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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第八十八章

梦里什么都有 星球酥 6724 May 26, 2022 10:15:11 PM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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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啸之要回国?
  沈昼叶有点愣,看着窗外,并没有听清陈啸之在说些什么。她心里觉得他在国外呆的好好的回来干嘛——不过转念一想他在家里的确是独生子,他爸妈应该会想他。
  而且他总要回家的。也许会像张臻的父母一样,叔叔阿姨要求他在本地相亲,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
  沈昼叶愣愣地想。
  远处云雾如山,山海被染出凤尾花的色泽。沈昼叶望着瑰丽夕阳,只觉得心里有些地方酸酸胀胀的,像是被捏中了最酸软的经脉。
  他们总是要离我远去的,沈昼叶再次告诉自己。
  就像升入高中的那个暑假所看的银魂,有一话标题就是‘人生总是在不停地说着再见’。
  2009年时死神火影和海贼还并称三大民工漫,银魂还在热火朝天地连载。如今那些仿佛会连载到天荒地老的漫画纷纷完结,死神被腰斩,火影烂了尾……连仿佛会陪伴读者到最后的银魂,都突入了最终话。
  ……漫画尚且如此。陈啸之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他会成为未来学生们倾慕的老师和先生,会成为人们交谈时低声称赞的青年才俊,应该会和另一个人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娶妻生子,有一个美满的一生。
  ……他总是这样的。
  沈昼叶想起自己刚和陈啸之相遇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一切都做得恰到好处的男人。
  和沈昼叶不一样。
  沈昼叶十分明白自己的残缺。她天生是个浪漫者,大一时做的MBTI测试也昭示了这一点——拥有着无穷尽创造力的哲学家、梦想家和学者。然而拥有这种人格的人,其实极度缺乏与众人相处的能力,缺乏和领导打交道的能力,更缺乏应对压力的能力。
  她这样的人,是很难拥有完满的一生的。
  沈昼叶不无心酸地想,而陈啸之是一个将所有的技能树都点满了的男人,他终究会拥有一切,无论是辉煌的、足以名垂青史的成就,还是尘世间的幸福。
  沈昼叶二十五岁了,她少女时期就没有强求过红尘滚滚,长大了自然也学会了面对现实。
  ……和陈啸之完全不同。
  她觉得有点困,将脑袋无声地磕在了机窗上。
  沈昼叶其实还是休息得不太好,她早上六点钟就被陈啸之摇了起来,去渡头坐船,路上又因为晕船睡不好,接着又被他在雅加达拖着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已经困得要命了。
  金红的夕阳镀在沈昼叶的头顶,她模糊地听见旁边陈啸之与那个中年男人交谈。
  “……小姑娘怎么不说话?”那个中年人低声笑了起来:“是害羞吗?”
  不是,沈昼叶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讲话。
  陈啸之看了一眼:“没觉得多害羞。”
  沈昼叶模糊地觉得陈啸之身边简直有毒,她一凑近,哪怕是坐着都能睡着觉。她的神志远去,一切都变得缥缈。
  “……是困了……”
  “不太擅长……陌生人……”
  “……相处……”
  陈啸之的声音隔过厚重黑暗传来。
  沈昼叶动了动,嘀咕着初恋男友什么时候去相亲,不过也许以他的级别,不叫相亲呢……下一秒,她被一只坚实手掌轻轻一搂。
  “……靠着。”陈啸之低声道:“放心睡。”
  然后他将姑娘家的脑袋妥善地安置在了自己的臂膀上,那动作几乎称得上温柔。
  “你这样睡容易落枕……”
  他声音像风。
  接着沈昼叶像是被念了咒语,细细地呼吸起来。
  -
  飞机上足足花了七个小时。
  到北京首都机场时已经凌晨一二点钟了,沈昼叶睡得人事不省,只觉得陈啸之似乎花费了浑身解数才将自己叫起来,因为她最后是被弹醒的。
  ——‘叭’一声。
  沈昼叶被弹得难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睡得太舒服了,完全没有任何认床的感觉,温柔的灯光落在她的头顶上。沈昼叶揉了揉眼睛,惺惺松松的,下一秒,眉心又是‘叭’一下儿。
  沈昼叶:“……”
  沈昼叶难受地一声呜咽,然而下一秒,又是一个脑瓜崩从天而降。
  沈昼叶:“……呜。”
  沈昼叶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陈啸之正居高临下地站在机舱里,一只手还曲着,抵在她的眉心处,显然准备弹第三个了。
  沈昼叶:“…………”
  陈啸之冷漠的声音道:“我他妈叫了你十分钟。”
  沈昼叶委屈巴巴:“那你也别弹……”
  那你也别弹我鸭。可是她话都没说完,陈啸之就恶毒地弹完了第三个……
  第三个脑瓜嘣尤其的响,而且痛,一听就知道陈啸之半点都没留劲儿,将沈昼叶都弹得懵了。
  “拿个外套披着,”陈啸之弹完脑瓜嘣,冷淡地说:“一会儿开车送你回家。”
  沈昼叶:“……诶?”
  “你妈今天在家不?”陈啸之将沈昼叶的坏电脑和坏iPad拿了起来,又背起行囊,漫不经心地问:“这么多年你搬过家么?”
  沈昼叶坐在机舱里,愣愣地道:“没有搬过。”
  陈啸之嗤地笑了下,英俊的面容别开些许,道:“——那行。”
  然后他说:“起来,我送你回去,困的话去车上睡。”
  沈昼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而且她自然不可能凌晨两点钟从顺义一路步行回朝阳,那也太要命了。
  正是那一瞬间,她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和陈啸之实在是太熟悉了。
  陈啸之刻薄地开口:“还不赶紧起来?我他妈得等你多久?”
  “……”
  沈昼叶立刻站了起来,打算跑出去,可是下一秒就被陈啸之两根指头一推,推了回去。
  “穿外套。”他眉头拧起,对沈昼叶说:“外面冷。”
  -
  ……
  夜色深重,首都机场几乎仅剩路灯亮着,还有零零星星的、值班的工作人员。沈昼叶裹着陈啸之的冲锋衣,坐进车里时,小小地抱怨道:“……你衣服脏了。”
  陈啸之:“……”
  沈昼叶又闻了闻,有点嫌弃地道:“……有汗味。”
  “不可能没有味道。”陈啸之头疼地说:“我穿了好几天,活动量还大,但是没有别的衣服了,我让你你对付一下都不行?”
  沈昼叶裹着他的外套,嗫嚅道:“……可是……”
  “……,”陈啸之冷冷地开口道:“沈昼叶你再挑剔就步行回去。”
  沈昼叶坐在副驾驶上,听了这句话,立刻噤了声。
  长夜中,橘黄灯光穿过树影婆娑,陈啸之稳稳地开着车,沈昼叶则发现自己靠在他身边就不认床。
  别说认床了,连地板砖都能睡,神奇得要命……然后她又呼地睡了过去。
  陈啸之:“……”
  陈啸之觉得沈昼叶未免也太能睡了,但是一看又觉得她这几天应该是挺累的——至少,之前那句被远在加州的他嘲讽得飞起的‘我认床’,不是句假话。:筆瞇樓
  ——沈昼叶这么多天,是真的没睡好,也是只有黏到他身边才能安眠。
  这他妈这么粘我,那年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陈啸之在开车等红绿灯的间隙看了睡觉的姑娘家一眼,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与无法纾解的,近乎无能的不爽。
  -
  “下车。”
  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呜。”
  引擎声嗡鸣,心情不太爽利的陈啸之声音泛着冷,带着冰碴子,冷硬地怼道:“——沈昼叶你属猪的?怎么这么能睡?”
  沈昼叶被他吵了起来,将身上裹的冲锋衣拉紧,还很弱小地在副驾驶上小小地一蜷,像是个卑微的小蚕蛹。
  那动作,看上去,着实有点可怜。
  “我属什么你就属什么。”沈昼叶迷迷糊糊地道:“我们同年出生的。”
  陈啸之怒道:“你到家了!”
  沈昼叶揉揉眼睛,声音还很娇气,道:“可我好困呀。”
  “……困就滚回家睡。”陈啸之还带着不爽,恶毒地道:“跟我回家的话我到家就把你锁到车库里面去。”
  沈昼叶:“…………”
  她自然不愿意去陈啸之家车库,因此只得下车。沈小师姐下车时十分漂移,还裹着对她来说过于巨大的、陈啸之的冲锋衣,迷糊地将车门一开。
  陈教授一看她,立即开始找茬:“衣服脱了。”
  沈昼叶没睡醒,抽了抽鼻尖儿:“可……可是我冷。”
  陈啸之冷飕飕地说:“你不是嫌有汗味吗?马上脱。我现在拒绝给你穿了。”
  “……”
  沈昼叶心中由衷感慨:你这条野狗。
  沈小师姐里面只穿着很薄的T恤,凌晨风又大,那外套一脱立刻就冻得打起哆嗦。沈昼叶又回头卑微地看陈教授一眼——果不其然,看到陈教授浑身上下写满了一句话:‘你这种只会睡觉的猪不配穿我的衣服’。
  沈昼叶:“……”
  于是沈昼叶将外套放在副驾驶上,乖乖上了楼。
  沉沉夜色里,陈啸之车灯猛然亮起,引擎毫无留恋地发动。
  沈昼叶:“……”
  这男人也太难懂了。
  男人的心海底的针,如今这世道,狗男人比女人难懂多了。
  沈昼叶对此早有预料:反正她的记忆中也没觉得印尼这事儿之后陈啸之对自己多好,发生这些屁事一点都不意外。沈昼叶连气都没叹,朝楼上走去。
  她那时还不知道倒霉刚刚开始。
  ……
  三分钟后。
  沈昼叶冻得哆哆嗦嗦,身上还布满被东南亚的神仙蚊子叮的肿包,站在自家门前,用力地敲了敲门。
  “妈妈,”沈小师姐可怜地唤道:“……妈妈,你闺女回来了。”
  六分钟后。
  沈昼叶冻得泫然欲泣,楼道里却还有蚊子对她虎视眈眈,她趴在门缝上卑微地道:“……妈、妈妈我……我回来了你开门……”
  ……
  十分钟后。
  沈小师姐冻得咳嗽起来,难受地抱着又被花蚊子咬了两口的胳膊,以哭腔道:“妈我求求你你别睡了,你小孩都要冻死了,求求你开门吧呜呜呜呜——”
  下一秒,邻居家的门吱呀一开。
  沈昼叶:“……?”
  邻居王阿姨估计是被吵醒了,打算开门骂街,但是一开门看到沈昼叶,立即吓了一跳,万分惊恐地道:“凌晨三点,叶叶你在家门口等什么等?”
  沈昼叶受不了这委屈,抽着鼻尖儿说:“我、我没带钥匙……”
  王阿姨:“不对你不是在加州吗?我听你妈的意思,不是今年过年都回不来么?”
  沈昼叶哆哆嗦嗦:“说来话……话长。”
  “你妈不在家。”
  沈昼叶:“……”
  王阿姨震惊道:“叶叶,你妈去湖南开会去了不知道吗?她没告诉你?你怎么不给你妈打电话再回来呢?”
  沈昼叶连日委屈终于爆炸,冻得不住发抖,痛哭道:“阿姨我手机还丢了呜呜呜——”
  “……”
  王阿姨一听,连最后那点起床气都消失无踪……
  王阿姨心疼地说:“叶叶这孩子咋这么惨?你是不是一分钱都没有?你先一等,阿姨给你拿点儿钱,你打车去你奶奶家或者学校宿舍睡一晚上吧。毕竟你家门锁着,你总不能顺着窗户爬进去睡对不对?”
  沈昼叶抽噎:“谢谢阿姨……”
  于是邻居王阿姨给沈昼叶拿了一百块钱,叮嘱道:“路上小心点,打靠谱出租车,黑车不能上,知道了吗?”
  沈小师姐难受得眼眶红红,接过钱又难受得哭了出来——原因有三,一冷二饿三想起了自己电子产品全线爆炸,碎屏的碎屏被砸烂的被砸烂,想买齐全套又是两万五千块。一个博士生能有几个两万五?
  毁灭性打击。陈啸之死了。
  ……如今她还无家可归,冻得发抖。
  宿舍是断然回不去的,她在万柳的宿舍床位六月份时就协调给下一届的保研学妹了,奶奶家的门大概率也敲不开,老人家一向睡得很沉……
  沈昼叶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去外面找个暖和些的地方,先对付下再说。
  她抬头望向天穹的月亮。
  八月十五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崭然夜空之上,月亮像橄榄一般,月季花沉甸甸的。
  灯光落在地上,沈昼叶踩过楼前的石砖,夜风吹过她蓬松柔软的头发。
  她觉得自己不是很走得动路,便在家的楼前石阶上坐了下来——沈昼叶觉得十分委屈,将头靠在栏杆缝隙处。
  ……
  下一秒,沈昼叶看见门前的一团阴影里,出现了一个颀长,看上去却颇为窒息的身影——他从楼门口的物业楼黑影里出现,将手里的烟头摁灭,直冲沈昼叶而来。
  沈昼叶:“……?”
  “你怎么在这?”沈昼叶鼻尖儿还因为绝望泛着红,懵懵地问那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理亏也不饶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道:“这个问题现在和你没有关系,沈昼叶你怎么没回家?”
  沈昼叶看了看手里的一百块,心中悲情漾起,哀痛地回答:“我家没人,我妈妈出差了,我也没有钥匙。”
  “……”
  然后沈昼叶忍气吞声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没走,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身烟味,但你介不介意多借我两百块钱……”
  ……多借我两百块,让我去外面想办法开个房,要不然我真得露宿街头了。沈昼叶心想:我可真是太惨了,居然还得问他借钱,看他那表情,我总觉得他想给我借高利贷。
  ……像个放贷的。
  放贷的人脸笼罩在阴影里,烦躁地开口道:“——上车。”
  沈昼叶一愣:“……?啊?”
  “我让你上车。”
  陈啸之将烟盒一拢,塞进兜里。
  然后,还不待沈昼叶反应过来,陈啸之就将身上的外套脱了,往沈昼叶头上一按,把她裹在了外套里。
  “我让你出去开房?”
  他说:“——想都别想。你跟我回我家。”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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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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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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