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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绵羊勇斗灰太狼

离婚三十六招 水袖人家 7759 Sep 23, 2021 8:54:28 PM
    北京。
    我终于在北京安定了下来。
    我来的时候北京正好在下雪,比起青岛,北京显然是要冷很多。青岛这时候飘雪,雪落到地上,地还有一点温热,所以雪一落到地上,雪会变成水,就算有雪,也没有这么厚,但是北京不同,北京从空气到地面,全都充满了寒意,雪漫天飘下来,一落到地上,很快就从薄薄一层变成了厚厚的,踩在上面,咯咯的。
    来到北京后,裴永琰打电话问我是否能适应,我礼貌的回答他很好,多的话我一个字不想说,他很是怅然。
    他和我说:“其实我不想你去北京,你在青岛这里,就算不喜欢我,躲着我,哪怕每天和我吵一顿,我至少知道你就在我不远处,现在和你,却真的是千里之遥。”
    公司给我安排了一间四十平的小公寓,原来陈秘书想给我单独住处,可是我不想搞的太张扬就婉言谢绝了,我和另外一个未婚的女同事住在一起,这间四十平的小公寓有两间小卧室,没有厨房,但是电器倒还齐全,那位女同事每天下班后会出去约会,有时候也会去男朋友那边,不经常回来,所以经常的都是我一个人住,每天下班回来后,时间大把空出来,我便在地板上坐着,画图,看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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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这些游艇的图纸,忍不住的叹,“每条游艇都有一百七十尺以上,上面设施齐全,要求卫星导航,雷达定位仪,样样俱全,就差在后面架个塔台可以发射火箭了。”
    我同事在复印东西,他一边复印一边和我说,“有钱人,他们把钱交给我们,由我们来设计怎么让他们体面,他们不在乎是俗还是不俗,他们只管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
    泛华公司接了一批北欧的订单,是给一些顶级富翁打造世界最奢华的游艇,这些客人,身分显赫,有皇室成员,有石油大亨,有金融巨贾,也有明星人物,他们不在乎钱多钱少,只要求一样,要求每一艘游艇都是独一无二的,符合他们的身份要求,我们的工作就是为这些尊贵的客人打造符合他们身分品位的奢侈品。
    我放下手里的热水杯子,看下外面的天,一天一天又一天,工作有些单调,不知不觉,又一天要过去了,冬天,天黑的早,现在外面天已经罩上了黑幕。
    电脑桌面右下角的窗口弹出,提示我有新邮件,我打开邮箱,是家俊发来的。
    来北京后,我和家俊恢复了联系,虽然不是很频繁,但是我们也会偶尔的联系,他隔一天就会给我发一封邮件,简单的问我近况,我呢,也会回复他的邮件,非常客气。
    知道他的病后,我的心情很复杂,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不知是怨还是恨,我没有再拒绝他的电话,他呢,也很小心的和我聊天,我们的关系一下子变的剪不断理还乱,非常客气,而更多的是对对方近况的询问,有点象好朋友,甚至还有点象……兄妹。
    他在邮件里说道:“青岛这里又下雪了,不过不太大,路上浅浅的小水洼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踩在上面,咯吱的碎了,如履薄冰的感觉。”
    已经下班了,我用手机上了QQ,和他简单的聊天。
    “我这里也在下雪,冷死个人。”
    “你好象最怕冷的地方是鼻子吧?我记得从前一到冬天,你的鼻尖就冻的冰凉。”
    “可不是,那个部位最突出。”
    我又问他:“你身体好些了吗?上次让你把你的病历发来给我,为什么没有发?”
    他隔了一会儿才回复消息,“还好。”
    又没了下文。
    走了一路,我回了公寓,脱下大衣和手套后,我穿上棉拖鞋,站在客厅里烧热水煮咖啡。
    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合适了,电视新闻上又开始讲各国财经,政要丑闻,选举风波。
    那些都离我很遥远,我不想关心,有一件事让我放不下,那就是家俊的病。
    是不是人生病了,潜意识里都有一种抗拒心和心灰意冷的感觉,医生们的话不带给自己希望,自己就灰心丧气了,没有了斗志?可能我没有生病,没有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我现在也想不出家俊的想法和心理。
    我摊开一份画报,可是总是看不进去,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我放了画报,穿上外套出去走走。
    在皇城根脚下散步,我沿着雍和宫外走,雍和宫以前是雍正皇帝的府邸,雍正三年改为行宫,乾隆九年改为藏传佛教寺院。具有汉,满,蒙,藏四族的民族特色,可惜我到了时,已经过了开放的时间,我只能沿着城墙外走一圈,抬头看看头顶的琉璃宫墙。
    我在雍和宫外的一间香火店随便买了本相命的书,翻开来看。呵,真有意思,居然说我今年命犯桃花?
    我又好奇的找关于家俊的预测,把他的生辰都对上去,相书上说,他今年感情线不稳,身体健康状况欠佳,事业起起落落。
    我合上了书,轻轻叹口气。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上面显示的号码。
    竟然是陈永达的电话?
    陈永达,这个非常会钻营的小人物,从青岛调到北京总部,居然一路高升,现在又稳稳坐在总部办公室主任这个位子上,上媚总经理,下耀小员工,端的是得意洋洋,当我到北京把调令递交给他时,他掩饰不住兴奋之情和我说道:“丁叮,我们又能在一起工作了,这真是让人高兴的事。”
    说完,还夸张的向我张开双臂做了个热情拥抱。
    我对这个人,心里是厌烦的,只是碍于面子,没法表现出来,现在,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他约我吃饭?得知我在雍和宫附近后,他在电话里说道:“那你坐地铁到王府井附近吧,我们在那边碰面。”
    从地铁站出来,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我按着电话里他的方向找过去,终于在一间商场门口找到他,他向我招手:“丁叮。”
    看我过来,他把手里的袋子抖开,把里面的东西围在我的脖子上,我这才注意到这东西竟然是一条围巾,暗红色的印小白雪花图案,配我今天的衣服还不错。
    陈永达有些开心:“等你的时间里,顺道买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想推辞,可是他围的很紧。
    他豁达的拥过我的肩,“真客气,都说了,不要和我这么客气。”
    我看着他拥我的手,非常的不习惯,赶紧又往旁边让了下,移开了他的手。
    我们在一间川菜馆坐下来,穿旗袍的迎宾小姐礼貌的问我们点什么菜。
    我看着菜单说道:“看样子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雪花酸菜鱼?那就给我们来个雪花酸菜鱼吧。”
    陈永达笑着说,“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麻辣虾,再要一份麻辣虾吧?”
    然后他又示意服务生,“再加一个麻辣虾,一个碧玉菜卷吧,来点绿色。”
    服务生退出去后,陈永达给我倒茶水,他有些好奇:“对了,裴总怎么会突然调你来北京总部的?”
    我只淡淡说道,“我和他说,我失婚了,想到一个离乡背井的地方尝试自己打拼的滋味,他经不住我苦苦哀求,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他们都说,你外表和内心不太一样哦。”
    “那你觉得呢?”
    他却还爽朗,立即换了话题,“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
    “谢谢您陈主任。”
    “你喝什么酒?”
    我连连摇头,“我不喝酒。”
    “就一点啤酒吧。”
    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服务员上菜倒还快,大盆的雪花酸菜鱼上来,白色的汤汁,浓浓的香气,我顿时食欲上来,肚子呱呱做响。
    他和我碰杯,“来,为我们在异地再度重逢,先干一杯。”
    外面雪花飘的很张扬,室内温度很好,其他隔间的客人们也聊的兴趣昂然。
    借着酒意,陈永达又开始给我讲他来公司的奋斗史。
    他非常感慨,又似情意深长的说道:“公司这么多同事里,不知为什么,我就和你聊的很投机。”
    碍着是同事,还是上级,我继续听他的噜苏,但是这次,我把自己的胃塞的满满的,管你聊多少,我先打发自己个饭饱再说。
    渐渐的,我听出门道来了,这个陈永达,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有些试探又有些直接的说道:“丁叮,我说话也不挪弯了,你看,我离婚了,你也离婚了,我们两人都是失意人,都有一颗受伤的心,不如我们试着重新开始?”
    我瞪大了眼,呵,终于表现出来了。
    现在的人,特别是中年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生活艰辛工作繁忙,所以自动省掉了花前月下的时间,改曲线为直线,直接点明意思,侬喜欢我否?喜欢,那就干脆点,一拍即合立马上床,如果满意,那就继续,如果不满意,拍手散开,再见面,还是朋友?
    我没了再想听的**,打了个哈欠。
    他笑眯眯的赞我,“丁叮,你很漂亮。”
    我瞪大眼睛,半个哈欠的口形凝结在脸上,被这样一个男人夸漂亮,我八百只瞌睡虫也吓跑了。
    陈永达是不是在想,丁叮现在很落魄吧?还有点姿色嘛,既然巧合的沦落在我手底下,那不妨我就顺手摘了?
    想你的美事去!
    陈永达又说道:“丁叮,其实我也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传言,他们还传言总经理对你有意,不过被你拒绝了?你真是刚正不阿,我太欣赏你了,其实他裴永琰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的公子哥吗?没我们这些人给他打江山,他这个二世祖能做稳这把交椅?若是再有强势的集团收购泛华,他这种纨绔子弟跌下来,还不如个乞丐轻松自在。”
    我轻道:“你就不怕我参你一本?”
    2:小绵羊勇斗灰太狼
    陈永达听了我这番话,顿时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脸上露出怖色,禁不住笑了。
    他看出我是在玩笑,这才嘘出口气。
    我心道,看来我真的是退步了,如今我已不是十七八,一张脸也不是如花似玉,到的这分年龄和地步,竟然贩夫走卒类的人都对我有蠢蠢欲动的念想了。
    我又冷笑,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挑别人?陈永达敢这样向我挑逗,无非是觉得自己条件也不差,身在外企,高薪高职,除了外表上略有欠佳,其他条件一字排开,倒也不算委屈别人,其他的?我忍不住狞笑,闭上眼,关灯上床,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说不定还有点暴发力。
    想到这里,我吃吃的笑了,陈永达好奇的看着我的那抹笑意,似乎被我吸引住了有些呆。
    我客气的说道:“陈主任,吃完饭了,回去吧!”然后我率先拿起手包往外走。
    出来时,风一吹,冷空气倏的钻进我的鼻腔,我马上清醒了,陈永达做体贴状的想给我拉一下围巾,我客气的闪到了一边,自己围上。
    没想到陈永达锲而不舍的跟上来,他手紧紧拥住我的肩,继续跟进的向我游说:“丁叮,你看,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我们都身在异乡飘泊,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这样的夜。”他在我耳边说:“要好好珍惜,是不是?”
    我一阵恶心,嘴上我冷冷问:“那喝完酒呢?”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个肤浅的笑:“你希望呢?”
    我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把他的爪子一把丢开。
    “陈主任,我看你是太心急了吧?”
    他却以为我在矜持,马上老练的安慰我,“没关系,你如果不习惯,我们也可以慢慢来。”
    我喝道:“陈永达,我尊重你,你是我的上级,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叫你一声陈哥,但是,你千万别多想,你比我大十一岁吧?再大四五岁,按你老家的风俗都也可以结婚生子了,你的年龄也足可以做我爸爸了,这玩笑不能乱开。”
    我知道,我这话说的也相当没水准,我应该斯文的,有风度的,含蓄的,浅浅笑着的和他委婉的拒绝,不,我懒的搭这份子谄媚。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丁叮,我说的是真心的,你是嫌我年龄大吗?我觉得年龄不应该成为我们的阻碍的啊。”
    我恶心到了家,奋力去甩他拉我的手,不知道是借着酒劲他发泼还是存心的想揩我的油,他一双手死活不肯松,拉拉扯扯就想把我往他怀里拉,嘴里还不断的说,丁叮,听我说,听我说,我们好好谈。
    我火冒三丈,终于把他一把丢开,然后我从脖子上扯下他送我的这条围巾,狠狠丢在地上,指着他,我骂:“滚!你这一坨狗/屎。”
    陈永达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也火冒三丈,“你这个贱女人,还真当自己是棵葱?别人说你勾引总经理,我开始时不信,就你这种货色,也想勾引总经理?你不仔细瞧瞧自己的模样,我不嫌弃你,算是抬举你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喷雾型的口气剂,在他还在滔滔大骂时,冷不丁冲着他圆圆的脑袋兹兹喷了过去,他猝不及防,被我喷的睁不开眼,一边用胳膊挡一边不住的唾骂:“死女人,你给我等着瞧。”
    我哈哈大笑,真他娘的痛快!
    想吃我豆腐?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我再差,前夫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挂牌律师,而且,还有一位家世显赫的花花公子在追求我,陈永达,你这种小人,也想来趁火打劫?
    我恨恨地骂:“俗!”
    我招手上了出租车。
    男人,男人!
    第二天,我正常的上班,早晨遇到陈永达,毕竟在一间公司上班,我也不能闹的太僵了,所以我礼节式的点头和他打招呼,没想到他面孔一扳,理都不理我从我身边闪了过去。
    本来我不想理这种小人,可是很快,我发现事态严重了,有句话是现官不如现管,陈永达对我以脸色了。
    他叫我去办公室,倚在座位里和我耀武扬威的训示:“丁叮,你这段时间工作表现并不好。”
    我不明白。
    他把我负责的那些报表啪的摔在我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你的工作吗?你画错了多少。”
    我看着报表上触目惊心的勾勾叉叉,我有这么多的错吗?
    无奈我只得屈人一步的说道:“对不起,我马上拿回去改正。”
    他扬起一只眉毛,对我冷笑:“丁叮,我们是外企,每一个员工都代表公司的形象,象你这样的设计拿出去,客户看了,还以为是从一些小的装修公司找来的学徒工滥竽充数凑上来的图纸,人家会嫌我们糟蹋他们的档次。”
    我还是忍气吞声,“对不起。我会好好努力。”
    他冷哼:“有的工作,不是一句努力就能完成的,如果一个人她能力不够,就算把她强按在一个职位上,她也完成不了的是不是?我觉得你不适合做现在的这份工作。”
    我索性对着这个小人,也来了兴趣:“那么陈主任的意思,我适合做什么工作?”
    陈永达哼一声,“这个周做保洁的大姐有事辞职了,咱们这个楼层没有保洁,你工作相对轻松一些,就先把保洁做了吧!”
    我瞪大眼睛,外企也有这样的事?让我去做保洁?呵,假公济私的开始整我了啊!
    他得意的向我笑笑:“我们每个员工,都应该尝试做不同的工作历练一下嘛。”
    我微笑:“陈主任说的对,我经验不足,确实应该好好学习,那好,我现在就去做。”
    民不与官斗,我如果想混的舒服一些,我就暂时先忍一下,陈永达,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戴上胶皮手套,提把拖把,先把走廊全擦了一遍,有同事经过好奇的问我:“丁叮,你在干什么?”
    我没抬头,“文盲不知道失败二字如何写,所以来体验生活。”
    擦完了走廊,又是各处的玻璃,然后我拖着吸尘器出来吸各办公间的灰尘,吸到办公室时,陈永达坐在老板椅里得意的翘椅子,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的张狂,我听他说到:“丁叮,看你的名字很有个性,你叫丁叮,听说你还有个妹妹,那你妹妹叫什么?叫丁咚吗?呵,叮叮咚咚,是不是这样?”
    我鄙夷的向他冷笑:“我爹的智慧岂是你这种人能揣测的了?”
    他被我的吸尘器逼的翘脚都没地方翘了,被轰的只得连连在地上躲闪,最终忍无可忍的骂道:“丁叮,收拾办公间要下班收拾,你开着吸尘器,太影响大家工作,马上出去出去。”
    我把吸尘器的吸头向他举起来,给他看上面的灰尘,顺便狠狠瞪他一眼,万恶的陈永达,小肚鸡肠的陈永达,我看你还有多少招数。
    现在,他逼我去刷厕所了。
    我在卫生间恨恨的擦地,一个女同事,英文名叫‘杰奎莉’,在我身边小声说道:“你是怎么得罪了他啊?我听其他同事说了,他这人可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小人,见着高层管理人员,点头哈腰的,见着地位低下的小职员,马上就换了副嘴脸,真不明白他是怎么爬上办公室主任的。”
    我在杰奎莉耳边说道:“这种人上位是很有智谋的,非你我不能及也,知道吗?他给公司打报告需要一样东西,比方说需要采购一台冰箱,他不会写要采购一台冰箱,他会写:需要一台人工温度调控仪,换个说法,报告就批了。所以,他这张嘴皮子,能上能下能文能武,领导挑不出毛病又觉得工作兢兢业业,所以就自然上位了。”
    我们两人哈哈笑。
    杰奎莉出去后,我心道,老鼠扛木锹,我大头在后头,死陈永达,你敢整我,我会给你好瞧的。
    在卫生间我擦镜子时,陈永达竟然跟进来说道:“丁叮,那个马桶也得擦一下。”
    我瞪大眼睛,“男厕所的?”
    “是啊!”
    好吧,好吧,男厕所荣幸的只有一个坐便器,其他的是蹲坑,我去后勤处领了一瓶威猛洁厕灵,戴着胶皮手套,用刷子不停的刷,真是在家里我都用过这么大的力收拾。
    好在今天没多少工作,我只希望这一天的劫数赶紧过去,今天都收拾了,明天他不好意思再让我这般来干了吧!
    有男同事进厕所,一看见我正对着一个坐便器咬牙切齿的蹭,人家都不好意思撒尿了。我大方的说道:“没事,你们站着方便,我蹲着擦坐便器,我不回头,你不用担心走光!”
    我关上门,足足擦这个坐便器擦了一个小时,等擦完后,我自己也震呆了,可能是我心里有怨气,化戾气为力气,我把这个坐便器擦的比新的还亮,里里外外,苍蝇站上去都劈叉。
    正好陈永达进来了,我不卑不亢的说道:“陈主任,您亲自来上厕所啊!是坐还是站?我先且跪安了。”
    他哼一声,“你收拾的并不干净嘛!”
    四下并没有人,我终于忍不住了,“陈主任,没您这样的吧?我哪里收拾的不干净了。”
    他又是哼一声,“坐便器。”
    我一脚踹开门,指着坐便器问他:“你敢说我擦的不干净?”
    他看了一眼亮的能照出影来的坐便器,也是吓了一跳,但嘴上仍然强硬的说道:“我看就是不干净。”
    我抱着胳膊问他:“那么要怎么样的,您才觉得干净呢?”
    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扬眉来了一句,“你如果敢喝一口这坐便器里的水,我就承认这座便器你刷的绝对干净,而且绝对不再让你再做这些了。”
    我顿时怒火中烧,不由的我冷笑:“我敢喝一口,你敢不敢和我干杯?”
    他哈哈一笑,“没问题,我奉陪。”
    没有其他人在,我今天想豁出去了,一咬牙,我按动冲水键,很快,放了一座便器的水,从旁边水桶里我抓过水勺,直接勺了一水勺水,我问他:“陈主任,你说的,我敢喝,你就敢跟,不如,我们现在干一杯?”
    话音一落,我立即喝了一口,他大约没想到我竟然如此赌气,竟然真的敢喝这里面的水,顿时被我吓傻了。
    我提着水勺步步紧逼的问他:“换你了,陈主任,我先干了,你总不能不随吧!”
    他脸色立即变了,眼看四下没人,他咳嗽着说道:“好,你干的很不错,明天继续,明天,还照今天这样做。”
    我气的咬牙,明天?还想整我?
    “陈主任,刚才你的话呢?”
    他无赖的问:“我的什么话?”
    好家伙,翻脸不认了啊!
    我冷冷说道:“人说我敬酒,你随意,现在我都干了,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他一把把我的手推开:“无理取闹!”
    眼见他想溜,我怒不可遏,你这个混蛋,真当我头蒜,想拍就拍想踩就踩啊!
    我叫:“别想跑。”从后面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的又提了回来,这段时间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练来的力气,竟然能一把把他提回来,我真佩服了我自己。
    陈永达和我纠缠,“你松手!”
    我恨恨地骂:“陈永达,你这种小人,揩下属的油,又公报私仇的逼我来刷厕所,他娘的你当我是旧/社/会受气的小媳妇?”
    我把他顶在了墙边,把水勺逼近他,“你给我喝!”
    他骂:“你疯了,这是男厕所。”
    我也骂,“是,这是男厕所,亏的你还是办公室主任,你居然让我在男厕所刷一个小时的坐便器!你喝还是不喝?”
    他用力把我的水勺一推,水扑的洒了我一身,他指着我怒骂:“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一捋头发,恨恨地说道:“老娘我今天就算拼的不混了,你也得给我喝!”
    我扑上去就去撕他,抓着他往坐便器那边拖,他则拼命挣扎,我们两人在卫生间里一顿纠缠,火烧火燎。
    正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了一声“恩”的一声清嗓子声音。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这一回头,我和陈永达全吓住了。
    陈永达先是惊愕的叫出来,“总经理?”
    我也不太置信,“裴总?”
    我和陈永达赶紧松了手。
    真的是裴永琰,他站在男厕所的门边,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和陈永达的这番武生械斗,他看了多少。
    裴永琰站在门边,双手抄在裤兜里,身上穿着一套法兰绒的西装,乳白色的范思哲衬衣,银灰色的领带,西装里面配了一件手工织造的灰色绒背心,一身装束一尘不染,站在卫生间门口,正皱眉看着我们两个狼狈不堪的烧火伙夫。
    我顿时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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