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艾米丽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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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太玄幻牒，异常的记忆
    “对不起，可能我来得不是时候。”
    梦茹眼神一凝，指间符箓消失不见，脸上阴晴不定，星眸闪动过后，低头转身，匆忙走出屋子。
    见状，荧孤晴准备摘下面纱的玉手也倏然下落，双眸凝滞起来。
    主仆契约？
    听刚才那位女子所言，陆行的秉性，似乎与她所认知的有所差别，加之陆行刚才的拒绝，自己似乎看错了人……
    她的态度逐渐冷淡，无言走至门边，俏脸扭转，眉宇间的果决逐渐消散，只剩下浓郁的忧愁，冷声道：
    “我本以为，相较于其他城内居民，外来的你会懂得居安思危。”
    话落，瞬息之间，那道靓影自屋内消失不见，徒留细若游丝的声音回荡屋内。
    “但我对你似乎还不够了解……”
    语气低沉，似哀怨，也似失落。
    陆行有种错觉，仿佛荧孤晴的言行，总有股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将此时抛之脑后，自己不亏欠任何人，无需多想。
    梦茹站在院中，双眸闭合，静静伫立。
    感受到脸上的微弱气流之后，她睁开眼睛，指尖夹着一张黄符，走向屋内。
    “陆公子，若以符箓奴我心智，可否获取你的信任。”
    她举着黄纸，看着陆行严肃道。
    陆行神情平淡，不慌不忙，坐了下来，凝视对方片刻，语重心长道：
    “梦姑娘，意志强大者数不胜数，你何必花费如此之大的代价，纠缠与我。”
    梦茹闻言，沉默下来，莲步轻移，来至陆行身前，神情郑重，双膝忽然跪地。
    她垂下螓首，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奉送向陆行一样流光溢彩之宝。
    巴掌大小的镜子，边缘金铜相间，左边镌刻山河日月，右面则是鸟兽树草，看上去十分精致。
    令陆行惊讶的是，其中央镜面，不映射现实，而是闪烁着奇诡艳丽的色彩。
    他忍不住接在手中，疑惑的看向跪地的梦茹。
    “这镜子是何物？”
    “太玄幻牒！”
    梦茹扬起俏脸，朱唇轻启。
    不是镜子？
    陆行有些尴尬，轻声咳嗽一声，脸皮厚叮向梦茹，等待详细解答。
    “这是幻梦阁特制宝物，可制造蒙蔽他人五感的幻境，映射心中所想。”
    梦茹回答道，太玄幻牒的作用，需要自身体会，而不是一言能够说尽的。
    “映射心中所想，怎么映射？”
    陆行继续问道，凝视着手中“圆盘”，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梦茹恭敬伸手，在陆行将幻牒物归原主之后，她将如镜之面转向陆行。
    而后，镜面光华流转，渐渐映射出一幅熟悉画面。
    是一段记忆，第一人称的视觉，甚至还带有女子呻吟，和**碰撞之音。
    首先，镜头是照在桌面上，画面不断颤动。
    而后，镜头扭转，陆行看到了自己，他正专心致志地低头，双手隐约捧着什么洁白之物，前后运动，进行着毫不留情地攻击。
    “……”
    “够了！”
    陆行伸手制止，画面也随之消失。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梦茹，叹了口气。
    “这镜……牒子倒是玄妙地很，不过它与我有何关系？”
    梦茹拿着太玄幻牒，连忙解释。
    “公子，只因我意志不做抵抗地使用它，才能映射画面，构造幻境；若是旁人使用，仅会留下一道不知何意的念头罢了。”
    话语的解释苍白无力，梦茹稍作思索，打算演示一番。
    “比如……”
    啪！
    她捻起手指，清脆的打了个响指。
    陆行双眸一凝，感觉到外来的意志入侵脑海，知道是梦茹在演示之后，放松下来，不做抵抗。
    短暂的目眩神迷，眼前一花，跪在地上的梦茹，身形如同泛起涟漪的水面倒影一般，变得模糊起来。
    涟漪平息，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
    陆行呼气一滞，倏然起身。
    跪在身前的，不在是刚才的梦茹，而是荧孤晴。
    “荧孤晴”妩媚一笑，张口解释，就连声音都无法分辨真假。
    “这个难辨意义的念头，我只知道是公子在脑海中替代我原本模样的念头，但公子意志拒绝之下，我永远无法知道这念头蕴含的是那位女子的娇颜。”
    “兴许是个男人也说不定……”
    “荧孤晴”打趣道，再捻一个响指，模样恢复成了梦茹。
    陆行见此，神情几分转变之后，叹气询问：
    “所以你甘愿为奴，只是要我绝对的信任之后，能够对你放弃意志的抵抗，来查看我脑海中真实的记忆和念头？”
    梦茹点头，却又摇头。
    “公子意志坚定，很可能已经拥有坚实的心境，而我，只要能进入公子的心境即可，几乎看不到任何记忆。”
    “心境？”
    陆行重复呢喃，他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形容心态的词语。
    但随即，新的疑惑从心底冒出。
    “但你为何，没想以实力强迫我，或是类似的人呢？”
    “不行的。”
    梦茹闻言，苦笑摇头。
    “即使威逼利诱、痛苦折磨，我们能够使其崩溃，可最终控制的也只是人类外在的心智，而非潜意识。”
    “潜意识？”
    陆行一怔。
    “不错。”
    梦茹再次使用太玄幻牒，向陆行展现一幅巨妖撞碎山峰的画面。
    “陆公子，告诉我，巨妖撞碎山峰时，可有树木折断？”
    陆行眼睛微眯，迟疑着点了点头。
    然而，梦茹却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再次将那副画面展示而出。
    象形巨妖，体型如山峦大小，一举一动，皆能引起地面震颤。
    轰——
    高耸入云的山峰，在巨妖面前，仿佛泥巴造就土墙，一触即碎，四分五裂。
    陆行注意到，那些树木虽然不多，但却极为显眼，每一根树杈都纤毫毕现。
    即使山峰崩塌，那些树木，也牢牢扎根在山峦碎石之上，一叶未洛，一枝未断。
    “不。不可能？”
    陆行看着梦茹，眼神有些不善，质问道：
    “你一定换了不同场景，我分别记得山峦崩塌，无数树木拦腰折断的画面，但第二次看，树木怎会如此异常的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