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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山洞

叶麟林芷琪小说免费 战神为婿 12333 Oct 8, 2021 9:38: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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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京因为这场爆│炸陷入一片紊乱,然而有玉蝉这个近乎作弊的人在,大家救援的速度还是一个快过一个,就连本来相当难以为继的挖掘工事也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当然,这个轻松还是相对的。
  毕竟不是没有人意图效仿过玉蝉大人的手法,但是他们发现这样既需要深厚的功力,更必须要拥有对建筑与材料的理解度。
  因此,在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毁去俩三栋建筑残骸、以及他们下面压着的人后,临时组成的搜救队成员就再也不敢随意地动手,而是乖乖地跟着人家行动。
  “这个玉蝉,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也太怪物了吧?”
  “那是,人家先前在风│化区当花魁呢,你要是真的知道,还得了?不得直接被裁撤啦!”
  “不过玉蝉的后面跟着的是宗家大少爷吗?”
  “他们是啥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
  就没有关系。
  顶多临时师生的关系罢了!
  “老小,这边!”
  深谷冲前面是个尽责的人,自打确定玉蝉大人他们的搜救实力之后,轻松的全部发给其他人做,自己带着小队冲刺最危险的地方。
  当然深谷冲也不会自不量力,而是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情,只要发现自己解决不了的,就立刻急着告诉宗孟达与玉蝉过来帮忙。
  他们同时也在地毯式地仔细搜查可疑人士,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那名蛰伏在都京的嫌疑份子。
  风│化区都已经包围如铁桶,现在只要都京又控制下来,后面就几乎不会再有太大的问题。
  “宗家也炸了,你知道吗?”
  深谷冲在又一次的抢救过程中,小声地对宗孟达道:
  “我的人已经第一时间先过去看了,比较奇怪的是只有你和莲见阿夫人的故居没有受到冲击,剩下的屋子连同祠堂都被炸毁。”
  似乎有人刻意地避开了宗孟达与莲见夫人的住所,但反过来说,这也好像是特意地要吸引什么注意、甚至是湮灭证据。
  宗孟达的眼神倏地冷下来──他也想明白深谷冲的未尽之言。
  “现在什么都还没有肯定,先不要胡思乱想拖累了进度。”
  玉蝉的态度倒是要比他们俩位都来得冷静,看上去彷佛胸有成竹,还能反过来提醒,
  “宫里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未必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以照见陛下对他们这些青年才俊的重视,那是绝不会允许有人泼脏水,或是意图陷害他们的。
  这位陛下或许出面的次数不多,可只要是他出现,并且张口的时候,那必然是已经有了决断的时候。
  ──因此宗孟达宁可前面多受一点委屈,但只要可以证明他的无辜,那么陛下就不会任由外头的人随意糟贱宗孟达。
  “......真不愧是您,抓重点的速度永远都这么快。”
  深谷冲年纪要比他们都还要年长一些,过去也经常出入宫闱,家中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教育与提醒。
  然而相比之下,或许要比玉婵与宗孟达都还要来得稚嫩许多,即便脑子确实是转得够快了,却仍然会在某些时刻出现判断上的落差。
  “那么照这样看来,我们还真的要最后才去宗家......如果有人问起,那就说是职责所在,我们必须先将人们救鱼水火之中。”
  “宗至渊人又没死,宗家当然也轮不到我去管。”
  宗孟达的回复更绝一些,自打想通之后,他便对宗家再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哦,该是属于自己和母亲的那一份必然是要拿回来的,至于其他部分就无所谓,宗家的很多东西都染着血,没有谁是完全无辜的。
  “啊,这样也可以。”
  玉蝉点点头,手指趁着俩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辗,放出几道黑色的影子散向四面八方,准备好好地关注一下周围的变化。
  幕后黑手既然选择要动手,那么对方肯定不会只有单一目的,要不然这成本也未免太高了些。
  除去宫中,再来可能的是粮仓与军备,最后才是高官贵冑的钱财。
  “都京所有可以撤退的路线都已经确实封锁了吗?”
  换一个人来问,深谷冲都会以为对方是来捣乱的。
  然而这回问问题的人是玉蝉大人,深谷冲认为对方从来不会随便问没有意义的信息,于是老实地回答:
  “正确的说法是,我们所有掌握在手里的‘退路’,都已经安排好人待着了。”
  《绝代花魁》原著中,刺客虽然确实不是剑指照见陛下,但因为目标是太子,所以更为不可饶恕。
  这一段的高│潮相当华丽繁复的打斗画面,各色大臣意图出逃的画面,还有就是大家余火堆中步步为营的惊险模样。
  所以,最后当都京被大火包围,主角团到底是怎么撤回风│化区的呢?
  大桥都已经被毁,现在他们水路行不通,就只能走陆路。
  但帝国北面是蛮荒之地,南面有瘴疠,东面靠海,所以也只能往西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往东侧应该还有个属于宫中内部的小型运河对吧?”
  玉蝉想了想,还想到都京本身也是由点金河上游所贯穿的。
  ──倘若两者相连,这名阴谋诡计急多的疯子,或许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离开。
  “您怎么会知道?”
  深谷冲虽然知道玉蝉大人在特别行动组组内相当的受宠,然而让人知道近乎整个都京的命运,却也仍旧叫他吃惊不已。
  “这个......就算您的级别再高,这个也应该要是个秘密才对。”
  “也不算秘密吧?如果仔细稍微观察一下,可以知道原因的。”
  玉蝉并没有居功,简单地给俩位解释过都京的分布,各处闸门的设置,还有特别行动组与特警组的人手配置。
  再来就是高官们的宅邸分配,出行的区域划分,这一切都能看出来照见陛下的心中始终有所成算。
  “我的想法是,宫中的人手虽然应该是充裕的,但目前敌我不明,最好加派人手过去支援。”
  深谷冲点头,知道这确实是需要衡量的部分。
  尤其是先前到手的那些资料,其中涉及到的高层机密过多,现在他看谁都有点儿阴影,分不大出来究竟有那些人是真的无辜被拖下水,又有哪些人是蓄意混水摸鱼。
  ──如果是无差别阻拦也好,一个都跑不掉,总有能审他们的人出现。
  “我这就亲自去安排。”
  深谷冲知道非同小可,因此交代其他人听命玉蝉大人与宗孟达行事后,自己马上投入下一场战斗去。
  “既然是这样,就先去张家和许家一趟。”
  玉蝉在收到宗孟达的示意后也不推辞,而是相当干脆地对这些待命的人说:
  “知见百合子没有妹妹、也没有生儿育女,那么该名被当作她妹妹的人,身份肯定有假。”
  宗孟达点点头,玉蝉大人的想法和自己相当同步。
  比起回去宗家看一眼,还是做这些事情要有意义。
  “或者,张家老早就和那些人合作,只是我们过去没有看轻狼子野心。”
  “还有就是,张家可能早早就受到对方的控制,因此就算想要示警也没有办法。”
  “而知见百合子是因为无意间窥破张家的秘密,所以才会被杀害的。”
  玉蝉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位他现在对剧情的掌握力度越来越小,所以很多事情暂且靠自己对人物的猜测判断。
  “......凡事都要亲眼见过才会知道了。”
  ◆
  至于另外一边,风│化区的秩序终于逐渐稳定下来。
  特警组的人累得发慌,在凛冬的雨夹雪中瑟瑟烤火。
  然而没有一个人胆敢抱怨,也没有人敢喊说要去休息。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忍冬还没有脱离险境,并且在此地制造慌乱的那些家伙,也尚未全部捉齐。
  “这些花楼的人可真狠啊,宁可错杀也不肯错放,看看他们对自己人这样的狠手,那真是完全没有想过。”
  “也还好吧?就光先前刺客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特警组现在还有用,我们所有人早就已经被拖去关小黑屋,挨个提审了。”
  “说的也是,干什么处罚我就不想要去小黑屋或是被特警组组长给抓着提审,因为感觉所有的秘密都要被对方给看光了。”
  “唉,到底是哪些挨千刀的家伙,竟然弄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情,让咱们一点儿可以休息和躲懒的机会也没有。”
  特警组的人很久没有这样惊心动魄,平常他们需要专注的是和那些二代们拉锯心理战,但并不包含生理的部分。
  所以许久没有浑身肌肉酸痛想吐黑泥,还有家归不得,又过不去都京,只能比次取暖。
  “但想想都京的兄弟们现在跑得要死,说不定危险的程度还比我们要大,又觉得平衡了。”
  也有人的心态比较正向积极些,对其他人说:
  “还有,大家少信花楼那边给的说法,有很多都是打算借机铲除异己的。可别真的认为他们有多尽心尽力......总归一句利益罢了。”
  有关这一点,大伙儿纷纷点头,并不是不觉得没这种可能。
  可先前那样复杂,好歹这些人愿意站出来,特警组无论如何都是要成这一份情的。
  “我倒是觉得花见楼相对比较持重一些,反倒是玉珠楼与芝草楼的态度比较诡异。”
  特警组的几个老前辈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比叫年轻的面孔小声地提醒。
  毕竟特警组在风│化区的地位特殊,权利更是不算小,所以他们在这个时候的某些倾向就很容易造成管理上的不便。
  “虽说他们先前被带走的人很多,但我刚刚粗略算了一下这两家出动帮忙的人数,总觉得他们实际在风│化区的人数,远要比先前给出来的名册还多。”
  这是属于观察力的部分,也是老手与新手之间最大的差异所在。
  很多的细节没有办法完全用文字或是说法去证明,有时候线索出现的时间极短,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个人的悟性有没有到。
  ──但借机拿出来说一说,对其他小伙子提个醒,还是问题不大的。
  “不过你们也不要紧张,我们已经通知特别行动组还留在风│化区的人过去帮忙看看。”
  见到其他人紧张兮兮的模样,几个老前辈都忍不住微微地笑出来,安抚地对他们说:
  “反正这也只是一个观察与猜测,要是不对就帮做事虚惊一场,如果对了就当作是我们赚大运。”
  “可这和花见楼有什么关系呢?”也有年轻一点的特警比较好奇,尤其是在他们同伴之间方才明明就被发现是刺客,意欲对宗家大少爷不利。
  即使对方答应不追查特警组的疏失,但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该有的处罚肯定一个也跑不掉。
  所以与其对事情永远们有答案,还不如在被关禁闭之前,把这些八卦通通问到底。
  ──可以赚到一个是一个!
  “我们这并不是因为忍冬与玉蝉大人会有的反应,而是因为花见楼那名老鸨。”
  老人们既然会说出来,本来就是打着教学的心态在做事情。
  特别是现在,正好他们也可以多说一点这方面的事情,避免一个不小心让新人对特警组感到绝望──
  还有就是大家也能够藉此凝聚向心力,对组织有认同感和向心力。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各家老鸨的风格ˇ都和花楼本身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说承载整个花楼的是一艘船,那么老鸨不是船长就是龙头,肯定是最重要的。”
  “花魁们或许可以代表花楼参赛,但无论这些花魁色子的估价再高,但等站上舞台的时候,他们所有的表演一定都带着与花楼有关的‘烙印’。”
  “至于这些烙印,就是老鸨们赋予花楼给外人的重要印象。”
  冷风还是很叫人不舒服的,话只要说得稍微多那么一点,就容易使人遭受咳嗽袭击。
  “这也就是说,花见楼并没有其他花楼那样的攀匹芝心,一切随着大家顺其自然的发展。”
  “但,但这也是因为花见楼够老牌,所以才有这样的本事吧?”有人觉得很不服气。
  “花见楼很老牌是没有错,但他们只要是自己交出来的东西,就绝对全部是自己整理,企划,甚至是规范的申请过来的。”
  老警员摇头,认为这些傻楞楞的小家伙实在可爱。
  ──估计受到社会的冷漠毒打机会还不是太高,所以才会对此抱有一些不那么有现实的幻想。
  “再来就是,花魁们的坐台时间,以及老鸨们对对花魁们的态度。”
  “来,考考你们,你们觉得哪些花楼做得很仓促、甚至哪些花楼的气氛最好?”
  反正暂时也没有事情做,不如就先现场来几个教学好了。
  这一场折磨人的风波之后,恐怕所有如他们这些执行特殊任务的团队,肯定是要全部签下保密并且被辞退的。
  所以不尽量把人手全部培养起来,那么之后大家就要过得更辛苦才行。
  ──能否仔细观察,并且结合自己所知来完成侦查有关的工作,也都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有实力成为正式特警组的成员的部分。
  所以老人们对此就有种突击考的概念,也希望能够藉此敲打一下方才有些表现没有同侪那么好的人。
  “其实岚忆楼的问题也不小,主要还是因为先前玉蝉大人他们已经亲自去过,所以才会被排除在外的对吧?”
  也有人反应的速度比较快一些,马上就说:
  “其实真要相比的话,芝草楼作为整串案件的缘起,才是动作最古怪的。”
  “听您这么一说,我刚刚仔细地回忆一下,包含芝草楼、玉珠楼、岚忆楼......等,他们的人似乎都有些武力值的底子在。”
  老人们欣慰地点点头,发现虽然这一次带出来的孩子有些良莠不齐,但实战果然是最能够让人突然长大的神兵利器。
  这不,孩子们马上就成长起来,还学会自己发现一些过去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呢?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注意的,不光是可以人物的形迹,同时还包含这些花楼的私下动向。”
  老人们对这些小年轻指点地说:
  “其他花楼未必不晓得里面的猫腻,所以他们方才才会那么齐心协力一起出动。”
  “不过他们未必对特警组就那么有信心,因此联系还有合作方面,就需要我们比较主动一些出马。”
  “我们也知道低声下气出击这种事情对你们来说比较不习惯,但为了日后的发展还有管理,你们总要学会踏出这一步。”
  “除此之外,也不是说看起来没问题的花楼就可以不用深入调查或是观察。”
  “有些人吶,那是会一面对照着我们的反应一面行动、更换藏匿之处的。”
  ◆
  花见楼。
  忍冬在充满熟悉的熏香气息中缓缓苏醒,身体很沉,头脑很昏,总觉得自己恍惚之间做了一场大梦。
  ──他似乎并不应该只是默默无名的小侍,而应该是一名举足轻重的花魁。
  ──他的身边也有着众多的追求者,大家都拚了命想要讨好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接受他们的礼物与追求。
  ──然后......是不是应该有一个人,远远地用一种自己看不明白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并且默默地保护自己,甚至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自己吵架,并且希望占有自己呢?
  ──而且,忍冬依稀可以记得,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境中,自己并不是在花见楼,而是在玉珠楼里面。
  ──身边没有萤灯,也没有李曼枝,没有筱苑,就算是玉蝉大人也是还在花见楼,对自己相当的不客气。
  ──甚至,玉蝉大人还会千方百计地要谋害与刺杀自己,身边的人死了一波又一波,使得整个风│化区人心惶惶,都不晓得这场对峙什么时候会波及到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忍冬却莫名地觉得玉蝉大人所有的‘挑刺’和‘找麻烦’,全都不是因为真的想要伤害自己,反倒是要反过来掩盖保护自己的行为。
  “忍冬!忍冬你是不是醒了!”
  守在忍冬身边一整天,中间还又出去帮忙楼里受伤的人包扎,累得悄悄趴在床边瞇了个盹儿的萤灯听到动静,连忙一个断头式的点头,接着双眼大亮地抬首看向床上的人儿。
  “......萤灯?”
  忍冬的脑子还有些蒙,尚且分辨不出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毕竟他似乎最后的时候,确实被一个人送到玉蝉大人的屋子里面受到保护,而玉蝉大人也的确用他自己的性命,把自己护在黑色的羽翼之下。
  但,是谁,会这么孜孜不倦地想要杀害自己呢?
  即便是花魁,客人们也并不见得会和他们谈心,顶多是在他们的身上宣泄自己的郁气与不满。
  ──这个行当并不好做,许多花魁在一路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都是浑身血肉开颤,顶多是在人前尽可能地露出笑容,让自己保证在一个得宜的状态。
  所以许多花魁会想要吸食‘梦毒’,那纯粹是因为需要止痛封闭自己的感官,避免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
  不过也不是每座花楼都会位花魁与色子们提供这样东西,大概率会帮忙采买,可钱是要自己出的。
  那天价一样的金额,几乎是让花魁们刚刚赚到手的烫钱,马上若潮水般又一次地流出去大半。
  ──最后可以留在自己身边的不过是少数,也没有人看得见这样的辛酸,都还以为靠着客人的赏赐,花魁们就能过得高枕无忧。
  “忍冬!忍冬你醒醒!”
  萤灯看到忍冬虽然睁开眼,但那双漂亮若流星的眼眸却黯淡无神,彷佛没有焦距般,心里‘嗝噔’一声。
  虽说玉蝉大人已经尽可能地喂了解毒剂,那名叫做施沅的大夫也说他做不到更好,但谁都知道中毒是一件有着极高风险的事情。
  你永远也不晓得这种毒有没有得解。
  而且因为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所以就算解了,能够解到多少程度,那也多少会因人而异,有什么样的副作用都说不好。
  “我、我看得见。”
  忍冬猛然一眨眼,眼钱终于有了焦点,就是人看上去情绪有些不好,恹恹地。
  但谁也不能指望一名刚刚受到严重刺伤,又中毒才刚刚醒过来的人能有多少精神。
  ──除非是特别行动组那些怪胎。
  “我就是觉得自己彷佛作了一场很长的梦,结果还没有醒过来,就听到你磨牙的声音......”
  萤灯有个小小的、不大好的习惯,那就是压力太大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磨牙。
  有些人磨牙还好,但萤灯的磨牙是公认的能把人惊醒的那种......也亏得他的牙口够好,否则根本不能当小侍,早就把牙齿给通通磨崩了!
  “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啦!”
  萤灯的脸轰然一阵血液上涌,怎么也没想到共患难的小伙伴刚刚醒过来,居然会是说这种事情,当场气得那个。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病患,早就一拳过去了!
  “我看你脑子清醒的很,干脆不用找大夫过来帮你看了,你自己就足够长命!”
  忍冬勉强地挂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彼此其实都知道刚刚那样说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实际上并不是因为真的要彼此吐槽。
  实际上大病初醒,谁也不可能有多少力气。
  所以萤灯也就是初步地和忍冬互动一下,马上就把其他人给喊过来检查忍冬的情况。
  古怪的金边眼镜大夫,还有满脸忧愁的李曼枝,更有焦躁的咬着手指的筱苑......以及,看上去相当欢喜的老鸨、锦葵妈妈。
  “哎哟我的小乖乖,你可终于醒了。”
  在这种时候仍然不忘化着全妆的锦葵妈妈,估计是所有人之中心理素质最好的一位。
  只见她一个饿虎扑食般地凑向忍冬,如果不是被施沅一个绊腿,‘咿呀’一声地往旁边倒下,又让萤灯吃力地搀扶起来,估计就要把忍冬给压得再次背过气去。
  “夫人,病人的身体不好,刚刚还又受了重伤,我想我们需要多留下一些空间给他呼吸,您说对不对呢?”
  施沅虽然作为尸检官的时候就很专注,但即便是对于自己不那么擅长的治疗,他也很认真的。
  “您脸上的粉太多,这样容易让他的创口感染,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先移驾到外面等候呢?”
  “就是啊!咱们花件楼现在肯定是安全的,所以要不您就先在外面等等吧?这里有我们看着。”
  筱苑接收到李曼枝的眼神暗示,整个人顿时一凛,连忙过去要扯锦葵妈妈。
  反正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他们该护的肯定优先自己屋子里的人。
  ──何况从锦葵妈妈前面雷厉风行的手腕来看,这位八成心中也有盘算,只是还在衡量什么时候要和他们摊牌而已。
  既然如此,大家都先各自好好准备准备,至于到时候谈判的结果哪方胜出,那就各凭本事了。
  “......那也行吧,筱苑,你先跟我过去看看厨房那边的粥熬得如何,要是可以的话,就端过来给忍冬尝尝。”
  锦葵妈妈看上去有些失落,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对方惯常用的伎俩罢了。
  “来吧,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施沅对病人的态度和对尸体又有些不同,他变得更加冷漠些,也不是太喜欢亲自上手,都隔着远远地喊口令。
  李曼枝对他这么狗的态度弄得有点儿火大,但想想大家都是特别行动组的人,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可能需要对方帮忙。
  所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硬是忍着脾气,上前代为处理。
  “那家伙一会儿说的话信一半就好。”
  李曼枝实在怕了施沅等等上来的第一句话就要说什么‘病入膏肓不能治,让病人直接等死吧’的糟心句子。
  只能一面给忍冬脱衣服,一面对他小声地说:
  “你身上的毒是玉蝉大人给解的,肯定万无一失,现在身体状况没能那么快好很正常,但能醒过来已经比什么都还要强了。”
  忍冬虚弱地点点头,就是嘴巴太干想喝口水。
  结果背还要检查的施沅给狠心拒绝,只让李曼枝拿布沾水给他碰唇。
  “先看看毒素解开的结果再说。要不然我怕一会儿得帮你洗胃,喝再多东西也没有用,只会让你更难受。”
  施沅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有偏见,不过他也不太在意,顶多就是渴望他们枝后可以变成自己的素材罢了。
  “粥是为了让你的胃稍微舒缓一些,等等也不能喝太多。”
  “我可以......先把......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跟你们说。”
  忍冬对自己的身体还算了解,知道施沅大夫也就是看上去不大靠谱,可对方很多处理方式,和自己在梦里学习到的都很接近。
  “我记得,那名刺客虽然是冲着宗大少爷过来,可是旁边也有人趁乱跑走。”
  忍冬之所以能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可以这么早就醒过来,目的也是因为急着要告诉大家风│化区的危机重重。
  但因为现在玉蝉大人并不在,所以无论要怎么作,他们恐怕都得自己想想办法才行。
  ──我们过去都太依赖玉蝉大人了。
  ──如果我是玉蝉大人的话,我会选择怎么做呢?
  ──要是我真的可以好好习武的话,是不是金天就不会变成这样的情况呢?
  李曼枝注意到忍冬似乎对自己的受伤感到很是自责,又想到过去忍冬的表向一贯如此,于是只能安慰地说:
  “忍冬,其实你已经做得真的很好了。”
  “你看我们吧,当初都是要经过无数的特训才有办法做到现在的表现。”
  “但你一个什么基础都没有的人能够观察又提供线索,甚至还可以保护宗大少爷,让我们能够保有基础的战斗力,这真的很厉害了。”
  忍冬没有多少自信,这是玉蝉大人反复曾经交代过的。
  所以筱苑他们在教导还子的时候一贯是分开来,由李曼枝黑脸、筱苑白脸,玉蝉大人中立评价。
  ──是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自李曼枝的称赞,对忍冬来说,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评价了。
  “对对对,而且你们的玉蝉大人已经去征战都京了,保证过没两天就会让大家结束这场恶梦。”
  施沅被特别行动组组长给削了一顿,心情不是太好,但也对他们的相处模式感到好笑不以。
  不过这样说起来,忍冬的轮廓,似乎和某个人很相像......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呢?
  “对了忍冬,你有兄弟姐妹吗?”施沅是个心里有什么问题,就一定要问出来的人。
  虽然这个毛病有一多半已经被治郁得差不多,但是面对对自己没有多少伤害性的忍冬和李曼枝来说,施沅很快又故态复萌起来。
  李曼枝眨眨眼,是不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什么值得关切的必要。
  但又想到施沅在鉴骨尸检上很有一手,或许是对方在为忍冬治疗的时候有什么发现,所以才会问,因此又难得地保持沉默。
  至于忍冬,他向来脾气好又乖,所以面对这样堪称冒犯的问题,他只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
  “我应该是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应该不在都京这边的风│化区,而且我猜应该很早就已经死了。”
  “你姐姐如果还活着,那他今年大概几岁?”
  施沅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止发问,反倒像是害怕忍冬会失忆,于是连珠炮串地问:
  “你们的父母呢?还有,原先是住靠近哪里?”
  “您这也太过分了吧!”
  李曼枝相当不悦地站出来,伸手就要去推开喋喋不休的施沅,让忍冬可以好好休息。
  却没有料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施沅却一把抓住了李曼枝纤细的手腕,另一手更是甩出一把金针,接连地封住李曼枝的行动,又一次看向脸色苍白的忍冬,语气温柔。
  “忍冬啊,我觉得既然你已经知道一部分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趁着你们玉蝉大人还没有回来之前好好的交代一下呢?”
  “玉蝉大人的作风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如果把应该死掉却活着的人给伪装起来,又送到他身边卧底,往外秘密地做双套掌握整个风│化区......你们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施沅的声音很是轻柔,却在无形之间让李曼枝与忍冬齐齐打了个寒颤。
  ──还能有什么下场?死的下场啊!
  “我,我并没有意思要说谎啊!”
  忍冬很是慌张,实际上他自己也才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多久,大多数的时候都处于一个迷茫的阶段。
  也就是施沅打得这么措手不及,还有就是变故发生得太快......要不然按照忍冬的性格,他也不是个太有主见的......
  早就已经先去主动对玉蝉大人坦白了。
  “那么,凶手大人,可不可以请问您在都京的同谋都有谁呢?”施沅又一次将头转向满脸不忿,看上去似乎很想挣扎逃走的李曼枝,微微一笑:“哦,我忘了,您现在似乎不能开口呢。”
  “但其实也没有关系,抓住了你们俩位,我之后不管是对组织还是郁馋大人都能有所交代,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你掉的是什么人设[快穿]更新,第94章还活着的人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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