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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有欲念

病案本 肉包不吃肉 8683 Mar 19, 2022 6:16:08 PM
  第二天,谢清呈出了医院,回宿舍了。
  陈慢虽然陪着他,却一直不怎么说话,似乎有些状况外。
  分别的时候陈慢站在谢清呈宿舍楼下,犹豫地唤了一声:“谢哥……”
  谢清呈:“……”
  但对上了谢清呈锐利的眼睛,陈慢最终还是嗫嚅了:“你……你自己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我。”
  谢清呈觉得陈慢的情绪很怪,但他没有往陈慢或许暗恋他这个惊悚的方向去想。他觉得陈慢大概是接受不了他一夜情的事情,这理由确实蹩脚,可除了用它来打发陈慢,谢清呈也实在想不到任何更合理的解释。
  他堂堂七尺男儿,总不可能承认他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三岁的男孩子睡了。
  这事儿对谢清呈而言,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清呈静了须臾,说:“走吧,谢谢你了。”
  他要往楼上去。
  陈慢撑着伞呆呆站在雨里,又一声:“谢哥。”
  “……”
  “没、没事,您注意休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慢咬着嘴唇,憋了好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您和那姑娘还联系吗?”
  谢清呈顿了一下:“你会和一夜情对象有联系吗?”
  “我……我不做这种事……”
  但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谴责谢清呈不守男德似的,连忙摆手:“对不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确实不应该做这种事。”谢清呈漠然道,“我现在也很因一时冲动而后悔。”
  陈慢望着他。
  谢清呈:“以后不会了。我觉得恶心。”
  他说完就上楼去了,陈慢一直有些泛白的脸色在听到谢清呈最后两句话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些血色。
  整整一周后,谢清呈病恹恹的状态才彻底过去,但身上的吻痕还没全消,在学校讲课写板书时更要注意袖口是否拉严实,因为他的手腕上至今还有淡淡的勒印。
  那是当时被缚住双手肆意侵入的证据。
  谢清呈后来没有再和贺予联系过,贺予拖黑了他,他则直接删了贺予,医科大和沪大都是在校园内开车绕一圈要很久的百年老校,要是真想对某个人避而不见,其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他想,就当是做了场噩梦吧。
  不要再回头了。
  这世上有很多无奈又可恨的事情,最终往往得不到一个令人满意的交代,再是恶心,有时候只要能全身而退,就已经是最难能可贵的结果。
  谢清呈经历过很多,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午夜梦回时,还是会常常惊醒。病好了,烧退了,就连那些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只是谢清呈原本就对欲爱抵触的内心变得更加病态。
  他不受控制地反复梦到贺予那张笼在恨意和**里的脸,梦到他们做过的事,然后蓦地从床上惊坐起,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谢清呈终于面露惊慌与脆弱,大口大口喘息着,把脸深埋入掌中,汗湿重衫。
  他点一根又一根烟,甚至吃安眠药入睡。
  某天洗澡的时候他看到折腾出的痕迹终于都消失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但他没有任何轻松的神态——
  他知道他被烙下了附骨之疽,对床事的怖惧和厌恶生长得越来越蓊郁。他的记忆在不停地刺痛他,提醒着他,他竟然曾在贺予面前那样失态,而且是以那样的方式发泄了一直压抑着,甚至已经不太有的**。
  他叫过,颤过,失态过,这些回忆就像抽落的鞭痕,不断地刺痛他,羞辱他,折磨他。
  他不得不打开电脑,点出海月水母的视频,看着那些浮游着的古老生命,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他想,他不能就这样深陷下去。
  .
  几天后。
  贺宅。
  “回来啦。”
  “…嗯。”
  贺家难得灯火通明,那温暖的光芒让贺予走进大厅时皱了皱眉,就好像一个已经习惯了冷清的吸血鬼,古堡的静谧和黑暗,才是他所熟悉的。
  吕芝书和贺继威竟然都在。
  贺予和谢清呈做过之后回过一次别墅,就是那天尾随谢清呈去了医院,却又发现自己无事可干之后。
  那时候他觉得心里不自在,特别空落,他当时刚被极致的刺激浸润过,马上又骤然一人,不免空虚,心烦意乱间就回了主宅,好歹有管家佣人陪着。
  但第二天他就走了,后来他也再没回来过。直到今天。
  贺予虽知道他父母最近会回沪州,不过他原本以为他们不会久留,他正是因为心情烦乱不想看到他们才又离开去避避的。
  没想到等他再次回家的时候,吕芝书和贺继威都还在。他很不习惯这种迎接,因此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也许也是假的,是他幻想出来的。”
  可他随即又意识到,他从来也没幻想过父母会回来陪他好好吃一顿晚饭。
  他们是在他的妄想中都不曾出现的。
  “外面冷吗?妈给你煮了汤,羊肚菌鲍鱼四物汤……”
  “妈。”贺予静了一下,这个人类最初学会的字对他而言似乎有些生涩,“我对这种海鲜过敏。”
  大厅里顿时变得安静。
  吕芝书有些尴尬,朝贺继威看了一眼。
  贺继威咳嗽一声:“没事,吃点别的,我让人给你做了开水白菜,吊了好久的汤头,你以前最喜欢。”
  贺继威虽然也不怎么和贺予亲,但他至少比吕芝书靠谱,他知道贺予喜欢什么。
  贺予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人一起在餐桌前坐下了。
  气氛一时更僵硬了。
  贺予不记得上一次他们一家三口这样坐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太久了。他看贺继威和吕芝书的脸,甚至都是陌生的。
  对他而言,父母似乎更像是微信联系人里的那两个头像,那些扁平的声音。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燕州?”贺予问。
  “不急啊。”吕芝书立刻说,肥胖的脸上堆了甜腻腻的笑,因为堆得太满,甚至有些摇摇欲坠,“你弟现在也住校了,我们不用看着。何况贺予啊,你快把妈给吓死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
  她没有说下去,竟似哽咽。
  贺予冷眼看着,经历了电视塔事件,他的心和从前不再一样了,变得非常的冷且硬。
  但他也懒得和他们多废话,最后轻轻笑了笑:“没事。我现在很好。”
  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画面看似温馨,实则暗潮汹涌。
  “我吃完了,可以先上楼吗?”
  “啊,好。你去吧,去吧。”吕芝书虽然被贺予弄得不怎么舒服,但她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连对儿子都可以做到皮里阳秋,“好好休息,妈明天给你炖鸡汤好吗?”
  “……随便吧。”贺予淡道,离了桌,径自上楼了。
  吕芝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上走廊深处。
  贺继威:“你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好。别说他了,连我都不适应。”
  吕芝书:“我对我儿子好怎么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可是他亲妈啊……”
  贺继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起身:“我公司还有点事,我明天得去趟青岛。”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说,我想过了,之前是我欠他太多,我得好好补偿他,你也别出去太久,工作嘛,哪儿有孩子重要……”
  贺继威叹了口气:“……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让人怀念。”
  “……”
  “像是你刚怀他的时候告诉我的。”贺继威笑笑,眼神很深,竟似有些难过,“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吕芝书:“老贺……”
  贺继威已经转身走了。
  贺予躺在卧室床上,不用和吕芝书贺继威虚伪客气之后,他的眼神就有些散乱。
  他看着天花板,和过去的一周一样,他一个人独处发呆的时候,就会捋着之前的事。
  “咚——咚——咚——”
  不期然的,老宅的大座钟又敲响了。
  一声一声沉闷浑厚地叩击在他心里,就像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就像那个他站了很久,也等不来哪怕一个人的陪伴的十三岁生日夜。
  想到那个生日夜,他不由地又想起了谢雪。
  不但他的父母从没有多少关心过他,就连谢雪也只是他在极度孤独和极度病态中部分想象出来的一个人,她是真实的,但又非完全真实的,得知了这一真相,他对谢雪的感觉变得很复杂。
  其实一切都早有预料的,是不是?
  他以前总是觉得谢雪记性不好,有些东西他还清晰地记得,可她却说没有印象。
  他那时候还和她说,真不知道你这记性是怎么样考上大学的。
  他从来就没怀疑过那些事情或许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一场他脑内的狂想。
  那个“她”并不存在,并不全然真实。
  甚至连他的潜意识,都知道他在进行着自我保护,自我欺骗。
  他曾经写编导课的作业,写一个头七回魂的男孩。男孩死后的灵魂叩响了老师的门,他坐下吃点心,喝姜茶……然而等老师第二天醒来,桌上的饼干一片未少,暖心的姜茶也冻成了冰。
  男孩根本没有来过,是假的,是一个不存在实体的幽魂。
  他的大脑能编出这样的故事,难道不是在投射他自身对谢雪的想象?
  故事里不曾动过的曲奇饼干,故事外不曾存在的生日蛋糕。
  故事里冻成了冰的暖心姜茶,故事外一颗冷到连跳动都太艰难的心。
  他的潜意识不是不知道。
  甚至,他现在仔细回首,从一个梦醒者的角度看过去,他是能分辨出梦与现实的。
  身在梦中时,梦醒不分,可一旦睁眼了,他能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就像谢清呈说的那样,谢雪确实对他很好,但那种好不是独一无二的,不是没有边界的。她把他视作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可是她有很多的朋友,并不只是贺予一个。
  他从来都不是特殊的。
  这是比谢雪喜欢别人更令他倍受刺激的真相——他的感情支柱居然只是一场幻影。
  连喜欢这种对于普通人而言再正常不过的感情,到了他这里,竟都成了奢求。
  贺予胡乱想着,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谢清呈过了痛苦的一周,他也没舒服到哪儿去。人类的肉/体根本无法接受那么高强度的连续刺激,尽管心情很乱,他还是吃了几片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会所之夜后的第一次深眠。
  这天夜里,贺予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一双堕人深陷的桃花眼,因这双眼之前诱他误坠过无数次桃花源,他一开始以为是谢雪。
  他以为自己又在幻想了,他心里那些卑弱的希望又化作谢雪的模样来自我安慰。
  可是梦境渐渐清晰,他蓦地惊觉那并非一双巧笑倩兮的眼。
  而是冰冷的,锋利的,仇恨的,刚毅的。
  又带着些狼狈和无助。
  他忽然明白过来,那是包厢里被灌下了59度梅的谢清呈的眼。
  梦因意识而生,明白了之后,他梦境里的一切都开始具象化。
  他再一次看见谢清呈那具身体深陷在黑色头层软牛皮沙发中,皮肤苍白,像是被搁置在黑丝绒珍宝盒垫里的晶石,白得几乎透明。
  那原本洁净的衬衫衣襟,全被红酒浸透,布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紧实的胸肌,胸膛一起一伏。
  谢清呈被他折磨得很狼狈,整具身体就像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全是汗。那线条紧绷的,纯阳的,悍劲的,火一般的躯体……在湿濡的水意里挣扎。
  药性片刻不肯停歇地纠缠着他,谢清呈受不住了,难耐地扬起颈,手攀着沙发,仰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手腕暴露,左腕上有一行纤细的字——
  hereliesonewhosenamewaswritteninwater
  那一行字,贺予从看得真切到模糊,最后什么都瞧不清,只觉得字如魔咒,摄魂出体,于是他鬼迷心窍地上前……
  手啪地被谢清呈握住。
  桃花眼成了桃花瘴。
  那一声贺予之前从未听过的,动情的,沙哑的叫声,就这样在梦里又一次响起。
  而后唇启喘息,眉眼迷离,颈部的青筋诱蛇般颤抖着,几近成妖,蛇蜕除落,露出凡俗情/欲,诱男人发狠啮咬,吞吃入腹,化骨缠绵。
  魇到连骨血都不剩。
  贺予醒过来时,整个人都还在激烈地喘着气。
  手腕上的表冰冷地蛰伏着,镇着他汗涔涔的胳膊。贺予躺在别墅的胡桃木大床上,鼻息间冲入的是凉席特有的草木腥甜。
  窗外的天际才微微冲出一线蟹青色,连光的嫩芽都算不上,时候还早,凌晨四点多,别墅里的佣人们各自酣睡,只有他从梦中浮泅,直至清醒,后背的汗发冷,人发寒。
  他腰上盖着秋季的薄毯,盯着嵌着黄铜衬片的天花板,这些黄铜衬片像是一面又一面的铜镜,他躺在床上就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贺予喉结滚动,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一具刚被梦魇吐出的躯壳。
  可躯壳是不会有**翻沸的,少年知道薄毯下遮着自己未释然的滚烫孽债,从陆离光怪的梦里逾期到现实中来。
  急求一些湿软温热的镇慰。
  他的手指尖在床上微微动了动,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怎么会梦到那一晚的谢清呈呢?
  他当时睡了谢清呈,自认为是没有任何情/欲的,他只是知道这种方式最能让谢清呈颜面尽失,而他那时候很疯狂,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宁可自己跟着坠入泥潭,也要裹得谢清呈一身泥浆,看他面目狼狈。
  他原是打算用那场因酒而生的疯狂报复,给两人的关系划上一个休止符的。
  他甚至在那一夜厮磨后,就像个约/炮渣男,把谢清呈的微信都拖黑了,没打算再联系。
  可为什么会又梦到谢清呈,梦到那一声让他连腰窝都酥麻的沙哑叫声?他又不是同性恋,他怎会陷入其中?
  贺予闭上眼睛,抬手遮着额头,他越不愿靠近哪段回忆,哪段回忆偏偏不甘心地浮上来,薄毯之下掩藏着的欲念受到刺激,开始告诉他什么叫原始本性。
  他忍着。
  汗却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呼吸也变得浑浊粗重,他竭力地躲避着这种令他自己感到厌弃的雄性本能,却还是被扑杀在地。
  他原本是很嗜血的,那一晚却嗜了男/色之欲。
  在此之前他没有亲过任何人,没有抱过任何人,更没有深入过温柔乡,品咂过燃情水。
  二十左右的处男开荤是很要命的,这时候的男孩子体力巅峰,好奇又重,空闲还多,大学城附近那么多酒店多少能说明点问题。贺予虽在很多地方很特殊,但确实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他无法抵御这种人类从伊甸园里就被毒蛇诱惑着服下的**。
  男孩子吃过了,吃到了,就——
  难免要想。
  难免想要。
  最终他受不了这种刺激,蓦地掀开了薄毯,粗暴地抓过了手机。
  解锁屏幕时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透在耳中,却如鼓擂。
  贺予僵了好久,才僵硬地挪动手指,在剧烈的自我挣扎间,点开了相册。
  相册中保存着他拍下的几张谢清呈当时熟睡的床照,他看着屏幕,梦境瞬间与现实重叠。
  照片的细节清晰,连谢清呈锁骨上浅淡的吻痕都能看到。贺予一瞬间就想起了当时两人抵死缠绵时的那种火热,耳边仿佛响起了当时唇舌缠绕的粘腻声音。
  这些照片贺予在那天离开会所后就再也没打开浏览过了。
  他不愿在结束关系后,对谢清呈依旧怀有某些**,于是就没再瞧。
  然而这时候不知抱着怎样诡异的心思,他有把那个重重保护着的加密文件打开,在挂着遮光窗帘的别墅大床上,贺予举着手机,像是冷不防被什么重物扑倒了,压得胸膛都喘不过气来,潮湿灼热的画面将他摁在席间,撕开他的男性本性。
  画面中谢清呈未着寸缕,额发凌乱,嘴角还有淤痕,是他们接吻时贺予咬的……
  只一眼,贺予蓦地闭眼,一下子把手机关灭。
  少年的热汗瞬间淌了一身……
  他疯了?
  ……
  心脏砰砰直跳。
  跳得越来越荒谬,他也越来越恶心。
  真是疯了……他又不是同性恋!
  对,自己一定是没睡好,又病了,疯了。
  贺予丢了手机,铁青着脸下了床去,赤着脚带着一身热气进了浴室,冰冷的水声一直响着,冲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出来之后他就把手机从照片页面退出去了,躺在床上额发湿漉漉地刷了会儿社交网站,想要尽快分散注意。
  夜间的互联网并不寂寞,无眠的人们都还在上面释放着灵魂的花火。
  贺予刷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下意识地就在搜索栏搜了“谢清呈”三个字。
  “……”
  人有时候放空了就会这样,会在笔记本上下意识地涂写脑海中回荡的名字,打字也一样。
  但无意识地输入谢清呈的名字,对于贺予而言,还是接受不了,觉得真邪了门了。
  贺予回了回神,就想退出去了,但在退出去之前,他忽然注意到了一条消息。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病案本更新,第60章有欲念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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