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意想不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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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梦警队真正的负责人，司天语要比赵承风认真的多，交接班时总是早来一个多小时，晚走一个多小时，不仅仅是为了交接班和安排工作，也是为了训练——早来为了进行梦境能力训练，晚走则是体能和格斗训练。
    除非有极端特殊情况，每天保质足量的严格训练是她雷打不动的生活规律。
    所以这个时候的司天语一定正在体能训练室里挥汗如雨，而因为她个性严肃清冷，其他的同事一般都不会在这个时段去训练体能。
    赵承风的决定就是直接找司天语质问，或者用个更为准确的说法，合理性试探！因为他实际上并没有确凿证据，现有的线索和存疑之处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体能室的们是虚掩着的，赵承风推开门的时候，司天语已经结束了力量训练，正对着一个硅胶人形靶练习格斗技巧，仅是听着那雨点般的闷响，就知道速度之快、力度之大。
    赵承风关上了体能室的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反锁上了。
    猛烈击打着人形靶的司天语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但赵承风已清楚知道那完全是伪装的，因为她打击速度的虽然没变，力度却明显减弱了！
    赵承风边活动着身体慢慢靠近司天语，边想着如何开口。
    但直到赵承风走到她旁边另一个人形靶前时，司天语都没向他看一眼。
    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下靶子，赵承风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还是开门见山好，就直接问了句可以多重理解的话：“为什么？”
    下一刻他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和肌肉，因为伴随着一阵疾风一道黑影猛扑过来！
    是的，就是猛扑，司天语的攻击不是普通打架的拳打脚踢，而是像花豹捕食一样全身冲压过来，拳打、脚踹、肘击、膝顶……虽然没用口咬，但有头撞！
    面对司天语的猝然攻击，又惊又气的赵承风已是口不择言，乱喊着：“等等……我去……停下……哎哟……”边快速后退边手忙脚乱的抵挡，促不及防之下已是连挨几下重击。
    看到司天语丝毫不为其喊话所动，只是几近疯狂的连环攻击，赵承风一下子明白过来，在击倒或制服自己之前，对方根本不会留手，更不会停手！
    高速运转的大脑中闪过了各种可能的结果，赵承风判断司天语不可能在已知的情报下下重手，决定不再无谓纠缠，而是表面上屈服。
    于是趁着左侧挨了一下重腿的时机，赵承风顺势向右后方跌倒翻滚在地，同时没忘紧急喊一句：“轻点！”
    司天语如影紧随，扑压在赵承风背上，右肘紧压着他的颈侧，左手扭着他的左手腕，右膝压着他的右胳膊，左腿侧伸着用作平衡和发力支点。
    不过，虽然她的动作没停，也没有回答赵承风的话，但听到那一声“轻点”还是有所收敛，至少右肘似乎没有那么用力。
    赵承风强忍着左臂的酸麻和背后的温软那种苦乐混杂的感触，很明智地不再动作，也不再出声。
    司天语似乎在平息急促的呼吸，也可能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停了好长一会，才简练地开口：“你是谁？从哪来？做什么？”
    从赵承风角度，这话真是好气又好笑：“我？加入梦警队前是合作自由人！现任梦警队副队长兼蝶魄小组组长！做什么？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正被女上司压在地板上！”
    司天语动作和语气依然紧绷：“你知道我真正要问得是什么！”
    “我告诉你的就是你真正要问的！”赵承风无奈道。
    左臂酸痛麻暖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赵承风忍不住轻扭了一下，手指似乎划过一片绵软，感觉到背上的司天语微微一僵，赶忙解释：“我的左手臂又酸又麻都没有知觉了！松一下呗！”
    沉默了一会，司天语放开了手脚，坐到了地板上，还不忘伸脚用力蹬踹了一下赵承风的身体，推开了两人的身体距离。
    剧烈攻击后的司天语仍有些喘息未定，抱着膝盖冷冷地看着赵承风：“我来自军情部门！”
    “你怎么看出来的？”停顿了一下又问道。
    赵承风苦着脸揉着胳膊，盘腿在司天语面前坐下，缩着肩膀看着那张潮红微喘的面孔，却是言非所答：“天语姐……司队长……你比我大四岁吧？”
    “三岁！”司天语开口即收，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目光变得更冷了。
    “从两件事！”赵承风不敢再扯，把视线转向地面，“一是今天早上我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证实了之后发现那个小伙子虽然绝对没见过，连私下里查天网监控都找不到个人信息，但却有股莫名的熟悉感，直到见到……想到你身上才想起来，你们的气质和举止有点隐藏在寻常动作下的相似，所以你们可能来自同一个官方的地方或系统……”
    “那个小伙子？看来有得有失啊……”司天语目光轻闪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你没说实话！你见到谁联想到一起的？”
    “嗯？哦！好吧！是见到刘武宁先联想到的，但紧接着又想起了你。”赵承风抬头看了看司天语，没再保留。
    “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事？是你女儿！她来过梦警队好几次，我发现你宠得有点过了，那种宠似乎带有一种故意或补偿的意味，和普通的母性和你的一贯理性都不同！另外，从各种外部遗传特征来判断，她可能有远方血统，而跟你的体征并太符合，所以她不大可能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你……可能出过国或者有很其他复杂的经历！但档案资料上却没有！”
    赵承风说完，又看了一下，司天语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却缓和了下来：“人材啊！承风贤弟！”
    “我上学时生物学成绩很好，而且主持过网络百科知识竞赛！”赵承风有点小得意。
    司天语抬手阻止了他：“我接下来的话只能说给爱国者听……你确定自己想听吗？”
    “没问题！我是崇尚个性自然！但如果生活在北宋未年，我也会为宋徽宗而战，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我……是华人，生活在一个更文明的社会！”
    “那就好！不用说那么多。”司天语微皱一下眉头望向远处，“我和刘武宁为了共同的任务调到梦警队工作，放心！无论你们是谁，无论你们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犯罪，我们都会是好同事，在其他方面都不会有太多交集。”
    “还有其他人吧？欧阳晓鹰、海山遇、可家姐妹还有其他人呢？”赵承风追问。
    “老石是我们的人，后来发展的，是最纯粹最传统的那类爱国者，他的目标主要是搜集特别梦境案例，并兼顾防范敌对势力渗透，不是为了监控你们；欧阳晓鹰和明面上一样，是监委的人，说它们是和平时期的最强势力并不为过，所以不大可能也没有发现有其他背景；海山遇可能来自国安或其他情报系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过，你知道我们国家很多机构相互间关系也挺复杂的，各方力量一直是重叠交汇，只要确定爱国就不宜刨根问底；可家姐妹外表太明显、个性太活跃，似乎就是咱们的普通成员；其他的也没什么明显异常，可能有个别人有类似海山遇的情况吧！也没必要深究。”
    “那为什么让人跟踪我？”赵承风有点恼火，同时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左臂。
    “那是你误会了！”司天语笑了，那一刻颇有点深秋时节乍现暖阳的感觉，“那姑娘叫风清雅，没想到被你当成小伙子！是我们系统新派来的警员，我征询了她的个人意见后，安排了一个另类实习，就是要求她在尽可能短的两天时间内熟悉至少三个同事的家庭情况。开始时她完成的很轻松，第一天只用了一次问路求助就请到林雨薇和可心去吃饭了，第二天我本以为她会选择东方闻莺的，谁知道她选择了你啊！惹上一只老狼，弄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竟然是这样！白惊一场，白挨一顿，赵承风有点无语，又心底咒骂起那个新来的丫头——平胸就算了，还故意打扮的不男不女，真是浪费了那么清秀文雅的名字！
    不过，也不是白挨打，至少知道了不少隐秘，也解了不少疑惑。
    “还有，另一个疑问我也可以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个女儿确实不是亲生的！是我早年出国执行任务时线人的女儿，那对东南亚农村的夫妻遇难的主要原因确实是为了钱，但也真的救助并用心帮助过我，所以任务结束后我冒险把她们留下的婴儿抱了回来，并坚持正式收养了她，为此还背了一个小处分。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婚姻和家庭都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发生变故，所以对这个孩子真的很上心，只是现在看来还是旁观者清，我的教养方式需要改进一些了。”
    司天语说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