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我要拍卖一枚凝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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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这些“泥巴种”还没有现在这么高的地位，都是因为沧浪之水多年的“精挑细选”，人类的地位越发低贱。实在是因为他们上古血脉大多天生神力，而那些人类堪称弱不禁风，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来不怜惜弱者，沧浪之水是上古神水，自然秉承了上古的“遗风”，一并看不起这些平凡的人类。
所谓有灵，就是多多少少有些上古的血脉。
灵气高者为尊，他一族是除天地之外最大的王。草木一族，万物之本息，兽族为好战者，所谓的人，因一缕灵气灌于泥土，只消不长，常被兽族豢养为奴。换句话说，就是人族就是被有灵者捏造出来的“玩物”，不依附灵气存活。
可据他所知，在他十三岁那年，玉枫娘娘一把大火，以世间灵气为柴，烧了整整三年。从此世间便只留下了人，一点稀薄的灵气，都是上古时期的遗留，早就不成气候了。
更何况百代更迭，更是万万不够那沧浪之水对谁青眼有加了。
这个陈墨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陈墨看顾灵宣目光深沉，他以为他打碎的那瓶水招惹了他，就因为简简单单的一瓶水，也太小气了。陈墨自觉亏心，敛了真实的想法。
“那个，对不住啊，赔你一瓶怎么样？赔你一瓶百岁山，一瓶恒久远那什么永流传！”
顾灵宣：“……”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个人活蹦乱跳恨不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看来沧浪之水真是……什么人都认。
昏了大头了……
顾灵宣仔细端详了一番陈墨，没觉得自己与他是旧识，难道千万年前，还真有这么大一条漏网之鱼躲过了他母亲撒下的天罗地网。
顾灵宣想。也许是陈墨的出现太让人想不通，一时间占据了他的七窍玲珑心，他竟然没意识到他对玉枫娘娘的称呼从娘娘变成了母亲。
你来干什么
“哦，我啊，我回来拿这个，”陈墨举了举手里蒋亮的日记，“结果不小心碰着了你的瓶子，杀千刀的就给我砸晕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不禁风了，跟某个吹不得风的病秧子似的……陈墨心说。
顾灵宣一打量他，便知道他心里没憋出来什么好话。
他神色如常，看来沧浪之水并没有对他有别的影响，顾灵宣放下心来，想不到过了上万年，这沧浪之水还是保质保量。
“得，那什么，你吃饭了吗？”陈墨问他。
不曾
“你先拿这个将就将就，晚上带你去吃火锅。”陈墨手里拿了个寡淡无比的鲜虾方便面，递给恨不得从地上盯出来个窟窿的“风吹倒”。
顾灵宣有模有样地学着陈墨的架势品尝凡间的食物，却想起来了些许往事。
顾氏一族诞于天地，生来便为上古神族，靠着一口仙气就能活成“泥腿子”梦寐以求的年岁，堪称长生不老。于是他们一族从来不吝惜培养“爱好”，折腾出许多入口的东西来，从春种一粒粟到秋收万颗子，再把万颗子折腾成所谓的“食物”。
他虽然没机会亲自体会这一整套的流程，却十分喜爱一个个熬出头的成品。他嘴里吃着现代著名的快捷食品“方便面”，万千死宅续命的最佳食物，却有些感慨从他的四肢百骸呼呼地冒出来。
食不厌其精，剥丝抽茧去头去尾这么“吃”东西，他还是头一回。
他像是突然“领悟”了千万年后的天地，每个人都很忙，对于他们来说，生命不过是须臾一瞬，因此什么事都以“便捷”、“省事儿”为主，想起以往打个兔子尚且要去毛生火，方才不过倒个水的功夫，他便迎来了一顿“饭”，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东西味道尚可。顾灵宣的思绪上天入地追溯了近万年，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陈墨看着顾灵宣吃个泡面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拿捏筷子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硬，但竟然不难看，陈墨想了想小吴和路佳那俩人平日的吃相，顿时有些嫌弃。
真是疯了，他竟然觉得顾灵宣吃个泡面也贼拉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陈墨的错觉，本来是一道风景的顾灵宣顿了一下，陈墨居然觉得顾灵宣的“阳气”不如方才旺盛。
顾灵宣脚踝上的黑气顺着肌理，像是得到了什么养分，竟然疯长起来，在露出手腕之前堪堪停住。
顾灵宣往手上扫了一眼。
就差一点……
“哎，对了，宋小琴她怎么样了。”陈墨态度转换得太快，一下子切换到正经一点预兆也没有。
顾灵宣慢了些。陈墨想。他怎么了？居然能有影响到这尊黑心的大佛的事。
无事
“你……没事儿吧。”
……无事
顾灵宣心里一颤，陈墨好敏锐的一双眼睛，他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是自己偏偏不能有别的回答……
宋小琴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亲手杀了蒋亮以为自己手里拿着刀子看着爱人的血液由流动到凝固她“故意”把蒋凯惯成无法无天的混蛋样子是因为她早就料到了这么一天她打算把这个“祸害”留给宋家二老藲夿尛裞網
顾灵宣难得“说”这么一堆话，通常情况下他总是懒得要死，跟能少写一个字就能多活一天一样，但这次他居然这么大方，送了他几乎一个小作文的长度。
宋小琴……让他想起来了什么？能让这尊黑佛动了凡心，居然开始有些入世了。
宋小琴的事情，他不想多管，所谓的不想多管就是字面意思。因为蒋亮利用了她，所以宋小琴杀害蒋亮。宋家二老认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面子”当亲闺女一样捧着，高高拿起，以至于不敢再放下……宋小琴这个亲生的不服气，哭着闹着要争宠，把自己推到了和“假闺女”同等的高度上，抱着二老的面子一跃而下，留了一个小祸害再让二老来收拾烂摊子。
陈墨评论不了……
他早说了他是个半吊子警察，该管的他管，不该管的他动个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公务人员，他像是一个固步自封的封建地主，他信奉“天理昭昭”，天管不了的事情，他也不愿插手。
报应现在不来，以后也肯定会换成雷打在那些自以为逃过一劫的脑袋上。
宋家二老就真该安稳过完余生吗？
陈墨总觉得那瓶破水被他打了之后，他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有一种时过境迁的苍凉感，却又让他分外依恋。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被依恋这个词恶心了一脸，迅速清了清自己脖子上挂的那颗脑袋。
我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陈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掩饰住了眼底惊讶的神色，这种没来由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你他娘的跟我肚子里的蛔虫拜把子了吧......
在没有明显的证据指向侯岑的情况下，侯岑有可能认罪吗？就算她“良心发现”，他们能找到证据钉死她吗？表面上的宋小琴该怎么择出去呢？那些确凿的证据......侯岑是怎么轻松脱身还愉快地使了一招祸水东引呢？
见了鬼的证据链，能不能不折腾他们这些宣扬科学发展观的公务员了！
非人力的因素，怎么能交到陆局手里且不被罚写检查呢......
你可以看，但是你不能带着“它”。
顾灵宣说。
“成，我可以把监控关了。”陈墨乐了，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神棍帮忙吗！
等等......他俩什么时候结成的联盟！
顾灵宣还原真相是他的使命，如果他不这样做，那脚腕上的东西不会放过他。陈墨既然能吸纳沧浪之水，他的灵力也绝不会低，搞不好五千年前他们还是本家，他虽不是个多愿意乐于助人的雷锋，可顺手牵羊还是不介意的。至于他为什么是个凡人......也许，有人在帮他。
古往今来尊贵惯了的殿下，觉得自己的语言天赋已经充分掌握了这个时代的文化，丝毫不觉得顺手牵羊用的有什么毛病。
顾灵宣和陈墨匆匆回到警局，顾灵宣冲着陈墨抬了抬眼皮......
真他娘的好看。陈墨心说。
当然他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二百五，他当然明白顾神棍的意思就是写完他转述。
啧，可惜了，是个哑巴。天残地缺。
“你筹划了这么多，有没有想过功亏一篑的时候，你做的一切都会暴露在日光下，将你灼烧得体无完肤。你有没有为了你的儿子考虑过，哪怕是一瞬，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一个母亲？”
顾灵宣：这怎么还带临场发挥的呢......
顾灵宣给侯岑看了一样东西。
沧浪之水。
侯岑脸色立马就变了，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他是怎么知道的？纵然她再会演戏，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曝光的事实面前，她还是慌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就知道，你也？”
“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顾灵宣震了一下。他不一样吗？他苦笑了一声，他哪里不一样了......
这东西，自然不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得到的。就像是隐藏副本里的boss一样，总得有什么触发条件。看侯岑的表情，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顾灵宣虽然像是浸在深渊里的人，却总给他一种感觉，他就算是爬也想爬出深不见底的黑暗，哪怕浑身腐烂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得探出一只手来感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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