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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8章

霍杳 当满级大佬翻车以后 4124 Aug 30, 2021 11:10: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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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暴雨将盛安城的过往洗刷,四王府的后院满地是一片狼藉,站在绿肥红瘦之间,抬头是残败的梨树,低头是凌乱的落花,落花静躺的地下有他们一起埋下新酿的梨花白。树还在,酒还在,只可惜人已不在。
    楚景晗带人来到四王府后院挖她与楚景玉曾经埋下的酒坛,负责清理酒坛放入篮子里的吴雅发现其中有个酒坛过于轻巧。
    “王姬,这个酒坛有古怪。”
    “打开看看。”楚景晗吩咐。
    吴雅点点头,揭开密封酒坛的盖子,没有扑鼻酒香,而是腐朽的木质味,里面竟是一卷卷纸张,楚景晗抽出一张细细看来,纸上记载有关安家贪污受之事。
    她看完后把手中的纸张塞回酒坛,道:““吴雅,你在这里把酒全部挖出来送回府里,我进宫一趟。”
    她要把酒坛呈给楚元帝,这里面清清楚楚记载着安家罪证,她不信楚元帝还无动于衷。楚景晗心中思索出后花园门就和急匆匆的安雪真撞个满怀。
    只见安雪真一双白靴,一袭白色短打,头上无金钗玉摇,只用白布简单的系着马尾,整个人利落干净,有着说不出的清爽。
    见她如此打扮,手上又提着包裹,身后的丫鬟还背着行囊,楚景晗心知她要出远门。
    “你要离开盛安城?”
    安雪真怕被人阻止,默默低头道:“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楚景晗知道她去外面是假,找楚景玉才是真。
    “天下之大,你确定能找到他?”
    四皇子消失后,楚元帝派了四万禁卫军去找,想把楚景玉抓回来,都只是无功而返。只能将楚景玉的画像发往各地方官府,让他们留意楚景玉道消息,是以楚景晗觉得安雪真在白费功夫。
    “我没有。”安雪真急急否认,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杀,她自己也清楚很可能找不到楚景玉,但她不死心,她想万一呢?
    “我只是想游历一番,顺便能遇到他……”
    自从安苍懿死后,安雪真一直很懊悔,她认为如果不是她害死了安苍懿,楚景玉也不会消失,他们俩或许可以得到幸福。
    虽然她这么想,但心底也一直有个声音说,她爱楚景玉一点也不比安苍懿少,就算天涯海角她一定要找到楚景玉。
    楚景晗见安雪真这么执着,她也不好多加阻拦,而且她现在手握让安家毁灭的证据,安雪真虽然顶着四王妃的名头不会受到牵连,但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离开说不定是她最好的选择。
    “你在外多加小心。”
    “你不会告诉我家里人?”安雪真小声问。
    楚景晗冷漠道:“不会。”
    大雨后的皇城充满清冷寂寥,引路的宫人也不与她对视,宫人们也比以往更加怂肩含胸,他们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楚景晗觉得只要一声雷响,这些人就能被吓死。
    来到勤政殿外,见到精明的刘公公才让楚景晗感到这宫中有一丝活人气,其他人仿佛是机械的木偶一般。
    刘公公赶紧小跑到楚景晗面前,比往日笑得更加热切:“殿下,您来得正好。”
    “刘公公,我父皇心情可好点了?”
    刘公公看了眼周围,悄悄对楚景晗说:“今早二皇子来委婉的提立储之事,陛下被气得差点晕过去,您过来了,正好劝劝陛下。”
    楚景晗一听觉得不好,她正是带坏消息给楚元帝的,二皇兄上午提想当太子,她下午就来进安氏一党贪污证据,很有可能让楚元帝对她也产生怀疑,她不能引火烧身。
    “既如此,本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见父皇。”
    楚景晗说完就要回去,刘福海哪能让楚景晗这么轻易离开,他赶紧拦在楚景晗身前,愁眉苦脸道:“哎,王姬殿下,您可是最能开解陛下的人,陛下要是高兴了,我们这些当奴才都会记得您的好啊。”
    楚景晗满脸无奈,道:“刘公公,你不明白,我……”
    她话还没说完,刘福海的徒弟小夏子连滚带爬从勤政殿冲出来,满脸惊慌害怕的对刘福海说:“不好啦,师父,陛下,陛下,吐血了……”
    楚元帝吐血的消息让楚景晗和刘公公俱是脸色一暗,两人知道楚元帝一旦有事,朝中必会乱成一锅粥,二皇子一定会借机谋权,大楚就危如累卵。
    刘福海用赶紧用拂尘尾敲了一下小夏子脑门,凶道:“慌慌张张个什么,此事不准声张,你快去给咱家请太医。”
    “哎,是,师父。”小夏子点头哈腰。
    被刘福海一敲打,他又恢复往日平静模样,只是迈向太医院的步伐比以往更快。
    小夏子走后,刘福海在想怎么劝说楚景晗进去看看,不过不等他开口,楚景晗就已迈步进入勤政殿,末了还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嫌弃他磨蹭。
    勤政殿偏殿内,脸色煞白的楚元帝正坐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以往楚景晗印象中的楚元帝威严高大如神袛,今日看到如此虚弱的他,让楚景晗终究觉得楚元帝也不过是人而已,只是她没想到楚元帝竟对楚景玉抱有如此大的希望,会在他走后气得卧床不起。
    见楚景晗到来,楚元帝出声:“不必行礼了。”
    楚元帝声音虚弱不似从前中气十足,楚景晗没来由心中有一丝悲悯。
    “孩儿谢过父皇。”
    “你来是有何事?朕身体不适,不想听太多废话。”
    楚元帝深深了解楚景晗,她来找他必定是有事相求,就算无事她也只会挑他高兴的时候来,反正她从来不对他阿谀奉承。
    见皇帝如此,楚景晗也就从善如流道:“回禀父皇,孩儿今日在四哥府里清理我们过去一起埋下的酒,发现有个酒坛里面装满了纸,纸上记载了一些关于安家的事,孩儿就立即带酒坛来给您过目。”
    “你倒是忠心实诚。”楚元帝微笑赞赏,九个孩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楚景晗毫无私心。
    刘公公打开酒坛,取出里面的纸张摞好,呈给楚元帝过目,他大致翻阅数张后,道:“这事你做的不错。”
    说完,楚元帝陷入沉思,楚景晗跪在地上也不敢出声,因为她见楚元帝拿着纸张的手在颤抖,楚元帝整个人都脸色也极黑,像幽暗无底的深渊。
    一盏茶的时间,楚景晗跪的腿都麻了,就在她撑不住想动一动的时候,楚元帝看向她,突然道:“朕近日身体不适,明日起你来勤政殿,代朕监国。”
    跪在地上的楚景晗,听到最后四个字时浑身汗毛倒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她心中弥漫,是兴奋紧张亦或是恐惧害怕?
    没个一时半会儿楚景晗她怕是想不清楚,她不由想起少年时,皇后秦昭一直让她争夺帝位,而那时她心中只有风花雪月;当历经种种艰难困苦,她想要那个位置时却发现自己势力全无而不报太大希望时,那个位置突然就近在咫尺。
    “这、这……孩儿……”楚景晗不敢应承。
    见楚景晗呆若木鸡,楚元帝心中有些不愉,他冰冷出声:“什么?”
    楚元帝的话似一盆冰凉的水浇醒了头脑发热的楚景晗,她暗自责怪自己情绪外露,万一楚元帝心存试探,那她可就完了。
    而且,她要是接受楚元帝的提议,就表明她要与二皇子所代表的安氏一党宣战,但秦氏一党随着秦相死亡早已分崩离析,而秦观言重回朝中还不到一年,实力不稳让楚景晗担心。
    “父皇,二哥他德高望重、才华横溢,乃众多大臣心之所选……”
    “别说了,他出言犯上,朕已经罚他禁足一月。”楚元帝极其不想听见楚景琰的名字,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你安心监国便可。”
    “是,儿臣遵命。”楚景晗表现出严肃和沉重,但其实她在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喜悦。
    “朕会悄悄移居别苑修养一段时日,快则半月慢则一月,这段日子不管谁要来求见朕,你只告诉他们,朕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是,儿臣遵旨。”
    “朕待会儿写下诏书,明日早朝由刘福海宣告给文武百官,你回府中准备一下,尽快搬回含光殿,方便你代为处理政事。”
    “是,儿臣知道了。”
    “你下去吧,朕要休息。”楚元帝说完深吸一口气后躺回软榻。
    “儿臣告退,父皇保重身体。”
    楚景晗退出勤政殿,她本来心有疑虑,但楚元帝已然安排好每一步,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就不怕朝中那群二皇子一党的官员不听她的。她虽然现在不是真正的太子监国,但只要这些日子里她把政事做好,这太子之位未必就不是她的。甚至她认为这就是楚元帝给她的考验,只要考验通过,她就能成为大楚的新皇。
    楚景晗代政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就传入楚景琰耳朵里,他胸中满腔怒火,就算是冰冷的密室也压不住他心中的烦闷与燥热。
    “可恶,怎么会让楚景晗捡了便宜。”楚景琰双拳重重锤向桌子,他如愿以偿解决楚景玉,没想到楚景晗竟然会冒出来跟他抢位子。
    在场唯一轻松的要数安苍礼,他摇着扇子道:“圣上的心思真是如天高,殿下,你也不必生气。”
    楚景琰见安苍礼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一股恶气直窜脑门,他出言讽刺:“不是你的事,你真是一点不急。”
    安苍礼耸了耸肩,摊手无奈道:“我只是感慨一下,臣唯殿下马首是瞻。”
    “殿下别见怪,安府永远是向着您的,只要殿下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安佑仁出来当和事佬。
    安太师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不如我们……”
    他向安苍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让楚景琰瞳孔一震。
    “安太师,你可知若是失败,我们都会死。”楚景琰低头撑桌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害怕。
    见楚景琰没有直接拒绝,安太师心中稍有宽慰,这些后人还有一点他年轻时的狠辣。
    “楚元帝天命将尽,所谓趁他病要他命,现在是绝无仅有的好时候。”
    安苍礼早已知道这瘦小干瘪的老头子十分残忍冷酷,所以他很是镇静,他无数次想过,若是可以选择出身他必不愿选择安家,但身负安家之血,食安家之粮,他只能为安家谋利,即使是做丧尽天良之事。
    “贵妃娘娘说过陛下的身体早已有问题,现在既然显露出来,说明已是油尽灯枯。”安苍礼右手拿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自己的左手,继续道:“只要我们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引安家士兵进入皇宫,必能成事。”
    “不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城外两万士兵早已等候多时,凭他皇城区区几千禁卫军是抵挡不了的。”安太师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笑道:“天时、地利、人和都已具备,殿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便可心想事成。”
    楚景琰一想到要当皇帝,心中就充满喜悦和兴奋。
    “这几年本王帮父皇做了那么多事情,每一件本王都完成得漂漂亮亮,身体不适,他都不立我为储,而是让一个被贬之人以太子名义代政,既如此那本王要拿回本王应得的。”楚景琰说着楚元帝的不公,也是在说服他自己。
    “殿下有此雄心还愁何事不成。”安太师高兴得山羊胡子都颤了颤,他心中做起美梦,若是楚景琰做了皇帝,他就是大楚最有权力的人,苏家那老头再不敢与他争锋。
    “爷爷认为何时可举事,孙儿好去安排。”安苍礼道。
    安老爷子又从梦里惊醒,他思索道:“不能等陛下病好,又要趁楚景晗高兴大意之时,五月十五宜出师,就十三日后吧。”
    楚景琰道:“好,十五日子时,本王会派侍卫控制东边守城士兵,打开东城门,到时候我们夜袭盛安皇宫。”
    “苍礼这就去安排。”
    密室里之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现在几人脸上都有了自得之色,他们明白除非楚元帝立刻召出五万以上大军,否则做什么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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