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改造

    “李丽毕竟是在这个年龄，对男生有很多幻想也很正常。”
    “现在的你还差得太远，以后午休都给我来这里，我要把你好好改造一番。”
    “对了，你最好不要想着违抗我。知道了我的计划，如果不好好听话，我就只能让你消失了。”
    就这样，我被放回了教室。
    学姐没有强调要我保守秘密，但我还是没敢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被班主任问到，我也是说身体不舒服去了洗手间。
    念在我平时表现良好，班主任并未多问，和迟到一起处罚我打扫三天清洁，这件事就算到此结束。
    迟到事件结束，而我的非日常生活才刚刚开始。
    第一天中午，学姐就把我带出学校，进到了美容院。
    和店里人熟稔的打过招呼，学姐找来一个帅气的理发师，两人一同托起下巴围观我。一分钟后，男理发师打了个响指，把我摁在镜子前的座椅上，披上围布，双手飞快的舞动剪刀。
    帮我洗完头，吹干头发，喷上定型水，学姐和理发师再次一同托起下巴围观我。
    “是块好素材，不愧是琪琪带来的男生。”
    “还行，稍微顺眼了些。”
    两人对我做出如此评价。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的只是“这好像是电视里男明星的发型”、“这样太招摇、太显眼了吧”。
    “以后一个星期来这里一次，就算我没空你也要自己来。”
    学姐把一张深黑色的vip会员卡交到我手上，顺便还有一个装有各种小瓶、小盒的袋子。
    袋子里是学姐让店员为我挑选的洗发露、洗面奶、沐浴露之类。
    很多是我有的东西，但学姐一句“这是根据你的发质和肤质选的，你以前的便宜货可以扔了”就把我的话堵进了肚子。至于那些我没用过的面膜、护肤品，学姐说的是“我喜欢干净的男生，没用过就学着用”。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张可琪学姐喜欢李丽学姐，她的性取向也就是所谓的“百合”，所以她对男生的理想标准也是偏女性化。
    合情合理，没有问题。虽然这是很个人的偏见，但是在我的认知里，面膜、护肤品什么的都是给女孩子用的。
    结果看到盒子上的“男士专用”，我的世界观颠覆了。
    顺便一说，这天中午学姐请我去一家别具雅致的西餐厅吃了午饭。
    学姐吃的牛排，我啃的馒头。
    下午，学姐让我独自回去学校。进到教室，班上那些男生就被我的新造型震慑住，聚集到一起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发现我袋子里的东西后，这些人起哄得更加起劲。不仅把袋子翻了个遍，还大声的念出面膜、护肤品的品名。
    到了预备铃响起这阵骚乱才停止。
    学姐给我买的护肤品胡乱的堆在桌上，有几个盒子已经变形。看着这幅惨象，想到更惨的应该是我被不知多少只手揉乱的头发，我不住怀疑我到底是人缘好还是好欺负。
    想到这一天我都没见到李丽学姐，我就更觉得委屈。
    最后我只能发动我调整心态的技能——往好了想，至少普遍人的认知还是和我一样，都觉得面膜和护肤品不是男生用的。
    周二，学姐带我去了商场。
    学姐轻车熟路的领我去到品牌服饰的专卖店。
    进店后，我感到了非常的难以适从。
    虽然前一天学姐在美容院为我花的钱就让我有了不小的心里负担，但是相比今天这些衣服的标价，昨天的开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学姐，你该不是要我穿这些吧？”
    “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朴素也是一种美。”
    “你完全搞错了。”学姐一边向导购指着几套套装，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穿这些不是为了美不美，而是为了你在别人眼中的定位。”
    学姐偏头看来，“简单来说，就是为了你在学校的地位。”
    我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天下午那一幕。
    “我也不崇尚拜金主义，但这就是学校这个地方的规则。”
    学姐瞥了我一样，无趣的转过头。
    “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样，不管你内在是怎样，多数人最先在意的都是你的外表。”
    学姐的表情，似乎藏有某种阴暗的物质。还没等我看清，她的视线又转了过来。
    “钱的事你不用在意，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也就跟你买两个馒头差不多。”看着我，学姐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大佛，今天中午还想吃馒头吗？”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
    “吃！我要吃三个！”
    周三，学姐把我领到一家健身俱乐部。
    从别具一格的装修和高额的会员费都能看出，这不是普通的健身房。
    顺带一说，这里有游泳池。
    “麦姐，帮我训练一下这小子，让他能有点男子气概。”
    被学姐叫来的女性穿着一套紧身运动服，小腹露在外面，能看到肌肉的曲线，上面的胸宏伟得让我不敢多看。
    女性大概是才做过运动，浑身散发着让人面红心跳的费洛蒙。
    “很可爱的小男生嘛，今年多少岁？”
    麦姐在跟我说话，我努力控制视线不落到她脖子以下。
    “15岁，今年高一。”
    “高一啊。”
    麦姐的手放到我脑袋上，我浑身僵直，后来才发现她是在测量我的身高。
    “还在发育期，不适合身体负担太重的锻炼。平时有在运动吗？”
    “呃，我在学游泳。”
    “游泳，很好啊。游泳是非常全面的锻炼。”
    麦姐笑了笑。
    看到她笑起来，我的紧张消减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大佛。”
    学姐帮我作了回答。
    “大佛？”
    “就是那个大佛。”
    “那个大佛啊，有趣的名字~”
    被笑话了。
    麦姐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搞笑艺人。
    “大佛，平伸双手。”
    我听话的照做，接着便被麦姐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还好，我的清白还在。
    “大佛，你学游泳多久了？”
    “没多久......”
    其实才上过一次课。
    “嗯，我差不多明白了。”
    麦姐露出悉知一切的微笑，向学姐说道：“一个月就能看到效果。”
    “他要是敢偷懒就揍他，”学姐用余光瞥着我，“他是抖M，麦姐揍他他绝对会高兴的。”
    “说什么啊？我才不是！”
    没有理会我的辩解，麦姐笑着看向我。
    “大佛，记得适当补钙，这个年纪的每个细节都能够影响一生。”
    这天中午，我没再吃馒头。
    学姐让我啃了没有肉的骨头，喝了两碗骨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