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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皇家宠婢 假面的盛宴 3672 Sep 17, 2021 5:53:00 PM
    第68章   
    你又想干什么?
    
    秦艽瞪着他。
    
    此时的宫怿衣裳半解,以手支头地侧卧着,长发披散在胸前肩后,眉眼含笑,说不尽的诱惑,像个妖精。
    
    是的,妖精。
    
    秦艽根本不知道宫怿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似乎时时刻刻都会有新的面孔出现,而这种变化并不是不能让人接受,你会下意识觉得这就是他。
    
    她现在有些呼吸不顺畅,若论这世上有个男人仅凭一张脸,就能让她脑子变成浆糊的,除过宫怿不作他人,反正等秦艽回过神来,她已经过去了。
    
    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过去了,还被人压在身子下亲。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秦艽混混沌沌的,只知道不知不觉中衣裳被人解开了,对方把她翻过来覆过去亲,然后就没了,宫怿胡乱把被子拉上来,盖在秦艽身上,自己去了浴间。
    
    过了一会儿,人回来,满身的水汽,摸着身上凉凉的。
    
    让秦艽有种感觉,他是不是真觉得自己还太小,所以一直忍着?
    不过注定没有解答,因为宫怿一直很抗拒跟她说这方面的事,关键秦艽也没脸去问。
    
    现在秦艽关注的是另一件事,她到底要不要坑五皇子一把。
    
    五皇子和玉兰串通利用萧皇后,只要能将这两人的阴谋戳穿,就能让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关键是怎么戳穿,戳穿并不难,甚至现在走出去在宫道上大喊一声,话就能传到萧皇后的耳朵里。
    问题是怎么戳穿却还能让人相信,并且可以不动声色,也不会让事情牵连在自己头上,才是最困难的。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秦艽现在手里没人。
    她改变了梦里的命运,没有经历那一切,而是直接来到紫云阁,来到六皇子身边,自然不能附带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没人就办不了事,而她并不想去麻烦来喜,那日小田子对她说的话,挺让秦艽震动,私下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她真就是小田子口中那样的人?
    
    事实上,她确实就是那样的人,大概是受梦里的影响,她总是习惯性自己没办法去做什么的时候,下意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来喜。
    
    因为她知道来喜一定会帮他,可她忘了一件事,在梦里她和来喜相互扶持,彼此之间都能为对方豁出性命,可在现实中没有梦里的那一切,她又凭什么将梦里的一切加注在来喜头上?
    
    她没有那个资格。
    
    秦艽想了又想,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宫怿。
    
    虽然她不过管中窥豹,但她知道宫怿肯定不如表现的这么弱势,手下应该有几个可用之人。
    可还不等她把事情说出来,宫怿突然告诉她,他要出宫离开长安,去一趟蜀中。
    
    而他不打算带她去,让她出宫回家。
    
    ……   
    夜已经深了。
    
    宫室中只一角点了盏琉璃灯,灯光并不明亮,照得四处影影绰绰。
    
    宽敞的殿中,只一隅处放了把躺椅,宫怿就坐在那里,半阖着目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身侧,王瑜佝偻着腰,正不疾不徐汇报着什么。
    
    “……如预料没错,这两日那姓韩的御史就会上书,除了他以外,刘家还另安排了几个官员从一旁策应,王家和卢家同时也有动作,都是针对殿下而来……”   
    那一场大火像一场诅咒,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上官皇后的死刺激到了元平帝,那阵子他像是疯了,除了查找大火原因,就是杀人。
    那阵子谁提上官皇后,谁就是找死,再加上太子又因大火致盲,也因此废太子的事,竟是过了一年之久才重提。
    
    提及此事的第一个官员,被查出有女儿在宫里当妃嫔,不光女儿被赐死,其父也被以纵女为恶的罪名,被抄家流放。
    第二个提起之人,跟宫里并无牵扯,却被下命限期查出立政殿大火真相,查不出幕后真凶,与真凶同罪。
    
    元平帝笃定了立政殿大火背后,必有幕后真凶,可他亲自命人去查,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么干不是明摆着为难人。
    
    可没人敢说这是为难,谁叫他是九五之尊。
    
    不出意料,第二个人也失败了,赔上自己的性命。
    从那以后,再无人敢当着元平帝的面提上官皇后的一切,包括宫怿,这个中宫嫡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元平帝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厌恶这个害上官皇后身死的儿子,厌恶到提都提不得。
    
    所以宫怿的太子位,没废等同是废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大梁不可能有一个眼盲的太子。
    这成了一个固有的观念,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
    
    想立新太子,必然要废旧太子,以前这事不是没人想提,却不知为何原因按下了,这次几家竟是联起手来。
    也许是因为五皇子这个‘中宫嫡子’的突然冒头,让他们感到了危机感。
    
    以前一直平衡,是因为你强他也强,齐王拔尖,吴王也不比他差,所以与其便宜某个人,不如让个废人坐在上面,这样更安稳。
    可中宫嫡子太敏感了,因为按照大梁立皇储的规矩,就是立嫡立长。
    
    所以……   
    “所以他们本意不是针对我,而是他。”
    另一个中宫嫡子,比他更具有危机感的中宫嫡子,当然也不撇除有试探他之意,反正坐山观虎斗,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干。
    
    “那殿下……”   
    “你明日去求见父皇,就按照原计划进行,我们离开长安,让他们自己玩。”
    
    之后,宫怿又和王瑜说了些事情,王瑜便告退了,临行前往床榻那里看了一眼。
    
    那里并无任何特殊,薄纱帘幔低垂,只是榻上有起伏,似乎睡了一个人。
    
    王瑜走了许久,躺椅上的人才起身来到床榻前,他脚步轻盈,像一只大猫,让人毫无察觉。
    
    可等他撩开帐子,又去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人早就醒了,睁着圆又大的眼睛看着他。
    
    “小艽,你醒了。”
    这是一句陈述,似乎他并不意外。
    
    “这就是你不带我去原因?”
    
    宫怿并没有瞒他,点点头:“你觉得这宫里危机四伏,实际上这是全天下对我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离开了这里,多的是人想我死。”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
    
    “上官归在蜀中出了点事,这件事有点复杂,而且如果想治眼睛,必须我亲自去。”
    宫怿皱着眉说,这还是秦艽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么慎重其事的样子。
    
    “他找到解药了?
    但是拿不回来,所以得你亲自去?”
    
    “算是吧。”
    
    “那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宫怿不答反问:“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你不是一直想回家?
    难道不想回去了?”
    
    是,她是一直想回家,那是她给自己找的退路。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没这种想法了,也许是在他撒娇卖憨、一会儿一变脸的胡搅蛮缠中,也许是他陪她回家,她爹和她大哥不太客气,他却没有发怒,也许是他利用举荐信的事哄骗她,实际上他早就把一切都做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总而言之当他告诉自己,他要去蜀中,不带她,她就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
    
    “你不是说跟在你身边一直很危险,让我时刻准备着没命?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你就让我退缩了?
    你不是说让我必须陪在你身边,不答应也不行?”
    
    呃,他确实这么说过,但……   
    “此一时非彼一时。”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想哄我去走第二条路,生四个儿子换个王妃的位置?”
    
    宫怿的眉稍在抽搐,秦艽认真地看着他:“我已经看破了你的阴谋,所以你想都别想,我已经选了第一条路,就不会回头。”
    
    “小艽,你听我说,我这趟离宫必须有个合适的理由,理由就是治它……”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皮,“但你知道有多少人不想让我好,哪怕他们明知道我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我也不会去很久,最多半年,你先回家陪你娘你妹妹,再不行我把你弄国子监跟你哥一起去读书,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说的很诚恳,似乎真的不想让她去。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宫怿没料到秦艽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下意识问。
    
    秦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知道我为何把五皇子说的那么坏,按理我跟他并不熟。”
    
    “然后呢?
    其实你们很熟?”
    说到很熟的时候,宫怿眯了眯眼。
    
    “也不是很熟,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似乎真的很羞,想去捂脸,却又觉得这么干不对,可又说不出口,把宫怿看得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五皇子说他喜欢我。”
    
    “那是他骗你的,他肯定是想对付我,他小时候最喜欢背地抢我东西。”
    宫怿板着脸说。
    
    “可那时候我跟殿下还没见面。
    嗯,是我刚出掖庭宫那会儿,在见到殿下前,就和五皇子见过面了,上次在弘文馆,他私下里拦过我一次,问我去不去雅文阁侍候他。”
    
    宫怿想起每次见到老五,他眼睛总往小宫女身上打转,还有那次他见上官归,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以及之后很多次的偶遇。
    还有萧皇后命人把小艽抓走,报信的人竟然是他。
    
    老五可从来不干多余的事。
    
    难道说他真对小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眯着眼看过去。
    
    床上昏暗,顺着他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看到小宫女抱着被子而坐的侧影,却又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白,顺着那昏暗一丝丝冒出来。
    
    他知道那下面藏着什么,是世上最芬芳的蜜,那些蜜只有他吃过,让他食髓知味,自控力变得极差,却又总想去吃,折磨的只会是自己。
    
    这阵子宫怿观摩了不少影一偷来的避火图和古籍,也按照上面的方法锻炼了自己的克制力。
    他现在已经能控制得很好,甚至计划好再过阵子,就把她剥皮吃了。
    
    难道再等半年?
    半年之后他并没有把握能回来。
    
    “那你过来讨好一下我,我就带你去。”
    
    这讨好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意思只有宫怿和秦艽懂。
    
    秦艽很温顺的过去了。
    
    他个子高,即使坐着也比她高出很多,她只能改成跪姿,环上他的颈子。
    
    她先在他颈侧印了个吻,很轻,像羽毛刷过。
    慢慢上移,到喉结时,她轻轻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宫怿一个倒抽气,人已经上来了,捧着他的脸,印上薄唇。
    
    粉嫩的小舌在薄唇上吸吮描画着,几乎没费任何力气,就顶开齿关。
    她往前探了探,在上面勾了一下,某人还眯着眼在等待后续,哪知对方退了出去。
    
    “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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