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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亲自讨要

战王娇贵,拽妃您做个人吧 落云呀 2120 Sep 7, 2021 7:03:41 PM
    房间里,因为密闭的原因酸腐味更重,闻得凌霁风一阵作呕。
    凌霁风重新点了盏灯,才看清床榻上睡着的人,薄唇紧抿,眉心微蹙着。
    “水……”云挽月干哑的喉咙轻轻吐出一个字。
    凌霁风想也没想,去给她倒杯水,又看到了桌子上被咬了一半馒头,跟石头块一样。
    这是人吃的?
    凌霁风眸色一深,又看到了馒头旁边,放着三颗护心丹。
    “这是留给本王的?”凌霁风把玩着那丹药良久,心中仿佛羽毛划过,生出一丝别样的滋味。
    原来,她是因为猪食的事,才要逃?
    可她逃跑前,竟然还给他留了救命的药?
    凌霁风如寒潭般的瞳孔中,荡起一丝涟漪,“云挽月,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挽月的母亲与凌逸辰的母妃是姐妹,因此云挽月从小经常出入皇宫,也算跟诸位皇子一起长大的。
    这些年,云挽月心系凌辰逸,没少做蠢事,常常被京都的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
    后来,云挽月却被皇帝指婚给凌霁风。
    凌霁风知她单纯,才会对她毫不设防,没想到竟被她刺杀,还中了寒毒。
    凌霁风又以为她应该是心狠手辣的。
    可是……
    凌霁风看了眼榻上睡成了大字型的女人,又哪里像个阴损之人?
    “水……”云挽月哑然吐出一个字。
    凌霁风下意识把茶盏递了过去,却发现那水面上泛着油光,不知道已经放了多少天了。
    凌霁风收回手,云挽月却拉着他的手往嘴边凑。
    “蠢女人,我给你换一杯!”
    “咕咚”云挽月一口咽了下去,吧唧着嘴,一本满足,倒头睡了。
    凌霁风嘴角抽了抽,真恨不得掐死这不听话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云挽月突然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嘴唇发黑。
    “云挽月?”凌霁风往她额头上一摸,全是汗。
    凌霁风接连叫了几声,云挽月眉头紧锁,却不应他。
    那茶里有毒了?!
    凌霁风瞳孔骤缩,抱起云挽月冲进了碧霄阁。
    “时安,去请大夫,京城最好的大夫!”
    时安只看到一个黑影划过眼前,自家王爷竟然抱着云挽月回碧霄阁卧室了?
    那地方王爷不是不许人踏足的么?
    那可是云挽月啊,楚王府的仇人!
    时安刚想多问两句,揉了揉自己开了花的屁股,还是算了吧!
    一溜烟,很快拉着大夫回来了。
    “回将军,这位姑娘没有中毒。”张大夫缕着山羊胡子道。
    “没有?”凌霁风眉心松开。
    “这位姑娘就是常年饥一顿饱一顿,肠胃太虚弱,又吃了干硬坏掉的食物,才会腹痛不止,再者……”张大夫指着云挽月手腕的伤口,“姑娘身上伤得太重,又没有好好调养,难免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那手上的伤口不是云挽月在军营时,自杀留下的么?
    伤口本就深,一直没细心调养,大热天已经浮肿化脓了。
    凌霁风看着她消瘦的倦容,眸光一软,“给我看好这丫头,她再敢寻死觅活,本将军让你们陪葬!”
    “喏。”屋里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躬身应道。
    “自杀?”张大夫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回将军,草民以为,姑娘不像是自杀的人。”
    “何意?”
    凌霁风凌厉的目光扫过,张大夫吓得缩了缩脖子,踟蹰片刻,才道:“这位姑娘身体亏损严重,以草民之推断,姑娘应该长期受了酷刑虐待,这种状况下仍能活到今日,实属品行坚韧。”
    这样历经劫难的人,又岂会轻易选择自杀呢?
    凌霁风不解。
    她一个堂堂侯府嫡小姐,就算了进了大理寺牢狱,但终究未定罪,怎么会受诸多酷刑?
    张大夫见凌霁风神色紧张,宽慰道:“将军也无需太过紧张,姑娘只要平时吃清淡些,切忌暴饮暴食,再加些补药,慢慢也就能调理过来了。”
    凌霁风冷眉一横,“本将军什么时候担心了?诊你的病。”
    “喏。”张大夫吓得一个激灵,心道:这鬼面将军简直比传说中还要喜怒无常,该不会这姑娘身上的伤,也是被他折磨的吧?
    想到这,张大夫倒抽了一口凉气,“回、回将军,姑娘身上的伤,要不要治?”
    “不然本将军请你来喝茶吗?”
    “张大夫且安心治病吧,治好了将军有重赏!”
    窗户外,裴漠突然探出了脑袋,“我说霁风,关心人家姑娘,说出来又不丢人,何必冷言冷语的?”
    说好的要手撕云挽月呢?
    也亏得他路上偶遇时安到处请大夫,还以为凌霁风不行了呢,原来是他的小王妃吃坏肚子了?
    有趣有趣!
    裴漠刚想进门看戏,却被凌霁风拦在了门外,对他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同往书房去。
    “关于楚王府和云挽月的卷宗,我又细细整理了一遍,都在这!”裴漠将卷宗递给凌霁风。
    这里面记载的都是从楚王府失火,之后所有的调查结果,不过薄薄几页纸。
    倒是审问云挽月的卷宗厚厚一叠。
    凌霁风略扫了几眼,就知道三年前的事根本没人细查楚王府的事,只想从云挽月嘴里逼出话来。
    “当时有不少目击证人看到云挽月捅了你一刀,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她。”裴漠唏嘘不已,“只是这云挽月受遍了鞭刑、炮烙、拶刑……硬是不招认。”
    “十大酷刑?”凌霁风冷哼一声,“大理寺办事何时这般没有章法了?”
    就算是嫌疑犯、囚犯,使用刑法那也是有规定的,哪能滥用?
    裴漠心里清楚,凌霁风是在意云挽月身上的伤了。
    这三年,大理寺底下的人的确对云挽月施展了点非常手段。
    裴漠为楚王府鸣不平,自然睁一只眼闭一眼由着他们折磨云挽月。
    说来这云挽月也是个硬骨头,打死不招认,且她毕竟还是宁国侯嫡女,也不好强行画押,这才拖到了现在,苟活下来。
    “我那不也是气不过她吃里爬外吗?”
    “她犯了法自然有大夏律法惩治,至于欠了本王的,本王自会亲自讨要,别人凭什么动她?”凌霁风眼中寒芒一闪,“把动她的人都给本王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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