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杨艳：古道热肠，溪径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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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万晴空不懂画，也发现了画上那丝丝情谊，只是万晴空还是装作没看出来，对此秦玄墨也不太在意。.>
    富贵摸了摸小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没有问万晴空，反正开心就好呗。
    「侯爷要见我？」
    秦玄墨听到秦侯传召，并没有多心，很快就去了秦侯的书房，只是发现这里只有秦侯一人后，脸上的神色凝重了很多。
    「侯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别是有大事发生啊，就是有，也别让她背锅啊，小事她赴汤蹈火，大事她真心没兴趣。
    「是有事情需要万夫人你帮忙，而且这事只有你能帮忙。」
    没错，秦侯想到和秦玄墨摊牌的人就是万晴空，而且越想越觉得合适，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万晴空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别说要派她去搞什么危险活动吧？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呢？实在不行让富贵给他弄一副假孕药？
    「咳，秦地人才济济，侯爷过誉了。」
    万晴空小心的试探，秦侯却是没有发现万晴空的小心思，因为有求于人，所以态度那叫一个和善。
    万晴空就更毛了，这明显是要送她上天的节奏啊。
    「不知道万夫人对玄墨解除巫术的事情如何看？」
    「侯爷，我上有老下有小，责任大啊。」
    秦侯和万晴空对视一眼，有一瞬间的安静，秦侯轻笑一声，万晴空则是有些脸红，该怎么挽回她忠肝义胆的形象？
    「万夫人误会了，也是我们不好，总让万夫人做那么多危险的事情，万夫人为我们秦地可以说是劳苦功高。」
    对于秦侯的戴高帽，万晴空只能尴尬的笑着，然后干巴巴的说着这是好事。
    「所以万夫人觉得呢？」
    「解除巫术的事情？我自然不反对啊。」反对也没用。
    「既然万夫人也赞同，这里面还需要万夫人的帮助。」
    万晴空突然感觉肾啊肝啊心啊都开始疼了起来，别是解除巫术还要什么真爱的血之类的。
    要是这样，秦玄墨后院的女人肯定愿意，况且她也不是真爱啊。
    「不知侯爷是何意？」
    秦侯把事情说了一下，万晴空松了一口气，不是要割自己就好，至于秦玄墨喝药的问题，万晴空也想明白了秦侯的难处。
    「其实只要我们瞒的好，不告诉世子也是没问题的。」
    「瞒不了，玄墨聪明，如何骗他喝药？」
    「把他真弄病了呢？」
    秦侯盯着万晴空，万晴空陪着笑，她不是要害秦玄墨啊，真是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还是说清楚吧，小伎俩终究不保险，到时候后果更糟，这事就交给万夫人你了。」
    万晴空想要拒绝，是心中有个声音让她拒绝，但也知道她没有立场开口。
    「如果世子不愿意呢？」
    「万夫人会让他愿意的不是么？」
    秦侯脸色的笑容依旧，但万晴空却听出了其他意味，扯了扯嘴角。
    「我尽力。」秦侯点点头，表示事成之后有重谢。
    万晴空离开时步伐有些沉重，回到住处，看着考校嘟嘟读书的秦玄墨，万晴空的眼神有些复杂难辨。
    「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没有精神？」
    秦玄墨摸了摸万晴空的额头，没发热啊，万晴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嘟嘟，娘和你秦叔叔有事情要谈，你先出去找小七他们玩吧。」
    连嘟嘟都都发觉万晴空的不对，秦玄墨的神色凝重了一些。
    万晴空早上起来时还好好的，难不成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了。」嘟嘟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很多事情他不能旁听，于是乖巧的出去，只是目光中却是带着一丝担心。
    万晴空张了张嘴，但又没有发出声音，秦玄墨想把万晴空带到小榻那边，但万晴空却是拒绝了，和秦玄墨坐在桌子前。
    「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说吧，我们之间哪里还用如此。」
    「你说的对，我这样扭捏自己都不习惯，那我就直说了，秦玄墨，你知道侯爷在研究如何解除巫术之事么？」
    秦侯此时也算是隐秘进行的，但万晴空不知道秦玄墨知道不，秦玄墨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万晴空扯了扯嘴角，果然，瞒不过秦玄墨。
    「那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什么意思？」秦玄墨似乎有些不解。
    「你应该知道自己和曾经不一样吧？如果解除巫术，也许你就会变回过去，你愿意么？」
    「那你愿意么？愿意现在的我消失么？」
    秦玄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万晴空抿唇，她愿意么？其实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比起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其实更好。」
    「那你为什么要来？不怕我消失？」
    「可是即使不解除巫术你也在恢复不是么？」
    万晴空盯着秦玄墨，从一开始的没有记忆好像一张白纸到现在除了行事有些随心所欲外，现在的秦玄墨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呢？就连处理事情的能力都一般无二了。
    「其实我并不觉得解除巫术我就不一样了，反倒是现在，我有时才会迷茫。
    而且你又怎么肯定，解除巫术后我就一定变了？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都是我。」
    秦玄墨只是觉得他被诅咒没死，然后受巫术影响失忆，但他依旧是他。
    至于任性？或者说感情用事？那又怎么证明不是现在的他受过去的情感影响的？过去不能不敢做，现在他随心所欲，这不能证明他不是他啊。
    「那巫术没把我咒死其实就是失败了，所以解除巫术也就那样，不会有什么变化。」
    万晴空被秦玄墨的逻辑给说蒙了，她又没有办法解释什么叫双重人格，恐怕说了秦玄墨会以为她在暗示他鬼上身。
    这点别说秦玄墨，秦侯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为什么楚地的巫术会让秦玄墨好似人格分裂？但又不完全分裂？
    人格分裂出来的人应该和自己截然相反，但秦玄墨不过是对自己好了很多，硬说人格分裂也不对。
    如此看来，好像还真是不存在另外一个人格消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