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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导自演

穿越战国的风流诸候 洛城听雪 2130 Sep 27, 2021 2:34: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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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昨日就到了,这会儿就在门外候着。”
    闫斯烨说,“你先坐会儿,我去喊她过来。”
    随后闫斯烨就出去了,过了一小会儿,屋门外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问询,“夫人,我能进来吗?”
    “进吧。”
    晏水谣此时已经简单地穿上亵衣里裤,挂起纱幔,靠在床头半阖着眸子等她进屋。
    很快就看见个身形略微有点圆润的小姑娘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盆水。
    昏暗烛火中,她看见女孩长了长一张苹果脸,眼珠子跟黑葡萄似的,圆滚滚的,瞧上去有些幼态。
    她记得闫斯烨曾说过,这姑娘会点拳脚功夫。
    晏水谣粗略打量她后,露出狐疑眼神,就这小模样长的跟那年画娃娃一样,还能会功夫?
    此时小姑娘也眨巴着眼儿看向晏水谣,几秒后,她忽然咽一咽口水,“夫人可真好看呀!”
    她点头强调,双眼放射出两道精光,“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晏水谣顿时梗住,一上来就这么夸奖别人,怎么听着像个猥琐男。
    晏水谣哭笑不得地回赠她一句,“你也很可爱,你叫什么?”
    受到赞扬的小姑娘害羞地扭动起身子,捧脸兴奋道,“回夫人的话,我叫年富儿,家中父母双全,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我小时候跟师父学过几年功夫,吕师兄也很照顾我。”
    晏水谣赤足下床,走到水盆边上,看见里面几乎装满了水,稍微倾斜一点就会满溢出来。
    她想起女孩刚才端水进来的时候,样子十分轻松,走的又稳又快,仿佛手里端的是个空盆。
    她这才相信,人不可貌相,年富儿真的是个孔武有力的练家子。
    而且小姑娘的名字也挺有趣,晏水谣拧湿帕子,一面问,“你那两个哥哥都叫什么?”
    小姑娘守在旁边给她递皂角,“我大哥叫年力,二哥年强。”
    晏水谣点头失笑,果然,一家三兄妹正好凑成个年富力强,老一辈取名也是够随意的。
    她听说年富儿家中在当地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父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
    只是在年富儿小时候附近山头来了一帮马匪,当地官员懦弱无为,百姓受尽欺压,恰好这时吕墨晗的师父莫谷子途径此地,收拾了这些马匪。
    也因此结识了年家。
    阴差阳错收下年富儿,教了她两年武功。
    晏水谣快速擦完脸,找出一套素服换上,然后拖着疲惫沉重的身躯坐到梳妆台前,稍微拿粉底遮了一遮熬夜的痕迹。
    鉴于今日的场合,晏水谣只涂抹了浅浅的一层淡妆。
    但年富儿背着手立在一旁,用陶醉的眼神盯着晏水谣侧脸,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完完全全被她家夫人的颜值征服了。
    年富儿花痴归花痴,手脚还是相当利索的,可能跟她常年习武有关。
    只是她梳头挽发的技巧比安穗略逊一筹,毕竟是个性格大咧咧的女孩,不擅长这种精细活儿。
    但今日不需要太繁复的妆发,晏水谣自己就搞定了。
    “富儿,你今个刚来,就别随我入宫了,留在府邸跟着周管家了解一下府内事务吧。”
    晏水谣见她活泼好动,初来乍到对什么都充满新奇,今天这特殊日子实在不便带她进宫。
    “对了,你见过安穗了吗?”
    年富儿点头,“昨晚上见过一面,但安穗姐姐特别忙,没怎么说上话。”
    晏水谣思索须臾,“你就跟她在府里做个伴吧,你们以后都是在我院里伺候的,先彼此熟悉一下也好。”
    小姑娘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晏水谣盘好头发,抬手在梳妆台上寻找合适的发簪,低眼看见那只老皇帝赏的装有云鬓花颜金步摇的匣子。
    想到这是她公公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晏水谣下意识就打开妆匣,手指抚过簪身。
    在摸到靠近簪子尾部一小段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两秒,然后一言未发地重新合上妆匣。
    “还有。”
    晏水谣挑出一根素簪,插入如瀑秀发,轻声说,“你同安穗好好相处,以及……替我盯紧她。”
    年富儿眨眨眼,她显然听谁提过安穗的由来,瞬间理解晏水谣的意图。
    葡萄似的眼珠子灵巧地转了转,鼓着腮帮子说,“夫人放心,我一定给您把家看好了!”
    晏水谣梳理好头发,起身时与她对视一眼,在她憨态的小脸蛋上看到一丝快速闪过的狡黠。
    下一秒又切换成沉迷她美色的痴汉目光。
    晏水谣淡笑一下,这丫头神似年画娃娃的模样的确很有迷惑性。
    但吕墨晗挑选的人,又是经过闫斯烨筛查同意的,怎么可能是只小弱鸡呢?
    而且偌大个四王府,底下那么些奴仆小厮,她真正能相信的除了追随闫斯烨一辈子的周管家,就只剩下面前的小丫头了。
    她推开门,天边已渐渐露出鱼肚白,闫斯烨立在石拱门下跟周管家细细交代着什么。
    见到她出来,闫斯烨抬臂伸向她,晏水谣身子还不大舒爽,慢吞吞地靠过去。
    闫斯烨握住她的手,摇摇头,“怎么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小模样,瞧着可怜见的。”
    晏水谣一听就怒了,这怪谁呢?
    她方才在年富儿进门之前,费力巴拉地自己把里衣穿上,不就是想遮掩身上那些暧昧痕迹吗!
    她非常怀疑闫斯烨昨儿是不是把她当成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
    怎么逮哪儿咬哪儿?
    弄得她把袖口系的死紧,生怕漏出点暧昧红痕。
    晏水谣实在忍不住了,压低声音问他,“王爷,你属狗的吗,我手腕上都被你咬出痕迹了!”
    “抱歉,第一次掌握不好力度。”
    闫斯烨指腹捏一捏我腕子,“下次我轻点。”
    晏水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有下次?
    正经人难道不应该自我反应,然后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吗?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显然不是掰扯闺房之事的时候,晏水谣只能把满脑子的问号给压了下去。
    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晏水谣踩着脚垫上车时,动作幅度既小又艰涩。
    尤其是抬腿上阶梯,稍一用力就牵扯着酸痛的腿部肌肉。
    她默默在心底大骂闫斯烨:狗男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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