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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八卦台前幕后 少地瓜 6813 Oct 6, 2021 1:50:37 PM
    再说回到在音乐大典上爆了个惊天大料的任栖桐,当时在后台的陆海一听心里就是一咯噔,见他中途离场,赶紧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出来准备着,出了门直接护送上车。
    正要关门呢,陆海又习惯性的往四下看了看,除了后面一群如狼似虎的记者外,竟然还有个苏蒙!于是赶紧也一起塞上来,车门没关上的就赶紧让司机踩油门,他自己个儿扒着车框就往上窜,过程各种惊心动魄。
    上了车之后,陆海心有余悸的往后视镜瞥了眼,心道眼下这对经纪人的要求也是越发的高了,不仅专业素养得过关,赶明儿说不定大家就得飞檐走壁、刀枪剑棍十八般武艺的练起来,没瞧见今儿他都扒车了么!
    苏蒙将近半百的人了,毫无征兆的来一出这个也是贼刺激,狂奔上车后喘了将近一分钟才把呼吸平复了,就拉着任栖桐的胳膊说,“你真是祖宗,瞧你惹得大事儿。”
    能用这种语气说出这话来,可见苏蒙是真没拿着任栖桐当外人。
    任栖桐也不接话,反问道,“那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憋着不说么?”
    苏蒙语塞,他还真不能够。
    不要说他这个打从多少年前就开始立志维护音乐圈纯净环境的老前辈,就算换做任何一个真正喜爱音乐的人,估计也都憋不住!
    只是憋不住归憋不住,关键是该怎么捅出去。
    要换了他,肯定不会像任栖桐这样激进。一是性格使然,二是他年纪也大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早就学会了谨慎,学会了周全。
    苏蒙还真就顺着想了下,要是今天发现好友作品被剽窃的人是自己,他会怎么做?
    也许他会在颁奖典礼结束后找到主办方和评审团,确认之后再让人尝试者联系原作者和获奖者,看双方私底下是否存在暗中交易……
    但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是同样二十岁出头,血气方刚的自己呢?
    苏蒙突然就释然了,也许他的做法会跟任栖桐一样,当场喊破。
    年轻时候,他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
    顿了下,他又试探着问,“小任,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朋友跟卓鸣那边事先交易?”
    “不可能,”任栖桐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了解他,他热爱音乐远比我更甚,做梦都想让大家知道他。在他最贫穷的时候都没出卖过自己,现在事业逐渐步入正轨,收入逐渐稳定了,就更不可能为了一点钱财为人捉刀。”
    他平时话不多,这次为了宋志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串,可见确实拿对方当朋友,也确实对这种现象反感到了骨子里。
    苏蒙点头,“那就好,我就怕你万一有些细节不知道,反倒陷入被动。”
    假如任栖桐的朋友真的跟卓鸣有过事前协议,一个图财一个图名,那么就算任栖桐出于好意,对方非但不会感激他的抱打不平,反而可能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选择跟卓鸣站在一起,掉过头来朝任栖桐倒打一耙。
    不过既然任栖桐如此笃定,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解决了这个隐患之后,苏蒙又开始分析起任栖桐这么做的利弊:从好的方面来讲,他从一开始就把事情闹到几乎无法收拾的地步,剽窃方想要掩盖都没有时间,而巨大的舆论压力也势必会迫使他们作出正面回应;不好的方面就是,任栖桐这一手玩儿的太狠,但凡他的靠山和经纪公司的公关能力不过关,就很容易被竞争对手们联合起来打死!
    可苏蒙再转念一想,嘿,这小子是不是本就有恃无恐的?因为不管是璀璨还是冼淼淼本人掌控的工作室,背后的资源和人脉在华国娱乐圈虽然不敢说一手遮天,但对上岭上这种级别的公司,可以说胜负根本没有悬念。
    另外据说任栖桐的父亲也非泛泛之辈,随缘在海外,但要是事儿真的闹的不可开交,他难道还真能坐视不理?
    不管苏蒙怎么脑补,天晓得任栖桐揭发剽窃的时候真没想那么多,他就觉得黑的就该是黑的,白的就该是白的,更不愿意让自己认可的朋友和知音为他人做嫁衣。
    他的朋友不多,截至目前为止也就尼森、基洛、邓清波、宋志和苏蒙五个,而能跟他畅谈音乐的只有后面两人,自然十分珍惜。
    任栖桐和冼淼淼这对“苦命鸳鸯”分两头在马路上狂奔时,网上就已经掀起了第一波论战:暂且不论是不是岭上出手,反正还是卓鸣的脑残粉打响了第一枪。
    “真是太恶心了,他根本就是怕我们卓鸣超越他,他感到恐惧了,就先下手为强,想要把卓鸣毁了!”
    “对,亏我之前也还粉过他呢,真是太令人作呕了!”
    不说还好,一说,任栖桐的粉丝们先就炸了,立刻蜂拥而至,对这群脑残粉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蹂躏,这要是面对面的话,对方第一时间就被生撕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人贵有自知之明,就我大桐桐那种实力,还看不上你们那仨瓜俩枣!赶紧洗洗睡吧!”
    “真是活久见,大抄子臭不要脸,恶人先告状,赶紧滚出歌坛!”
    “这就叫一粉顶十黑,吹牛皮之前稍微打个草稿成么?你们家那谁谁,哦,姓什么来着?”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就好像蚂蚁和大象的区别,你们见那只大象怕蚂蚁挡道的么?一脚下去就踩死多少好么!”
    “见过厚颜无耻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不就是公司走投无路了想捧他,可偏偏又实力不济,结果抄来抄去抄到了我们大桐桐好友的身上,丢人丢大发了吧?”
    “人一辈子很长,犯错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死不认账,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任栖桐的粉丝数量足足是卓鸣的十倍还有余,不战则已,一旦开打,卓鸣的粉丝团立刻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都没眼看了。
    那头卓鸣回到歌手公寓之后,也是忐忑不安,毕竟还是个没步入社会的孩子,忍不住就哭起来。
    他的经纪人郭松本就烦躁,刚打电话还被老板臭骂一通,嫌他做事不利索,现在又要公司出面给他们擦屁股,这会儿一抬头见卓鸣竟然哭了,忍不住爆喝一声,“哭哭哭,你是娘们儿吗?就知道哭,哭顶个屁用啊!”
    卓鸣给他吼得一哆嗦,想起来颁奖典礼上自己受到委屈,再想想瞬间黯淡无光的未来,这种从云端跌至深渊的巨大落差让他无所适从,也有些怨恨起来,便壮着胆子说,“你干嘛骂我?当初我就不乐意,是你非让我签上自己的名字的……”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郭松比他可狠多了,一听这个就冷笑出声,指着他的鼻子臭骂道,“你还不乐意?哄孙子呢!欲拒还迎谁还不会是怎么的?就算第一首是我提议,第二首,第三首呢?是谁尝到甜头后就恬不知耻的主动要歌,嗯?我让你签名了吗,啊?还我逼你,你他妈的别不知道好歹,大不了咱们公堂见!谁还能讨着便宜不成?”
    卓鸣哪儿见过这个啊,刚才也是气急了才敢回嘴,现在郭松一旦真的发狠了,他顿时吓得肝儿颤,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憋气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那边冼淼淼刚把宋志带到璀璨的艺人公寓,尚清寒就来了电话,问她的情况。
    老爷子非但没对任栖桐的做法不满,反而十分欣赏他这种爱憎分明,有话直说的性格,说年轻人就是敢说敢做才好,至少证明他是有是非观,有一腔热血。假如年纪轻轻就城府太深,为了明哲保身而置朋友于陷阱而不顾,这样的人对家庭和事业也未必会忠诚到哪儿去。今天能为了自己无视朋友,未来哪一天未必就不会为了自己出卖爱人,出卖良心!
    他打电话来也只是担心冼淼淼头一次应对这么大的乱子,手忙脚乱。
    “您不必担心,”冼淼淼笑道,“我还应付得来,这事儿我们占理!我已经让人盯着了,对,宋志啊,我已经把人接来了,现在就在我身边,这几天我先让他在公寓里头住着,既安全又方便……没事儿,你放心,我要是顶不住了啊,一准儿找您给我出气!”
    安抚完了老爷子,冼淼淼才长出一口气,带宋志去了原来邓清波的房间,“你现在这里住几天吧,生活日用品都是齐全的,吃饭的话可以从这边的员工通道直接去璀璨大楼,不用在意大家的看法,凡事有我呢!对了,你要是实在不爱出去,让人帮你带饭也成,这里面也有厨房,自己做也不麻烦,也可以叫外卖……”
    之前邓清波、王琳、于榕和柳于飞都住在这种一室一厅的小型房间里,后来大家陆陆续续都火了,也就先后升级到方栗那种级别的大公寓,这里就空了下来,现在只有袁雅青一人。而近期璀璨也没有再招新人,这几间房也就一直空着,钥匙也都还在冼淼淼手里,这不,今儿就派上了用场。
    宋志进去一看,明窗净几的,地上纤尘不染,一色床上用品都是雪白雪白的,而且房间朝向也好,又宽敞,说实在的,比他现在租住的公寓还好呢!
    他喃喃着说不出话,只是感动,就听冼淼淼又说,“你要是想录歌的话,也可以去公司的录音室,明天我去跟胡总打个招呼,就什么都有了。”
    人家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到了,就是亲妈来了也不能更周到,自己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宋志不善表达,只是不住的说着谢谢,然后眼眶就渐渐的红了,要不是顾忌到冼淼淼还在,说不定真就要掉几滴男儿泪了。
    冼淼淼不是没看到他的变化,只是眼下情况紧急,实在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感动上,便装着不知道,往地板上一坐,又拍拍眼前的位置,示意宋志也坐下,“来,有些事儿我得问问,坐吧。那个叫卓鸣的你认识吗?之前跟他或是他的经纪人、公司的人接触过吗?听任栖桐的意思,那些歌你根本就没对外发布过,那又是怎么到了他们手里的?这事儿你之前知情吗?”
    宋志刚要说话,冼淼淼的电话就响了,是谢磊。
    下班之后他就回家了,难得自己做了顿饭,又看了场球赛,之后还慢吞吞的洗了个澡,这会儿才出来。因为他对歌曲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就没看颁奖典礼,只是刚才躺着刷手机的时候才知道网上都炸了锅,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冼淼淼,问有没有什么事是自己能帮忙的。
    冼淼淼一眨眼,看了看“衣不蔽体”的宋志,“还真有,你现在就去还没关门的不拘哪个商场里买几套男士换洗衣物出来,休闲款的,还有那些个你觉得你们男的平时会用到的都买些来,注意安全,买完后马上送到原来邓清波住的公寓来。”
    宋志一听这个就是给自己的,当即涨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说,“冼小姐,真是不用这么破费的,我家里有衣服。”
    “你现在还回得去吗?”冼淼淼道,“估计你家附近现在都被娱记和狗仔围得水泄不通,怎么可能进得去?”
    就算不是宋志,恐怕任何一个出入他家的人都要被逮住问个底儿朝天,难进难出,中间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出什么乱子……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外面买呢!
    宋志一听,也就讪讪的闭了嘴,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冼淼淼反而笑了,“这些小事你真不必放在心上,于公,咱们是合作伙伴,我有义务保障你的正常创作环境;于私,我非常欣赏你,而且你是任栖桐的好友,我就更该这么做了。就说咱俩吧,虽然关系没有跟任栖桐来的那么亲近,勉强也能算得上是朋友吧?既然是朋友,又何必为了几件衣服计较?”
    论起忽悠人,冼淼淼自认比不了小舅舅尚云清,但对付宋志这样的老实人还是非常游刃有余,当下几句话就把他说的哑口无言,而最初的不安和拘束也多少消散了些。
    平静下来之后,宋志才开始回答刚才冼淼淼的问题,只是头一句话就把冼淼淼给吓得够呛:“这事儿,怪我。”
    岭上这家公司只有十几年历史的公司主推歌手,旗下有几个个人歌手,还有两个代表的男团女团。因为专攻音乐,多年来倒也积累了不少人气,击倒了不少老牌公司,现在虽然还跟其他竞争对手维持着三分天下的局面,但在国内音乐圈已经隐隐有成为未来带头大哥的趋势,而负责卓鸣的经纪人郭松跟宋志还真有那么点儿关联:是大他几届的师兄。
    差不多半年前,郭松辗转联系到宋志,说听了他跟任栖桐合作的专辑后觉得不错,想跟他约几首歌。这种事本来就是很平常的,加上又是校友,宋志也没多想,就给了。
    半个月后,郭松再次找到宋志,说那首歌上面觉得不错,已经决定要给他们公司的新人当做出道曲目,然后公司还想多要几首,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给这名歌手发迷你专辑。又说有他在,就一定能选上,到时候两笔款子一起结,这样还能方便一点。
    类似的买卖宋志也做过几次,确实有不少大公司会嫌一首歌一首歌的结算太麻烦,如果后面还有合作的话,比较倾向于一起结算,所以那会儿他真就没起疑心。
    谁知郭松第二次拿了宋志的歌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非但没主动联系,就连当初说好了的两个月之内给回音也好像成了空头支票。
    宋志这才有点急了,鼓起勇气打电话催,结果对方的态度跟当初要歌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极其不耐烦。
    “着什么急啊?我们这么大一公司难道还会赖你几首歌不成?节假日演出多,财务那边忙乱的很,等着吧!”
    宋志就是个软和性子,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好意思逼得太紧,真就回去老老实实等着。
    结果这一等又是两个多月,中间宋志又更新了一台机器,手头的存款都花光了,刚接的几个单子还没交上去,经济骤然紧张起来,这才被迫再次催款。
    又催了差不多半个多月,郭松才打给他三千块钱……
    “三千?!”冼淼淼不禁瞪圆了眼睛,追问,“你给了他几首歌?”
    宋志想了想,“大约**首吧。”
    “这么多歌就给你三千块,打发要饭的吗?!”冼淼淼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后来呢,你就没再要?怎么不去告他!”
    这要是换成当年那个还住地下室的宋志,三千块无疑是天文数字,可眼下今非昔比了,他早就因为跟任栖桐的合作成了作曲圈子的新秀,身价倍增,不要说八、九首歌,就是一首歌三千块也算侮辱人了!
    见宋志一副受气包的样儿,冼淼淼也有点儿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忍不住数落道,“你也是够可以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得有个限度吧,那都是你的心血啊!卖出去了你怎么不盯着点儿?而且他发的歌好歹你也听听吧!现在倒好,人家拿着你的孩子去卖了钱,特么的还获了奖,你这个亲妈还被蒙在鼓里做梦呢!”
    她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一般关系不特别铁的成年人估计都受不大了,但宋志非但没有恼,反而十分感动。
    北漂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骂过自己。冼淼淼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真是为了自己好,真拿自己当朋友。
    而宋志转念一想,又觉得悲从中来:她一个只合作过几次的人对自己都这么好,偏偏自己的师兄要拿着自己当傻子耍……
    冼淼淼骂完之后尤不解气,就开始琢磨怎么整这个郭松,最好能把他上面的人也狠狠扒一层皮下来。她还就不信了,如果不是上面默许,助长这股不正之风,郭松区区一个经纪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吃了一头熊还是一只豹!
    想了下,她突然双眼一亮,两只手猛地一拍,对宋志说,“你现在就给郭松打个电话,就说你从网上看到这件事儿了,问到底怎么回事。对了,别忘了录音,这都是证据的。”
    现在宋志很有点儿唯冼淼淼马首是瞻的意思,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当即掏出自己那部已经局部掉漆的老款手机拨起来——冼淼淼都怀疑那电话能不能录音。
    宋志一连打了三遍对方都不接,冼淼淼就示意他继续打,然后一直到第五遍,郭松才接了,而宋志刚一开口,郭松就破口大骂起来:“好你啊,这事儿是你捅出去的吧?我不就是给钱给的晚了点儿吗,至于吗?什么?X你妈,用你的歌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不然有本事的话你倒是自己唱去啊,去啊!以为自己搭上冼淼淼就了不起吗?别做梦了,那妞儿有的是钱,多的是人想跟她献殷勤,就是那个姓任的人家自己不也能写,现在还记得你是谁啊!别以为合作过一次就是娘,人家就要管你一辈子,装什么大头蒜呐!有本事告我去啊,告我去啊!告诉你,老子的事业要是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假如说之前宋志心底多少还存着一丝侥幸,比如说是公司领导强迫,郭松自己也没有办法之类的。只要郭松解释,哪怕是狡辩呢,他心里多少能好受一些。
    可现在,事实真相就这么赤果果的摆在面前,像刚被宰杀的牛羊一样开膛破肚,鲜血淋漓,宋志突然觉得全身冰冷,一股寒意从骨子里头蔓延开来,几乎连手机都抓不住。
    这就是他信任的学长?他曾经欢欣鼓舞,以为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老乡的那种热情和兴奋都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实给了他迎头一击,几乎将他打的魂飞魄散。
    冼淼淼先拿过他的手机,确认录音清晰且没有遗漏后才安心,只是到底怕宋志心软,就立刻复制一份后发到自己手机里,这才算是完活。
    见宋志这个丧魂落魄的样子,冼淼淼心里也不好受,被人背叛的滋味她深有感触,确实铭心刻骨,叫人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宋志糊糊涂涂过一辈子,还不如现在就把脓包挤破,将腐烂的地方切除,流出鲜血,这样才能彻底长好。
    冼淼淼刚要出言安慰,任栖桐就打了电话过来,“抱歉,我给你惹麻烦了。”
    他捅了篓子是痛快了,可需要善后的,可不就是冼淼淼?
    冼淼淼倒不在意,还转达了尚清寒的话,笑道,“外公夸你呢,这可是不容易。”
    任栖桐一听,果然也笑了,就觉得老爷子真是心胸宽广、魄力非凡,这要换做一般人,得知有人给自己的宝贝孙女捅了天大的篓子,还不得气炸了!又怎么可能夸奖。
    “那是,我外公可不是一般人!”冼淼淼还挺得意。
    得意之余她也不忘说正事,“我把宋志接到公司公寓这边了,他家那边肯定已经暴露了,你这几天也不要回酒店,住在我家,等会儿先让陆海送你过来,再去酒店拿行李。”
    任栖桐一一应下,又说,“苏哥也在车上呢。”
    “苏哥也在?”冼淼淼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苏蒙这么做的原因,当下十分动容,“帮我说声谢谢,对了,你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任栖桐把这话一说,苏蒙就挺暧昧的笑了,“快得了,你们情侣家家的蜜里调油,我就不住过去当电灯泡了。”
    他这摆明了是无意中听到两个人讲电话后开玩笑。
    见任栖桐面上微囧,苏蒙被他吓了半晚上的心脏这才舒服了,又舒展下胳膊,笑呵呵道,“我没事,等会儿麻烦你们直接把我送到家就行了,你有人关心,我回去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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