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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刘备的内兄

这个三国很核理 于秋陨S 10916 Aug 1, 2022 1:21: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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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与正文内容无关
  是原文里赵沉星的车祸发散后续
  天气热得人眼晕,蝉鸣聒噪得很。
  瞳孔急速缩紧,赵沉星仰起脑袋打了个哈欠。
  不远处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清晰可闻,惹得他动了动耳尖。
  世间的一切在眼前被放大数倍。
  赵沉星懒怠地伸长胳膊松松筋骨,睁开眼时,便瞧见自己的手
  圆乎乎的,橙黄色的,带点虎斑,还毛绒绒的。
  肉垫是软嫩可厌的粉。
  他好像变成了一只猫。
  他在做梦。
  他想。
  窗台上短鼻圆眼的物体轻巧地跳下来,姿势优美至极,却在着地的那一刻差点滑了一个趔趄。
  赵沉星急忙控制四肢站定,一抬眸,眼睫上落下两根细长的浅橘色猫毛。
  赵沉星:……
  他伸出爪,猛地探出獠牙朝肉垫啃了一口。
  有点感觉。
  但不疼。
  果然是梦。
  赵沉星甩了甩脑袋,舔了一下腮边,适应着反馈回来的毛绒触感,一边四处溜达一边想着事。
  昨天,点他陪玩的玩家脾气很差,脏话句句不离口,他和人吵了一架,忙活近两个小时半毛钱没赚到。
  赵沉星没有多少功夫浪费在这件事情上,也就没法多计较,只能在心里憋着气无声咒骂。
  他晚上还得陪一个长情又厚道的老客户打游戏,西装店定制好的衣服他还没去取。
  第二天一早他就要去参加他喜欢的人的婚礼。
  前天收到请柬的时候,赵沉星嗤笑一声将请柬丢进垃圾桶里。
  半个小时后,又红着眼扒拉着垃圾桶翻出来。
  他很久没见池然了。
  想的骨头生疼。
  他总觉得池然应该是记得他念着他的,不然不会寄请柬。哪怕是婚礼请柬。
  “今晚八点上线?”那位老客户发来信息问。
  “嗯。”
  夜深结束时,那人沉缓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响在耳机里,“明晚还是八点?”
  赵沉星点了点头,又咬了下腮帮,“明晚有事,后天可以继续。”
  他明晚应当是要找个酒吧或者网咖醉一宿的。
  但天总不遂人愿。
  婚礼当天,赵沉星确实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也见到了他身边那个风光无限的男人。
  请柬是顾怀洛发的。
  池然瞧见他时,相当意外。
  而他周围坐着的,似乎都是情敌。
  甚至久违地见到了沈律。
  如今的沈律,名校、海归、上市公司ceo、入选全国杰出青年企业家。
  数个光芒耀眼的头衔加身,加上出色的身材外表,哪怕是在高中同学的婚礼现场,也十分吃得开。
  赵沉星扫了一眼衣冠楚楚俊眉修目的沈律,灌了一口酒,再抬头时,便发现沈律似乎正看向他,浅色的眼眸凝着神。
  那种感觉是一瞬间的,像是错觉,很快沈律就和身侧的人交谈起来。
  赵沉星扯开唇角,漫不经心地瞥过其他神色各异的“情敌”们。
  他们表里不一,互相调侃着,暗自交换信息,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有人来找赵沉星说话,话中明里暗里地刺探,有人神通广大一些,直接查到了他的背景,话里就带了恶意的揶揄。
  就像在说,你也配追池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也就剩一张好皮相了。”
  “怎么好意思来的……”
  他听见有人说。
  赵沉星拳头捏紧了,看着不远处池然的笑颜,忍了又忍,没有发作。
  后来他喝得有些醉,似乎是扒着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胡话,听见一些嘲讽时猛地一拍桌,讥笑声便更吵了。
  赵沉星一时头昏脑热,忿然挣脱身边人的搀扶,自顾自跑了出去。
  婚礼场地是一处漂亮的花园,花园外柏油路笔直平坦。
  他踉跄了几步,听见少许惊呼声的同时,也听见了炸在耳边的汽车鸣笛。
  天空突然开始旋转。
  又迅速陷入黑暗。
  ……
  回忆到此结束,赵沉星头疼地想,他应该是被车撞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没死?并且还在做梦。
  或者,现在只是死时的最后一点臆想,魂魄离体附身导致的。
  但赵沉星很快就否定了后一种猜测。
  他四处溜达,偶尔驻足在玻璃墙前,打量自己如今这幅尊容。
  停下来的时候,就有路过的学生围着他,蹲下身逗弄。
  “好漂亮的橘猫啊”
  “它看起来好乖!”
  “是新来的猫猫吧?之前在二中没见过它……”
  赵沉星扫过他们,漠然走开。
  这里切实是他许久没有来过的高中母校长淮二中。
  而且……赵沉星快走几步,抬起脑袋深深地看了一眼路边靠在栏杆上的人。
  是范霖和瞿子成。
  两人勾肩搭背闹成一团,铃响时才一同往教学楼走去。
  赵沉星躲藏着跟在他们身后,好奇自己怎么会梦回高中。
  “赵哥晕了得一整天了吧?还没醒?”范霖问。
  “听关阿姨说是,咱俩一会儿放学去医院看看他?”
  “成。”
  赵沉星听见他们的对话,不明所以。
  他高中那会儿什么时候晕过?什么关阿姨?
  直到跟着人悄声进了班,赵沉星才想到,这个时候自己的小姨应该是还没有过世的,他们说的是关蓉。
  也正是这一愣神,等赵沉星发现这一教室的巨人十分眼生时,老师已然进了门。
  赵沉星迅速跑跳到门口,极力仰起肉乎乎的脖颈觑了眼,是六班。
  “怎么有只猫跑进来了啊!”
  “赶紧撵走!把门关上!上课!”
  蹬着高跟鞋的中年女老师肃着脸高声道。
  赵沉星惊了一跳,背上绒毛炸起。
  他皱着脸飞快跃上讲台挠了女老师的裤腿,勾出几条细长的棉毛黑线,随即秒速从门缝处跑开,一眨眼便晃去了八班。
  这一节正巧是唐志军的课。
  赵沉星瞄了一眼讲台上的秃顶老头,顺着角落墙沿一路晃悠到教室靠里的窗台。
  而后环视一圈教室里的半数熟面孔,趴下来懒洋洋地晒太阳。
  “老师,有猫跑进来了!”
  “还在我这晒太阳呢。”
  唐志军正捏着嗓子清喉咙,闻言便搁下书,抬手扶住镜框朝窗台看。
  赵沉星眯着眸子和他对视两眼,漫不经心地铺开爪子枕在脑袋下,耳尖却竖着。
  “别管它。”唐志军淡定地收回视线,又朝下扫了一圈,“还看什么看!猫都知道来听课!有些人呢?成天旷课!还有些人,来了教室,魂还在家里头!”
  台下嬉笑声哄然而起。
  赵沉星翻了个白眼,直觉他说的这“有些人”就是自己。
  不过他惯不爱对号入座,就算指名道姓地骂他,他也无所谓。
  唐志军一拍讲桌,“还笑!把练习册翻到昨天讲到的地方。”
  教室里伴着话语杂音,混乱地掀起一阵书页翻动的声响。
  唐志军讲课极易激动,一到忘我时便音量陡高、唾沫横飞。
  赵沉星被他搅了几次好梦,这次被吓得一激灵,差点跌下窗台,才不得不怒目看向讲台,就地嘎吱嘎吱地磨牙磨爪子。
  “这道题还有人不会!我上次刚讲过!前两月的物理竞赛题里有一道就根据这题变形的!”唐志军胸膛一挺,粗短的手指提住镜框,神情严肃。
  台下冒出几道怨声。
  唐志军却越说越激动,最后拿着册子双手挥舞道:“都是我的学生,赵沉星还拿了这次竞赛的省奖,你看看你们!”
  赵沉星正准备跳出去的动作一顿,整只猫怔在原地。
  他这话一出,底下便有学生辩驳。
  “老师,他都升到a班半年了……”
  还老拿他举例。
  唐志军一拍胸脯,“那他也是我教出来的,当初他就物理最好!他最近生病,我还去看他了呢!”
  ……
  赵沉星蒙头蒙脑地跑出教室时,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平行世界”。
  另一个世界里,他升到a班还拿了省奖??
  妈的做梦都不兴这么做。
  赵沉星一路喵喵喵喵吐槽,脚程极快地蹿到了另一个楼层。
  他得去看看池然。
  a班占地大学生少,赵沉星跑过去时,看见一群人正凑在一块和老师聚堆讨论问题。
  等赵沉星在窗台上寻着位置趴好,他们才散开来坐回原位。
  赵沉星也才看清了现下正坐在第二列前排的池然。
  离得有些远,赵沉星眯了眯眼,在已经发现他的存在而惊呼的人声中蹬腿跳下窗台,俯身就要一个冲刺奔过去。
  他现在是只猫,他想。
  所以他哪怕去蹭蹭池然的腿也不会被说什么,说不定还会被摸摸脑袋亲亲脸。
  他只是碰碰他,就在梦里。
  他刚喜欢池然那会儿,其实做过很多少年意气的荒唐梦,搞出过很多出格的事,但后来没有了,他的企盼也就只剩这点。
  再少一点的话,或许这点固执的、无来由的喜欢就湮灭了。
  但他的青春,只有荒诞和这点喜欢了。
  所以这点喜欢,就像光一样。
  无数思念窜过脑海,赵沉星蹬地发力就要一跃而起。
  电光火石间,他浑身一抖,猛地定在了空中。
  随后,有人就着捞他的姿势在一旁座位上坐下,将他抱在腿上摆弄。
  “这猫怎么跑进来的?”
  “好可爱啊!张牙舞爪的。”
  “它有点凶哎,班长你小心一点”
  赵沉星拼命挣扎,却被一股巧劲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逃脱。
  他竭力抬起脑袋去看池然的方向,很快又被捂住了眼睛。
  一道有些耳熟的声线响在头顶上空,带着些担心又无奈的情绪。Μ.5八160.cǒm
  “是我家的猫,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可能是来找我的。”
  “它叫小橘子,一会儿下课我就送回去。”
  赵沉星猛力蹬腿,喵呜嗷呜地直骂娘。
  他正因为被束缚住而狂躁,突然一股很轻柔舒坦的力抚触他的头顶,顺着毛流细细捋着,与此同时,下颌处也被轻轻撩拨。
  替他顺毛的这双手温热的很,怀里有浅淡微凉的清新气味。
  不知怎的,只是这样的安抚,如有魔力般,让他舒服地瘫软下来,甚至不自主地从喉咙里逸出细微的呼噜声。
  “它看起来好享受啊”
  “明明刚刚害怕地都炸毛了。”
  赵沉星既惬意又自我谴责,刚想一鼓作气逃脱开,就靠着猫科极好的耳力听见角落里的一些细语。
  “啊啊啊班长看起来撸猫手法很好的样子!想魂穿小橘子!”
  “这猫过得什么神仙日子啊,也太会投胎了吧!”
  赵沉星嘁了一声,耸起背脊想要站起身,突然又听见一些声音。
  “赵沉星从昨天昏迷到现在还没醒吧?虽然医生说只是劳累过度能醒过来,但班长今天一来就冰着脸……刚刚这猫冲下来才看他笑了一下。”
  “毕竟是男朋友啊,要我我也得担心死。”
  ?????
  赵沉星脑子里嗡嗡的,质疑自己听错了,或者领会错了意思。
  头顶的抚摸还在继续,赵沉星抽出心思侧过头去看那一张脸
  是沈律没错。
  只是比刚见过的沈律少了几分成熟,看着稚嫩的很。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清冷的稚嫩相当吸引人。
  不过沈律可没有这么温柔地看过他。
  赵沉星漠然转过头,盯着沈律比例优异的长腿,露出獠牙一猛子扎了下去。
  头顶的手动作一顿,按得更紧了一些。
  这一口咬得浅,赵沉星舔了舔带血腥味的牙,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
  然而这一次,没等他的牙挨着腿,他整只猫便再次愣在了半空中。
  沈律将他抱起来亲了亲脸。
  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吐息就落在他额头,他几乎碰到了那两扇密长的睫毛。
  赵沉星挪动眼珠子,看向右前方精致漂亮的池然,又挪回来发愣。
  他是想让池然亲亲摸摸他!不是让沈律这样!
  这他妈是他情敌啊!
  被情敌啵了是种什么诡异体验!
  没等他骂完,身体就再一次腾空。
  他听见沈律跟老师请了假,单手将它塞在怀里,另一只手提起背包就出了教室。
  一路颠簸,赵沉星疯狂想法子逃窜,又回回都被按进气息温和沉静的怀抱。
  他的指甲被修剪过,抓人都不利索。
  所幸路途短的很。
  等赵沉星终于能拔出脑袋看清四周时,才发现自己是到了一处布局方正简约的客厅。
  抱着他的手终于松开,赵沉星飞快蹿出,蒙头就跑。
  沈律不再管他,四处走动查看窗户阳台,直到确认全部锁好没有打开的迹象,才找到赵沉星,双手抱起来问:“你怎么出去的?”
  又是怎么寻到a班的。
  赵沉星不理他,双手急速扑腾。
  沈律又抱着他打了个电话,挂断时沉默良久,半晌才将赵沉星往桌子上一放。
  “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明明养了这半年,小橘子已经温顺了很多,对他也爱蹭爱撒娇。
  赵沉星瞪着他,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沈律看着他笑,“是想赵沉星了吗?”
  当事人不明所以,继续发出低声警告。
  沈律和他对视了一会,转身走开。
  过了片刻,端来一碗猫粮,又打开一个兔肉罐头。
  香味钻进鼻腔时,赵沉星忍不住直了眼,脚爪上前半步,又迅速地退了回来。
  他没法下口。
  赵沉星扫过那罐肉,十分艰难地扭开头,却突然被一抹银色亮光吸引去了视线。
  他蓦地顿住,盯着沈律手指间不动了。
  沈律一直观察着他的举动,见状便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指环,试探着轻声说:“你送的,忘了吗?”
  赵沉星猛然抬头看他。
  沈律挑眉,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合照给他看。
  “还记得吗?”
  赵沉星满脸的“你在做梦”。
  沈律又一笑,“我说胡话呢。”
  赵沉星睨他,觉得他是病的不轻。
  但或许是此时的氛围莫名带了点感伤,又或许是沈律的神情看上去罕见的有些脆弱,赵沉星慢慢安静下来,没再乱跑乱叫。
  接下来半周内,赵沉星无数次试图从窗户或门缝逃窜,都被力气极大的家政阿姨及时拉拽回来。
  沈律看见了,常会让阿姨炖点肉切成小块哄着他,浅口猫碗也换成了人用的瓷碟。
  沈律似乎经常去医院,一去就是半天,另外半天去上课。
  赵沉星也借着这几天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他见到过来沈律家里的关蓉,听他们谈起赵沉星在医院昏迷不醒的事,以及一些其他的荒诞的说法。
  这个世界里,他不仅成了学霸,似乎还和沈律在一起了。
  至于昏迷
  赵沉星不自觉地想,或许与他来到这个世界有关。
  台灯光线柔和舒适,赵沉星偷偷摸进卧室、瞧见沈律的背影时又禁不住怔了怔。
  这个世界疯了。
  他就算不能和池然在一块,怎么着也不会选沈律。
  况且,沈律那样一个清冷高傲的人,怎么会喜欢他。
  之后一天,沈律很早就回了家,赵沉星跑出来看,就瞧见几个人将他原本的躯壳扶了进来。
  一番谈话听下来,涉及一些医学原理和人情往来,似乎是因为恢复了一些意识,可以在家里休养。
  赵沉星听得不耐烦,只不住地去看自己沉睡的脸。
  这种感觉奇妙的很,而在其他人退出去,他眼见着沈律吻了吻那身体的嘴唇,那一刻的感触就更奇异难言了。
  身体依旧没醒,直到第二天。
  赵沉星烦躁异常地被迫听题目讲解,因为沈律言之凿凿地说要给他补课。
  沈律果然有病,谁会给猫补课?!
  有没有点人性!!
  赵沉星没听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他也确确实实地睡过去了。
  他这次睡得十分结实,醒的时候头脑昏沉的厉害,等终于适应过来僵硬的手脚,困难地掀开眼皮时,入眼便是沈律那张似乎清瘦了一些的面容。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律从一旁端过水问他,明明声音淡然的很,手指却抖到差点拿不住杯子。
  “我……”赵沉星刚发出一个音节便愣了愣,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被褥。
  都是正常大小。
  他又动了动手,有些反应不过来,嗓音也哑的很,“……我回来了?”
  沈律靠过来,极轻地应,“嗯。”
  床下传来一声猫叫。
  赵沉星探身看了一眼,那猫便轻巧地跳上床来蹭他,原地伸了个懒腰后又去蹭了蹭沈律。
  沈律抵过来,挨靠住他的肩膀轻微颤动,“我给你看好了一辆gtr,等改装好我们周末一起去兜风,好么?”
  在听见“gtr”时,赵沉星眼睛一亮,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相处的原因,他也没顾忌自己和情敌正挨着,转过头就要问真假。
  但他刚偏过脸,唇上便一软,微凉的气息灌进来……
  ……微凉的气息。
  凉的,吸得肺腑里有些难受。
  为什么是凉的??
  赵沉星烦躁地皱起眉,很快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雪白。
  紧接着,他听见一些喊声和医学名词,吸入鼻腔里的空气清凉寒爽,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赵沉星茫然地睁着眼,看着一些人离开,一些人进来,他回答了几个问题,护士围上来给他做了几项检测。
  再之后,他终于醒过神,知道了自己出了车祸被送来医院,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天是池然的婚礼。
  所以,之前,是梦?
  果然是梦吧。
  先不说变成猫这种事,赵沉星咧开干涸的嘴角讥讽地笑。
  他和沈律怎么可能在一起。
  他居然梦到这种离奇诡秘又无厘头的事情。
  怕是被车撞到脑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赵沉星正这么想,一边听着医生说他伤势不重很快就能出院,一边漫无目的地左右瞧。
  护士见他看来看去,就问,“是在找你朋友吗?昨天他坐救护车陪护你过来的,今天也来了的,应该还没走。”
  赵沉星听着这话又觉得好笑。
  他现在可没什么朋友。
  原先那几个混的不错的,他怕牵累,已经很少联系了。
  但当他目光扫到门口时,却遽然顿住。
  “啊你朋友来了!”护士提醒他。
  赵沉星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一时恍不过神来。
  就在刚刚,在梦里,他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只不过面前的人,肩背要宽许多,清逸出尘的五官透着股成熟的韵味来。
  沈律一开口,赵沉星便紧紧锁住了眉。
  那声音耳熟的很,比起少年时期的低沉,已然酝酿出更醇厚磁性的嗓音。
  赵沉星偏过脸,半垂下眸,在心里嘲讽自己胡乱联想。
  声音像的人多了去了。
  沈律跟着医生出去问具体情况时,赵沉星才找到空隙问护士,“真是他送我来的?”
  护士一愣,“当然,我记得很清楚。”
  哈,怎么可能。
  赵沉星拧眉,改问道:“就他一个人?有没有别人?”
  比如池然。
  护士摇头,“就他一个啊,救护车只能坐一个家属。”
  护士走后不久,沈律走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停顿一会儿才抬眼看他,“很意外?”
  赵沉星冷哼,哑着嗓子说:“简直见鬼了。是不是还等着我醒过来对你感恩戴德?”
  沈律顿了一秒,“我们似乎没仇?所以,我要声谢,不应该?”
  赵沉星盯视他半晌,才道:“……那种情形下,我死了比较好。”
  他没家没朋友,过去荒芜一片,未来黯淡无光。
  死了比活着划算。
  沈律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良久,忽然倾身过来。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赵沉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甚至于无所适从。
  但沈律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褥,便重新坐回去。
  “不是说后悔喜欢池然了吗,没想过重新开始?”沈律淡声问。
  赵沉星沉下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喝醉那会儿。”沈律抢声答。
  赵沉星噤了口,表情茫然无神。
  沈律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
  就在赵沉星以为这回沈律应该就走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他说:“今晚还是八点上线?”
  赵沉星猛地转过头,见沈律俯视着他,慢声吐出几个字,“生难死易,重在选择。”
  在那之后,赵沉星盯着沈律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才终于松了筋骨一般,大口地呼吸这得来不易的空气。
  …………
  半年后。
  郊外,靠湖景的一栋别墅里。
  肘弯陷进床铺,赵沉星极力仰起脖颈,眼前满是汗湿的潮意。
  被褥皱成一团,胡乱堆作意乱qing迷的形状。
  失控的吻落在颈窝处,耳边是他被急促轻唤的名字。
  些微尖锐的痛感刺进皮肤时,赵沉星猛然睁开眼,拳头直落而下,捶在那人肩上,“……你他妈的咬哪……”
  不等他捶第二下,安抚的轻吻便轻易堵住他的唇.舌。
  ……
  赵沉星被折腾着清洗结束,重新回到床上时,从眼缝里觑见一点窗外透进来的光。
  天还没有黑。
  腰间极为自然地揽过一只手臂,背部贴上温度。
  赵沉星缓着气息,尽量声色俱厉地叱责,“你不能老这样,我们在一起才半个月!”
  沈律似乎是笑了一声,搂住他问,“我哪样?”
  赵沉星顿了一下,没好意思直说,只踹过去一脚,“别装糊涂,我吃不消!”
  沈律含糊道:“可能是锻炼少了,明天我陪你一起。”
  赵沉星掰他的手,“我过几天有事要忙,你收敛点。”
  赵沉星实在有些气。
  原本沈律长成这个模样,成年后又显得禁欲的很。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厮力气能那么大,对他的耐心和体力又格外的好。
  最开始的一次,他还有余力抽根事后烟。
  后来,就变成动个手指头都累得慌的程度。
  而且,这程度还颇为频繁。
  沈律吻了吻他的肩胛骨,沉吟一声,“忙什么?你那青训营吗?”
  赵沉星应,“对,新进来两个小孩子,过段时间还有欧洲的比赛。”
  几年前,赵沉星刚被赵家赶出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就待在一正缺人的电竞青训营里。
  但没多久就因为一些破事退役,困境笼上来时,又去当了陪玩。
  也就他车祸刚出院那会儿,正巧听说那青训营的老板手头资金紧缺要散伙,他厚着脸皮找沈律投资接了下来。
  他挑人意外的准,脾气又直率,做事不拖沓,愿意学的时候悟性很高,经营管理那一套没多久就摸了个透。
  现在青训营逐渐有了起色,算死而复生。
  沈律停顿良久,才允了他的要求。
  只是听起来不甘不愿。
  但赵沉星依旧没能歇几天,在好不容易忙完了许多事之后,周末终于能在家好好休息的那会儿,他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就琢磨着和沈律说一声。
  “你要帮人搬家?”沈律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向他问。
  “对。”
  “是营里最近很喜欢黏着你的那个小鬼?”沈律语气淡下来。
  “黏着我?”赵沉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哧地笑出声,“他年纪小,父母离异,一个人刚来这边也没人看顾,所以有事就来找我,我当然得照顾着点。”
  沈律面色依旧算不上多好看。
  他去营里看过,那个男生瞧着玲珑精巧,眉眼无辜又漂亮,和池然的神韵有些贴近。
  “今天下午就要去?”沈律继续问。
  赵沉星点头。
  “他只叫了你?”
  “嗯,其他人他还不熟,小孩子脸皮薄。”
  沈律低眸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
  “那还有空。”
  “什么?”赵沉星不明就里。
  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猛地被往下一拉
  他原先半躺在沙发上,现下抬起头,就能瞧见沈律捏拽着他的腿,膝盖紧扣在他身侧,俯身悍然贴近过来。
  “不是……沈律!”赵沉星被堵了片刻,重新能够大口呼吸时撑着手急速道:“你别……等我晚上回来好不好……唔……”
  ……
  这种时刻通常茫然没有尽头,赵沉星几乎感知不到时间流逝的速度,只知道这次似乎格外的久,他力竭昏睡过去一次,再次醒来时窗外还亮着光。
  应该还早。
  赵沉星掀被直起身,才发现腰背酸麻的很。
  他伸长胳膊要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目光抬起时,蓦地愣住。
  身后一双手臂自然地将他拥住拉拽回来,低醇又餍足的声音落在耳边,“下午三点半了,饿不饿?”
  赵沉星双肩微颤,“你故意的?”
  沈律半闭起眼睫,抬牙在他颈侧轻咬了下,又在满身的印迹里吮出一小片红来。
  “没舍得叫醒你。不过放心,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叫了搬家公司过去,顺便让他们带了话,一群人总比一个人快得多。”
  赵沉星翻身坐起来,被褥自胸口处滑落,露出一身显眼的痕迹来,“那这是什么意思?”
  沈律自下而上打量他,抬手覆在一处,指腹碾.磨着红痕,神色纯情无比,语气却笃定又坦然,“怕你醒得早非要去,先盖好章。”
  “你……”赵沉星皱住眉头,想说什么,却听沈律起身附在他耳边道,“我让人提了一辆迈巴赫回来,现在就在车库里,一起去兜风散散心?”
  赵沉星:“……”
  半小时后,郊外公路。
  赵沉星套着件高领衫戴着墨镜倚在副驾驶座上,旷野的风肆虐呼啸,带着令人心怡的舒爽草木香。
  他们行至瞧不见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来,车顶随之闭合。
  沈律松开扶着方向盘的手,状似无意道:“昨晚我接到杜贵昌的电话。”
  赵沉星颅内还亢奋着,听见这句话蓦然一愣,语气陡然急促起来,“他怎么找到你的?他是不是找你要钱了?!”
  沈律看向他,“穷途末路的人总会有些手段。别担心,好歹是你小姨夫,我没太苛待他。”
  赵沉星忍住了才没爆粗,“你把钱给他了?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无底洞!”
  他高三时,关蓉就被杜贵昌磨死了,杜贵昌欠了一屁股债跑来找赵家借,赵家借了两回不厌其烦,连带着对赵沉星也越发厌恶起来。
  后来赵沉星被撵出家门,杜贵昌每年通过各种方式找到他借钱,用着关蓉身后事如墓地管理费等名义软磨硬泡,时而带着一大伙人堵上门。
  赵沉星穷到网吧都去不起的那段时间,有和杜贵昌打过几回,打跑过,也被劫掠过。
  赵沉星搬了几次家,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他原以为已经躲过去了。
  沈律牵过他的手,慢慢揉着指腹帮他放松,“我替他把债还清当然是有条件的,他签了个合同。”
  赵沉星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沈律才接着道:“我公司在远北小镇有个工厂,他签了十年的合同,包吃住,工资上缴还债。”
  他看了赵沉星一眼,才弯起眉眼道:“不用担心他会回来,我提醒过他,这里他仇家很多,我也认识几个。”
  看人还有不满,沈律又笑道:“替你找人揍过他一顿了,人应该已经在送去远北的卡车上。”
  半晌,沈律按住他的后颈倾过来,看着他发红的眼睛说:“别想这个了,我们做点别的?”
  ……
  赵沉星坐在沈律腿上、耳边俱是水声和喘息时,听见沈律说,“赵充的公司最近情况不太好,他好像发现你在我这了,你说我要不要帮他?”
  赵沉星咬着卷起的衣角,急促地喘了一会儿,生理泪水顺着脸庞滑下。
  他极力控制着呼吸,松了口低头接吻,然后在一声闷哼中揪紧了沈律的头发,“帮他什么……”
  沈律被迫仰起头看他,亲了亲贴的极近的下颌,“我手里,收集了一些他负面的东西。”
  赵沉星蓦地盯住他,眼睛圆睁,水光滴溜溜的。
  少顷,才咧出点笑来,“那就帮一帮……”
  过了好一会儿,车里止了动静。
  赵沉星半个身子窝在沈律怀里,自觉别扭的很,又因为抵着的热度还没散,不敢乱扭乱动。
  沈律那张老少通吃的脸泛着粉,偏着角度在怀里人的耳后吻了一下。
  良久,才出了声,“要不要考虑去剪个头发?”
  赵沉星露出疑惑,依旧是惯常的呛声,“我头发碍你事了?”
  沈律神色柔和地碰碰他发梢,“不是,只是梦里的你头发要更短一点。”
  “……梦里?”赵沉星闻言微愣。
  沈律抱得更紧了一点,似是珍惜无比,“嗯,这些年的梦里。”
  赵沉星有些恍惚,心头有些热,眼眶也跟着烫起来。
  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的,他难以自制地捧住沈律的脸,对着那一张光芒耀眼成熟惑人的面容动了动嘴唇。
  他在极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嗯。”沈律弯着唇应。
  “我喜欢你。”他重复,声音大了一点。
  “嗯。”沈律凑上来吻他。
  不远处,旷野的风掠过山川丛林,裹挟着生机和新意低拂而来,在春日的阳光下轻易掸去旧时光里的浮尘,又大张旗鼓地喧嚣而去。
  这世间,或有爱慕至死不渝,相思刻骨。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到此就全部完结啦!
  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谢谢大家的支持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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