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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名字,记好了

软软入相思 言凝倪 3521 Jan 31, 2022 10:34:38 PM
    叹了一口气,随手一挥,棋盘上的棋子便消失了。
    空留下一棋盘。
    “希望....因果有终。”
    没有多留,老师傅随即也离开了此地。
    瀑布声瞬间淹没了老师傅的话声,巨大的浪花泛起。
    直至归于平静。
    ...
    “夫人,可是累了?”
    白林丹直至下午才结束青院的课,立刻就驱着马赶来。
    到了寺院天已经黑了。
    直奔木姝梓所在的房间,第一时间把自家夫人拦进怀里。
    木姝梓大力的拍了拍白林丹的后背,“我累什么累。
    就那台阶,我上下跑的十来回都不带喘气的。
    想当年我在山上...唔...”
    话说了一半,白林丹双手改抱头,亲了一口。
    “夫人,躺下我给你按按。”
    想当时白林丹一个书生,为了自家娘子,特意去学了一套按摩手法。
    专门针对武修筋骨酸疼。
    而在夫妻俩对面的房间里,白木雨的房间。
    一不速之客打开了窗户。
    闪身越入。
    随手往地上丢了个东西。
    而那东西落地后还在地上弹了几下。
    “吵着她了我就宰了你。”
    黑暗中,只一双眸子,看的分明。
    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脚步落地,没有一点声音。
    手指搓捻着什么,细细的粉末无风散于空中。
    行至床前,冲着床上的人低头说了一句,“好好睡吧!”
    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路过衣架前,随手捞过一件披风,把怀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
    窗户再次打开,很快便阖上。
    而在角落里,隐隐躺着一个人。
    穿着一声银色长衫,怀抱一人,在月色下穿梭。
    入冬的冷风,生生的打在脸上。
    男子却毫不在意,只是伸手拉了拉有些松散的披风;
    盖住了露出来的半边脸。
    披风下的脸,眯着眼睛。
    透过厚厚的披风感受着外面的寒风。
    凉丝丝的。
    “既醒了,便自己出来透透风吧!
    这山中的月色还不错。”
    上方传来男子熟悉的声音,白木雨把披风拉了下来。
    有些刺骨的风刮在脸上,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却固执的不肯闭上。
    山上已经下过一场冬雪,树梢上的白雪还没融化。
    绒绒的盖在树梢,像是带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在冷银色的月光下,美的令人窒息。
    而在不知不觉中,男人放慢了速度。
    风刮在脸上,也轻柔了许多。
    “很美吧!
    特意带你来看看。”
    停立在一树梢,低头笑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白木雨仰头看着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眸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一平静,一温柔似水。
    看了片刻,随即又看向了远方。
    阿软道:“我们,是擅闯。”
    男人听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这一片自己特意寻的景色,突然的笑了。
    “哈哈哈哈....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说着也没问白木雨的意见,抱着人向远处掠去。
    一山头上,老师傅盘膝而坐。
    突然听到远处的动静,睁开眼来。
    只看到银色身影抱着一东西闪进了瀑布。
    悠悠的说道:“孽缘,唉!”
    然后又闭上了眼。
    瀑布内
    “好了,到了。”
    男子把人放下。
    身后瀑布声轰鸣,湿漉漉的两人对立而战。
    他刚刚特意没有使用避水之术,倒是要看看这面无表情的脸上会不会出现别的情绪。
    找了一处光滑的石头坐下,眯起细长的眸子,看着几乎已经湿透了的小丫头。
    没有灵力,在这天气下...
    “坐吧,这里面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只带你一人来过。”
    白木雨在男子对面的石头坐下,看着洞内的泉眼。
    身后的地上,留下了一串水印。
    男子眉眼一垂,唇角一耷拉,像极了落了水的狗。
    低着声音,“每次不开心了,我就会来这里坐坐。
    感觉心情就会好很多。”
    听到这话,白木雨抬眼看过来。
    眼睛上下摆动了个来回,随即站起身,直直的朝着男子走来。
    感受到人在前方停下,男子也没有抬头。
    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
    直至头顶上感觉到一微凉的手,身子瞬间僵硬。
    冻得发紫的嘴,淡静的说着:“不开心只是因为没有得到;
    没有得到便不是你所应得,不必强求增添烦恼。”
    虽然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什么温度。
    但男子还是听出来了,他这是被安慰了。
    只是这安慰...
    “呵!呵呵!呵呵呵....”
    瞬时一拉,把人拉近。
    四目相对,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知到。
    神色黯然,灰哑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白木雨,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有些不屑的随意道出:“没有争取,怎么知道得不到。
    什么是所应得,什么又是不应得?
    谁来判定?
    谁可以判定?”
    把头顶上的手抓了下来,握在手里,仔细的翻看。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一脸风轻云淡的男人。
    总感觉在这张笑脸下,似乎藏着什么巨大的风暴。
    这风暴足以把他,和他身边所有人全部摧毁。
    下意识的就挣开了男人的手,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白木雨的动作,男人倒也没在意。
    拍了拍手,抬眼时已经恢复了白木雨所熟悉的那个男人。
    温柔的笑着,冲白木雨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擦擦。”
    没有吱声,只是看了一眼男人,又坐回了对面的石头上。
    有些无奈的笑了,站起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
    自顾自的走到了白木雨的身后,暗红色的灵力从指尖流出。
    细细的,一点一点的,慢慢烘干白木雨身上的水。
    好一会儿才收了手,坐会自己的位置。
    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白木雨发白的唇上。
    调笑道:“冷为什么不说?
    冻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对于男人的话,白木雨自动忽略。
    只是看着男人,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
    很正常的一个问题,男人却乐开了花。
    眯起了眼睛,像只狐狸一样。
    瞬移到白木雨的面前,放慢了语调,“阿软?
    他们便是这样称呼你的吧?”
    说着,直接在白木雨面前席地而坐。
    单手撑着脑袋,狐狸似的眼勾人的看着白木雨。
    “四个月了,我几乎每天都来见你。
    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
    突然语气一转,嬉笑着:“要不你猜猜我叫什么?”
    白木雨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男人。
    一点要猜的心思都没有。
    不说便算了。
    男人耸了耸肩,“临诘,我的名字。
    记好了,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哦!
    不然,我会生气的。”
    笑着说完了这句话,起身在白木雨脖子上摸了一下。
    随即人就软软的倒了下来。
    把人抱起来,然后离开了瀑布。
    悄无声息的送了回去,自己则嘭的一声跳入了瀑布下。
    任由自己沉底。
    为什么?
    就这么轻易的把名字告诉她了?
    “主子,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岸边,凭空出现了一黑影。
    恭敬的看着水底。
    话落,水底久久都没有动静。
    来人也始终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动作。
    低着脑袋,垂着眼,如同定格在了原地。
    “哗啦!”
    随着水声,在黑影的前方多了一个人。
    临诘一身衣服,湿溻溻的往地上滴着水。
    额前的碎发有些调皮的贴在眉间,水珠慢慢汇聚在发尾,然后迅速顺着脸滑下。
    样子,有些狼狈。
    那黑影把头低的更低了,佝偻着的腰脊,莫名的感觉他在害怕。
    临诘自出水,视线都没有在黑影身上停留过。
    只是看着瀑布,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才开口说道:“推后吧!”
    黑影有些难以相信,迅速抬了脑袋,看着主子。
    下一秒理智回归,立刻低下了脑袋。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临诘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动作。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纠结之色。
    眼睛像是被一层什么灰蒙蒙的东西罩住,看不清明。
    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
    他怕是疯了!
    心下一横,“照常进行,不必推后。”
    短时间里,连着两次开口,说的话都是与之前完全背道而驰。
    这还是他那杀伐果断的主子?
    黑影有些迟疑。
    临诘却是没有耐心了。
    带着怒意,“怎么?有意见?”
    此话一出,黑影立刻嘭的一声跪在地上。
    上半身几乎贴在地面上,脸深深的埋在地上。
    “属下不敢,请主子降罪。”
    有些微颤的自请罪罚。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张始终淡静的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若再犯,你就回去。”
    黑影绷紧了的脊背猛地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滚!”
    临诘按着烦躁的心情,吐出了一个字。
    黑影得了令,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临诘一个人站在原地。
    而临诘也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而是闪身到了一处深林。
    高的吓人的树木,茂盛的骇人的草丛,一轮弯月像是挂在树梢上。
    仔细瞧瞧,那弯月,不太正常。
    因为,那弯月,是纯玉白色,没有一丝杂质。
    临诘一身银色长衫,草盖了他半腰。
    那张总是笑意盈盈的脸,此刻一片冷色。
    暗红色的灵力越来越多的以他的双手为中心,速度很快的向周围扩散。
    那半腰高的草在触到这暗红色的灵力后瞬间被粉碎。
    那草也不是吃素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高,把临诘围的严实。
    隐隐有逼迫的形式。
    临诘原地一个扫腿,如同除草机一般;
    所过之处,草被齐根截断,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草长得快,临诘除草的速度也不慢。
    就算是那最厉害的除草师傅怕是都甘拜下风。
    像是起了劲,伸手对着最近的高树出拳。
    比人还粗的大树,被他一拳砸出了一个深坑。
    在他收回手后,大树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然后断裂粉碎...
    诡异的深林里,只有他一人,发狠似的,粉碎所有伸手可触的。
    而草木,不能动,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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