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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杜家兄弟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抱月惊风 5837 May 26, 2022 9:33:05 PM
  奉阳。
  十一月初七。
  付卿书坐在酒楼二楼的角落,用扇子挡住一张姣好的面庞。
  她的义兄木楠子坐在她的对面,今日刻意没穿道袍,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食客。
  “你怀疑杜沣?”
  “也不是怀疑。我在查访现场后,得知杜沣竟然就在现场不远处出现过,我觉得他应该会看到些什么。”
  两人细声交谈着,木楠子还在用自己的身体帮忙做着着掩护。
  付卿书的视线落在他的肩上,再一延伸,竟是直直落在酒楼另一边斜前方那个饮酒的男人身上。
  “我刚才向老板打听到,杜沣每天都来这里喝酒。”
  木楠子给付卿书夹了筷子菜,回想起刚才瞥到他的印象,“照这么说,他是个酒鬼?”
  “我觉得用酒鬼来形容他不妥。义兄你刚才不也尝了此处的酒?你觉得如何?”
  木楠子拧着眉头扯了扯嘴角,都不想去回味那个滋味,“也就一般水平吧。”
  付卿书就是觉得这里奇怪,“杜沣虽生于寒门,他与商家的那个杜氏并无关系,可他也不是普通的寒门。他的父亲是左相,他弟弟是吏部左侍郎,三人同朝为官,便是俸禄都够了。而且他家中门庭小,没有必要的人情往来,他与杜侍郎又皆未娶亲生子,家里肯定不缺银子。他若是爱酒,为何不去好一点的酒馆?”
  “嗯……”木楠子猜到:“或许他生性节俭?”
  付卿书不赞同,“若是节俭,就不会天天来喝酒了。这里的酒虽然品相不好,可杜沣竟然风雨无阻来了四年……”
  木楠子差点被呛到,“四年?”:筆瞇樓
  付卿书点头说:“所以我才想知道嘛。”
  “可,这与案子无关吧?”旁边有人走过,木楠子等了会儿才说:“谁不能有个秘密呢?或许杜沣以往有什么伤心事。”
  付卿书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对啊,他爱喝酒跟董荞有什么关系?”她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问道:“那,我直接上去问他?”
  “你不怀疑他,就光明正大地去问他嘛。”木楠子说着回头,刚好就看到杜沣的那个侍郎弟弟杜沉在楼梯处探头。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少年侍郎。
  传说杜沉十一岁时就考上了进士,十二岁就开始做官。或许跟父亲有关,又或许是自己的能力,他为官时,政绩不菲,以至于十八岁就上调至吏部考功司为员外郎,后来崔家出事,他二十三岁就排着资历升到了左侍郎。
  有如此实绩,就算他是寒门出身,那一大段的履历也可让他成为奉阳年轻一代中最耀眼的那几颗星。
  木楠子看着杜沉找到杜沣,两兄弟好像再说什么。又见得那杜沣衣衫不整,便回头悄声与付卿书说道:“他们俩兄弟看起来,好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其实老实说杜家两个兄弟的相貌都是一样的周正,然哥哥杜沣却有些不修边幅。他此时靠在桌子上,挥手推开要来拉他的杜沉,动作一大还把外衫给挣开了。
  十一月的天气里,杜沣居然只穿了三件单衣。
  付卿书看着他面色绯红,忍不住“啧”了一声,“……想不到杜沣居然还有服散的爱好。”
  时下文人,确实有好五石散的风气。可理智的人都知道,那玩意儿吃多了伤身啊。
  杜沣低头看着自己散开的衣服,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直接伸手把里面的两件也解了。
  杜沉一看,吓得立马阻止,“大哥,大哥你别这样。”
  杜沣不听,他低头扯着衣服,扯了半天把衣带扯成了一团,反而扣死了。杜沉见他如今姿态也不算太过,索性不去管,直接伸手把兄长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他揽着杜沣的腰,触摸感受到他过高的体温,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大哥,说了多少次了,喝酒可以,服散是万万不能的啊。”
  杜沣神情溃散,他无意识地把自己完全压在弟弟身上,瘫成一团轻笑,并不答话。
  杜沉无法,只能重复以往的日子,带着杜沣下楼去找酒楼掌柜结账。
  “掌柜的,您给算下吧。”
  掌柜的笑呵呵地把算盘一摇,“看您来了,都算好了呢,上个月一共是五两七钱银子。”
  杜沉伸过头看了眼账本,确定掌柜的没有算错账。因为两手要扶着杜沣,他实在没办法掏钱,想了想,便扶着他往前靠了靠,“大哥,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麻烦。”杜沣埋着头,软着骨头一般趴在了柜台上。
  翻着账本的掌柜见他这个样子,一脸痛心地摇了摇头,“唉。杜大郎君啊,您以后还是少喝点吧。”
  “嫌我了?”这里杜沣突然有精神轻笑,“也行啊,只要你这楼里不卖酒了,我就不喝了。”
  “这……”掌柜的觉得他无理取闹,“我这是酒楼,怎么能不卖酒呢?”
  杜沉趁杜沣看不到,把钱放到他面前时还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让掌柜的别理他。
  “可你不卖,能少多少酒鬼啊?”杜沣却有些不依不饶了,直接伸手压在还没来得及被收回去的钱上。
  掌柜的着急了,一双眼睛不停地瞟着他手下的钱,“杜大人。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杜沣用比刚才低了许多的声音说:“掌柜的,问你个事情呗。”
  酒楼掌柜往后站了些,面色有些发怵,“你要问什么?”
  杜沣有些艰难地撑起头问道:“是不是有人向你打听我了?”
  酒楼掌柜结巴了一下,“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杜沣眼睛一眯,把手移开。
  掌柜的立马双手抢钱,生怕被拿走。
  杜沉见杜沣要倒,连忙伸手扶住,“大哥小心。”
  “摔不死。”杜沣拍了拍他的胳膊,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楼上,“走吧。”
  杜沉点头,扶着他走了出去。
  外头正下着雪呢。
  “大哥,你冷不冷,我给你带了皮裘,落在车里了。”
  “家里就那么一件宝贝,你拿出来作甚?”
  “爹怕你冻着。”
  “可我现在不冷,也不想穿。”软脚虾一般地在地上划了一段距离,杜沣推开弟弟,自己左摇右晃地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热,热啊”
  因为天气太冷,又是晚上了,周围都没有什么人。
  “待会儿等药效过了,你又会觉得冷了。”杜沉回车上把皮裘扯了出来,搂在怀里小跑着跟上杜沣,“大哥,您等等我。”
  旁边有马车驶过,杜沣瞧着,还让了让。
  他往后退了两步,三步,一直退到墙根,然后靠着墙滑下来坐到地上。
  杜沉着急,想把他立马拉起来,“大哥,这里坐不得的。”
  杜沣看他,被对面的灯光映着,此时的表情像跟换了个人一样,“付卿书她在查我。”
  杜沉动作一顿,他对上杜沣的眼神,看四下无人,立马就这么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大哥……”
  “大概是有人看到我了。”杜沣扯着衣领往下拉了拉,抬头看着墙后伸出来的瓦檐说:“你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帮我从那日出门到回家做的事情都落实一下。”
  杜沉低着脑袋,轻声“嗯”了一声。
  杜沣发了会儿呆,突然侧头把脸贴在墙上。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受什么,
  “二郎,墙后面现在住着谁?”
  杜沉心里不好受,他知道此处这是谁家后门。因为没人看着,他的表情便更难过,“大哥,你忘了吗?今年初春九殿下季泉大婚,因为这里一直空着,所以被陛下指给他做府邸了。”
  季泉那时被封了郡王,后来这里还被花了半年时间规整扩建。
  这里其实已经不是以前的地方了。
  “是这样啊……”杜沣动了动脑袋,突然笑着轻声说:“可是二郎,我好像听到了婉娘的笑声对了,还有瑛娘和卢氏大娘子的。那时,她们三个就在这后面的院子里……”
  “大哥。”杜沉看着他,心里像被人撕扯着一样的难过。
  杜沣像是没有发现他的悲伤,继续说:“二郎,你还记得婉娘曾经给我唱的那首歌吗?”
  杜沉点头:“记得的,是君住长江水。”
  杜沣脸上露出怀念之色:“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样动听的歌声了,好想再听一遍啊。”
  大概就是从四年前的那个冬天起,他就再也不能从这里听到里面的笑声了。
  他跟崔婉少时定下婚约,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夕之间,风云变幻。
  连人都不见了。
  “你要是早些跟崔娘子成亲便好了……”杜沉咬了咬牙,他突然抓住杜沣的手说:“大哥,是董荞他毁了你,他该死!”
  杜沉很克制,他的声音不算大,但就是因为压抑着,才显得更加悲切。
  “所以他付出代价了。”杜沣被勾得睁开眼睛问:“可是季泉呢?”
  “他……”杜沉忍着通红的眼睛,气势又弱了下来,“季泉他是皇子,现在似乎又正得陛下喜爱,我们动不了他。”
  “那真可惜啊……”杜沣的眼睛里慢慢被憎恨填满,“婉娘的事,他明明也有一份的。”
  自从那年上元节听到真相后,杜沣就一直在准备。
  董荞的死,他谋划了整整四年。
  可杜沣近期才感觉到季泉似乎也是该死的。
  他将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女儿害到那种地方去,他有什么资格成亲?他为什么还有资格获得幸福?
  他们居然还占了崔家的房子……
  “我们要往上爬,只有够高了,才能把他拉下来。”
  杜沉往后面看了看,见无人,回头小心翼翼地说:“大哥,容晏他好像和董荞走得很近,他会不会也帮着付卿书来查这个案子?”
  “他要是查到我,我就跟他说实话嘛。”杜沣说着一笑,“我就不信,他会不介意董荞做的那些事。”
  杜沉觉得容晏肯定会,所以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杜沣似乎也听完了所谓的墙那边的声音,他费着力气站起来,喘了口气说:“何况我不会给他机会查我。”
  杜沉等他走了会儿,故意落在他身后问:“你有别的打算吗?”
  “上个月崇明书院上了文章奏典过来,其中有几位学生的文章写得十分不错,尚书大人就想从朝中挑选几个人作为学监,去崇明书院教半年课。”杜沣说着,又想把衣服脱掉。
  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杜沉拿着皮裘,时刻准备着往他身上披,“可容晏被调到礼部不过半年,你就把他支出去……”
  “能够出去熬半年资历,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我将这等好事分给他,尚书大人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害怕秋家故意偏袒呢。”
  “那你不如自己去啊。”
  “二郎,你可真是个傻小子。”大概是嘴里进了冷风,杜沣说着还咳了两声,他回头问:“对了,近日陈熹那个老东西可有为难你?”
  杜沉一笑,脸上还有几分老实,“我没让他抓住错处呢。他以为靠着秋夫人就可以一手遮天了?想得美。”
  整个朝堂,文武百官,士族寒门泾渭分明。杜沉在就任吏部左侍郎的时候就明白,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巴不得抓住他的错处把他赶出去。
  可圣人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同样是朝廷的官员,同样是给百姓做事,同样是拜的同一位天子,为何士族就能比寒门高贵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总有一天,寒士们势必联合起来,把奉阳的天翻掉半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竟然一百章了。
  祝这篇文一百章快乐,么么哒。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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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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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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