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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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那管家对杨善两人是一通夸赞。
说的都是什么年少有为,仪表堂堂之类的话。
能在这王家大宅中当管家,这人定然是有些手段。
别的不说,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言鬼言,运用的定然是炉火纯青。
在这大宅中,他不知接触过多少高官,就凭杨善两人的身份,在他面前说不上尊贵来。
但即便如此,管家一言一行,依旧是姿态很低。
全然是没有看不起两人的言行。
但三人谈了许久,每每当他们要问及王之礼之事,管家就变得含糊。
“咱们还是去调查一下线索吧。”
杨善实在没耐心跟他谈下去。
他们来此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聊天谈心。
“两人大人不必心急,我已交代备下薄酒,吃完再查也不迟。”
不等杨善开口拒绝,管家拍手,几位下人闻声而来,端着佳肴美酒。
每一道菜,都是色样味俱全,仅仅只是看着,就已经让人食欲大振。
待菜上桌,足有十几道。
“也不知两位大人口味如何,随便准备了些,切莫见怪。”
管家客气的开口,说着,还给两人斟上一杯。
杨善两人对视一眼。
“我等有公务在身,不便饮酒,只得是辜负王管家一番美意了。”
说着,杨善将酒杯从面前推开。
这管家,从小被王之礼之父收养,陪王之礼长大,也算是王家之人,自然是被赐王姓。
在后唐,对那些下人来说,能够得主人家之姓,是地位超然的体现,确是一种荣幸。
王管家只是一笑,并未多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但以杨善的侦查能力,自然是能够发觉异样。
这王管家,虽面上没有表现得如何,眼睛中,却分明有寒光一过。
三人依旧说着,不管是什么话,王管家都能妥善应对。
不过,自发觉他目中寒光后,杨善对其一言一行,过分关注。
果然,有心之下,这王管家,所言所行,确有奇怪之处。
只要是说到王之礼之事,他目光多闪烁。
颇多怪异。
不管如何,这王管家绝对是有事隐瞒。
杨善不动声色,并未直接挑明。
只因这般,是他自己猜测,实在没什么证据。
还需从长计议。
最终,在杨善与李馋的坚持之下,王管家无奈,只得是将两人带到一处不太显眼房间:
“老爷喜静,不愿被人打扰,故居于此处。”
王管家一边解释,也推开了房门。
进其中,虽打扫的一尘不染,但这房间,分明有腐朽的气味。
这气味,杨善只在久无人住的房中闻到过。
两人探察一番,并无收获。
趁无人注意,他开轮回天眼,依旧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无奈,看来今日,这王之礼之事,应不会有其他眉目。
还得从这管家身上找到突破口。
两人告辞而去,王管家出门相送:
“劳烦两位走这一趟,实在辛苦,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说完后,从袖口拿出几锭白银,就欲往两人手中塞。
李馋望杨善一眼,目中确有心动。
还不待他有动作,杨善就抢先一步:
“王管家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等指责,哪敢言辛苦。”
说话间,顺理成章的将银子接了过来,又说了一句:
“近几日,或还会前来打扰,王管家莫要嫌弃才是。”
王管家装惶恐,连说几句不敢,这才拱手相送。
望两人渐远背影,他面上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终是一声冷哼,拂袖进门去。
“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阔绰。”
掂量着手中纹银,李馋含笑言一句。
“能抵得上我一月之俸禄。”
实在高兴的很。
杨善只是微微扯动嘴角,并未接话。
如此行为,实在见怪不怪。
他之所以这般爽利接受,自然有打算。
若是拒绝,怕这王管家会起疑心,恐会打草惊蛇,妨碍日后之事。
再加又能得几两纹银,何乐而不为。
“不如……”
李馋犹豫,暗示一眼。
“今夜去平安坊喝杯茶?”
杨善心领神会,接过话头。
说完后,两人心领神会。
平安坊之茶,当真是败火良方。
两人边走,已是晌午,就找了个饭馆,准备对付一口。
方才上桌,点完菜后,忽见有书生。
身侧有一瘦马,只是牵着,不舍得骑于上。
如此并不稀奇,在长安,马匹金贵,一向被视为身份象征。
不乏有人卖房卖地,就为得一马。
有传说可笑,说有一秀才,用多年积蓄买一良马。
从此之后,不管去何处,人在马必在。
但终日只见其牵马,罕见有骑时。
有一日下雨,实在瓢泼,路上泥泞不堪。
秀才心疼马,于是乎,就找来拉车,让马卧车上,他则拉车而行。
这传说,虽多是调侃之意,但马匹珍贵程度,却也可窥一斑。
再说门口那书生。
身材瘦弱,穿着略好酸。
唯一出众之处,是脚上的流云靴。
但从走路看,靴子好似并不十分合脚。
他摇头晃脑,嘴上在呻吟。
仔细听,可知是诗句:
“当空对明月,君子酒言欢。”
“是用‘对’好,还是用‘邀’好?”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闻他所言,杨善只是摇头。
这后唐诗风之盛,即使过了两千年,依旧全然没有萎靡之意。
但前唐与后唐之间那场历时两百年的混乱时代,将盛唐之诗,完全泯灭殆尽。
李杜诗篇,也再无流传。
实乃一大憾事。
对从小就被唐诗三百首熏陶的杨善来说,就书生吟诵这句,实在普通的很,全然没有流传千古可能。
书生进酒馆,找角落一桌坐下,只要了一壶清酒。
诗与酒,本就是天生一对,缺一不可。
待酒上来,他自饮自酌,忘乎所以。
偶有醉目看人间,所坐却也无君子。
入不得眼。
典型的迂腐书生。
自命不凡,心高气傲。
说白了,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
杨善却也并无打扰他之意,只是偶尔看几眼,只觉有趣。
忽的眼神一扫,凝聚与书生脚上的流云靴。
花纹刺绣,极尽精美,做工用料,也实在上乘。
与他一身打扮,实在不搭,
但真正吸引杨善注意的,还是靴子上,那一个娟秀的字体。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