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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只求卿一笑

子苍 2369 Oct 4, 2021 6:02:19 PM
    第六章 只求卿一笑   
    明月山庄庄夫人——肖静月,经过明月山庄庄主三天三夜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醒了,最高兴的没过明月山庄庄主。
    肖静月醒来后,莫秋羽更是温柔体贴,每次都茶饭必恭,舍不得让她动一步。
    
    今日,莫秋羽便命人准备了药浴。
    肖静月的伤拖不得,莫秋羽便将郎中所留的药方飞鸽传书给明兮,明兮回信大赞,只说他遇到了医鬼,医鬼近十年来变没了踪迹,但他开药方之后都会留下左手无指纹的拇指指印,他飞鸽过来的药方便有,这一特点明兮说还是他的师父神医告诉他的,江湖上知道的人甚少,而且医鬼只医有缘人,所以明兮大赞。
    这药方肯定不假!   
    屏风后依稀看的到袅袅的水蒸气,肖静月回过目光警惕地盯着莫秋羽,莫秋羽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点了肖静月的穴位使她动弹不得。
    
    莫秋羽拉开棉被,肖静月身上没有缠绷带的肌肤受到冷空气的刺激,使她更加的警戒,两个黑色的眼睛像小动物一样竟然人于心不忍。
    
    再一个叹息。
    
    莫秋羽弯腰打横抱起肖静月向浴桶走去。
    
    还是不愿开口吗?
    
    哪怕**在自己面前也不愿开口吗?
    
    看来,她真的很生气,或者说伤心?
    
    莫秋羽又怎能不恨自己?
    明明是在乎她,却生生伤害她,记得她曾说过不喜欢被人误解,尤其是被她在乎的人怀疑,若让她知道她在乎的人怀疑她,那她宁愿不识那人。
    
    那,他算是她在乎的人吗?
    可是,这种在乎所需的代价太沉重。
    她,现在已经将自己列入陌生人里了吧?
    
    莫秋羽自嘲着。
    
    将肖静月轻轻放入药浴中,莫秋羽走至她的身后,为她挽起青丝,另只手撩起药水温柔滴洒在肖静月背后的伤上,一下接一下,丝毫不知疲倦。
    
    “以后叫你月怎么样?”
    
    莫秋羽见肖静月不回答便当做默认,继续自言自语:“我叫你月,你以后就称我羽吧!”
    
    肖静月眼珠微转,可莫秋羽看不到。
    
    “月,你喜欢唱歌吗?
    那次在胭花坊,我听了三天的《红豆生南国》,想象台上的女子是你,何时你为我唱一次吧?
    我想,没有谁比你更懂那样的词,没有谁能比你更能唱出那词里的情。”
    
    “月,你似乎没听过我弹琴,今天我弹给你听吧?”
    
    “月,你……”   
    “月……”   
    渐渐,肖静月发觉自己睡着了,但梦里还有人一声又一声地呢喃耳语,似情人间最动听的情话。
    
    月……   
    月……   
    月……   
    当肖静月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窝在莫秋羽的怀里,两人身上围着大大的貂绒坐在明月阁三层的屋顶。
    二月份的夜还是有些寒的,但南方的气候对北方人的肖静月来说并不算什么,围着这上好的的貂绒让肖静月隐隐发热,骚动了伤口发痒,于是稍微动了下身。
    
    感觉怀中的人动了,莫秋羽低头,轻问:“醒了?”
    
    声音似乎有沙哑,他坐的方向刚好给自己遮住了夜风。
    他,这样坐了多久了?
    
    “本来想弹琴给你听的,却忘了今日是十五,你看,今夜的月可好看?”
    
    肖静月没有朝莫秋羽所指的方向望去,而是盯着莫秋羽,他的笑,要比这十五的月亮好看上不止千倍。
    后来不知识多少年后,肖静月对身旁的男子说,若不是当时心存芥蒂,她一定会在那堪比明月更美的笑中沦陷。
    
    “知道我为何将山庄建在这里?”
    
    莫秋羽知道肖静月不会回答自己的话语,自答:“因为这里的明月最美,是这天下赏月最佳之地。”
    
    风夹着些湿气,莫秋羽不再言语,更加用力地抱住怀里的人,下巴抵在肖静月的头顶,目光聚集于明月,没有人知晓他的所思、所想。
    
    明月山庄所有的下人都咋舌了,现在的夫人不知要比楚泓当时有多得宠,天下流言,明月山庄庄主不爱美人爱无盐女,这是在不久的将来,当然都已是后话,天下人又流传,明月山庄不爱美人爱才女,因为那是还时常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明月几时有》、《红豆生南国》皆由明静姑娘所作,而胭花坊、明月山庄许多酒馆、饭庄都皆因明静姑娘独特的管理而日进斗金,但这些肖静月都啼笑皆非。
    
    话回莫秋羽对肖静月的宠爱。
    
    每日清晨,莫秋羽必亲执汤匙喂药给肖静月;每日午时,亲自为肖静月药浴;每日傍晚,燃香为肖静月弹琴,一遍又一遍的《红豆生南国》;每夜,拥肖静月入眠。
    只是这一切还是不能使肖静月开口,她需要一个充足的理由,可在他人眼里并不知,于是莫秋羽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下人一天又一天不厌其烦地嫉妒肖静月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着肖静月一日比一日消瘦的脸颊,一天不一天沉默的性情,莫秋羽手指的力道大了几分,嗡一声,弦断了。
    这才吸引了肖静月的注意力,对于莫秋羽被弦割破冒血的手指肖静月并未给太多的关注,只是看向他的眼睛,又似乎透过了他的眼睛看向了他不知的地方,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在意!她完全是以一种陌生人的眼生看自己!   
    “你,到,底,要,怎,样?”
    
    又是沉默。
    
    “要我怎样你才会开心?
    让你开口就那么难吗?
    对我笑很难吗?
    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你说啊,要我怎么做?”
    
    莫秋羽猛地起身,从墙上抽出挂着的佩剑走到肖静月面前。
    
    “是不是杀了我你会开心?”
    
    边说莫秋羽边将剑塞到肖静月手中,肖静月不语但并不代表她想要莫秋羽死,于是她出自本能的挣脱,不料——两人都听见利器穿透衣帛刺过肉身的声音。
    
    两人动作皆一顿。
    握着剑柄的肖静月傻傻地低头看了眼剑身上流下的血液,然后又呆呆地抬头看向莫秋羽。
    莫秋羽先是一愣,嘴角有血淌出,然后一笑,轻若云烟。
    
    “原来,真的只要我死你便被开心。”
    
    “不……”肖静月摇着头,“不,不是的。”
    
    “呃……”   
    莫秋羽支持不住,剑穿透了身体,他便直直的跪在了肖静月脚下。
    
    “我没有想过你死,一直都没有……”   
    肖静月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我只是想要你一个解释,我不要你的怀疑让我当你是陌生人,我不要,我只是想然你解释为何毫无理由地伤害我。”
    
    “呵——”   
    血又涌出了许多。
    
    “为何,你不早些问我呢?”
    莫秋羽艰难地抬头,“我以为弄丢的那块玉,是一个女子在除夕之夜捡来送给她弟弟的,那个女子叫——肖静月。”
    
    空洞的眼神终于聚集了焦点,肖静月猛然低头对上莫秋羽无限悲悯的目光,只听他说——   
    “那女子的弟弟就是我——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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