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强制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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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哲踩着遁天梭冲出雾岛。
　　找了一处显眼的大荒原，拨通HR联盟的内部专线，给他们共享位置，让他们调派飞机来接自己。
　　自己飞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踩着遁天梭每秒速度约公里，约莫3000公里的路程，得飞半个多小时。
　　能享受，干嘛要压榨自己？
　　也就是现在需要苟住发育，不然高低让奥莉安娜变成王级战机，载着自己飞回去。
　　等待中，姜哲在心里问了一個较为关心的问题。
　　“安娜，学会如何测脑域阔度了吗？”
　　“主人，我掌握了，并不算难，很轻松就能完成复刻。”
　　“我的脑域阔度是多少？”姜哲好奇道。
　　“您经过三次……以前具体是多少不清楚，现在脑域阔度是40。完全开发后相当于正常恒星九阶精神念师的水准，但脑中积存的精神念力只勉强够您达到恒星一阶的层次。”
　　“呵呵，看来我脑袋里还存着颗大炸弹？”
　　“不，是在您的原核里。”
　　……
　　乘坐专机回到兰陵基地市，姜哲踩着遁天梭飞回家里。
　　又遇见在前院乱逛的“黑熊精”。
　　姜哲刚飞到他身边降落，就被他一把搂住脖颈，另一只手抢过遁天梭，蒲扇般“熊掌”对着银灰色梭身“上下其手”。
　　“行啊，小贼，都议员了，还鸟枪换炮，这是什么玩意？”
　　“念力兵器，遁天梭。”
　　“挺不错的，像飞天滑板，借我玩玩呗？”
　　姜哲摊摊手，“给你玩，你也玩不明白，等会给你看好东西。”
　　从二哥的熊臂里挣脱，又用精神念力抢回遁天梭背在身后，姜哲问道：“爷爷、大伯他们都在家吧？”
　　距离从战神宫里分开，也就不到十个小时。
　　“都在家，爷爷之前叫我们开会了，给我们看了你击杀李楠盛的录像。”
　　姜武满脸兴奋，抬手不知轻重地在姜哲肩膀上拍了两下。“老弟，太牛批了！杀猪都没你这么轻松吧？”
　　“地球第一精神念师，实至名归！”
　　姜哲摇头失笑，不动声色地扒拉掉肩膀上的熊掌。
　　你这莽夫，是半点不懂收敛力气，换个普通人来，能直接被你刚才那两下拍成肉酱。
　　“侥幸，侥幸。”嘴上‘谦虚’着，姜哲转移话题道：“二哥，你也不差，这都进阶战神了。”
　　姜武红光满面，脸都要笑裂开了，“哈哈，多亏了玉髓和九转还魂草……爷爷用夔牛王心头血、砗磲王珍珠和九转还魂草配了一副药。你二哥我先试用了，效果是真不错！”
　　“你的那份也早就给你留出来了。”说到这，姜武突然挠挠头，“只是……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那副药对你还有作用吗？”
　　姜哲愣住，换算后，答道：“你就当我是初等战神级武者吧，那副药就算了，我这次带回了更好的。”
　　“走，二哥，去会议厅里说，等会爷爷他们也都要过来。”
　　……
　　陆续的，姜家一位位主要成员到齐。
　　两位议员，算上姜哲共四位战神，刚入战将级的姜思思，就连打理商业的小姑姜成橙和姜文也在二十分钟后赶到。
　　前院主会客厅内，都是一家人，除了坐在主位的老爷子和姜成伯，其他人都是随便坐的。
　　姜哲是和自家老爹挨着坐的。
　　老爹一直盯着他靠在腿旁的黑色背包，按捺不住性子道：“儿子，该来的都到了，你把我们叫来，是为了说你背包里的东西吧？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值得你搞得这么隆重？”
　　姜哲嘿嘿一笑，直接把背包朝前面一踹。
　　背包滚到会客厅中央，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动人心魄的绿光映在每个人脸上，莹莹生机充斥整个房间。
　　……
　　草木之灵都交给老爷子分配。
　　姜哲只从中取走三颗柳木心，又和老爷子要走丹炉，回了自己的小院。
　　木伢晶？
　　等年后再说，给他们些时间沉淀、沉淀。
　　姜哲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能走多远，但凡事都有万一，他不想让家里人都成了“米虫”，既然有些修炼天赋，就继续走下去吧。
　　小院书房。
　　姜哲的精神念力散入炉盖，挑起一枚枚芝麻大小的薄片，足足有10081枚，散布在空中。
　　奥莉安娜宝石般的双眼射出红光，逐枚扫描薄片上的纹路，记录进脑海里。
　　进行组合、推演，要将八层薄片拼成八幅完整图案，解开丹炉的秘密。
　　其需要用到的计算力，对于智能程序来说都不算难事，更何况是强于智能生命的奥莉安娜。
　　可惜，事情还是出了意外。
　　约莫三分钟后，奥莉安娜抬头对上姜哲期盼的目光，无奈摇头。
　　“抱歉，主人，我记不住上面的纹路。”
　　“它可能并非是单纯的拼图游戏，应该还需要对应的领域和法则感悟，不然是察觉不到每道纹路之间的联系。”
　　姜哲面色如常，轻声问道：“还有其它收获吗？”
　　“丹炉的材质是F级合金！”
　　“合金？F级？”姜哲讶异出声。
　　要知道，宇宙中的合金工艺只能到E级，再向上只有F级金属。
　　通常所说的F级合金，都默认指向机械族不朽强者的身体。
　　“它具有极优的能量传导性，刻有自主牵引宇宙本源能量的秘纹，目的是保养丹炉内的白色晶核，时刻用能量滋润它，防止其朽烂。”
　　“据我估算，普通不朽强者都无法将它毁掉。”
　　“而您的祖父费力催动炉内秘纹，令丹炉牵引进内部的宇宙本源能量过多，在极其狭窄的封闭空间内形成‘过饱和’现象，才令其排出那些能量凝膏，算是宇宙晶的一种前置形态。”
　　万余枚薄片重新铺嵌在炉盖上，姜哲像老爷子般捧着丹炉把玩着。
　　“安娜，你觉得那枚白色晶核会是什么？”
　　“主人，是一方世界！”铜偶女士断言道。
　　“巧了，我也觉得是。”
　　姜哲尝试将丹炉收进空间戒指里，发现果然是不行的。
　　“再等等吧，领域、法则，都不会太远的。”
　　姜哲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对了，安娜，机械族尸体研究的怎么样了？”
　　“主人，机械族的生命形态确实和我非常像，如果能晋升不朽级，我可以尝试同化机械族不朽，但能否达成预计目标还不清楚。”
　　“没事，有同化的希望就是好消息。”
　　姜哲脸上露出笑容，总算是听到件好事。
　　念力摄来茶几上摆着的三颗柳木心，逐个刺破表层晶体外壳，饮下其内的液体精髓。
　　一口下肚，清凉、舒适感弥漫全身，灵魂仿佛都在颤栗。
　　肉眼可见的，全身皮肤在以幅度很小却很惊人的速度震动着，黑色物质从毛孔中排出。
　　洗精伐髓，脱胎换骨！
　　看似剧烈的变化，其实这次的提升没有丝毫痛苦。
　　滴答！滴答……
　　随着身体素质提升，原核中的紫金念力圆球跟着动作，极速自转，向外喷吐着精神念力雾气。
　　高浓度雾气再凝结成水滴，似雨般洒落进下面的念力河流中。
　　……
　　姜哲睁开眼，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向浴室。
　　“安娜，给我拿一套睡衣过来，还有，过去多久了？”
　　“主人，您这次修炼花了48分钟22秒。”奥莉安娜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不一会，来到浴室门口。
　　“主人，需要我为您搓背吗？”
　　“额…安娜，你接触到水不会漏电吧？”
　　拒绝了安娜的服侍，姜哲边冲洗着身上的污垢，边感受着力量的提升，心情颇为愉悦。
　　身体素质的情况还不清楚，但精神念力修为必然已经走到学徒阶尽头。
　　该准备“九九煅神”突破行星级了。
　　然后正好能验证，先前判断的砍树机会获得条件，是否真的是在每个大境界的突破前后。
　　沐浴后的姜哲，穿着藏青色宽松汉服，坐在沙发上。
　　“安娜，检测我的身体情况。”
　　“主人，三颗柳木心共计为您提升约倍身体素质，您当前的拳力约为1033吨，单柄飞刀冲击力约为1691吨。”
　　姜哲换算一遍，“我的身体素质在学徒九阶，而且算是其中的精英，距离巅峰还差些距离，但这样的身体素质足够支持我的精神念师修为突破行星级一阶了。”
　　奥莉安娜附和道：“主人，按照陨墨星传承中记载的标准，您的精神念力修为已经达标，意识强度也足够，下一步就是突破。”
　　“您可以继续等待时机，静候瓜熟蒂落的那一刻；可以继续强化意识，在某个程度瞬间达成质变；还可以修炼如《九九煅神》……这类的秘法辅助突破。”
　　“但其实您距离突破还有一个‘阻碍’……”
　　姜哲明白奥莉安娜指的是什么，“你是说我原核中未曾消化掉的固体念力圆球吧？”
　　“是的，陨墨星传承中有记载，脑域阔度高的天才，突破行星级也越困难，那颗固体念力圆球会干扰秘法运转，秘法进行到最后一步时会阻碍‘微型行星’的凝成。”
　　姜哲摇头道：“这肯定不是问题，没有天才会被困在学徒级。”
　　“主人明鉴！”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多进行几次《九九煅神》，引导精神念力形成类似的‘肌肉记忆’，就能水到渠成的突破。”
　　“或者，继续等待，迟早有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亦或者，直接强化意识，引发质变，强势破局！”
　　“主人，若是最后这种突破方式，您可以选用陨墨星核心秘法《摩诃无量》，这是我翻译过来的名字。”
　　“采用这道秘法突破，能完美利用到您脑域阔度高的优点，令精神念力的‘质’获得些许提升，比同阶多出一种厚重、浩瀚的韵味，更有压迫感，更具压制力。”
　　奥莉安娜一副推销员的姿态，令姜哲失笑道：“看来你是希望我选择最后一种方式。”
　　“因为对主人来说，它是最好、最适合，也是最快的，不会浪费您太多的时间。”
　　姜哲点点头。
　　《九九煅神》每一步要小时，共81步，也就是五天多才能走完一遍。
　　按照自己的浑厚底蕴，少说得3遍，半个多月才有些成效吧？
　　“走，去看《摩诃无量》！”
　　姜哲决定后，奥莉安娜牵引他的意识，来到一处由她建造的虚拟空间。
　　一望无际的湖泊，中央是一座湖心岛，岛上有一座道观，后院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藏经阁。
　　陨墨星传承尽在其中！
　　姜哲推门而入，对两旁的书架没有多看，在奥莉安娜的引导下，直奔《摩诃无量》而去。
　　半晌后，翻阅完整部秘法，姜哲明白了它的原理。
　　这算是一种专做突破境界用的意识锻炼秘法，大体分类还和《掌控师312式》、《幻术师186式》它们在一起。
　　主要做法——将意识打散，混入精神念力中！
　　目的有二。
　　首先，意识浸染精神念力，令彼此间的亲和性、协调性、严密性，更进一步！
　　其次，反过来精神念力滋养意识，令分散的意识不断壮大。
　　有個很寻常的比喻——精神念力是小兵，意识是统帅。
　　按照秘法去做……就是将领们下到底层，增强底层兵卒的核心凝聚力，时机到了各方振臂一呼，从上到下，竞相呼应，共同推翻固体念力圆球的压迫。
　　这就是第二种突破行星级的方法。
　　强化意识，令意识强大到心念一起，就能引动散乱的精神念力无视干扰凝聚成“微型行星”。
　　记下秘法运转的各个窍门后，姜哲退出了虚拟世界。
　　给爷爷发条短信，让家里人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要来小院里打扰。
　　再让奥莉安娜分出一具人偶去院外守着，便开始了《摩诃无量》的修炼。
　　感知意识，凝练意识，导出意识，然后……分散意识！
　　原核里某处特殊空间中，一颗庞大的紫金圆球悬挂在中央，雾气弥漫腾绕，念力河流奔腾。
　　某一刻，紫金圆球上突然悬起一颗散发温润白芒的光团。
　　光团似心脏般膨胀、收缩，在第九次后“嘭”的一下炸开，共有81份残片射向整座空间各个方向，最终都融入精神念力河流中。
　　意识残片浸染精神念力，精神念力滋养意识残片，秘法《摩诃无量》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而此时的姜哲，因为意识分散成太多份，已经彻底对体内、对外界失去了感知。
　　但当感知再次恢复时，就是突破行星级的时机！
　　……
　　其实越到高境界，意识越能分散开去做不同的事，分心二用、三用、百用……
　　比如，罗峰外派时的不朽护卫。
　　他就是小半意识驻留身体，负责保护罗峰，剩下大多半意识都在虚拟宇宙中参悟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