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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乱出手6

灰色 situhan 4509 Nov 28, 2021 9:33: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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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乱出手(6)12月底,圣诞节,这个中国人不过的节日,在香港却是要热闹一下,无他,港英政府要过这个节日,于是,从24号开始,整个香港就放假了。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
任潮公一家也入乡随俗,跟着这里的洋人过节,家里弄的很热闹,在客厅里,任潮公连续几天宴请宾客,到了26号这一天,一如既往的又要开宴席,任潮公一副家居打扮,外套挂在衣架上,高举酒杯,频频与来宾碰杯,谁知,中间一次去洗手间就一去不归了,在洗手间那边,有一个后门,一辆汽车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上车后,直接穿上了一件不打眼的风褛,直接向第一个集合点开去,当然,这些都不是李久策划和帮助的,就是他帮助皮埃尔担保的事情也是不被组织撤离的人所知,这两条线是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线,也许李久能知道这边,但这边肯定不知道李久这边,他们要是知道九九记是自己人,那还不知道要策划出什么规模的行动来呢,在这点上,李久很清醒。但凡不是由高层管理的地下组织,就会时不时出点“好大喜功”的幺蛾子,这样的事情和教训,在历史上可是不少见。
任潮公等一行人分别从香港的几处小码头,乘坐当地的小木船、交通艇等登上了“阿丹号”,这条船为了安排更多的人员,还特别对船员舱进行了改造,生活条件也改善了不少,而他们的行李等等,全部都已经提前送到了船上。
当所有人都到齐,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而这个时候船长皮埃尔却是还没有过来,因为,他被滞留在海关了,那里新来了一个华裔关员,在个家伙一来就指出,“阿丹号”上携带有“违禁物品”,必须卸下违禁物品才可以放行。
没有海关的放行,阿丹号走不出鲤鱼门就会被英国驻港海军的军舰给拦截回来,所以,皮埃尔在这里卡住了。卡的他火冒三丈可又奈何不了那个关员。
李久没有在家里,他在六国饭店的西餐厅里与老婆孩子正在吃西餐,显得很是悠闲。其实,这是李久抵前指挥的一个小花招,平时在家里吃东西很节俭的他竟然要带着一家人出来吃西餐,这让小李江很是快活了一阵。
其实,这时候李久的心里很是焦虑,通过六国饭点的窗户,他清晰的看到了停在维多利亚港湾里的“阿丹号”,西餐都吃完了,只剩下小李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餐后的沙拉,弄的小脸蛋上都是奶油。钱则是在旁边看着一份美国画报,这是目前在香港最流行的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谁看到了也会“羡慕嫉妒恨”。
一个侍应生小跑过来,说有电话找李先生。李久一听就知道出事了。
电话是皮埃尔打来的,他在海关实在搞不定那个新来的关员,他想给钱贿赂一下,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下给钱,一个西方白人给一个华裔的官员行贿?那是给自己找麻烦。就在皮埃尔感到无助和无奈的时候,他想起下午曾经打电话给李久。
“李先生,我到了天津后你有没有好朋友介绍给我啊?你总不能让我空船返回吧?如果我能在离开这里之前得到回程货物的消息,我将对您不胜感激。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
“皮埃尔,你真的不适合干这行啊,我都无法理解,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天津码头上的煤炭堆积如山吗?还需要什么熟人?我告诉你本港接收煤炭的价格,一般开滦煤矿的煤大概价格是……”李久在电话里狠狠的给皮埃尔上了一堂“经济课”,然后就说道,“今天是我与太太结婚的纪念日,我在六国饭店要了一张台,好像是八号台吧,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一起喝一杯?”
皮埃尔当然没有时间去陪李久喝一杯了,他客气两句就放下了电话。此时想起来,马上要求去打个电话,他哪里知道,李久等这个电话已经很久了。
“什么?一个黄姓的新关员?故意刁难?噢,好吧,我叫人过去看看,不一样保证能行哟,如果搞不掂,那你只能按照要求卸载了。皮埃尔,钱是赚不完的,不就是晚走一天嘛,没多大关系……好好好,你别急,别急,你跟我急没用啊,我又不是海关的,好了好了,我一定尽力,你多给1个培森?ok!”
麻蛋的,没有比李久更能装的了,他这行为说到哪里去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套路,与政治根本就不沾边。商人嘛,唯利是图是根本。那个皮埃尔凭啥又肯拿出一个培森出来?不就是他这趟出去赚的多嘛!想想看,近200吨的盘尼西林等药品,他能赚多少钱啊?他把自己在香港的公司、别墅、车子一切能抵押的东西都抵押了,这才买进了那么多药品,要是卸下来,他在香港要想再变现,那就是要赔大钱了,这样的结局皮埃尔肯定不干。
放下了电话,李久直接打了个电话号码,“老钟,海关那边是不是新来了个姓黄关员?你去搞定他!不管花多少钱,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不按规矩来肯定不行,但是现在不要动他,皮埃尔那条船上有咱们一成的分子,咱们得帮他!”
钟志豪可是长期在码头附近搞“业务”的大班,无论是运输海运公司,还是码头仓库,亦或是粮仓,都在码头附近,钟老广为了工作方便,写字楼就在海关的附近。接到了老大的电话,哪能不赶紧去办?直接开车就过去了。
华人对华人,一通洋鬼子听不懂的,夹杂着客家、潮州俚语的白话,黄姓关员直接提出了“五勾水”(五百元),把个钟志豪惊的瞪大眼睛,要知道,此时的关员月薪不过30元,这小子一开口就是五勾水,这特么的也太黑了。老钟不是没有,可是他是这方面的老油条,不还价以后怎么玩?不能惯他这脾气,最后协商的结果是“三勾水”,于是,黄姓关员转身,咔嚓!大印在关单上盖了上去。
拿着关单的皮埃尔,登上了交通艇,10分钟后,“阿丹号”鸣笛,离开了锚地,向东驶出了维多利亚港湾,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在二天后,阿丹号接到了香港发过来的电报,“天津战事吃紧,目的港改为旅顺。”于是阿丹号直接奔着旅顺去了,可到了旅顺还是不给停,此时的旅顺港被老毛子占着,实际上旅顺是特么老毛子的军港,所有民用船只不得停靠,无奈,只好将船转到了营口那边去了,这倒好了,阿丹号最后装煤回来倒是方便了。
送走了任潮公以后,李久以为总算是可以休息一阵了,可是,前线的战事却不休息,仗打的太快了,一拨接一拨的,刚刚进入1949年,1月10日,淮海战役结束,小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了俘虏。整个徐州剿总司令部被围困在陈官庄,最后都不是打的,是把**生生的困垮的。跟着,1月15日仅仅用了29个小时天津城就被攻破,陈长捷也被活捉了,这样的神速就连李久都没有想到。不过李久事后拿着报纸上的报道在地图前慢慢的复盘,他发现从塘沽跑了五个师的**,这等于是天津的守备部队一下子少了五万多人。很明显,那跑的五个师是遵从老蒋的意思,此时的老蒋是能收拢一点就算一点了。
更叫国人没有想到的是,1949年1月21日,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一个礼拜,南京中央社播发了老蒋的声明,“战事仍然未止,和平之目的不能达到。。。。。本人因故不能视事。。。。。决定身先引退,由副总统代行总统职权。”这个消息顿时让国统区出现的大范围的混乱,香港再次成为一些避难人群的目的地,整个香港的社会局势也变得紧张起来,九九记吃进的稻谷顿时成了抢手货,皮埃尔回来之后,虽然他赚了不少,可是看到香港的粮价也觉得老天爷似乎在开他的玩笑。
其实,老蒋的下野是由国际国内各个环境联合发作造成的。在国内,东北、华北全境以及华中、华东的长江以北的军事行动全部失败,老蒋已经没有再战的本钱。在国际上,美国大使司徒雷登明确表示“欲实现南北议和,非蒋先生去职不可”。在刚刚过的圣诞节前的圣诞夜那天,拥兵50万的“华中剿总司令”桂系的小白在武汉通电提出“交战双方应立即停止对抗展开和谈”,提出了为了和平蒋先生应该下野等要求。紧接着桂系的老李又提出五项和议主张,把老蒋下野作为第一项主张。紧跟着,豫、湘、鄂、桂4省也相继通电主和并要求老蒋下野。
除夕这天,老蒋邀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征询意见,除谷正纲等少数人外,其他委员认为老蒋是和谈的主要障碍,应当暂时去职。这一切都表明,老蒋已经无法再台上控制了,只要他在,对方不会和谈。19日,老蒋在最后一次国府会议上说:“局面发展到此地步,个人引退已无遗憾,”并说:“我之愿下野,不是因为共党,而是因为本党的某一派系。”其实,这不过是老蒋暗示老李,我不行,你更不行。而且,老蒋仅仅是辞去了徒有虚名的总统,作为国民党的总裁,作为控制军队的委员长,他一个都没有丢,部队听他的,根本不听老李的,老李想拿小白手上的五十万军队跟对方谈和平?这点本钱是远远不够的。
农历新年一过,北平宣布和平解放,其实,年前北平的起义部队就被换防了,只是过了大年初三后才宣布的。而在香港的地下组织又接到了新任务。
时代车轮在滚滚向前,许多人都被这时代的大潮推动着,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管你是那一边的,历史最后的发展有自己的规律。除夕晚上,刘敬仲带着海琳娜跑到李久家蹭年夜饭来了。李久骂刘敬仲不讲究,年夜饭也出来蹭。
“我这家庭你又不是不知道,中西结合,我要是在家里吃年夜饭,只能自己下碗面条,海琳娜是任嘛不会做,她最多能炒个鸡蛋,做个蛋糕,与其那样还不如到你这里来。”刘敬仲没羞没臊的说着,似乎他到李久这里来是给面子的。
“你往年都是咋过年的?难道说都是去被人家蹭饭?”李久翻翻眼珠子问。
“嘿嘿,你还真是神算,往年都是去其他飞行员家里蹭年过,他们想拍我的马屁还来不及呢,今年……唉,前方情况不妙啊,两航的总部不是迁到了广州就是迁到了香港,那些飞行员都特么的回老家去了,有的干脆就去了北边。”
“不是吧?你们又不是军人,不过是搞运输的而已,犯得着这么跑吗?”
说到这里,李久不着痕迹的给钱发了个信号,于是,钱拉着海琳娜带着小李江出去放炮仗去了。那个年代,也没有啥春晚之类的,除夕,也就是一家人吃点喝点,有钱人会开台打上几圈麻将,象李久家里这样的,那就是放炮仗了。
就剩下老哥俩了,李久又给刘敬仲倒上白酒,“咱哥俩有缘,说起来认识的时间也差不,没别的,就是会做买卖,你要是有难处,直接退出来,跟兄弟我一起去做买卖好了,就你们那一行也是可以做买卖的。”
“嘿嘿,做买卖我信得过你,自打认识你,我才知道啥是做买卖,以前都是瞎搞。可是,现在,哥哥我为难啊,不光是我们这些民用航空被指定南迁,国府的那些政府机构目前都在做撤离南京的准备,代总统与行政院长又尿不到一个壶里,有的说迁到广州,有的又说直接回陪都,这后面的话难说呢!”刘敬仲说。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特么的内斗?看来国民党这毛病是改不了啦,这还真是千古奇葩啊,地盘都守不住了还内斗,想不失败都难,还是我好啊,谁特么的愿意怎么斗都跟我没关系,要不,你从航空公司里退出来吧,咱们哥俩再到美国或者欧洲去去折腾折腾?那边的市场可是比咱们这里大多了。我有本钱,你有技术和人脉,还怕挣不回来棺材本?”李久似乎又准备开始忽悠了。
“这个……我投在公司里的心血太多了,一时半会放不下也舍不得啊。”刘敬仲一脸的苦涩,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李久心中“咯噔”一下子。
“你该不是……是不是就为这个跑到我这里躲清静?哎呀!你早说啊,酒少喝点,咱们喝茶……这个事情你可是要想好啊,你们要起事恐怕比那些地面上的部队难得多,不过你们可以就呆在香港不走嘛,老蒋那边也把你们没啥法子。”
李久鬼头鬼脑的说着外行话,事实上对航空飞行这些,李久并非全都是外行,只不过,李久不能显得太过积极,这不是他的任务,他不可以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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