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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何氏中风

名门闺秀与农夫 假面的盛宴 4723 Sep 19, 2021 2:15:50 PM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何氏中风   
    另一边,杨学章还是没有放弃想去考秀才的决心。
    
    他现在也明白情势所迫,家里必须要干活。
    之所以能撑着让他把活干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就心里憋的那口气。
    他一定要考个秀才回来,让家里好好看看,让你们错把明珠当鱼目!   
    所以他平时干着活计,三五不时让何氏给他打掩护去冯氏娘家找岳父请教。
    杨老爷子也清楚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
    
    他逼着儿子干活,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让他把书本丢了,而是让他学会自食其力,另外就是一碗水端平。
    
    现在不同以往,一碗水端不平,老大那里又会闹起来。
    
    杨学章平日里干活,偷闲还拿起书本苦念,倒也极为刻苦。
    再加上经过岳父冯秀才的指点,他又开始信心满满起来,觉得这次一定能考过,便决定这次下场考一次。
    并去找了以前的同窗,互相担保报了名。
    
    去考试就要去县里,然后住宿来回车马费都是需要银钱的。
    杨学章成家这两年什么银钱都没攒下,所以只能找何氏要了。
    
    何氏自从那次厥过去之后,醒来以后人也没出什么大毛病,就是左手有点僵硬发麻,不听使唤。
    因为不是做活用的手,所以她也没有在意。
    嘴也有点歪斜,不过何氏平时总是吊着眼看人,或者撇着嘴说话,所以也没有人看出了。
    而何氏自己,平时又不照个镜子什么的,自己也没有发现。
    
    当然也是因为这里的人没什么医学常识的原因。
    如果在现代,就会知道这是中风的前兆,又或者轻微的中风,不是很明显,也不太严重。
    
    何氏一听儿子说要考试,心里非常高兴,又听老儿子说考试要住宿来回车马费,立马就心疼钱起来。
    不过毕竟是她的宝贝儿子,再加上她也对他满怀希望,还是抠了二两银子出来给了杨学章。
    
    杨学章是背着大房两口子找何氏要的,他要去考试的事儿也没有告诉家里其他人,所以大房两口子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杨学章走了,大房两口子才知道老四去秀才了。
    
    考试是要花钱的,这是大房两口子的第一反应。
    杨学章没有钱,那银钱的来源只可能是在何氏那里。
    
    于是杨铁栓不吭气了,王氏开始闹了起来,说何氏背地里贴四房,把钱都贴无底洞去了。
    在王氏印象里,杨学章每次考试就要花不少银钱,那不亚于在她心口上挖肉。
    一想到很多很多银子填了杨学章那个黑窟窿,王氏就痛不欲生。
    
    王氏现在撒泼撒得越发好了,人往堂屋里的一躺,无视你骂什么说什么,她都置之不理边打滚边哭骂。
    
    “这日子没法过了,平日里家里连口肉都不给吃,不干活就天天喝稀的吃酱菜,我家几个郎连着几年一件衣裳都没有添过,更不用说我们这些碍眼的……你们偏心,老两口都偏心,全偏到四房那里,又私下里塞银子给他拿去作了考试,把一个家作得快卖房子卖地了还不行,现在又来!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天啊……”   
    冯氏窘红着脸,站在一旁,“大嫂,你也别这么说,相公去考秀才也不是为了家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氏哭骂打断,“少给我来这一套,天天给人画大饼,扣大帽子,他是为了家里?
    他是生怕家里不穷……老天爷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啊,没有天理了……”   
    何氏气得手脚直哆嗦,“你个王氏,你给我起来,有你这么撒泼的吗?”
    
    “我不撒泼能行吗?
    再不撒泼你们连我们大房都拿去卖了,还要给他杨老四填窟窿……我不活了,这日子让人没法活了,上次考试填了50两,只差拆房子卖地了,谁知道这次又填了多少啊……”   
    杨老爷子在一旁直叹气,心里有点怨老婆子把这事瞒着大房,当初他就说了,老四考试可以,最好知会大房两口子一声,老婆子怕大房闹,说等人走了再说。
    现在可好了,王氏这个泼皮直接躺在地上撒泼闹,谁劝都不理。
    
    “王氏你赶紧起来,我承认你娘做的不对,她应该知会你们大房一声,不应该瞒着。
    不过老四这次去考试,你娘也就给了二两银子的车马费,家里没钱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杨老爷子口苦婆心的说道。
    
    “老天爷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呐,把我们大房一家几口当傻子忽悠,没法活了,丧尽天良啊……”   
    这下连杨老爷子都没法说了,碰到王氏这个死皮脸,你说什么她都不信。
    
    杨老爷子又指使杨铁栓去把自己婆娘弄走,杨铁栓拽都拽不起来,只能跺脚道:“爹,这婆娘太肥,我拽不动她。”
    
    “杨铁栓,你别拽我,你就是个怂包,天天任这一家子当傻子耍,这日子哪还能过下去。
    老两口一天到晚都偏心老四身上,大家吃糠喝稀都要供他杨老四考什么鬼秀才。
    别以为我王氏是傻子,平日里他是干活,爹娘给他打的掩护还少?
    还有家里那些鸡蛋去哪儿了,还不是拿去填冯氏那个穷酸秀才的爹了!全家紧着他杨老四不说,还要紧着他老丈人,有这样的说法吗?”
    
    这下连冯氏都被她堵得站在一旁站不住了。
    
    王氏确实说的是事实,冯秀才家清贫,每次杨雪章去他家讨教不拿些东西去,冯秀才是不会理你的。
    为此冯氏在婆家落了丈夫婆婆很多埋怨,当然这些都是暗地里的,知道王氏爱闹腾,大家都不敢明说。
    
    何氏这些天一直感觉不舒服,总是感觉到头晕眼花,眼前发黑,心里想恶心。
    她一直以为是家里伙食不好才这样,甚至准备这两日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谁知道杨学章找她要走了二两银子,何氏顿时打消了改善伙食的念头。
    
    此时听到王氏各种戳心肺的骂,她就感觉自己头皮一阵阵的跳,何氏心里怒火一阵狂烧,想过去把王氏的嘴塞起来,可是眼圈发黑,手脚也没力气。
    
    深吸了几口气,想平缓过来,刚想指着王氏开骂,突然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见把何氏气晕过去了,王氏也不敢吵吵了。
    全家人都涌上去把何氏扶躺好,又是手忙脚乱的开始掐人中,掐了半天都掐不醒。
    
    杨老爷子让杨铁栓赶紧去请大夫,自己急得在炕前乱转。
    王氏心里胆怯,趁着混乱,偷偷的溜回东屋去了。
    
    老大夫请来后,上前拨了拨何氏眼皮,听杨家人说掐人中不醒,又把了把脉。
    边把脉,边摇头说不妙啊。
    
    杨老爷子在一旁急得直问哪里不妙,老大夫面露难色,还是说道:“我观脉象,这是薄厥啊。”
    
    杨家人听不懂什么叫做薄厥,老大夫又说,“薄厥便是卒中风,至于是不是还要等病人醒来才知。”
    
    杨家人听不懂薄厥却是知道什么事卒中风的,以前落峡村就有一户人家的老人卒中风了。
    人也没死,就是医不好,去了医馆大夫说这病只能慢慢调理,是治不好的。
    
    那老人得了卒中风以后的表现就是嘴歪眼斜,流口水,不能动弹,话也说不了,连炕都下不来,拉屎拉尿都成问题。
    
    记得以前何氏听说那户老人得了这种怪病,还笑话别人了,说这是坏事做多了才会得这种糟践人的病。
    
    不知道何氏醒来以后知道以后会成那个样子,又会怎么说。
    
    老大夫见杨家人表情如丧考妣,又安慰道:“老夫医术不精,说不定是诊错了,等病人醒来再看看。”
    
    何氏没过一会儿就醒来了,想起王氏刚才在她面前撒泼,张口就想骂。
    
    谁知道嘴巴一张,骂人的话没出来,口水倒是出来了。
    
    她又看老头子满脸伤心的看着她,心里想说老头子别伤心,她没事,可是话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想动也动不了,何氏嘴里呜呜啦啦的说起来。
    
    杨老爷子见老婆子急了,赶忙过去压着她,让她别急。
    
    老大夫又上前把脉,把完还是摇头。
    
    “这是卒中风。
    我给开两副药,先熬了吃,看看情况吧。
    这种病你们心里也有数,是治不好的,如果实在不放心,你们再去镇上医馆看看。”
    
    杨铁栓把大夫送走转回来,啥话也没说,把王氏拖猪似的拖出来,啪啪两巴掌抽倒在地上。
    
    “我叫你这个死婆娘闹腾,我叫你撒泼。”
    
    刚才说王氏肥拽不动,此时却是跟抓小鸡似的把人拖来了。
    大房几个儿子见爹把娘打了,又看大人们个个脸色沉重,哇哇哇在旁边哭了起来。
    
    何氏在炕上一挣一挣的动着身子,也弹不起来。
    如果有人懂读心术,就会知道何氏此时心里在说打得好,狠狠地打。
    
    这何氏即使中风瘫在了床上,也是个不消停的。
    
    杨铁栓见杨老爷子不吭气,又把王氏头发拽起来打耳光,王氏也不敢反抗,刚才她在屋里偷听也知道婆婆被她气不好了,得了卒中风。
    
    把婆婆气瘫了在炕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氏也知道公公有多稀罕何氏那个老虔婆,怕他为了给何氏出气把她休回去,只能咬牙忍着。
    
    杨老爷子终于开口说话,“好了,你现在光打王氏也没用。
    赶紧把牛车套了,我们再去镇上医馆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治。”
    
    屋里仅剩下的两个男人忙活着套车,用被子把何氏抱出来,然后赶着车去了镇上。
    
    等人都走了以后,王氏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也没去看冯氏的脸色,就去了东屋。
    
    一直到了天擦黑,杨老爷子父子两人才回来。
    
    两人都是面色灰败,镇上医馆的大夫和村里老大夫的说法差不多,都是这病治不了,只能慢慢养着。
    
    王氏这人也光棍,为了自己不被休,直接跪在何氏炕前承认错误,说自己不该为了娘给四弟银子就跟娘吵。
    当然她也不忘给自己解释,说她也是怕娘糊涂了一下子都把银子给四弟,家里这两年的情况不好,害怕娘一时糊涂重蹈了以前的覆辙。
    
    何氏在炕上气得乌拉乌拉嘴里含糊不清,杨老爷子则是又想起以前。
    想到那时候家里为了老四的事儿没粮没钱,老婆子一时糊涂把老二撵了出去,然后老三也分了出去。
    
    谁对谁错,至今杨老爷子也分不清白,对于大房这样闹腾老大是不是在后面唆使了,老头子心里也有数。
    可是他能说什么骂什么,老婆子这样也不是第一次,大房因为这个闹也不是第一次。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王氏,你娘以后就瘫在炕上了,既然此事因你而起,以后你就好好侍候你娘。”
    
    王氏心顿时一松,老老实实答应下来。
    
    杨学章走了几日回来,回到家面临的就是一向疼爱他的娘,彻底的瘫在了炕上。
    看何氏那嘴歪眼斜,口水直流的样子,杨学章心疼如刀搅。
    
    又听闻了此事发生的经过,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骂骂王氏,毕竟此事因他而起。
    
    他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这次能考中,以回报娘对他这些年来的期望。
    
    林青婉那边也听说了何氏卒中风的事情,毕竟杨老爷子父子二人慌慌忙忙赶牛车去镇里,村里好多人都看到了。
    还有杨大姐被休回来的事情,她也知晓。
    
    杨家那些人是最近家里事情太多,也没什么人出门,所以他们不知道村里这些天关于杨大姐的流言却是不少的。
    李家村那里的人没觉得自家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对杨大姐那个恶毒的婆娘却是恨之入骨,没少帮她在外面宣扬。
    
    于是落峡村里也知道杨大姐为啥会被休回来,原来她居然把自己小姑子许给了一个傻男人,还收了聘礼。
    在落峡村附近这里,收了聘礼婚事可就是板上钉钉了,也难怪别人会休她回娘家呢。
    
    这可不是害人吗,还害了人家闺女一辈子。
    
    也多亏别人李家村里的人护短,人心也齐。
    借着杨大妹已被休不是李家人的由头,全村人上门逼着男方那里收回了聘礼,这门婚事才算作罢。
    
    这杨家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着实令林青婉他们应接不暇,又听闻何氏得病瘫在床上的事,所有人都沉默了。
    
    杨铁柱两口子和杨铁根两口子坐在那里久久无法平静,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一家的人和事似乎就离他们非常远。
    
    他们不去观察也不去关注那里发生的事,就仿佛不认识一般。
    
    可是此时听说何氏卒中风瘫在了炕上,杨铁柱两兄弟心情还是复杂不已。
    
    不管怎么说,那还是他们娘。
    可是想着要去见何氏,又怎么都觉得很别扭又或者有点不情愿。
    尤其又想到何氏这次卒中风的主因,还是因为杨学章考试的问题,王氏因为银钱跟何氏吵了起来,他们更是有一种那是一堆麻烦不想去沾染的心态。
    
    商量了许久,两兄弟才决定,还是不过去了,刚好每年的奉养是时候该给了,直接捎点银钱过去算了。
    
    林青婉和姚氏巴不得自己男人这么决定,对于那家子,两个女人可是深恶痛绝。
    好不容易日子过舒坦了,再因为这点由头被那边缠上,那才叫得不偿失。
    
    落峡村这里分家的儿子每年给老人奉养,都是等秋收收了粮食给。
    杨铁柱兄弟两人遵循旧例,也决定秋收给,刚好两件事凑在了一起。
    
    送奉养的时候还是马叔去的,一家一石粮食没变,银子则是装在了一个荷包里,直接给杨老爷子。
    
    马叔走后,杨老爷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两锭银子,五两一个的。
    杨老爷子手一抖,差点拿不稳。
    
    久久,才深深叹出一口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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