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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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差不多吃遍了京都大多数饮食类的店铺之后,沈韵得出了一个结论。居然是铁板烧最好吃。
这个结论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作为基本上吃遍全日本各种豪华料理店,就连高级料理亭都去过数白次的食客,就连沈韵自己都没想到，最好吃的居然会是一家原店地址在大阪的铁板烧。
那些高级料理店的主厨，不是国外来的名厨,就是远月学院的毕业生，阵容豪华，使用的料理素材也是非凡之物，料理的技巧更不必多说,有得是以细腻的手段闻名，有得则是辅佐以花哨的高分子之类的料理设备成名。
可以说是无论是时髦还是传统的料理店都一网打尽。
偏偏，让沈韵觉得最好吃的居然是一家铁板烧的店铺。
这让她感觉颇为头疼。
首先,这家名为JY’S的铁板烧店铺位于鸭川附近的某个位置奇怪的地方。
沈韵使用的这张优惠券和其他店铺的印刷产品不同,是纯手工的优惠券。
反正当沈韵拿出这张优惠券的时候,店主还大吃一惊：“居然真的有人用了啊”，然后在沈韵付了钱后，给她端上了大量的食物素材。
铁板烧这种食物就是以调和的面粉为底料，将面粉倒在烧红的铁板上后，自己随心所欲地添加想吃的食物素材，配备以店内提供的密制酱料，创造出奇特的食物。
有的店铺是客人自己纯手动制作,有的可以让店主代劳。
沈韵对自己的料理技术没什么信心,所以委托了店主代劳。
结果就是非常豪放的料理手段。
和那些远月学院出来的专业人士不同,科班生都是掐着秒表计算一道料理所花费的时间,这种宛如化学试验的料理每一道都有着标准的味道。
这种标准不存在铁板烧的店铺里面。
随心所欲地豪放料理手法，和那些细腻的学院科班的料理手段截然不同。
充满了市民气息。
沈韵在好好回忆了一下这次的铁板烧和其他料理之间的差异后，想到了其中的差别。
“是调料的问题吧。”
铁板烧在料理的过程中使用了相当多的酱料，这些酱料让整份食物都充满了浓郁而又鲜甜的气味，再加上主要配搭上的那些豪爽添加的蛋、蔬菜和肉类，让整份料理都充斥着相当多的味道。Μ.5八16０.cǒm
沈韵终于找到了其中的结论：“我果然吃不惯清淡的食物啊。”
这也太惨了。
想要还原食物本身的滋味，就不能添加过多的调味品。
调味品增加的越多，就越是容易盖过食物本身的味道，喧宾夺主的夺走这个食物的口感。
哪怕是完全看不出食物原本外形的分子料理，为了证明自己做出了什么和原本食材截然不同的东西，会特别保留这个料理本身的味道。
沈韵给赤司发了邮件，特别吐槽了自己发现的事实。
【标题：关于用了那些优惠券之后发现的一个事实
我明明吃了那么多家料理店的食物，结果却觉得最好吃的是铁板烧。
仔细一想，我最喜欢的是添加了一堆酱料和调味品的贫穷食物。
完全不能体会高级料理中“食物素材本身的美味”的事情。】
赤司对此的回复却是很简单的的一句话：“难道你认为有钱人也喜欢吃那些超豪华的料理吗？”
硬着头皮把贵得吓死人的莫名其妙的素材吃下肚子的有钱人多了去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特殊之处，买贵得要命的奢侈品，把黄金压成金箔和其他的食物一起吞下肚子，结果除了拉得shi里面有黄金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有钱人为了以示自己和平民之间的区别，最快的方法就是奢侈浪费。
看到赤司的回信，让沈韵忍不住想到，现在的赤司还会说出这种话，但是再过三代，到了赤司征十郎的曾孙那一辈，如果赤司财阀还站在三大财阀的行列里面，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会说出这种想法吗？
毕竟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嘛。
德川家康登上幕府将军之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后代居然会变成老中[1]的提线傀儡呢？
源赖朝死的时候，是否想到自己妻子会一手总览大权，让后续的几代将军全都成为自己掌心玩偶呢？
沈韵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反正她也活不到那个时候，没必要担心这些事情。
既然找到了符合自己胃口的店铺，沈韵当然是天天都跑去那家铁板烧的店铺吃饭。
在连续去了一周之后，铁板烧的老板看到沈韵进门，都会脸带笑意的问上一句：“还是老样子？”
沈韵也会回答一句：“老样子。”
但是第八天去的时候，沈韵听到身边的几个像是社团活动刚结束的学生们在讨论鸭川附近的一家猫拉面。
虽然在铁板烧的店里讨论拉面的话题有些……砸场，但是店主却兴致勃勃地和这些学生一起讨论起这家猫拉面来了。
听他们讨论的内容，似乎是在说这家猫拉面每天都会在深夜的下鸭神社里摆摊运行。
“有证吗？”
沈韵当然不会问这种扫兴的话。
因为如果他们所说的没错，这家拉面店里面卖的拉面汤头，是以猫肉熬煮的。
虽然乍听上去有些残忍，但是以此类推，用猪骨或者是整鸡熬制汤头就显得不残忍吗？
等这些客人离开后，店主才对沈韵说道：“客人对那家店很感兴趣？”
沈韵点了点头。
被人发现自己刚才在听别人说话，这总归是有些不对劲。
“刚才那些学生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店主很肯定的说出来那些来店客人的身份，“不过京大暑假的社团也不放假吗？”
沈韵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回答：“我没有参加学校里的社团，也不知道有没有暑假也会持续活动的社团……”
店主瞪大了双眼：“客人也是京大的学生吗？”
沈韵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您觉得我不像是学生吗？”
店主想了想，回答道：“怎么说呢，客人像是个作家。”
作家？
“这个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呢？”
店主笑了起来：“闲的没事做吧。”
沈韵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一但熟悉之后，这个店主就超自来熟了。
完全不像是京都本地居民的那种“客气又疏离”的态度。
沈韵在自己的大楼住了那么久，连其他住户的长相都不知道。
就连在电梯里都很难遇到其他的住户。
偶尔熬夜赶稿到深夜的时候，才会听到楼下或者是楼上的走廊传来脚步声。
虽然她是标准的上学党，但是难道其他人都是加班到深夜才回来的上班族吗？
这个上班族当的也太惨了吧？
（不，也许也有工作狂乐在其中吧。）
沈韵觉得还是不要过于窥视其他人的生活比较好。
不过这种热情的店主真是很难得一见了。
沈韵虽然给作家这个行业努力辩解：“作家也不是都闲的没事做啊。”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她也会以“我要找灵感啊”，然后在京都里面到处溜达。
虽然经常会被走出家门晒被子的家庭主妇以“哪里来的陌生人”盯上好一会儿，不过在发生了两次这种事情后，沈韵就学会背上超大的旅行背包，假装自己是外国游客了。
这种假装行为让她不仅能够轻易的在居民区内抄近道行动，而且不会被投以奇怪的视线。
出行都需要进行相应的伪装，沈韵也不知道这算是好还是坏。
不过总比在家里还要换“家居服”[2]这样龟毛到让她不能忍受的换装方案要好的多。
总而言之，在听到店主说明了猫拉面的地址之后，沈韵下定决心要去找这个猫拉面的所在地。
但是店主想了一会儿后还是告诉沈韵：“晚上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出门比较好。”
沈韵接受了店主的好意。
到了晚上，日常看完了名侦探柯南的动画片，看完了白河编辑发来的邮件通知，每周的新书销量速报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说白河编辑发来的询问邮件，内容大致上是说“有投资方询问《不正确恋爱》的真人电影改编计划”，还有动画片改编的议案。
因为哀川老师的出道作就是直奔真人改编电影，有前作惊人的票房收入珠玉在前，后面这本话题新作立刻就被许多的资方盯上了。
但是白河编辑却说，《悠久》的制作委员会闲的没事做——
主要是今年这一季25集的《悠久》TV动画已经全部放送完毕，现在动画制作公司那边的工作，除了进行蓝光碟的画面修正（这基本上没什么工作）之外，有了三个月的空闲时间。
动画公司不想让人空闲下来，或者说是不想浪费自己发的薪水，所以盯上了《不正确恋爱》的动画改编项目。
在几年前，为了筹备《悠久》这部大人气手游改编的动画，赤司财团专门投资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动画制作公司，动画制作公司撒下了一大笔钱，邀请到了一堆资深的业内人士过来，光是单集的制作费用就可以拍上一部12集的废萌日常动画了。
去年《悠久》的剧场版也拿下了超过30亿的票房，完全对得起《悠久》那用爱（氪金）发电的名头。
只要你好好氪金，不管是动画片蓝光碟周边福利还是动画的剧场版大电影，全部都会有的。
妥妥的良（黑）心官方。
沈韵完全不想说其实自己真的没有好好玩过《悠久》这个手游。
虽然她负责编剧本，但是早就把战斗计算这些复杂的工作交给游戏组的程序员了，写剧本的工作，相对于建模和找游戏BUG来说，其相当很轻松的工作。
至于动画和剧场版的剧本，“言音”这个名字是放在“原作”这个栏目里面，剧本这一块的负责人却是另有其人。
但是莫名其妙的，死宅们就是吃“原作者：言音”这个标签，发动他们氪金的原动力就是“言音”这个笔名。
这些死宅根本没有把幕后团队的努力记在心上。
没有那些幕后团队的努力，那些文字也不可能变成动画出现在大屏幕上面。
想到这里，沈韵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觉得自己别太在意这些事情。
“反正花钱的人是大佬。”
更何况，也给了足够的钱了。
那些专业人士也只需要让业内人士知道的自己名字和曾经创造的业绩，为了能够用《悠久》的招牌去拿到更好地工作。
但是在业内有比《悠久》更好的项目吗？
仔细想想，最近M国的Netflix这家靠卖会员发家致富的网络公司，可不仅仅是大量投资各种各样的电视剧，甚至还盯上了动画产业。
日本不少的动画公司都拿到了Netflix的投资，美金可是比日元值钱多了，毕竟Netflix一给钱就是给几千万，美金的汇率可是能够瞬间击垮日本的投资方。
“这都成了世界性的战争了。”
硝烟从动画公司变成了投资方哪个更有钱。
M国的网络公司财大气粗到让人想知道他们到底哪里来的钱。
一路上思考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就走到荒川附近了。
照道理来说，鸭川就在荒川的附近，在京都住了好几年，沈韵不会走错路才对。
可就在她一路上思考的时候，双脚已经带着她走到了荒川河边。
荒川的水相当的深，据文献记录上说，水深超过2米。
夜晚的荒川里倒映着夕阳，整条河的河水都染上了橘红色的光泽。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夕阳的颜色，这本来应该是个很美的景色才对。
但是看到这个画面，沈韵却无端端的想起来，在几年前，也就是她上高一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的连续杀人事件。
虽然杀人凶手实际上是捕猎年轻处女的羽衣狐，但是这个妖怪却摧毁了几十个……也许是上百个家庭。
甚至连带着毁掉了一座天守阁。
话说回来，明明当时的天守阁已经破了顶，彻底的坏掉了，可偏偏在第二天就显得完好如初。
也许是用了什么幻术手段，让众人眼里对天守阁的印象还停留在完好如初的阶段，但实际上暗地里进行了相当艰苦的修整活动。
据说赤司家的建筑公司出了很大的力。
这些都是赤司征十郎和沈韵八卦的消息。
他似乎觉得事情落幕后的余韵——也就是那些后续工作很重要。
像是重建天守阁的钱当然不会走正常的政府开支，毕竟那些开支都要说明明确的去向。
至于到底花了多少钱……
沈韵觉得自己还是别过问太多比较好。
看着夕阳下的荒川，一直等到夕阳全部落下，月与星都登上天空，她才从手边捡了一块石头，丢进了荒川里面。
看着涟漪逐渐扩大的荒川，沈韵想了一会儿后，轻声说道：“苏芳。”
在千年前的平安京，在某个晚上，安倍晴明带着沈韵来到荒川的边上，带她来见荒川之主。
千年后的今天，依然是相同的夜晚，沈韵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荒川边上，同样见到了荒川之主。
一只浑身湿漉漉的水獭躺在沈韵的身边，轻声问道：“您吃过晚饭了吗？”
沈韵笑着回答：“没有啊。”
水獭问道：“您想要去什么地方吃晚饭吗？”
水獭抬起右前爪，指向了河对岸的一间料理亭。
那间料理亭就是鹿有亭。
食物超贵的和式料理亭。
沈韵摇了摇头，回答道：“不，那间店的东西我已经吃厌了。”
水獭站起身，尾巴拍了拍草地，又问道：“那您想去哪里吃晚饭呢？”
沈韵说道：“我听说深夜的下鸭大社附近会有一个流动的猫拉面的摊子。我想吃那个猫拉面。”
水獭点了点头，说道：“俺知道了。”
沈韵弯下腰，双手环抱起荒川之主。
湿漉漉的毛皮，摸上去手感有点扎手。
水獭不好意思的说道：“您把俺先放下来。”
沈韵点了点头，又把水獭放在了草地上。
水獭后退几步，抖了抖，甩掉身上的水后，才走到沈韵的身前，伸出双手说道：“姬君。”
沈韵弯下腰，又一次抱起了水獭妖怪。
她把自己的防晒外套披在了水獭的头上，低声说道：“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啦。”
水獭点了点头。
（真不好意思说，衣服上有姬君的气味啊。）
那是难以描述的……令妖怪都神魂颠倒的香气。
一人一妖向着下鸭神社前进，水獭还小声指点沈韵“这里有一条近道”，让她可以找到比导航更靠谱的小道。
“我还以为自己对京都够熟悉的了。”但是完全比不上在京都土生土长上千年的大妖怪。
但是为什么荒川之主会那么熟悉人类的道路啊。
沈韵就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但是啊，为什么你会那么熟悉人类的道路呢？”
水獭小声回答：“这是水告诉我的。”
是因为地下水纹的关系吗？
沈韵想到脚下踩着的土地下面就是地下暗河，心情可以说是相当的复杂。
自己怀里的可不是什么可爱无害的生物，而是威风凛凛，赫赫有名的大妖怪。
不过再怎么复杂也只能一笑置之。
一人一妖开始踏进森林了。
说实话，虽然脚下踩着的道路是人工建造的产物，但是因为天色和周围环境等因素，沈韵总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是不是夜风有点冷啊。”
她抱紧了怀里的水獭。
水獭暖和的毛皮温暖了她被夜风吹起的鸡皮疙瘩。
水獭安慰道：“您别担心啊，可是有俺在呢。”
在整个京都，就算是遇上和自己同样等级的大妖怪，荒川之主都觉得自己有一战之力。
这是大妖怪对自身能力的自信。
在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后，水獭小声说道：“我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沈韵松了一口气。
“总算找到了吗？”
她是认为自己找到了猫拉面的所在地。
但是等依照水獭所指的方向往前走去，却发现地方有点……不对劲。
那不是拉面摊。
应该要说的话，是关东煮的摊子。
就是那种可以移动的路边摊子。
摊子上还插着“关东煮（狐狸.jpg）”的看板。
沈韵看到关东煮下面的狐狸图案，忍不住笑了起来：“狐狸关东煮？”
这个狐狸画得相当可爱。
水獭摸着下巴，感叹道：“哦呀，居然看到狐狸关东煮了！”
沈韵问道：“这是什么关东煮吗？”
水獭说道：“这是在妖怪界也很有名的关东煮，狐狸嘛，做这种煮的食物很有一手，油豆腐做的也是一绝，很值得一吃。”
沈韵“哦”了一声，心里没有半点震惊，反而有点想笑。
随后又问道：“我也能吃吗？”
水獭说道：“普通人都能吃啦。毕竟开门做生意的，不能拒绝任何一类客人嘛。这不是为商之道。”
沈韵又说道：“也有那种打出招牌说我们只招待某种客人的店铺哦。”
水獭回答道：“那种店活不了多少年的。”
沈韵想了想，点了点头。
“也对。”
等走到关东煮摊子的时候，才发现摆摊的居然是狐狸。
居然是狐狸。
沈韵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水獭倒是熟门熟路的打着招呼：“哦，晚上好。”
狐狸店主披着白色的围裙，看到了水獭后，惊呆了。
“荒、荒川大人……”
沈韵把自己的防晒服的衣袖交叠，系在了水獭的脖子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胖而萌的水獭披着一件披风一样。
水獭看到狐狸惊呆了的样子，从容自然的招呼道：“您坐这里好了。”
沈韵就抱着水獭坐到了关东煮摊子前的长椅上。
“总而言之，”沈韵问着关东煮的香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先每一种来两份。”
如果要拿关东煮当晚饭的话，那要多吃一点才行。
水獭坐在了沈韵的边上，也说道：“俺也一样。”
狐狸店主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知道了。”
关东煮很快就端上来了。
沈韵低头去吃关东煮。
怎么说呢。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配料。
煮的汤底即不是辣汤，也不是普通的清汤。
“这是秘方吗？”
听到这个问题，狐狸店主笑着回答：“不，这是在超市买的调料包。”
得到这个答案后，沈韵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我果然没有做料理的天赋吧。”
（明明同样是在超市里买的调料包，为什么我就做不出来这么好的味道呢？）
（也真是多亏了赤司从来没有抱怨过料理的水平啊。）
（明明他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来着。）
狐狸店主笑着说道：“您要注意一下水的温度，水温不能超过85度，不然就会破坏调料本身的味道和食物的味道哦。”
听到这话，沈韵有些困扰的问道：“但是水如果不是煮开的话，不是会有细菌残留吗？”
听到这话，狐狸店主沉默了一会儿。
荒川之主从容地解释道：“因为妖怪不怕得细菌生病吧。”
沈韵“哦”了一声，颇为感叹的说了一句：“人类的身体真脆弱啊。”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个颇为震惊的声音：“沈桑？”
沈韵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夏目贵志。
在夏目的身边，还有一个她认识的同班同学，沈韵记得这个人是叫做安原修来着。
“哟，晚上好。”安原修笑眯眯的和沈韵打着招呼，“这可真巧啊。”
在两人的身后，走来来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
男人穿着棕色的和服，赤脚踩着一双木屐。
看到这个男人，沈韵立刻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火锅聚会。
“啊，西东天。”
为什么夏目和安原修居然会和西东天这个奇怪的人扯上关系啊？
在沈韵疑惑的时候，同样的疑惑也困扰着夏目和安原两个人。
倒是西东天很从容地坐在了沈韵的另外一侧，对着摊子的店主说道：“所有的都来四份。分四碗装。”
安原轻声问道：“还有别的客人要来吗？”
西东天说道：“观月小姐要晚点来。”
荒川之主夹起了碗里的油豆腐，小声问道：“您要吃油豆腐吗？”
沈韵咳嗽一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碗：“我很喜欢吃。”
（果然，做油豆腐还是狐狸的技术最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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