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特辣煎饼果子
迟念略一沉吟，手指轻轻抠在掌心里，按下文字，“妈，不用破费了，挣点钱也不容易，回来就好了，如果实在走不开也没关系的。”
电话很快打过来了，迟念“的”字刚按下，结果正好碰到了接听键，迟念咳嗽一声，只好放在耳边，“喂，妈。”
“艺术节你要表演什么？给妈妈说说。”于霞的声音里已经没了离开时候的失落烦闷。
已经快要一个月没和于霞联系了，迟念也不知怎么，就是觉得不知道该和自己的妈妈说些什么。
“没什么。”迟念将手机放在耳边，躺在床上，“就是和同学们一起跳了个广场舞。”
“广场舞？”于霞匪夷所思的重复一句，“什么广场舞？你们不排个话剧什么的，那广场舞都是大妈跳得，你们老师怎么……”
“是我报名的。”迟念感觉自己一和妈妈说话就上火，“我就喜欢跳这个，妈，你回来吗？”
“回来啊。”于霞说：“妈妈这段时间正好打算着要回去发展呢，到时候把你接过来一起住，就别打扰你姥姥姥爷他们了，一把年纪了。”
迟念心中一紧，眉头紧锁，“妈，你，你不在那边工作了吗？”
“你妈妈我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年了，也够累的了，这不正好也攒了不少钱了，回去买个房子。”
迟念翻了个身，噘了噘嘴，说不上心中这复杂的感觉。
期待吧也挺期待的，妈妈回来再也不走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她说了。
可是两人相见就吵架，这是这么多年好像从未变过，如果相处在一处，恐怕将会日日无歇。
迟念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是不希望妈妈回去吧？”
迟念叹了口气，急忙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妈，你回来正好，你来看我艺术节吧，别人的家长都来，他们都还没见过你呢。”
“好，我知道了。”于霞说：“那你快写作业去吧，别整天知道玩，对了，你还在篮球队里吗？退出了吗？”
迟念心中咯噔一声，攥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已经感觉到了一场即来的风雨，“没有，我还在。”
“你这孩子！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听不懂啊！”于霞那边立刻像是点燃了个炸弹，“我说没说让你好好学习不要再去搞什么篮球比赛了！那玩意有什么用！耽误了学习你以后没出息！我看你找谁哭去！”
迟念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坐起，靠在床角落，“我知道了，我的未来不用找谁哭！我自己负责还不行吗！”
“你以为你多大的人啊！什么事儿你都能负责？你的人生是儿戏吗？”于霞的声音尖锐的冲破耳膜，仿佛电波一样干扰着迟念的脑神经。
她将手机挪开，扔到床上，手机里传来于霞细微的声音，“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你是不是非要搞什么篮球队啊！你信不信我回去找你们老师去！我投诉你们老师！不好好学习！一天天搞什么篮球队啊！”
迟念感觉头都要大了，捏捏眉心，烦躁的仰头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总是喜欢去强求孩子遵循自己的喜好，美其名曰为你好，怕你吃苦，孩子的人生仿佛就一定要被操控才算是幸福美满，自己的喜好，总是会被大人们贬低的一文不值。
“喂！跟你说半天！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又把手机扔到一边了？”
迟念拿起手机，无奈的说：“我要写作业，不说了妈，我挂了。”
也没等对面于霞说话，迟念将手机挂断，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头顶的灯，最后将手机一关，烦恼的闭上眼睛。
清晨五点半，迟念走出家门，太阳出来之前的大雾一团一团，能见度很低。
迟念背着书包走到煎饼果子摊位上，满身疲倦，“奶奶，来两份煎饼果子。”
脑中瞬间想到前一天早上吃完了煎饼果子之后辣的快要昏过去的样子，迟念咧咧嘴，本来要打算离开的，可是又不忍心放弃如此美味，心中略一思索，我练完了吃不就好了！
“奶奶，一份要中辣，一份要特辣的。”
迟念舔了舔嘴角，香喷喷的辣味传入迟念的鼻中，她深深吸了口气，被辣的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
“小丫头这么能吃辣？”老奶奶将两份煎饼果子包好，递给迟念，“左边这是最辣的，你别拿错了。”
“诶！好嘞！”迟念顺手将煎饼果子揣进书包里，“谢谢奶奶！我上学去了！”
清冷的校园里，依然是运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迟念扬起手来冲着江南招呼了一声，从书包里掏出煎饼果子递给江南一个，“吃饭吧。”
江南接过煎饼果子，递给迟念一瓶热牛奶，“去吧，练完再吃。”
吃了前一天的亏，迟念这次非常听话的放下了自己特辣的煎饼果子，喝了口牛奶，转身走到操场上，不用江南督促，已经去跑了一圈儿。
喘着粗气站在江南面前，看着江南掀开袋子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她的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她咽了口口水，忍饥挨饿的开始了自己的热身。
突然，江南倒吸了一口凉气，迟念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却见江南吐了吐舌头，脸颊已经辣的微红。
“怎么了?”迟念挑眉走了过去。
“辣。”江南额角瞬间冒出了丝丝汗水，他吐了口气，“你这是打死卖辣椒的了？”
“嗐。”迟念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这是特辣的辣椒，可能刚才我给你给错了，那本来是我的。”她凑近江南的脸，“你不会吃不了辣子吧。”
江南咳嗽一声，灌下两口牛奶，摇了摇头，“算了，凑合吃吧。”
看着江南被辣的眼圈都红了的样子，迟念差点笑倒在地上，“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不行的时候！”
江南转头剧烈咳嗽一声，捂着胃放下了大半个煎饼果子，把旁边已经放凉了的半瓶牛奶全都灌下去。
“你，咳咳，你去跑间歇跑吧。”江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直线二百米加速，弯道二百米快走，咳咳，先来两圈儿，嘶，来两圈儿试试。”
迟念笑的险些缺氧，爬起来转身跑去了操场。
江南坐在地上，眉头微皱，咳嗽着掏出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捂着胃咧了咧嘴。
好像更疼了。
迟念按照江南的嘱咐，在直道加速，弯道放缓，没想到一圈儿下来，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走路的二百米根本缓解不了自己的急促喘息，她吐了口气，将校服外套随手脱下来，扔到江南身边。
“第二圈。”江南嘶哑着说，坐在那里弯着腰，“你准备开始”
迟念热火朝天，只好继续向前跑去。
间歇的二百米能让她缓解一些，在直道冲刺的时候不至于完全喘不上气，她惊讶的发现，这可比慢跑好几圈都来的费劲，心中不禁称赞，看来江南能够这么厉害也不是没道理。
又跑完了一圈儿，校园里已经有人来了，迟念擦擦额角的汗水，走回到江南身边，却突然发现，江南的脸雪白雪白的。
这白的有些太不正常了，额角和鼻尖的冷汗让他看起来有些虚，迟念急忙凑过去，蹲下来看着江南的样子，“你怎么了？不舒服？”
江南轻轻咳嗽两声，捂着胃从地上站起来，“太辣了，胃不舒服。”
“啊？”迟念急忙走过去，却被江南按住了肩膀，“走吧。”
急忙扶着江南回到教室，迟念拿着江南的杯子转身帮他出去接热水，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江南已经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好像难受的厉害。
“不是吧大哥。”迟念急忙凑过去，轻轻晃了晃江南的胳膊，“你这么脆弱的，你吃不了辣子你跟我说啊，我给你换成别的。不就好了，啊，天呐。”
迟念有些愧疚，尝了一口自己的煎饼果子，果然，是拿错了，她给江南的那个是特辣的煎饼果子。
这可怎么办？迟念眉头紧皱，愧疚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拎着热水瓶子递给江南，“师父，你先喝一口吧，热水，还能暖暖胃，还好一点。”
江南没有抬头，冲她摆了摆手，也没有说话。
不知所以的迟念以为他生气了，有些慌张，“师父，你相信我，刚才那个煎饼果子本来应该是我的，谁知道我，我……”迟念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小声嘟囔，“我拿错了。”
江南懒得说话，全心全意的对抗着胃疼，火辣辣的味道从胃里蔓延全身，他额角的汗水不停的冒出，呼吸都有些急促。
林向晚背着书包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迟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晃动着趴在桌子上的江南的肩膀。
一股无名怒火从林向晚的心中冒出，她冰冷的走上前去，将书包扔在桌子上，哼了一声，“迟念，这是我的座位，你坐的挺习惯的，不然我跟你换？”
电话很快打过来了，迟念“的”字刚按下，结果正好碰到了接听键，迟念咳嗽一声，只好放在耳边，“喂，妈。”
“艺术节你要表演什么？给妈妈说说。”于霞的声音里已经没了离开时候的失落烦闷。
已经快要一个月没和于霞联系了，迟念也不知怎么，就是觉得不知道该和自己的妈妈说些什么。
“没什么。”迟念将手机放在耳边，躺在床上，“就是和同学们一起跳了个广场舞。”
“广场舞？”于霞匪夷所思的重复一句，“什么广场舞？你们不排个话剧什么的，那广场舞都是大妈跳得，你们老师怎么……”
“是我报名的。”迟念感觉自己一和妈妈说话就上火，“我就喜欢跳这个，妈，你回来吗？”
“回来啊。”于霞说：“妈妈这段时间正好打算着要回去发展呢，到时候把你接过来一起住，就别打扰你姥姥姥爷他们了，一把年纪了。”
迟念心中一紧，眉头紧锁，“妈，你，你不在那边工作了吗？”
“你妈妈我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年了，也够累的了，这不正好也攒了不少钱了，回去买个房子。”
迟念翻了个身，噘了噘嘴，说不上心中这复杂的感觉。
期待吧也挺期待的，妈妈回来再也不走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她说了。
可是两人相见就吵架，这是这么多年好像从未变过，如果相处在一处，恐怕将会日日无歇。
迟念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是不希望妈妈回去吧？”
迟念叹了口气，急忙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妈，你回来正好，你来看我艺术节吧，别人的家长都来，他们都还没见过你呢。”
“好，我知道了。”于霞说：“那你快写作业去吧，别整天知道玩，对了，你还在篮球队里吗？退出了吗？”
迟念心中咯噔一声，攥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已经感觉到了一场即来的风雨，“没有，我还在。”
“你这孩子！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听不懂啊！”于霞那边立刻像是点燃了个炸弹，“我说没说让你好好学习不要再去搞什么篮球比赛了！那玩意有什么用！耽误了学习你以后没出息！我看你找谁哭去！”
迟念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坐起，靠在床角落，“我知道了，我的未来不用找谁哭！我自己负责还不行吗！”
“你以为你多大的人啊！什么事儿你都能负责？你的人生是儿戏吗？”于霞的声音尖锐的冲破耳膜，仿佛电波一样干扰着迟念的脑神经。
她将手机挪开，扔到床上，手机里传来于霞细微的声音，“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你是不是非要搞什么篮球队啊！你信不信我回去找你们老师去！我投诉你们老师！不好好学习！一天天搞什么篮球队啊！”
迟念感觉头都要大了，捏捏眉心，烦躁的仰头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总是喜欢去强求孩子遵循自己的喜好，美其名曰为你好，怕你吃苦，孩子的人生仿佛就一定要被操控才算是幸福美满，自己的喜好，总是会被大人们贬低的一文不值。
“喂！跟你说半天！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又把手机扔到一边了？”
迟念拿起手机，无奈的说：“我要写作业，不说了妈，我挂了。”
也没等对面于霞说话，迟念将手机挂断，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头顶的灯，最后将手机一关，烦恼的闭上眼睛。
清晨五点半，迟念走出家门，太阳出来之前的大雾一团一团，能见度很低。
迟念背着书包走到煎饼果子摊位上，满身疲倦，“奶奶，来两份煎饼果子。”
脑中瞬间想到前一天早上吃完了煎饼果子之后辣的快要昏过去的样子，迟念咧咧嘴，本来要打算离开的，可是又不忍心放弃如此美味，心中略一思索，我练完了吃不就好了！
“奶奶，一份要中辣，一份要特辣的。”
迟念舔了舔嘴角，香喷喷的辣味传入迟念的鼻中，她深深吸了口气，被辣的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
“小丫头这么能吃辣？”老奶奶将两份煎饼果子包好，递给迟念，“左边这是最辣的，你别拿错了。”
“诶！好嘞！”迟念顺手将煎饼果子揣进书包里，“谢谢奶奶！我上学去了！”
清冷的校园里，依然是运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迟念扬起手来冲着江南招呼了一声，从书包里掏出煎饼果子递给江南一个，“吃饭吧。”
江南接过煎饼果子，递给迟念一瓶热牛奶，“去吧，练完再吃。”
吃了前一天的亏，迟念这次非常听话的放下了自己特辣的煎饼果子，喝了口牛奶，转身走到操场上，不用江南督促，已经去跑了一圈儿。
喘着粗气站在江南面前，看着江南掀开袋子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她的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她咽了口口水，忍饥挨饿的开始了自己的热身。
突然，江南倒吸了一口凉气，迟念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却见江南吐了吐舌头，脸颊已经辣的微红。
“怎么了?”迟念挑眉走了过去。
“辣。”江南额角瞬间冒出了丝丝汗水，他吐了口气，“你这是打死卖辣椒的了？”
“嗐。”迟念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这是特辣的辣椒，可能刚才我给你给错了，那本来是我的。”她凑近江南的脸，“你不会吃不了辣子吧。”
江南咳嗽一声，灌下两口牛奶，摇了摇头，“算了，凑合吃吧。”
看着江南被辣的眼圈都红了的样子，迟念差点笑倒在地上，“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不行的时候！”
江南转头剧烈咳嗽一声，捂着胃放下了大半个煎饼果子，把旁边已经放凉了的半瓶牛奶全都灌下去。
“你，咳咳，你去跑间歇跑吧。”江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直线二百米加速，弯道二百米快走，咳咳，先来两圈儿，嘶，来两圈儿试试。”
迟念笑的险些缺氧，爬起来转身跑去了操场。
江南坐在地上，眉头微皱，咳嗽着掏出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捂着胃咧了咧嘴。
好像更疼了。
迟念按照江南的嘱咐，在直道加速，弯道放缓，没想到一圈儿下来，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走路的二百米根本缓解不了自己的急促喘息，她吐了口气，将校服外套随手脱下来，扔到江南身边。
“第二圈。”江南嘶哑着说，坐在那里弯着腰，“你准备开始”
迟念热火朝天，只好继续向前跑去。
间歇的二百米能让她缓解一些，在直道冲刺的时候不至于完全喘不上气，她惊讶的发现，这可比慢跑好几圈都来的费劲，心中不禁称赞，看来江南能够这么厉害也不是没道理。
又跑完了一圈儿，校园里已经有人来了，迟念擦擦额角的汗水，走回到江南身边，却突然发现，江南的脸雪白雪白的。
这白的有些太不正常了，额角和鼻尖的冷汗让他看起来有些虚，迟念急忙凑过去，蹲下来看着江南的样子，“你怎么了？不舒服？”
江南轻轻咳嗽两声，捂着胃从地上站起来，“太辣了，胃不舒服。”
“啊？”迟念急忙走过去，却被江南按住了肩膀，“走吧。”
急忙扶着江南回到教室，迟念拿着江南的杯子转身帮他出去接热水，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江南已经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好像难受的厉害。
“不是吧大哥。”迟念急忙凑过去，轻轻晃了晃江南的胳膊，“你这么脆弱的，你吃不了辣子你跟我说啊，我给你换成别的。不就好了，啊，天呐。”
迟念有些愧疚，尝了一口自己的煎饼果子，果然，是拿错了，她给江南的那个是特辣的煎饼果子。
这可怎么办？迟念眉头紧皱，愧疚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拎着热水瓶子递给江南，“师父，你先喝一口吧，热水，还能暖暖胃，还好一点。”
江南没有抬头，冲她摆了摆手，也没有说话。
不知所以的迟念以为他生气了，有些慌张，“师父，你相信我，刚才那个煎饼果子本来应该是我的，谁知道我，我……”迟念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小声嘟囔，“我拿错了。”
江南懒得说话，全心全意的对抗着胃疼，火辣辣的味道从胃里蔓延全身，他额角的汗水不停的冒出，呼吸都有些急促。
林向晚背着书包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迟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晃动着趴在桌子上的江南的肩膀。
一股无名怒火从林向晚的心中冒出，她冰冷的走上前去，将书包扔在桌子上，哼了一声，“迟念，这是我的座位，你坐的挺习惯的，不然我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