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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温柔的男配角

离婚三十六招 水袖人家 2111 Sep 23, 2021 8:54:28 PM
    其实这沙发不知多少人坐过,我为什么有想过去坐的冲动,无非是因为那沙发的颜色很象我和家俊家里那套沙发的颜色,这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一根记忆。
    走过去,我坐了下来,沙发是两排对靠着的,我这边没有一个人,我也相信这么安静的地方,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
    忍不住,我踢掉了鞋子,蜷缩到了沙发里,把双手合掌,叠在自己耳边。
    手掌边一热一凉,我知道,那是眼泪,热的涌出来,又瞬间变凉了,原来,天气也冷了,秋天的意思这么浓。
    我喃喃的说道:“侬好勿。”在南方读的大学,还会几句南方话,我笑了。
    没想到隔着沙发,竟然有人也轻声答我:“好哉,好哉!”
    竟然有人回答我?我开始还疑心是听错了,定定神,我才知道,不是我听错,原来,在我旁边沙发里,和我一样,也眠着一个人,我倒有些好奇了,这么让人如痴如醉的夜晚,他在这边也躺着,为着什么?伤心事或是不得意?
    我没回头,也没起身,巧合的是他也没起身,也没回头,沙发背靠着背,我们也这样,背对着背,没有回头。
    这时他又说话了,声音在寂寥的夜晚听来有一点磁性,暗暗的低沉,但却很好听,我听他问:“你是哪里人?刚才的话口音有些怪怪。”
    我微笑,酒劲也过了,不由想和他逗一逗:“你猜猜。”
    “又猜不到了,这话又说的,地道的普通话。”
    我又乐:“俺偏不告诉你。”
    他笑,“你是当地人哟!”
    “你可不是,你是哪里人?”
    “你猜猜。”
    我们两人竟然玩起了对答游戏,咬文嚼字,真是有趣。
    不过我乐意玩,因为听他的声音,还蛮好听。
    我一时兴趣盈然,灵机一动,我想起了一句歌词,于是我脱口唱道:“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
    唱完我就笑了。
    没想到他先是顿了一下,也吃吃一笑,竟然流利回答。
    “我的家,在山西,过河还有三百里。”
    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
    真舒服。我们两人竟然同时对起了黄河大合唱的词,只是,从前在大学里,唱这首歌,慷慨激昂,如今在这样一个夜晚,歌词被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唱的毫无激情,嗳味撩人。
    也许,我们两人都有心事,都情真意切,所以听的也婉转流肠。
    我心里一阵阵疑惑,怪也,一个男人,这样的夜晚,他有什么心事,竟然和我一个陌生女人,作戏做到这种对答如流的分数?
    我说道:“谢谢你。”
    他温和的回我:“谢我什么?”
    “自从毕业之后,就没人再和我唱过黄河大合唱。”
    “你真有趣。”
    我笑:“是吗?那你长的好不好看?”
    他停了一秒,问我:“你想看?”
    我赶紧说:“不了不了。”
    他反而和我问:“我想看看你。”
    看我?我顿时没了兴趣,好啊,又是一个俗男,才聊三句,马上露出狰狞面孔,想看老娘的模样?那么,如果你看见了我,感觉我还有几分姿色的话,你是不是会立即打蛇随棍上般,得寸进尺的问我:“你是不是很寂寞?”
    我没了想说的**,闭上了眼。
    不过他声音真的很温和,力道恰到好处,他问我:“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奇怪的问他:“你又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无比流畅的回答我:“我在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一个端庄的淑女。”
    我呵的一笑,“嘴巴真伶俐,不会是做男公关的吧?”
    他笑:“你好有趣啊!”
    我问他:“你结婚了吗?”
    他似乎有点好奇:“这和结婚有关系吗?”
    我喃喃自语:“有人说,男人恋爱时把女人当成宝贝,结婚了,让女人把他们当成宝贝,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结婚,也没有让我当成宝贝的人。”
    我忽然的心酸,我又想起了家俊。从前,他待我又何尝不是如珠如宝,谁想到,他竟然也会背着我,去做那些事。
    一时难过,眼泪马上掉了出来,我禁不住脱口而出:“家俊。”
    夜很静,他马上听见了。
    “是你男朋友吗?”
    “曾经是。”
    “分手了?”
    “成丈夫了。”
    “哦。”
    “现在,又成前夫了。”
    “既然想他,不妨去找他,和他谈谈。”
    我鼻子里嗤一声。
    “绝对不。”
    “恨的这么深,可见爱的有多痛。”
    “才不要你假心假意的当哲人。”
    他呵呵一笑,对我的奚落毫不在意。
    我突然问他:“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
    他沉思一下,回答我:“有这个想法,如果你愿意。”
    我怒火中烧,“付家俊,你这个无耻小人,女人一勾搭你就顺坡下驴。”
    他那边没了话。
    我继续骂:“从前你都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是我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身体的那个器官也只为我服务,你这个混蛋。”
    他一声不吭了。
    我哭:“滚,给我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为什么当天不让我被那辆车撞死?我死了你就可以把戏演的天衣无缝,你可以在我的墓碑前痛哭流涕,让所有人都说,你是个痴情的丈夫,你这个人渣。”
    天呐,我痛死了。控制不住。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把他当成了家俊。
    浑浑噩噩间,我哭了,哭的伤心欲绝,直哭的自己抽不上气来,又累又倦。
    酒劲也上来了,倦劲也袭过来,我明明知道我是认错了人,骂错了对象,可是我不想承认,最后,我死塌塌的睡过去。
    睡了不知有多久,有点朦胧的光线照过来,正照在我的眼皮上,我象头冬眠的熊一样,睁开了眼。
    按头,还沉沉的难受,我困惑,我这是在哪里,再看身上,我很惊讶,身上盖着床毯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奇起来。把毯子扔到一边,我再看身上,毫发无损,包也安稳的放在怀里。
    依稀记得昨晚是朱薇的生日会,我提前走了,可是天呐,我居然在酒店的休息厅里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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