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四王决胜13
树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伏尼契手稿吸收了新的卡牌能力后，林间的部落也同时被宋菲成功招募。
只是，直到此刻她也还是仍不清楚，招募他们到底有什么用处。
一切显然都太过令人困惑，以前玩过的游戏的熟悉影子，不断出现在其他人嘴里的“季乙”以及，到底为什么在树林里……
总觉得仿佛所有人都在瞒着什么，宋菲觉得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就算已经离游戏的终点，离圆环越来越近，她也还只是一头雾水。
坐在再次恢复生气的部落，点燃火堆的旁边，此刻，一群人欢笑庆祝的跳舞影子，如同挥之不散的鬼怪旋绕在地上和茅草屋，最后都黑乎乎地压在了宋菲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几百次的抬头，都始终没有等到新的游戏提示出现。
仿佛，终于结束了游戏，生活又回归日常，他们再也不需要为了自己存活下来，去做着让人做噩梦，甚至恨透自己的事情。
然而，尽管现在的周围只剩了欢声笑语，本来可以让一个人放松地好好睡一觉，可是宋菲却更是用手掐着自己的颈部，实在觉得无法呼吸。
就仿佛有个地方刺痒无比，你却无法找到它到底在哪儿。
菅部和任清幽，这会儿看见宋菲皱着眉一个人坐在暗处，独自想着什么，他们就走来分别坐在了她的两侧。
“他们……一直都在提起季乙这个名字，你有什么了解吗？宋菲……”无法不去好奇，任清幽侧头，小心地观察着宋菲的神情，担心会不会是不应该触及的问题。
宋菲拿过菅部捧着的一碗汤，忽然仰头，大口大口猛灌着自己，让菅部和任清幽不由对了对眼色，有些不知所措。
放下碗的时候，宋菲用手一擦嘴，就对他们轻轻地回忆着说：“一个本应该继续留在你记忆里的人，你绝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想听见有关他消息的人，然而，就这么……这么什么招呼都不打的，再次走进了你的生活……”
她一下子捏碎了碗，忽然双手捂着脑袋，眼神复杂地说：“我不知道……我明白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只想生气地找到他，然后掐死他……为什么……”
睫毛微微一紧，宋菲的眼神里微颤着水色，不由地在心中回想起了，季乙在小时候离开她的那天，也刚好就是山羊黑子离自己而去的时候。
菅部缓缓深呼吸，瞥了身边捂着脑袋的宋菲，又直视去了前方绕着火堆跳舞的土著人，说：“看来，这个季乙，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呢。”
他用一截枝梢戳地胡乱写着什么，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可能你们不会相信，我啊，以前其实是一个心理师。”
宋菲慢慢抬头，看着这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肤色苍白得更像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
菅部一笑：“不要这么惊讶，不过……对我来说，确实活人和死人没有多少区别。可，不管如何，当我在做心理师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经常无法安心入眠的女客户。而，没多久后，我和她结婚了。为此，代价是自然也打破了行业的禁忌，无法再继续做下去。”
“你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你结婚了，菅部……”任清幽一愣。
“因为没必要再提起了。也是已经几年前的事情了，某一天，她告诉我，她能够看见上空的一个红色的仿佛警告牌的东西，说我们必须离开。当然，如今讽刺的是，我当时根本没有选择去相信。”菅部苦涩一笑，“然后就在那天的晚些时候，当我回来后，发现她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起自杀死在了浴缸……”
宋菲微微蹙眉。
“抱歉，菅部……”任清幽也不知该作何回答。
菅部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平静地说：“没事，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宋菲，有些时候，你确实可以恨一个你在乎的人。”
宋菲看见他说完后，仍然不禁让一只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些。
深夜，火堆仍然还有点余火燃着，宋菲几次侧身，实在无法入睡。整个部落都静得，让树林的虫鸣声无比响亮。
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宋菲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回想着当时菅部和自己说的话，又想着在树林深处的时候，那个和尚说的一些话，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忽然，一阵风吹起了她胳膊上的汗毛，略微睁眼，望着林叶遮盖的上空。
瞳孔紧缩，忽然映出了一对摄人魂魄的漆黑翅膀，拍打了几下一瞬就从她的上方飞掠而过。
宋菲立刻爬起身来，心跳不由地也跟着加快起来。
一只手下意识地揪在了胸口上，心里一种莫名的熟悉突然让她顾不得多想，就立刻追赶着奔跑起来。
很快，跑得逐渐气喘吁吁起来的宋菲，追着上空在枝梢间时隐时现的黑色翅膀，一直跑出了树林，就对着夜空喊出了声：“满昭？满昭是你吗？满昭！”
在辽阔清澈的夜空上，巨大的破碎星球闪烁幽幽的光辉，忽然就勾勒出了那个拍打翅膀的人的身影。
越来越像是满昭，宋菲不禁更是喊得大了声，忽然不知从哪儿涌来的力气，让她追赶得也更快了些。
“满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宋菲望着夜空的人影飞得越来越遥远，呼吸炽热得辣嗓子，才双手按在腿上，大口喘气得弯腰停了下来。
“满昭……”宋菲眼神浮现出了激动的水色，心里十分确信刚才天上的人就是他。
终于，找到你了……
只是，直到此刻她也还是仍不清楚，招募他们到底有什么用处。
一切显然都太过令人困惑，以前玩过的游戏的熟悉影子，不断出现在其他人嘴里的“季乙”以及，到底为什么在树林里……
总觉得仿佛所有人都在瞒着什么，宋菲觉得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就算已经离游戏的终点，离圆环越来越近，她也还只是一头雾水。
坐在再次恢复生气的部落，点燃火堆的旁边，此刻，一群人欢笑庆祝的跳舞影子，如同挥之不散的鬼怪旋绕在地上和茅草屋，最后都黑乎乎地压在了宋菲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几百次的抬头，都始终没有等到新的游戏提示出现。
仿佛，终于结束了游戏，生活又回归日常，他们再也不需要为了自己存活下来，去做着让人做噩梦，甚至恨透自己的事情。
然而，尽管现在的周围只剩了欢声笑语，本来可以让一个人放松地好好睡一觉，可是宋菲却更是用手掐着自己的颈部，实在觉得无法呼吸。
就仿佛有个地方刺痒无比，你却无法找到它到底在哪儿。
菅部和任清幽，这会儿看见宋菲皱着眉一个人坐在暗处，独自想着什么，他们就走来分别坐在了她的两侧。
“他们……一直都在提起季乙这个名字，你有什么了解吗？宋菲……”无法不去好奇，任清幽侧头，小心地观察着宋菲的神情，担心会不会是不应该触及的问题。
宋菲拿过菅部捧着的一碗汤，忽然仰头，大口大口猛灌着自己，让菅部和任清幽不由对了对眼色，有些不知所措。
放下碗的时候，宋菲用手一擦嘴，就对他们轻轻地回忆着说：“一个本应该继续留在你记忆里的人，你绝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想听见有关他消息的人，然而，就这么……这么什么招呼都不打的，再次走进了你的生活……”
她一下子捏碎了碗，忽然双手捂着脑袋，眼神复杂地说：“我不知道……我明白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只想生气地找到他，然后掐死他……为什么……”
睫毛微微一紧，宋菲的眼神里微颤着水色，不由地在心中回想起了，季乙在小时候离开她的那天，也刚好就是山羊黑子离自己而去的时候。
菅部缓缓深呼吸，瞥了身边捂着脑袋的宋菲，又直视去了前方绕着火堆跳舞的土著人，说：“看来，这个季乙，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呢。”
他用一截枝梢戳地胡乱写着什么，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可能你们不会相信，我啊，以前其实是一个心理师。”
宋菲慢慢抬头，看着这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肤色苍白得更像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
菅部一笑：“不要这么惊讶，不过……对我来说，确实活人和死人没有多少区别。可，不管如何，当我在做心理师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经常无法安心入眠的女客户。而，没多久后，我和她结婚了。为此，代价是自然也打破了行业的禁忌，无法再继续做下去。”
“你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你结婚了，菅部……”任清幽一愣。
“因为没必要再提起了。也是已经几年前的事情了，某一天，她告诉我，她能够看见上空的一个红色的仿佛警告牌的东西，说我们必须离开。当然，如今讽刺的是，我当时根本没有选择去相信。”菅部苦涩一笑，“然后就在那天的晚些时候，当我回来后，发现她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起自杀死在了浴缸……”
宋菲微微蹙眉。
“抱歉，菅部……”任清幽也不知该作何回答。
菅部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平静地说：“没事，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宋菲，有些时候，你确实可以恨一个你在乎的人。”
宋菲看见他说完后，仍然不禁让一只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些。
深夜，火堆仍然还有点余火燃着，宋菲几次侧身，实在无法入睡。整个部落都静得，让树林的虫鸣声无比响亮。
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宋菲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回想着当时菅部和自己说的话，又想着在树林深处的时候，那个和尚说的一些话，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忽然，一阵风吹起了她胳膊上的汗毛，略微睁眼，望着林叶遮盖的上空。
瞳孔紧缩，忽然映出了一对摄人魂魄的漆黑翅膀，拍打了几下一瞬就从她的上方飞掠而过。
宋菲立刻爬起身来，心跳不由地也跟着加快起来。
一只手下意识地揪在了胸口上，心里一种莫名的熟悉突然让她顾不得多想，就立刻追赶着奔跑起来。
很快，跑得逐渐气喘吁吁起来的宋菲，追着上空在枝梢间时隐时现的黑色翅膀，一直跑出了树林，就对着夜空喊出了声：“满昭？满昭是你吗？满昭！”
在辽阔清澈的夜空上，巨大的破碎星球闪烁幽幽的光辉，忽然就勾勒出了那个拍打翅膀的人的身影。
越来越像是满昭，宋菲不禁更是喊得大了声，忽然不知从哪儿涌来的力气，让她追赶得也更快了些。
“满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宋菲望着夜空的人影飞得越来越遥远，呼吸炽热得辣嗓子，才双手按在腿上，大口喘气得弯腰停了下来。
“满昭……”宋菲眼神浮现出了激动的水色，心里十分确信刚才天上的人就是他。
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