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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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凡到巡警局之后，马上被巡警审讯。
    一五一十的说了和付清波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又有高速缴费凭证证明自己一天都是在外地，这才洗清悬疑。
    悬疑洗清，姓柴的队长把楚凡请到办公室。
    “楚凡，实在是抱歉，从先前的现场线索来看，你的悬疑最大，不得不把你请来巡警局。现在你的悬疑洗清，现场又发现不少新的证据，案子已经理出一个大概，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李哥的朋友，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
    楚凡问，柴队长回答，楚凡终是搞清楚付清波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惨案。
    付清波老公今天加班，比平时晚了一些才能回家。
    付清波儿子饿了，就让付清波去外头给他买鸭脖子和啤酒，付清波再三劝说儿子不要喝酒，没有用，只好下楼去小区旁边的卤菜店购买鸭脖子和啤酒。
    付清波一走，老婆婆又开始“鬼附身”，不断在那里跳大神恐吓孙子，孙子玩游戏正到紧急关头，老婆婆硬是顶着门不愿意离开孙子的房间。
    气急败坏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枕头底下藏着一把水果刀，连捅老婆婆十多刀，完事之后仍然若无其事在那里玩游戏。
    付清波也是个奇人，出去买点鸭脖，也能和卤菜店老板娘怆起来，搞的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
    付清波老公当时候正好开车从那里经过，一看是付清波在和老板娘吵架，连车窗都没有摇下来多看一眼。
    先付清波回到家中的老公，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婆婆，再看儿子放电脑桌边上的水果刀，不用多想，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付清波那老公，为了撑起一个家，在公司天天受气，回家也没有一口热饭，本来就异常压抑。
    现在一看这情形，完全失去理智，跑过去抄起水果刀对着儿子就捅。
    可怜那儿子，被捅的时候还在游戏语音里和队友埋怨他奶奶太烦人太啰嗦，一天到晚装鬼吓人。
    捅伤儿子之后，付清波老公终是清醒过来，忙手忙脚给儿子止血，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好死不死。
    付清波开门进屋，自然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这“疯婆子”没有选择逃离，也没有选择报警，更是没有选择安抚自个儿老公，而是疯跑进儿子卧室，看到儿子躺床上不知死活，掐着老公头发就是一顿打。
    “打，打，打，一天到晚除了知道打和骂，你还知道什么？”
    这是付清波老公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他算是完全疯了，捅死付清波之后，又给儿子补了好几刀，最后割腕自杀。
    “楚凡，知道为什么要把你请来巡警局配合调查吗？”柴队长根据搜索到的线索还原整个事情之后，问楚凡这么一个问题。
    “是不是查到我曾经去过付清波的家里？”
    “不是！”柴队长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凡：“是付清波临死之前没有发出去的一条微信。她在微信里向你道歉，说先前误会你了，不该不相信你的，应该听你的好好改变她的脾气，后面是逗号，她还想说什么，谁都不知道！”
    柴队长看着楚凡，那神情，分明就是在问：你知道她还想和你说什么不？
    没有回答这个，楚凡只是叹息一声：“唉，该改变的，到底是她？还是她儿子？亦或是她婆婆和她老公？或许，一家人都该改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家庭成这个样子，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原因。”
    楚凡说完，起身离开。他，也搞不清楚付清波后面还想跟他说些什么，或许是解脱，或许是在怪罪楚凡没有用心去劝导她做出改变。
    问题是，如果楚凡当时真的用心去劝，她会听吗？她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换着法子来折磨楚凡？
    离开巡警局，楚凡很想找个懂自己的朋友一起喝点，想了想，都太远。经过巷子口的时候，发现“家常菜馆”竟然亮着灯。
    楚凡还以为是徐苗出院回来了，推开刚换玻璃的店门，发现是老李的大徒弟叶大牛在厅里摆弄着一张折叠床。
    “楚大师！”叶大牛见到楚凡，有些拘束的样子。
    “老李从重症室出来了？”楚凡问道。
    “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师父是个讲究人，等着脸上植皮之后再出院，师娘在院里照顾他。”叶大牛有些局促的指了指被烧成废墟的家常菜馆：“师父让我先回来把这里装修好，家常菜馆得抓紧时间重新开业，他舍不得那些几十年的老主顾。”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楚凡转身准备回玄清小观。
    “楚大师，有些事情，你不管，同样会发生。但是你管了，很有可能就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叶大牛绝对是非常内秀之人，一句话，让楚凡的心境豁然开朗。
    “叶大哥，有空一起喝酒！”
    “好呢，不早了，再见！”
    楚凡离开家常菜馆的时候，回头看到叶大牛已经躺在折叠床上睡觉，门也不关，窗户都是空荡荡的，也不见他点个蚊香啥的。
    叶大牛，还真是和大牛一样实在，和陈年老酒一样醇厚。楚凡很想进去拉叶大牛起来再一起聊聊天，想问问叶大牛家里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这种醇厚、实在的汉子，都是有傻福的！
    楚凡刚回到玄清小观晾晒好衣服，电话响了，是微信。打开一看，是雷蕾发来的语音。
    “楚凡，它又来了。我还没有睡，但是我知道，它肯定就在这屋里。楚凡，求求你，快来救救我……”
    带着哭腔，声音断断续续，不一会，连着好几笔转账过来，是雷蕾转过来的，总额正好10万。
    楚凡担心先前看雷蕾没有性命之忧是看错了，毕竟能力有限，连忙给雷蕾发过去几句话：不要害怕，等下接我的视频，记着，视频一通，你就往外头跑。
    还没有发视频邀请过去，雷蕾的视频发过来了，楚凡接通视频，第一眼就看到脸色苍白的雷蕾。
    “换镜头，让我看你的屋子！”
    镜头一换，楚凡立马大吼：“玄清观传人在此，还敢在此作祟？”
    “雷蕾，快跑，去小区里找穿制服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