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0章：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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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惊澜曾经加入过一个名叫‘幻影旅团’的组织。
对于流星街的人而言，同伴比所谓的家人更加重要，寻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十分艰难。
但是柳惊澜没几年就退出了，倒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而是他总有种那个破旅团只是一群炮灰的错觉。
尤其是那个叫窝金的家伙，简直就是脑袋里长满肌肉的典范，不愧是强化系的笨蛋，也就只有同为强化系的信长能和他有一定话题。
柳惊澜谈得上是初期成员，虽然库洛洛成立旅团的时候他并不在，但实际上，他与他们那一群人还认识挺久。
除了库洛洛、窝金和信长，旅团的初期成员还有富兰克林、玛奇和派克诺妲。
这几人中柳惊澜能够相处得来的也就富兰克林一个，这傻大个看着挺凶，实际上性格还不错，还会主动保护他，这让柳惊澜觉得心里挺舒服。
在旅团中，柳惊澜和派克诺妲一样负责情报，不过他和派克负责的范围不同，派克的念能力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所以主要负责审讯这一块儿。
而柳惊澜拥有猎人证，通过登录猎人协会的网站，他能获取到许多一般人无法得到的情报。
不同于派克诺妲，柳惊澜并不是非战斗人员，必要时候他还是会出手，偶尔，他也会充当刑讯员的角色，毕竟一些小杂毛根本用不着派克特意使用念能力，而且，也不是每次活动派克都会参加。
对于幻影旅团，柳惊澜谈不上喜欢，却也谈不上过于讨厌，后来陆陆续续也加入了不少新面孔，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八号。
八号是旅团中唯三的女性成员，名字叫什么柳惊澜也记不清了，反正是个挺花里胡哨的名字。
在流星街，交换名字即代表承认对方为自己的同伴。
柳惊澜对八号印象深不是因为她那又臭又长的名字，而是对方的怪异反应，似乎是对他的名字很是奇怪的样子。
些许小事柳惊澜并没有在意，当时他已经有了退出的念头，尤其是库洛洛决心收集世界七大美色之后，他感觉旅团离炮灰更近了一步……
想到以前的事，柳惊澜难免有些出神，以至于柳长谦意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做什么？”柳惊澜暗暗警惕，其实柳长谦的这段意志想对他怎么样还是十分容易的，他也不能一直指望对方能够恪守规矩，因为柳长谦和楚青可是两类人。
柳长谦意志抬着的右手往柳惊澜的脑袋上方移了移，看见对方很明显的躲避动作，他眼神一暗：“小侄儿，你帮大伯一个忙吧。”
柳惊澜很快坐直了身子，表情凝重，也没立刻拒绝，他倒想听听看柳长谦想让他帮什么忙。
“可能以你现在的修为和财力来说做到这点还有点难度，不过大伯也不会白让你出力，我这有不少蛊方，你想要可全部拿去。”柳长谦意志也是大方，要知道，他知道的蛊方随便拿出一道来都能让柳惊澜赚个盆满钵满。
“说明白点，想让我做什么？”柳惊澜皱眉，已经是有些心动，虽然他眼前的这个只是一段意志，但那也是蛊仙的意志，他能开口说出来给自己的蛊方，怎么也不可能是些烂大街的货色。
“我想让你帮我买一只五转的飞剑传书蛊。”柳长谦意志也没卖关子，五转蛊的价格在十万元石到百万元石之间，像飞剑传书蛊这样的信蛊，最少也要五六百万元石。
元石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五转蛊虫可不是大白菜，柳惊澜如今修为太低，买不到居多。
柳惊澜思绪百转，开口询问：“你想让我帮你传递信息？”
他要给什么人传信？如若是他的本体那边，根本用不着五转的飞剑传书蛊，这种蛊传递信息的速度极快，而且保密性极高，可不是一般蛊师能用得起的。
“你只要帮我买来就可，消息我自己会传递。”柳长谦意志也没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却是让柳惊澜一时间警铃大作。
他死死盯着柳长谦意志，心中有些骇然，许久才出声说道：“你能使用蛊虫。”
明明是反问句，却被柳惊澜硬生生说成了陈述句。
柳长谦意志则露出一个有些诧异的表情：“我也没说我不能使用蛊虫吧？莫非你以为我让你买存意蛊存放意志，会把生杀大权交付于你之手？”
蛊师想要摧毁蛊虫只需一个念头，柳长谦意志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住进柳惊澜炼化的存意蛊中。
柳惊澜一张脸憋得发红，他确实有过那种想法，当他进入存意蛊之后直接自爆蛊虫以达到杀死他的目的。
可是柳惊澜想不明白，蛊师催动蛊虫必不可少的东西有三个，蛊虫、念头、真元。
意志本来就是由无数念头碰撞而形成，这点倒是没什么毛病，但真元呢？柳长谦意志从哪来的真元？他总不至于能够偷取他的真元和元石吧？
“你是不是在想我把我的青提仙元藏在哪里了？”柳长谦意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若你猜猜看？猜对的话它就是你的。”
“我拿了你的仙元又不能用。”柳惊澜开始快速的检查自身，他觉得浑身有些发毛，柳长谦莫不是在他没发觉的情况下对他使用过什么蛊？
“倒也是这个道理，又不是仙元石，除了应用于蛊屋之类的东西，其他地方的确用不着。”柳长谦意志摸着下巴，他刚刚成为蛊仙，蛊屋，尤其是仙蛊屋，他自然是接触不到。
“蛊屋？是更高级的屋蛊吗？”柳惊澜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或许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的很。
得想办法把归墟蛊升炼一下了，不然别说是他本人来了，就单单这段意志就能把他玩死。
“这个要怎么和你解释呢。”柳长谦意志略微思考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话更显的直白，能让柳惊澜所听懂。
“单一的蛊虫，作用也十分单一，而多只蛊虫经过一定组合，就能够形成杀招。”对于蛊师而言，尤其是低阶蛊师，杀招是属于底牌手段的存在，因为蛊师真元有限，如若杀招起不到绝杀的作用，那就只能算是浪费真元。
但于蛊仙而言，杀招只是平常的一种手段，优秀的杀招也是衡量一个蛊仙战力高低的标准。
“形成杀招以后，其实有两个发展方向，其一便是将杀招继续提炼，推衍出蛊方，炼制出蛊虫。”
柳惊澜点头，这点他是知道的，之前他为卫一冕进行治疗，因为一时之间合炼不出三转的生机盎然蛊，所以根据现有的三转蛊方拆解出了一道治疗杀招。
换一种说法，每一只蛊虫都能够拆解成一套杀招，而每一个杀招，都能炼制出一只蛊虫。
“第二个便是将一个或者多个能够进行组合的杀招进行一定整合，形成蛊屋，蛊屋属于固态杀招的一种，只要投入真元或者元石，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催动它。”
见柳惊澜陷入沉思，柳长谦还以为是对方没有听懂，不由再次开口解释：“这点便涉及到了智道方面，念头分很多种，自然，意志也分很多种，不同意志的侧重点是不同的……”
“所以，真元和元石对于这个所谓的蛊屋而言只是充当了能源的作用？”柳惊澜却是打断了柳长谦意志，他知道柳长谦意志想说的是什么。
特意……设定一个指令，只要触发这个指令，就会无条件的执行，相当于开关一样的存在。
“你这么说也是没问题的。”柳长谦意志有些恼怒，这小子当真是没点眼色，一般凡人想听这些还都听不到呢。
“你不是有读取过我的记忆吗？”柳惊澜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不觉得这所谓的蛊屋和我认知中的各种高科技产品有些相似吗？”
“我那不过是捕捉念头的一种小手段，你防我防得那么严，你以为我能获取到多少有用的情报？”柳长谦意志不由轻哼一声，这小子整日不知在乱想些什么，他还沉睡了那么长时间，压根就没获取到太多情报。
柳惊澜也是了然，怪不得不相信人不通过蛊虫可以上天入地，原来是没见过飞艇和飞机啊。
“大体上我已经了解，简单来说就是将杀招固定，然后注入能量就可以直接使用杀招的一种手段对吧？”柳惊澜心中已然有了思量，蛊屋的价值应当是与他所认知的热武器相等。
“不错，但你真的理解我说的话了？”柳长谦意志满脸的不相信。
“大致上是懂了，然后，构建这个所谓的蛊屋有什么必要条件吗？”虽然蛊屋这种存在对于柳惊澜而言还太过遥远，不过现在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而且他猜测，构建蛊屋并不简单，因为蛊师推衍出一套杀招不容易，其中还隐隐涉及到阵法。
柳长谦意志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柳惊澜的不自量力：“你以为随便搞几只蛊虫就能组成杀招？还问我构建蛊屋有什么必要条件，我告诉了你，你有本事构建出一个蛊屋吗？”
“你在和我生什么气？”柳惊澜觉得这柳长谦意志真是有些莫名其妙，问一下也不行？
“我在和你生什么气你不知道？”柳长谦意志轻哼。
“……”柳惊澜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难道是因为我刚刚打断了你说话？”
“除了这个还有。”柳长谦意志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惊澜，颇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躲了你向我伸来的手？”柳惊澜又仔细回忆了下，意志并非实体，其实是触碰不到他的，但他还是躲了，纯粹属于条件反射。
“还有！”柳长谦意志斜眼瞅着柳惊澜，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侄儿不晓，还请大伯明示。”柳惊澜哪里是真的不懂，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这柳长谦是嫌弃他没礼貌呢。
明明不过一段意志，逼事儿还真多。
“你倒是聪明，想来我家清欢长大以后也会如你这般聪慧。”柳长谦意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十分满意。
“被人那般简单就发现身份，我可没觉得你家儿子聪明到哪里去。”柳惊澜略有些无语，没被人当妖怪烧了都算是柳长谦和他妻子神经粗。
“你不照样被我那三弟发现了身份？难道你就是个蠢货？”柳长谦意志也有些好奇，他三弟是如何发觉这小子不对劲的。
柳惊澜却是自嘲一笑，他的确是个蠢货，蠢到没有及时看出柳长宏对他的怀疑，蠢到没有提前对他采取防范措施。
“说句实在话，你别跟着那姓楚的了，他也就能误人子弟。”柳长谦意志忍不住这般说道。
“请大伯认清现实，我不是你儿子柳清欢，你也别将自己对他的思念转嫁到我的身上。”柳惊澜感到一阵恶寒，就不能来点其他有新意的招数吗？真以为凭借所谓亲缘关系就能左右他的决策？
柳长谦意志却是摇头：“你是你，清欢是清欢，我分得清，我也没把对他的感情转嫁到你的身上，只是作为一个长辈，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好你。”
“就是因为这可笑的血缘关系？”柳惊澜忽然大笑出声：“不要搞笑好不好，我们才认识多久，我和你根本就是陌生人，就算你不管我也没人会说三道四。”
柳长谦意志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当初你刚认识楚青的时候也是这般态度？你小子搞清楚一点，我才是你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他，于你而言才是真的陌生人。”
“所以你想让我怎样？留在中州被天庭顺手拍死吗？那我得多冤枉啊。”柳惊澜也懒得和柳长谦意志抬杠了，他和这种人根本讲不清道理。
“我只是让你赶紧离开他！”柳长谦意志有些急眼。
“你以为这种事我能做得了主？我根本没得选择。”天大的机缘往往伴随着未知的危险，柳惊澜既然走了这一步险棋，那他就没有后退的机会。
“要什么选择，我帮你杀了他就是！”柳长谦意志的脸上出现明显的杀意。
听到他这个回答，柳惊澜却是有些无语，干嘛一言不合就动手啊，又没什么好处，也不想想值不值得。
叹了口气，柳惊澜无奈道：“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判断呢？如果他真对我有所谋求，早在一年前我就死了。”
楚青就是个妥妥的憨批东西，真有什么坏心思一定会写在脸上。
“你的所谓判断就是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我？”柳长谦意志有些火大，如果他有实体，绝对一巴掌抽在这混小子的屁股上。
“你差点杀了我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在柳惊澜看来，柳长谦就是个不靠谱的人，唔……不愧是他爹的亲哥，兄弟俩都一样不靠谱。
“……当时真应该一巴掌拍死你！”柳长谦意志亦是觉得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死小鬼就是欠揍。
“看吧，直到现在你都想着杀了我，所以，我为什么相信你？”柳惊澜摊手，再次提到这个话题，他心中已然没有了任何波动。
“你当真不听我的话是吧？”柳长谦意志微眯着双眼，他现在是觉得异常手痒。
察觉到危险的信号，柳惊澜不由挑了挑眉，暗暗开始施展念能力。
“我也想听你的，可你这提议实在不靠谱的很，楚青是个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不能仅凭第一印象就否定他对我付出的一切。”
柳惊澜倒想哄骗一下柳长谦意志，可若因此让他误会什么，弄巧成拙之下，他铁定是离不开中州了。
“所以你不打算听我的话是不是？”柳长谦意志颇有些蛮不讲理的意思。
“……”柳惊澜沉默着，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垃圾东西按在地上好好踩两脚。“说句不好听的，我不认为你能杀得死楚青。”
见对方油盐不进，柳惊澜只好从其他方面入手，打算说服他。
“你倒是对他挺有自信的，你凭什么以为我打不过他？”柳长谦意志也略微冷静了些许，其实柳惊澜说的对，他或许能够战斗中胜楚青几招，可想要杀了对方，很难。
“我说的是你杀不了他，又没说你打不过他。”柳惊澜只觉头疼异常，这一个两个的混账玩意儿，他迟早要把他们两个弄死不可。“他又不是活靶子会站着给你杀，没有一定的困敌手段，你要如何杀他？”
“你就知道我没有困敌的手段？”柳长谦意志反问。
“我不觉得你对阵法一道的理解能够比得上楚青。”楚青是气道蛊仙，擅长防御和治疗，同时，他在阵道方面的底蕴也不差，飞莹山的那几个大阵可都是他一手布置的。
柳长谦意志眉头紧皱，似是陷入了沉思。“你是说，你师父兼修阵道？”
“有什么问题吗？”柳惊澜却不觉得楚青修习阵道有哪里不对。
对于修士而言，过于深奥的阵法不是人人都会，但简单的五行聚灵阵却属于烂大街的大路货，即使是散修也是会布置的。
“那他教过你吗？”柳长谦意志立刻追问。
“我还没学到那里，不过他倒是给我讲解过阵法原理。”楚青只是顺嘴提过一两句，柳惊澜也没深入追究，他对阵法一道的理解可比楚青深刻多了。
虽然两个世界的法则有所出入，但规则却是互通的。
柳长谦意志沉默着，许久才从半空中落到地面开始来回踱步。
“独自一人修行十分艰难，侄儿有没有想过加入一个宗门？”柳长谦意志停在柳惊澜面前，突然这般问道。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我是天外之魔，加入宗门不是赶上门让他们切片研究吗？”柳惊澜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净提些不靠谱的要求。
“也是，不能将你推荐给影宗，倒是楚青还有些用处，值得结交一番。”柳长谦意志自言自语道。
柳惊澜抬了抬眼皮，觉得有些疑惑，柳长谦提到的这个影宗是一个宗门？可他不应该隶属于风云府吗？难道是传说中的无间道，碟中谍？
好家伙，这妥妥的要被人追杀到死的节奏啊，他不死都没有道理。
“那你就更不能与他牵扯上太多关系了。”有关招揽自己的这个神秘宗门，柳长谦也了解不多，只知道其成员身份迥异，十分神秘。
“那我和你牵扯上太多关系就很好吗？况且，风云府已然知晓了我的存在，还下达了悬赏令，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点马后炮的嫌疑？”柳惊澜也是服气柳长谦，要不是他这一系列骚操作，他会被风云府注意到？
“……”柳长谦意志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张了张嘴，却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发表什么意见，给我闭嘴！”
“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先说你们两个能不能逃脱风云府的追捕吧。”柳惊澜摆了摆手，一段意志而已，说的话又有几分份量？
“区区一个风云府，我还未放在眼里。”柳长谦意志大手一挥，自信满满。
柳惊澜撇了撇嘴，实力不咋地，这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
“本体那边你无需过多操心，管好你自己便可，莫要太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可懂得？”柳长谦意志叹气，在他看来，柳惊澜过于嚣张了，这样不好。
随便应了几声，柳惊澜懒得和柳长谦意志说什么，反正这家伙不讲道理，说再多也是浪费口水。
谁知柳惊澜这敷衍的态度却再次惹恼了柳长谦意志，怀揣着一股无名之火，他额上冒出了数条青筋，轻喝出声：“你哑巴了？”
柳惊澜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不是您让我闭嘴的吗？”
“你这小子，成心气我是不是？”柳长谦意志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柳惊澜是故意的，目的在于消耗他，可他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侄儿不敢。”柳惊澜朝着对方抱拳行礼。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送你的礼物你都能毫不犹豫地扔掉，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大伯放在眼里！”柳长谦意志的双目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
“我也不过是以防万一，那毕竟是你的随身物品，如若因此被风云府的人发现，你要我如何解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柳惊澜可真的是有些怕了。
“你若真有心隐藏自己，怎么不干脆点改头换面再用个假名？”柳长谦意志才不信他的鬼话，那东西就是烂大街的货色，风云府怎么可能因为那么个小玩意而将他们二人联系在一起呢？
“下次一定，多谢大伯提点。”柳惊澜其实也是一时间忘了，反正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完全没必要使用真名。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柳长谦意志大喘了一口气，指着柳惊澜的右臂都在微微颤抖。
“？”柳惊澜疑惑，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他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件事，在他说要将柳长宏送给自己的那把木剑卖掉换取资源的时候，柳长宏也是这般生气。
所以……是因为他没有好好珍惜这礼物的原因吗？
给了一般人，看到自己送出的东西被那般粗暴对待，生气也是应该的。
但最终，无论何种礼物都应该回归其价值本身，既然用不到，还有可能因此被发现身份，为什么不能摧毁？既然东西本身的价值超过了它所代表的感情，又为什么不能卖掉？
心念一动，一支木制的短剑被他从存储蛊中拿了出来，它的剑尖已经变得有些发黑，剑刃上还有干涸掉的血迹。
柳惊澜一时觉得恍惚，他竟然还留着这个东西。
猛地一个激灵，柳惊澜回过神来，他怎么还留着这么个破玩意儿？不应该早早卖掉换取元石吗？
随手将短剑往角落里一扔，柳惊澜再次看向柳长谦意志的眼神中已然没有了任何感情。
这种跟头，栽一次就够了。
“反正只是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柳惊澜的视线却是放在地上的那支木剑上面，也不知说的究竟是哪一件东西。“大不了买一个还你就是。”
“你……”柳长谦意志气得都快心脏病发了，意志也在飞快损耗，许久，他才勉强稳住了身形。“那可是你爹送给我的成亲贺礼，意义非凡！”
“我知道，然后呢？”柳惊澜面无表情：“如若因为这么件破东西暴露了我的身份，害的我被风云府抓住该当如何？我的性命难道还不如一块破石头重要？”
“你若真心为我好，就别在这种无所谓的小事上纠结，我知道要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请你不要对我指指点点。”
柳长谦意志也知道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只好做出让步：“也罢，就如你说的，只是个毫无意义的破石头。”
“行吧，我再送你一个总可以吧？”柳惊澜扶额，所以说他真的不擅长应对这些人啊。
“算了，其实也没多重要，我与你爹……”柳长谦意志摇头：“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深厚到什么地步，不然也不会有近二十年没有联系。”
“对于你，我更多也是因为你真的很像我儿清欢，与你爹本身没太大关系。”
“不过清欢比你乖巧多了，至少，他从来不会和我顶嘴。”柳长谦意志感慨了两句。
“那是因为还没到顶嘴的年龄。”柳惊澜反驳了一句，小时候顶嘴叫可爱，长大后顶嘴就叫不知所谓。
“……”柳长谦意志顿时无语，偏生他还没法子反驳，只能是轻哼一声，独自一人生起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