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秦苏和你，就像我和谢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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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听人说，你知道一个关于咱们全校第一的什么八卦，是什么来着？”“全校第一以后要嫁给镇里修自行车那个瘸子？”
“对对对，真的假的？”
“真的，我亲耳听见的，怎么可能骗你们。”
“她才多大呀？我成绩有她一半好，我妈肯定让我去兰埔上高中。”
“她爸亲自说的，她爸哎，还能有假？”藲夿尛裞網
“再说再说，快走，要迟到了，要不然老班又要骂人了！”
叽叽喳喳的女声渐渐远了，拐角站着的一个人动了动，校服拉链被她随意地拉到顶，宽大的校服也藏不住较之同龄人更加纤细修长的双腿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梁丫转了个身，她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的两个小姑娘。
预备铃开始响时，梁丫才不紧不慢地晃悠到教学楼前，衣领里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眼睛也跟着轻轻上扬，直到三楼飞奔的两个小姑娘停在了她们俩的班级门前，她才收回视线，快步进了教学楼。
“梁丫，你怎么又迟到？”
梁丫拽着校服拉链，向后仰着身子，笑着讨饶：“对不起夏老师，我拉肚子，腿软走慢了。”
夏晴是个很严肃的中年班主任，她对眼前的年级第一既满意又不满意：“快进班级上课，下课来我办公室。”
梁丫乖巧点头称好，进班级后，周围几双眼睛就好奇地望了过来，她倒是没在意，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整节课，梁丫的状态几乎没怎么变过，不是低着头沉思，就是拿着支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除了从没看黑板上被强调的重点，乍一看挺像那么回事。
铃声一响，梁丫提着口气去了夏老师的办公室。
自从上了初中，从一开始一天三次进班主任的办公室到现在一天进一次，梁丫自认为对自己来说是非常大的进步，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夏晴更加聒噪以及她分为三次写的检讨变成了一次性写完。
“怎么样怎么样？”
梁丫还没来得及把愁绪抒发出来，一只手臂便横过了她的脖颈，压得她向前一倾。
“不是我说，这谣言简直太离谱了，”黄玲撞了撞梁丫的肩，撺掇道，“气不气？你就说你气不气？”
梁丫把检讨纸卷成筒状，向身边的人头上一敲，咬着牙威胁道：“害我又写检讨，你还不满足？”
“黄玲不是不满足，她是想帮你打架！”靠近门坐着的男孩笑着打趣了一声。
黄玲回头瞪了一眼男孩，又转回来对着梁丫嘿嘿一笑，没等梁丫说什么，她自己倒是先把自己的底掏了干净：“我承认，我是想打白欣，她嘴太她妈碎了，上次把我妈因为我考太差拿鞋底抽我的事跟全校说了，”越说越气，黄玲压低了声音，“我说真的，那丫头就她妈欠打！”
梁丫嗤笑一声，又拿着检讨纸敲了敲黄玲的头：“你给我乖一些，快考试了，想被双打？”
黄玲十分不满，她走到门后靠着墙和梁丫商量：“我真想打她，你就给我想想呗，叫不了我妈来学校的那种。”
“我检讨堆了一堆，没那闲功夫。”梁丫拿着检讨纸晃了晃，转身拿笔。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梁丫听了一节课的语文，她盯着语文老师头顶漂浮的几根头发丝，从心底涌出的烦躁让她越来越不舒服，她举手打了报告，出了班级。
林南一中的西墙经常被学生光顾，不仅因为它比其他墙低一些，更因为它距离教务处特别特别特别的远，就算教导主任看见追过来，人也早跑没影了。
梁丫作为曾经能一天轻松三进公的种子选手实在太熟悉翻.墙这项业务了，但不巧的是今天墙外的歪柳树下竟然有人。
“学妹，又翘课啊？”为首的林海笑着打趣了一声。
梁丫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一般，蹲在墙上略微惊讶道：“哟，哥哥在这啊，前几天蹲墙上等你，今天倒是撞大运又遇见了。”
“你个臭丫头！”林海上次打人反被对方按在西墙歪柳树下揍了一顿，凑巧翻.墙的梁丫蹲在墙上一不小心围观了全程。
梁丫跳下来后拍了拍裤脚，不怕死地打量了身前的几人，张口感慨了句：“哥哥，你今天带的人还挺多。”
“不上课，溜去哪鬼混？”
林海一侧脸颊还残留着淤痕，带着戾气的眉眼斜瞅着眼前刺完人，拍拍裤腿就要走的丫头，他靠着墙又问了一句：“你不是全校第一吗？”
梁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信口胡诌：“自行车坏了，去修车。”
直到梁丫走远，林海都没再说话，周围跟着的几个男孩子满脸八卦的表情，整齐的“哦”响了很长时间。
“滚，哦什么哦！”林海骂完人，侧着脸笑了。
梁丫是最后一节课回来的，前一秒把同桌递给她的检讨书上交给班主任，后一秒就拉着黄玲扯出了“闲功夫”。
黄玲听完深吸了口气，直呼：“我去？！”
“不愿意？”梁丫停顿了三秒，拍了拍黄玲的肩，“那我自己来。”
黄玲立马拉住要走的梁丫，磕磕绊绊把话说清楚：“不是，你确定要这么猛？这要是被捅到夏娘娘那，咱俩就不只批评那么简单了。”
“就吓吓她，实在不行小树林约她那晚我去。”梁丫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为难道，“关键是我这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才问问你，你给我推荐一个？”
“林海！林海！”黄玲纠结了半天，面带诡异的兴奋：“你就以他的名义写，我帮你送信！”
听见推荐的人后，梁丫皱了下眉，有些嫌弃：“最好是平时又痞又傲，鼻孔看人那种男生。”
“哎呀，你不懂，好多女孩都喜欢他这样的，我不管，就他，就他！”黄玲按耐住激动，皱着眉问道，“要不要弄份他的作文什么的，这样是不是不容易露馅？”
梁丫倒没想那么多，她不太懂男女那点事，她只是觉得听黄玲的好像比自己来要靠谱点，便点了点头。
对于整人的事情，黄玲比梁丫积极太多，梁丫在整人流程里只担负着两项任务，一个是提供脑子，一个是提供自己强大的模仿能力。
为了逼真，信打算一星期一封，但黄玲说刚开始要表现出热情，所以梁丫赶着放假回家前一天，多写了一封给黄玲。
林南镇距离罗南村说远不远，碰上运气好，梁丫蹭了同学的车，比之前回家早回了半小时，从小路拐角转身后，她看见家门口停了辆摩托车。
走近一些，看清那摩托车的样式时，梁丫站在原地忘了动。
那股说不上来的烦躁又开始涌上来，只不过这一次多了名为不安的东西。
“吱～”
听见开门声时，梁丫下意识躲到了家里的柴火堆后面。
“还麻烦你过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哪里的话，嫂子你这刚怀孕肯定需要钱，国栋哥上次还催了我一次，我上次真没那么多，这不有了就给送来了，”男人的声音更加高了些，在摩托车引擎的声音里还是很清晰，“嫂子快进屋吧，国栋哥可盼着这臭小子出生呢。”
比较下来，林叶的声音就很模糊，但还是带了些笑意：“多谢了，他就是太多心了。”
“不多心，孕妇不舒服就是不能憋着，平时要多注意点营养，我看嫂子可太瘦了，瘦了不好。”
“那嫂子我走了，店里离不开人。”
林叶摆了摆手：“好，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那人走远，林诺才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也不知道为什么躲了之后她的不安感又加重了。
学生的假期总是很短，梁丫回学校时，黄玲的亢奋随着第一封信的反馈到达了新的高度。
梁丫被催着写第三封，但越是写，梁丫越不愿动笔。
“怎么了？你都写三天了，第两封你二十分钟写了三张纸！”这三天里，黄玲隔三差五就过来催一次，今天蹭过来的她又开始拿最新的动态跟梁丫分享，“婉舒说，白欣昨天抱着那两封信睡的，我艹，太他妈恶心了，哈哈……你怎么了？”
梁丫从愣神里转醒，她摇了摇头，苦恼道：“明天就考试了，我答应婉舒……但还没想好怎么弄。”
黄玲神经大条，大喇喇道：“你俩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你拐去她那层楼的厕所不就行了，监考老师又不会把纸篓里的厕纸掀开看。”
“说得容易，”梁丫拿着笔抵着黄玲的额头，出声赶人，“快去复习!临时抱佛脚，单打也能少几下。”
没想到，黄玲同学一语成谶。
三楼厕所纸篓里丢给梁婉舒的纸条被梁婉舒身后跟着的变态监考老师翻个正着。
变态监考老师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夏晴。
考试一结束，公告栏就贴上了梁丫和梁婉舒的作弊批评，全年级第一带头作弊，第二天的考场里又开始了新的八卦话题。
“白欣，你看见通报批评了吗？”
白欣把考试用具规整好，转身说道：“看见了，作弊都不会，傻子一样，怪不知道被她爸卖了还一天天乐呵呵的呢。”
“照你这么说，她真要一毕业就嫁人啊？”
白欣撑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幸灾乐祸多了更多：“对啊。”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了？”白欣抬手戳了戳对方，疑惑的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
“她没怎么，”梁丫眼睫缓慢下压，插在衣兜里的手突然抽出来，抓着白欣的头发往身边一带，冷笑道，“只是担心你担心得忘了说话。”
白欣被人扯着头发，她不得不尽最大的努力后仰着，双手掰着梁丫还在继续后扯的手，咬牙坚持：“放手，梁丫！”
梁丫直接顺着发尾把人狠拽在后桌上，因为力气太大，白欣的后脑勺和课桌角撞在一起，响动不大，但整间考场都安静了下来。
身后没有依靠，白欣不得不一手抓着身前的课桌角，防止整个人后摔，另一只手还在抓着自己被撕扯的头发。
“梁丫你是不是有病！放开我！”
梁丫像是欣赏够了她那张扭曲的脸，拧着眉十分嫌弃，下一秒又大力把人按向白欣身前的课桌上，脚下更是使力把人怼进了前桌。
“咚～”
额头磕在课桌上的声音引得周围有人不忍，偷偷跑了出去。
白欣被按在课桌上，为了考试，她垫了白板在课桌上，白板锋利的边角抵着她的脖颈，接着一只手按上她的颈侧，开始用力掐着她的脖颈，本可以动的白欣终于有些怕了，她不再顾及什么面子，抓着手边的什么东西就往身后丢，开始用手臂去掰梁丫的手。
“你……你放开我！”
梁丫也不顾手臂上越来越多的抓痕，她把人闷在课桌里，像是在看一个挣扎的小丑。
白欣呼吸开始变得困难，鼻尖和课桌之间的距离让她进气少，出气多，白板的边角已经微微刺进她的脖颈，她又疼又怕，整个人像只煮熟的小龙虾，不敢再动一下。
因为她察觉到梁丫似乎真的想把她活生生闷死！
低闷不成音的哭声一点点响起来时，周围有人小声嘀咕了句，梁丫冷着眼环视了一周，手下再次用力把白欣拽了起来，打量几秒后又把人抵在了窗台上。
白欣的后颈向后弯仰着，被呼吸润湿的发丝糊在脸侧，她微喘着气偏头无声流着泪。
梁丫抬手接住被她踩着一头而从地面弹起的铅笔，细长白嫩的左手掐着白欣的下颚把人往眼下提了提，铅笔削尖的部分一下又一下敲着白欣的颤抖的眼皮。
“你看，这么多熟人在，我欺负你，都没人帮你。”
白欣抖得更厉害，那黑色尖细的炭笔芯一下又一下敲着她的眼睛，她生怕下一秒梁丫就会把那铅笔戳进她眼睛里。
“对……对不起。”
梁丫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白欣的表情一会冷一会又十分温柔，她手中的铅笔沿着白欣的眼褶来回反复的描摹，玩够之后那笔尖顺着眼尾一点点把白欣脸侧凌乱发丝梳理开，边梳理边温柔地说道：“小欣，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嘴巴里不要总是有一些不该有的话冒出来，你说对不对？”
白欣紧闭着眼睛不敢说话，梁丫便再次使力提着她靠向自己，另一只手中的铅笔用力抵着她的眼皮下那颗颤动的眼球，又问了遍：“对不对？”
“……对。”白欣像是发不了声，被逼着挤出来了一声变音的回答。
梁丫满意了，手里的铅笔被她丢在一边，像是打算结束这场温柔的恐吓。
可就在白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林诺的左手再次抓着白欣凌乱地头发向后一拽，她俯身看着白欣紧闭的双眼，右手拇指来回摸着白欣有些发黑的眼皮，放轻声音打商量：“真乖，下次可不能再听你嚼舌根了，嗯？好不好？”
白欣只知道胡乱地点头。
梁丫隔着窗台向外看了一眼，她低声靠近白欣的耳朵低语了一句，在白欣睁大的双眼下，又问了句：“听没听见？”
白欣又点了点头。
“梁丫，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一个女孩子到底想干什么？”夏晴扶着额，闭着眼冷静了几秒，“你父亲马上就来，我要好好和你父亲谈一谈。”
梁丫除了刚进来的一声“老师好”，再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她只是盯着窗外看。
梁国栋来的不算快，敲门声响起时，梁丫腿旁的手下意识抓紧了裤缝。
“梁丫的爸爸你好，针对梁丫这次打架的事，我把大致情况再说一遍给您听，她昨天考试作弊，今天因为和别人的一点口角，殴打了一位女生。”
梁国栋看了梁丫一眼，又正视起身前的夏晴：“你好你好，那孩子有没有受伤？”
夏晴摇了摇头，皱着眉道：“目前人还在医务室躺着休息，现在的情况是梁丫仍然不愿意表态，也不愿告知缘由，所以我希望您能和梁丫亲自谈谈，毕竟这关系到她以后档案的问题，记大过的档案对她以后升入高中并不十分有利。”
“我明白我明白，这丫头这两年性子变了，以前是很听话的，您见谅，”梁国栋又看向墙角站着的梁丫，恨铁不成钢道，“倔什么倔，快跟老师说你为什么打你同学？”
梁丫一直在打量梁国栋，她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细细地看着眼前明明什么也没变的父亲，可她就是想很仔细地看，就像生怕自己在这张脸上错过什么。
她淡淡地开口，甚至称得上随意：“她说我要嫁给田强，嫁给镇里修自行车的那个瘸子。”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梁国栋，才继续说道：“我气不过，就打了她。”
梁国栋像是觉得有些丢脸，他对着夏晴笑了笑：“那个，夏老师，这孩子就是性格太莽撞，她肯定知道错了。”
这个谣言传了太久，夏晴也有所耳闻，她当即反驳：“你这么聪明也信这些莫须有的谣言？”
梁丫连眼神都未分给夏晴，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梁国栋，低着头哑声认错：“……对不起，我不该打人，我之后会亲自向白欣同学道歉。”
夏晴欣慰地笑了，她把写好的假条递给梁国栋，把梁丫的最终处分说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容易冲动，但因为莫须有的谣言就打人是不对的，这几天的考试都结束了，校领导那边也同意你这几天回家休息，回来之后，检讨和道歉都要真诚一点。”
梁国栋拿着假条，十分感激：“多谢多谢，辛苦学校了！”
从小因为打架被休学的次数太多，梁国栋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带着梁丫去了菜市场，买了条鲫鱼，又称了些核桃，才带着梁丫回家。
随着梁丫年纪越来越大，父女俩几乎没有什么独处的时间，更别说在独处时能亲近的聊聊天，话话家常。
梁丫只是默默跟在梁国栋身后，盯着梁国栋后脑勺上的白发发呆。
“最近你妈胎像有些不稳，你回去不要把今天打架的事跟她说。”
梁丫被一处石子绊了一下，她站稳之后应道：“嗯。”
梁国栋似乎也不愿多说什么。
在梁丫模糊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什么父女温情的画面了，她只知道她的父亲一直是沉默的，无论是在面对她的成绩、生活还是在面对邻里杂七杂八的小事。
家中传出的永远是林叶因为某件小事而气急败坏的训话。
她的父亲会沉默再沉默，偶尔会蹦出一句“嗯”、“好”、“我知道了”。
梁国栋有时也会跟她说几句话，别惹她生气，她身体不太好之类的，大多是关于林叶的事。
再多就没有了。
梁丫曾以为他们父女俩交流过少是因为父亲不善言辞，但今天，她“嗯”了一句之后，抬手糊了一把脸颊。
家中所有都很正常，梁丫有时候会和林叶坐在家门口晒太阳，她不再叽叽喳喳说学校里的趣事以及说些她认为能逗笑人的傻逼事。
梁丫有些沉默，她大多数的时候会盯着林叶的肚子看。
像是无聊，又像是发呆。
林叶坐在木凳里，抬指敲了敲梁丫的额头，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又傻了？”
梁丫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揉额头，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妈。”
林叶把剥好的半颗核桃塞进梁丫的手里，她捏了另外半颗核桃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道：“嗯？”
“……他会叫什么名字？”
林叶笑出了声，温温柔柔的声音像是暖风拂过耳侧，很舒服。
“丫丫觉得呢，丫丫有没有什么好名字想送给弟弟？”
梁丫把手里的核桃塞进嘴里，侧转头嚼得很响，过了很大一会儿，她才压着嗓子说道：“新阳。”
“新阳……是你以前背给我听过的那首诗吗？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
梁丫没再多说，她咬着唇匆匆回道：“嗯。”
林叶听着闺女带着鼻音的语调，笑着调侃了句：“怎么起个名字，把自己感动哭了？”
梁丫被逗笑了，她扭头又开始看着林叶的肚子发呆。
林叶无奈地招了招手，把靠过来的梁丫揽进怀里，擦了擦女儿脸颊上的泪水，更温柔地哄道：“不用担心，妈妈没事，”林叶把梁丫的手轻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特别喜欢丫丫姐姐的礼物。”
梁丫不知道为什么哭得更凶，她把脸埋进林叶的肩处，双手环住林叶，哭着问道：“他会喜欢我吗？”
林叶：“会，新阳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
梁丫哭得更厉害，忧愁的也更厉害：“那……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我吗？”
林叶轻拍着怀里哭得抽噎不停的女儿，笑着安抚：“当然。”
梁丫不再问，只是躲在林叶怀里不愿出来。
林叶太了解怎么安抚自己的女儿，她又提了一件事：“就连丫丫以后被人欺负了，新阳都会帮丫丫赶跑他。”
片刻之后，梁丫哑着声冒头问：“真的吗？”
林叶笑了声，出声保证：“当然。”
梁丫歇在林叶怀里片刻起了身，她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小棉袄，因为知道林叶喜欢诗，便说道：“我们最近学了一首现代诗。”
林叶果然来了兴趣，问：“哦？是谁的诗？”
梁丫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诗里的几句话，所以她含糊盖了过去：“那你听不听？”
林叶自然不会不捧场：“当然要听。”
梁丫皱着眉想了想，她把脑海里不停随风舞动的发丝从脑海里挥开，终于零星想起了几句。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林叶等了一会儿，拍了拍怀里的女儿，让她继续。
梁丫还是不说话，林叶轻笑一声，把诗补全：“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有这句吗？”梁丫疑惑地问道。
林叶揪了揪怀里人的耳朵，骂道：“后面还有，你是不是又逃课了？”
梁丫耍赖：“……没有。”
“你啊，知不知道学习很重要，女孩子要多读些书，不要仗着脑子聪明就划水，懈怠。”
梁丫揉了揉耳朵，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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