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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八卦台前幕后 少地瓜 7261 Oct 6, 2021 1:50:37 PM
    结果这一来就多来了七次,任栖桐足足在海边走了一个多小时,海水把他的袜子都湿透了,他本人也浑身冰凉,四肢僵硬,回来的时候手指头都不能打弯,还是工作人员帮他把鞋和袜子脱掉,这才能烤火。
    冼淼淼看了看他青紫一片的脚和小腿,转身给厨房那边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们准备点驱寒的汤品。
    他们回去的时间比预定要晚了好多,商思弦和杜若青不放心,早早的站在必经之路上等着,远远的看见浩浩荡荡一帮人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任栖桐裹着大外套,先跟他们问好才回房间休整。
    虽然被冻了几乎一整天,嘴唇都白里泛青,但镜头之外的他依旧脊背挺直,礼节叫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他走出去几米远了,杜若青还在扭着头瞧,又拍拍丈夫的胳膊,“你看着,眼熟不眼熟?”
    商思弦光对冼淼淼嘘寒问暖了,倒没在意那些,只说没注意看。
    倒是冼淼淼好奇,问杜若青,“伯母,您认识他?”
    杜若青摇摇头,“谈不上认识,他就是这次过来跟你拍MV的?”
    冼淼淼笑笑,“不是跟我拍,他自己拍,我就是凑热闹的。”
    “谁家的公子?”商思弦见妻子有话要说的样子,也跟着插了一嘴,“看着倒像是个好人家的孩子。”
    冼淼淼正纠结该说他哪边的名字,却听杜若青来了句,“他是不是姓拜斯曼?”
    “您怎么知道?!”这下冼淼淼是真愣住了。
    璀璨那边的人都知道任栖桐叫任栖桐,也就习惯性的以为他姓任,可只有跟他签过合同的冼淼淼才知道,任栖桐只是他的中文名字,而他本人甚至压根儿就不是华国国籍。
    商思弦也来了兴趣,问妻子,“你朋友家的孩子?”
    杜若青不答反问,“哎,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差不多是咱们品牌还没上市的时候,有一个姓洪的模特,挺年轻挺漂亮的。”
    一听涉及到年轻貌美的嫩模,商思弦立刻警惕起来,飞快的摇头,“我可不认识什么模特,不认识!姓洪黄蓝绿的都不认识!”
    太有趣了,冼淼淼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就连杜若青也微囧,忍俊不禁的拍了他一把,“谁跟你说那个,你心虚个什么劲,就是那个原本说好了要替咱们走秀,结果开秀前期却突然去跟个外国人结婚了,记得吗?”
    确定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商思弦认真回忆了下,模模糊糊的点点头,“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隐约有那么点印象,是不是后面紧接着又离婚了?”
    “对,”杜若青又转头看着冼淼淼,说,“珠宝行业虽然不比时装业普及率高,但每年也有那么几场秀,有时候是单独的珠宝秀,有时候是跟几个服装品牌合作,自然也需要模特。”
    “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们也就努力多用本国模特,里面就有那位,只是没成想我们反倒被放了鸽子。其实我们当时挺生气,虽然没有正式签订合同,但行内都是约定俗成了,距离开秀就几天才突然说走不了,真的是一种非常没有职业道德的表现。要不是我们有备用模特,那场秀可真就毁于一旦了……”
    商思弦唔了声,“你说到这儿我就记起来了,因为敢临阵毁约的模特确实不多,刚才那小伙子就是她儿子?确实长了副好骨架。不是说一直她单着,没儿子的么,也没见她带着出镜过。”
    杜若青没跟他细解释,这种八卦一般还是女性关注的比较多一点,只说,“后来她又离婚打官司,因为是国内少数几个敢在那个年代就往外闯的模特,她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当时还闹得很凶,只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又耽误了黄金发展期,很快就被后面的新人挤掉了……”
    这天晚上,杜若青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很多只有真正见证过那场风波的人才知道的八卦,冼淼淼听了,也越发觉得任栖桐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他那个模特妈妈根本就不是因为爱他才生的他,打从他一落地就被当成了争夺家产的工具,失败后干脆就弃置不理;而任栖桐那位足足比生母大出将近两轮的生父前后共有过四任妻子,共计六个儿女,何况任栖桐的妈妈给了他那么大的没脸,想也知道他施舍给这个儿子的关爱定不会慷慨到哪儿去。
    钱是不缺的,但谁能想象小小的任栖桐一个人缩在那座用黄金打造的冰冷坟墓中,冷眼看着别的孩子跟父母欢笑嬉戏时会是何等凄凉?
    也就是后来老拜斯曼老了,一群羽翼渐丰的孩子们联合自家老妈对家产的争夺渐渐白热化,疲惫不堪的他才渐渐觉出来任栖桐这个从小到大存在感几乎为零,凡事不争不抢的儿子的好,父子关系才算是意外改善……
    想太多的结果就是,冼淼淼失眠了。
    她真的失眠了,在这个曾经跟妈妈创造了许多美好回忆的房间,她竟然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越强迫自己睡越烦躁,最后冼淼淼也只好放弃,膨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她无意中向窗外一看,欣喜地发现天上竟然挂这一轮皎洁明月,映的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像撒了整片的碎银,如梦似幻。
    发现美景的冼淼淼彻底没了睡意,把自己包裹严实,又戴了顶帽子就向外走去。
    不过刚走出去几百米,她就后悔了。
    夜晚的海岛静得吓人,除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海浪声哗哗作响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冼淼淼可以清晰的听见脚下踩得砂石相互摩擦挤压的咯吱声,还有风拼命想要掀起她衣角的响动。
    最关键的是,吓人啊。
    特么的有月亮的晚上甚至比漆黑一片的时候更吓人!
    白天时候或优美或雄壮的山石树木都成了黑乎乎一片,好死不死的天上还有月亮,投下来的月光又将它们勾勒成黑一片白一片,再加上呼啸的海风,活似张牙舞爪的鬼怪!
    冼淼淼曾经在这里玩耍过无数次,对地形地貌也算十分熟悉,可她从不知道同一片地方,白天和黑夜竟会给人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她都快要迷路了!
    她住的地方距离白天拍摄的海滩并不遥远,阳光明媚的时候走个不到十分钟也就到了,可此时此刻,短短的一段路程却好比西天取经。
    又一阵风吹来,不远处的灌木丛猛地摇晃起来,夹杂着刷拉拉的声响,很是恐怖,冼淼淼浑身一紧,心脏狂跳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直觉下一秒就会从哪个方向蹿出一只怪兽吃掉自己……
    要不,干脆回去?
    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冼淼淼自己先就驳回了。
    都走了差不多一半了,再回去多怂啊,太不甘心。
    虽然冼淼淼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些个什么妖魔鬼怪都是虚构的,可这种自我安慰还没来得及生效呢,她就又被自己给吓到了:你一个死过一次的人都能重生了,那这世界上还会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吗?
    想到这儿的时候,沙滩已经近在眼前,冼淼淼性格中的拧劲儿再次涌现,干脆把心一横,小跑着唱起歌来。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歹自己折腾出声音来还能壮胆呢。
    但怎么说呢,冼淼淼唱歌不算太好听。
    甚至不同于叶明成、宋志或是邓清波,那三位至少都熟知乐理,能够很轻易地找准节拍,定准音长,最多就是嗓子不大好,唱出来的效果打折扣而已。
    然而冼淼淼的情况跟他们大大的不同。她的嗓音不能说很坏,但这姑娘完全没有节奏感,平时唱歌就容易走掉,眼下这种极度恐慌的情况进一步加重了她的发挥失常,简直不能简单地用难听来形容!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一只老鸹在哀鸣,声嘶力竭,配合着中间夹杂的颤抖和破音,足可兵不血刃、退敌十丈。
    冼淼淼跌跌撞撞的冲下沙滩,看着眼前被海水折射的略有光亮的空间,微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传出极其轻微的一声,“噗!”
    压抑了一路的紧绷神经终于断裂,冼淼淼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失去思考能力,状若癫狂的一蹦老高,四肢疯狂挥舞着哇哇大叫起来,“啊啊啊,草草草草草啊,麻痹的要死了啊啊啊~!”
    惨叫声袅袅不断,跟海浪声混合之后更添凄厉,冼淼淼喊过之后,现场沉默片刻,然后又响起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笑声。
    疯魔过后的冼淼淼慢慢捡回思考能力,她手脚发软的听了一会儿,认出来了,这他妈的是任栖桐的声儿!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她就看见不远处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站起,往这边走来。
    冼淼淼大着胆子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往那边晃了下,果然看见了条件反射拿手遮挡眼睛的任栖桐。
    草!
    你他妈的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装什么深沉啊!
    冼淼淼现在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这边的黑暗,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任栖桐脸上尚未散去的笑意并不困难。
    她的脑袋第二次嗡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回想起方才自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场景……
    卧槽,好像挺丢人啊……
    冼淼淼觉得自己身上差不多能起火了,太丢人了,里子面子全丢光都不够的那种!
    她能再去死一次吗?还是说杀人灭口?!
    她竟然真的开始思考后一种方法了!
    这里大概就只有自己和任栖桐两个人,附近也没有摄像头,几步开外就是大海,到时候把尸体往大石头上一绑,往水底一沉。之后自己要么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要么就说任栖桐突然犯别扭,一个人先走了,照他跟大家几乎零交流的程度,恐怕也不会有太多人怀疑……
    不行不行,这里是海岛,唯一的交通方式只有船或是水上飞机,要是明天早上大家一看什么交通工具都没少,可不就露馅儿了么!
    还是第一种,等等!冼淼淼有些崩溃的保住了自己的脑袋,简直恨不得现场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我到底在想什么混账事儿啊,多大点事儿,你还真想杀人么?!
    可当稍微调整好心情的冼淼淼一抬头,看到任栖桐嘴角的笑之后,整个人又灰暗了:果然还是杀人灭口吧!
    过了几秒钟,任栖桐大概是确定自己一开口不会再笑出声之后,才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冼淼淼有气无力的瞟了他一眼,“那可真是谢谢了。”
    要解除尴尬,最高效的方法无疑是当事人双方都尽快的忘却,就算忘不掉,也要假装忘掉。
    于是冼淼淼祭出了重生以来的最厚脸皮,顶着一张**辣的面孔,若无其事的问道,“大半夜的还不睡,跑这儿来干嘛来了?”
    任栖桐反问,“你呢?”
    冼淼淼干咳一声:摆了个看上去最云淡风轻的姿势,“赏月色,看日出。”
    任栖桐瞧了眼腕表,非常绅士的提醒道,“距离日出还有两个小时。”
    言外之意是你不仅错过了月光最美的一段,而且看日出也不是时候。
    冼淼淼有点恼羞成怒,微微抬高了嗓音,挺直脊背,试图用气势压倒他,“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样!”
    任栖桐选择认真回答,“我只是单纯的失眠。”
    冼淼淼:“……”
    尼玛,这种一本正经的答案明显不适合现在的场景,好歹随口编一个啊亲!
    不过冼淼淼倒有点好奇了,究竟什么事才会让他失眠。
    她本是随口问的,因为就眼下的状况而言,要是什么话都不说才是真尴尬,对能听到答案并没抱太大希望,但没想到任栖桐竟然真的回答了,而且答案听上去一点也不像编的。
    “我对白天的事有点在意。”
    他并没具体说是什么事,但鉴于今天白天大家都只做了同一件事,那么具体内容便不言而喻。
    所以是因为受打击然后就睡不着了吗?冼淼淼想了好一会儿该怎么安慰他,可最终也只能苍白无力的说,“一开始都这样,多练练就好了。”
    不得不说,任栖桐的音乐天赋是真的好,但表演天赋也是真的差,两个相差不多是正负极对比的那种。
    上辈子的任栖桐确实从没演过戏,哪怕后期歌手们纷纷跳槽多栖发展了,那份歌手演员的名单里也没有他,所以冼淼淼还真不知道他的演技会差成这样。
    一般来讲,一个人会不会演戏,适不适合做演员,稍微试探几下就能给出个差不多的结论。
    就好比邓清波,你平时看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伙子,可一旦上了台,瞬间变得光芒四射,叫人夺不开眼球,这种人天生就是为了吃这碗饭的,最后差不多都能混成那种真正的艺术家,死也要死在剧本堆儿里,喊句明星都算辱没了。
    但任栖桐?他简直完全不会表演,一个连MV等级演技都称不上的人!
    他可以唱歌,可以走T台,甚至可以去当什么运动员,但惟独吃不了表演的饭……
    为了不在这个同样尴尬的话题继续下去,冼淼淼自动转移重点,“对了,这次回去之后你可能会有一个小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报个演技班。”
    冼淼淼:“……”这是聊不下去的节奏啊!
    但任栖桐也是说真的。
    在截至目前的人生中,他几乎没遇到过什么攻克不了的难题,包括填词作曲在内的好多陌生项目都用不了多久就能上手,可唯独拍摄一行,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打击。
    怎么做都不得要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用力!
    就好比演员,又或者是有点儿灵性的普通人,哪怕心里正高兴着,可只要强迫自己演一下,多少都能凑合看,可任栖桐不行。他但凡没有那种感觉,就死活给不出!
    任栖桐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人,他喜欢挑战,喜欢那种攻克一道道难关时的那种心跳和激动,也喜欢成功带给自己的成就感,哪怕成就过后就是排山倒海的空虚。
    蹲在沙滩上想了大半晚上,任栖桐最后得出个结论:他需要人指点。
    考虑到璀璨本身就是个培养演员的地方,他决定回去之后报个演技班……
    见他真的不打算放过这块,冼淼淼也只好顺着说,“这个很容易,回去之后我跟那边说一声就是。”
    演技班就演技班吧,好歹也算是你又给自己找了个新鲜玩意儿,估计这玩意儿你得跟它死磕一辈子,我也不用担心你一时半会就无聊了。
    说到演技班,冼淼淼又想起个事儿来,“正好我回去之后打算顺道看看邓清波,你要不要一起去影视城看看?近距离看看真正的演员是怎么表演的,或许能给你点意外的启发,反正总比自己闷在室内学理论的强。”
    任栖桐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或许是因为掌握了彼此的黑历史,冼淼淼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跟任栖桐的关系又近了那么一咪咪,聊起天来也更自在了,这个发现无疑让她大受鼓舞,甚至觉得之前受的那场惊吓也值了。
    两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很多,最后任栖桐见她有兴趣,甚至讲起了之前游历各国时经历过的独特经历和寻常游客不多见的风土人情。
    冼淼淼也时常去国外度假,但她去的地方大都跟金钱脱不了干系,要么是繁华的购物圣地,要么就是重金打造的“纯天然原生态休闲度假村”,别看去的地方不少,可经历还真是没有任栖桐那样精彩纷呈。
    她听得入了迷,两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一歪头才看见海平面上微微露出的一条太阳切边。
    “太阳出来了!”
    往回走的时候,冼淼淼还在止不住的惊讶,她这个赖床成性的家伙竟然真的看了日出?!
    回去的时候天差不多已经亮了,他们在半路上还碰见了早起锻炼的叶明成一行人,然而还没等冼淼淼跟他们打招呼,对方就已经开始用饱含着惊悚、震撼、意外甚至果然如此的眼神打量起了他们。
    好吧,冼淼淼必须得承认,电影电视剧或者是海报上那些美丽的男女主角面朝大海,长发飞扬的优美场面都是骗鬼的。
    海风大啊,除非你往脑袋上倒一整瓶发胶,不然分分钟给你吹成神经病好么!
    不过就是在海边蹲了两个小时,冼淼淼一头长发已经纠结成一团,扯都扯不开,更别提被坐的皱巴巴的,沾满沙粒的衣服,简直就跟难民没什么分别。旁边的任栖桐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头发不是特别短的那种,平时可以往后梳,但海风完全不给他这个面子,一夜下来逼疯你没商量,你就张牙舞爪的朝向四面八方炸吧……
    冼淼淼飞快的抬手梳理下差不多宣告无法拯救的头发,刚要开口,却听叶明成幽幽叹了口气,视线在她跟任栖桐之间打个来回,带着点儿痛心疾首的说,“这就下手了啊。”
    冼淼淼一怔,飞快跟任栖桐打量下彼此,脑袋第三次嗡的一声:还别说,这种双双衣衫不整的场景确实挺容易引人遐想。
    但事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冼淼淼猛地跨出去一步,跟那一群全身上下都透着八卦气息的男女老少解释道,“不是啊,卧槽你们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废料啊,我们就是去看了个日出,日出懂吗?就是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来……”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解释,任栖桐都有点不忍直视,不过还是出声协助,“确实是看日出。”
    以叶明成为首的工作人员齐齐呵呵,你们特么的骗鬼啊。孤男寡女大晚上的不睡觉,约好了出去看日出?那不跟上床搁一块纯聊天一样难以服众么!
    冼淼淼还要解释,但叶明成他们已然失去了聆听的**,干脆利落的一摆手,三三两两排着队晨跑去了。这边空气这么好,风景也优美,不抓紧时间多吸一口浪费了,谁特么的有那个闲情逸致关心一对儿大半夜出去鬼混的狗男女!
    刺激单身狗的混账都该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冼淼淼和任栖桐对视一眼,都觉得一切荒唐又可笑,然而他们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等他们分别回去洗漱,回头跟大部队在早餐厅碰头的时候,那群闲人的眼神就更戏谑了。
    叶明成大咧咧的端着个盘子,上面堆满了食物,冲冼淼淼道,“得,这块鲜肉终究是没逃过你潜规则的魔掌。”
    冼淼淼要崩溃,用力捏着叉子,“什么叫我潜规则啊,我潜谁了?我们就是碰巧了,解释了多少遍了这都。”
    叶明成翻个白眼,往任栖桐那边瞟了眼,正色道,“你把人家给拿下了,可得负责啊。”
    恨不得就地吐血三升的冼淼淼涨红了脸,跟她据理力争,“哎不对啊,凭什么是我要对他负责?一般出了这种事儿不都是男的对女的负责吗?你到底是不是璀璨的人呐!”
    “不是,姑娘,”叶明成闻言放下了正要去夹煎蛋的夹子,“你这个观念很有问题啊,什么叫男的对女的负责?那要是万一人家男的不乐意,女的霸王硬上弓把人给那啥了,女的可不就得给人家负责吗?”
    说起这个她还来劲了,把托盘往桌上一放,滔滔不绝的说开了,“就好比你是总裁,小任哥就是那不惜一切代价也想红的鲜肉,你要潜规则他,他敢说个不么?这个老观念确实是要不得,女的就不能强暴了吗,啊?我给你举个比较简单粗暴的例子吧,男男之间的同性犯罪,鸡奸,这个受害者也是男的吧。是犯罪吧,你能说另一方不受制裁吗?”
    冼淼淼整个人都跟被机关枪突突了似的凌乱,她本能的反驳道,“任栖桐天分这么高,谁也阻止不了他红!不过我怎么就说施暴者不受制裁了,我这不是,哎哎,”话说到这儿,她才回过神来,“我特么的干嘛要在美好的早餐时间跟你讨论鸡奸的事儿啊!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旁边有几个人经过,无意中零星听到了诸如“强、暴”“潜规则”甚至是“鸡奸”之流的字眼,大家无一例外表情都变得极其恐惧,看向他们的眼神也都是各种敬佩和敬而远之:大清早上的谈论这些,太重口太可怕了!
    看着冼淼淼精神恍惚的走远,叶明成哈哈大笑起来,微胖的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倒真觉得冼淼淼这姑娘不错,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不堪为伍,而且办事靠谱,又有自知之明,用得着她的地方决不推辞,自知使不上劲儿的地方也绝不瞎掺和。关键她有胆量,敢尝试,也敢用别人不敢用的人,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儿,不单纯计较短时间内的利益回报,这一点尤其吸引人。
    如果日后冼淼淼不改初衷,不变作风,叶明成觉得自己可以和她保持长期合作关系。
    另外她觉得这姑娘挺有趣的,就是有时候认真过了头,所以她才时不时的想要逗一逗,跟刺激一只小奶猫儿似的,偶尔看她撇开故作老成的样子炸炸毛,正经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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