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宫斗宅斗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第 5 章节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四默 5000 Sep 26, 2021 2:25:23 AM
    白。”
    “……我虽在病中,金銮殿前的事也有所耳闻。太子殿下如此深情,我永世不忘!待……待病好些,我……我就去王府……”
    穆如期的心腹见他再说就要晕厥,连忙拱手:“小侯爷明白就好,不是太子殿下不愿意与您结秦晋之好,而是那九王爷,欺人太甚啊!”
    “我心里有数。”夏朝生暗暗扯住夏花的衣袖。
    夏花会意,掏出钱袋,递了一把金叶子过去:“有劳你们跑这一趟。”
    “姑娘说的哪里的话?”穆如期的心腹欣然收下赏赐,“哥儿几个日后为小侯爷跑腿的机会还多着呢。”
    “夏……夏花……送……送他们……”夏朝生适时开口,作势要往偏门外走。
    秋蝉连忙拦住他:“小侯爷,您还是回房歇息吧!”
    夏花也扶住夏朝生的胳膊,不许他胡来。
    “小侯爷留步!”穆如期的心腹哪儿敢劳烦他?当即诚惶诚恐地退出了偏门。
    夏朝生又咳了一会儿,见四下没外人,立刻把帕子揣进袖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烦人。”
    “小侯爷,您……您没咳血啊?”秋蝉这才反应过来,瞪着双杏眼,暗暗发笑,“您骗他们做什么?”
    “夏花,你告诉她,我为什么要骗他们。”夏朝生懒得解释,裹着披风慢吞吞地挪到棺材边,细看上面的夜明珠。
    夏花屈膝应了声“是”,不急不缓地对秋蝉说:“方才太子身边的人说了那么多,实际上,目的只有一个——他们在撺掇小侯爷去九王爷的府上闹呢。”
    “好像是这样。”秋蝉后知后觉地点头,“他们说九王爷非要娶咱们小侯爷。”
    “是了。太子殿下有心求娶,自然是好的,可若小侯爷真的去了王府,驳的就不单单是九王爷的颜面,而是当今陛下的颜面了。”
    天子赐婚,谁敢不从?
    夏朝生在金銮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已经快将镇国侯府上下的恩宠跪没了,若是再去王府闹事,怕是他还没从王府中出来,镇国侯就要被褫夺封号,一贬再贬。
    “原来如此。”秋蝉想通其中的关巧,哆嗦了一下,紧张地望着夏朝生,“小侯爷,您可千万别做糊涂事!”
    “事关侯府,我自然不会莽撞。”他点了点头。
    秋蝉依旧不放心:“太子殿下那边,小侯爷准备如何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夏朝生低头冷笑,苍白的手指揪下了棺材里的夜明珠,“我病成这样,他还指望我?”
    夏花和秋蝉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病得不能起身,自然不能出府,更不能去九王爷府上抗婚。
    太子那边,也算是有了交代。
    两不得罪,岂不美哉?
    “日后若是太子的人再来,知道怎么说了吗?”
    “奴婢知道了。”秋蝉抢着问,“那王府那边,小侯爷又有什么打算?”
    夏朝生闻言,沉默片刻,攥住了掌心里的夜明珠。
    不是他不想去找穆如归,只是拖着副残躯,去哪里都不方便。
    与其让穆如归看见一个病中容貌衰残的夏朝生,他宁愿多养几日的病,稍微好些再上侯府拜访。
    况且,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夏朝生闭上眼睛,静静地回忆。
    如若今生如同前世一般,那么不出三年,穆如期就会成为大梁的新王,镇国侯府也会再一次遭受灭顶之灾。
    侯府满门的生路,尽数压在他的婚事上了。
    正想着,镇国侯身边的小厮跑了过来:“小侯爷,老爷请您过去呢。”
    他回过神,笑着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对了,今日王府的人还没来吗?”
    “都这个时辰了,该来了啊。”秋蝉也纳闷不已,跑到偏门前四处张望,“许是有事耽误了吧。”
    夏朝生心底划过一道淡淡的失望,却很快打起精神:“罢了,扶我去见我爹吧。”
    夏朝生在等黑七时,黑七也在焦急地等着穆如归开口。
    他拽着战马的缰绳,苦苦哀求:“王爷,您去见见小侯爷吧。”
    穆如归稳坐马背,淡淡道:“他不想见我。”
    “事无绝对,王爷您去侯府问问也成啊!”黑七急得满头大汗,恨不能背着穆如归往侯府里蹿,“就算见不到小侯爷,见见镇国侯也好。”
    黑七想得单纯。
    见不到未来的王妃,和未来的岳父打好关系,也不亏。
    可穆如归就像是被钉在了马背上,那匹骁勇善战的骏马也随了主人,巍然不动。
    “他不愿嫁,便不嫁。他不愿做的事,本王……绝不会逼他。”
    7、007
    黑七欲哭无泪:“王爷,我天天往侯府背棺材,小侯爷就算在病中,也肯定对您的心意有所耳闻。”
    “……咱们都走到侯府门前了,您就进去吧!”
    黑七费了好一番口舌,穆如归没是还有下马的意思,正是口干舌燥之际,余光里忽然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激动得蹦起来:“红五!”
    骑马而来身披玄甲的将士并没有搭理黑七。
    他匆匆赶到穆如归身前,单膝跪下:“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红五,你可算回来了。”黑七锲而不舍地凑过去,“你快帮我劝劝王爷,他不肯见小侯爷!”
    红五仰起头,掀开面甲,露出一张如读书人一般,温润如玉的脸:“黑七,你是不是又给王爷出馊主意了?”
    黑七微怔,继而气得跳脚:“胡说!我这几天帮侯爷做事,日日往侯府跑……”
    “慢着。”红五眯起眼睛,神情凝重地问,“你往侯府跑什么?”
    “送棺材啊!”黑七猛地一拍大腿,“全上京谁不知道,小侯爷病入膏肓,要靠棺材冲喜?”
    “你……帮王爷往侯府送了棺材?”红五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可不嘛?”黑七大咧咧地点头,“送了十几副呢!”
    朔风凛然,在天边苟延残喘的夕阳被夜色吞噬。
    月光在玄甲上流淌。
    红五默不作声地盯着黑七看了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重新跪在穆如归马下:“王爷,属下愿为民除害,依照玄甲铁骑的律法,斩了黑七这个混小子!”
    黑七的笑容土崩瓦解。
    黑七:“?”
    穆如归眼皮子跳了跳,缓缓垂眸,眉头紧锁,眼角的伤疤愈发狰狞。
    他迟疑道:“送不得?”
    红五咬牙切齿:“送不得。”
    “他要,我便送。”穆如归一字一顿地问,“有何不可?”
    自然送不得。
    自家人找棺材,是冲喜,新姑爷送棺材,那就是上杆子逼人死啊!
    红五头皮发麻,不知如何解释,干脆一脚踹向黑七的膝盖,逼他跪下:“属下……属下明日就带黑七去侯府负荆请罪,王爷等我的消息便是。”
    黑七:“??”黑七垂死挣扎:“不,王爷,我……”
    “好。”穆如归颔首道,“你带他去吧。”
    黑七:“???”
    红五说要带黑七去镇国侯府负荆请罪,并不是开玩笑,拜帖当夜就送到了侯府。
    夏朝生刚喝完药,倚在床头,与他爹手谈。
    镇国侯夏荣山,手执黑子,势如破竹,黑色棋子化为猛虎,张开血盆大口,牢牢地撕咬着白子。
    而夏朝生所执白子,灵动似蛇,虽陷入劣势,却总能寻到生门,逃出生天。
    “我儿棋艺甚精。”夏荣山抿了一口茶水,欣慰不已,“为父奈你不得。”
    正说着,门外有下人禀报:“侯爷,王府送来了一封拜帖。”
    “王府?”夏荣山浓眉一挑,不待夏朝生有所反应,直接将手中棋子狠狠一摔,黑子乒乒乓乓散落满桌。
    “还来?他们嫌送的棺材不够多吗?!”
    “侯爷,这可是九王爷的拜帖……”门外下人战战兢兢,“您……”
    “不见,说什么都不见!”夏荣山撸起衣袖,暴跳如雷,准备冲出门将拜帖撕碎,却没想到衣袖一紧,像是被勾住了。
    气头上的镇国侯一低头,只见自己病得拼命咳嗽,面色苍白的儿子,双眸含泪,乌羽毛似的睫毛轻轻颤抖,拽着自己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摇头。
    镇国侯的心登时凉了半截:“儿啊,不气!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就算是九王爷,也不能成日往侯府送棺材,咒我儿性命!”
    夏朝生揪着他爹的衣袖,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夏荣山愣住了。
    “王府递来拜帖,我们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夏朝生正了正神情,坐回棋盘前,苍白纤细的手指捻起白子,“啪嗒”一声,落在原先想下的位置上,“父亲可知,陛下与太子身前的金吾卫,近日频繁出现在侯府门前?”
    “自然知晓。”
    “难道父亲就没想过,他们为何会出现吗?”夏朝生懒懒地按着眉心,“若陛下和太子真担心我的伤势,派些太医来,足矣。”
    夏荣山听到这里,收起面上的担忧,郑重地坐在棋局另一侧:“你派夏花来与为父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夏朝生微笑颔首。“为父知道,你对太子殿下……”
    ——啪!
    白子再次落下,夏朝生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父亲也希望我嫁入东宫吗?”
    镇国侯既无奈又凝重的神情已经给了他答案。
    夏朝生暗自叹息。
    前世的他被情爱懵逼了双眼,一步一步踏入火坑。
    那时,父亲与母亲,是否也是这般无奈呢?
    “为父自然不愿你嫁入东宫。”夏荣山斟酌着开口,“我儿可知,当今陛下膝下,共有四位皇子?”
    夏朝生点了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手炉上的花纹,声音也是懒懒的:“六皇子天生眼疾,七皇子体弱多病,都与皇位无缘。”
    “不错。”夏荣山把玩着一枚黑子,幽幽叹息,“虽说陛下已经立了储君,但朝中五皇子的势力盘根错节,可与太子分庭抗争,更何况,还有一位九王爷。”
    梁王的弟弟,穆如归。
    夏荣山忽而压低了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如石破天惊,轰然炸响在夏朝生的耳畔:“我儿可知,先皇过世前,曾想将皇位传给九王爷?”
    他猛地仰起头,狐狸眼里闪过一道惊诧的光:“父亲所言何意?”
    “你且看九王爷的名字。”夏荣山以手为笔,在桌上缓缓写下一个“如”字。
    “如字辈……”夏朝生惊呼出声。
    “不错。”夏荣山含笑点头,将黑子掷与棋盘之上,任其滚落到繁星般的棋子之间,“先帝过世前,宠爱贤妃,对她腹中之子给予厚望,甚至在意识到自己不久于人世后,破例赐名‘如归’,从‘如’字辈。”
    “……先帝这一步棋走得险之又险,让王爷和几位皇子皆为‘如’字辈,既是给了他夺位的资格,也让他成了陛下乃至诸位皇子的眼中钉。”
    “……好在这段秘辛已经没几个人知晓了,为父也是偶尔听宫中出来的老宫人谈起,才有所耳闻。”
    “王爷知道吗?”夏朝生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大概……不知吧?”夏荣山迟疑地摇头,“但为父知道,他有腿疾,就算战功赫赫,也注定与皇位无缘。”
    夏朝生若有所思,唇角隐隐露出一点笑意。
    谁说穆如归不能当皇帝?
    他见过穆如归当皇帝的模样。
    但他并不准备将心中所想说给父亲听,而是正襟危坐,用嘴型无声地询问:“父亲打算站在哪一边?”
    他也以手为笔,在棋盘左边写下“东宫”,又在右边写下“五皇子”。
    镇国侯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双手一摊:“为父哪个都不选。”
    夏朝生慢吞吞地收回手,轻笑:“父亲所想,既是我所想。”
    “不愧是我儿。”夏荣山欣慰大笑,片刻又蹙眉摇头,“只是生儿,你与太子的情谊,为父都看在眼里……”
    “曾经种种,父亲不必记在心里。”夏朝生截下话茬,将冰凉的指尖贴在手炉上,“父亲只需记得,我不愿嫁入东宫即可。”
    镇国侯细细打量夏朝生的神情,见他眉宇间并没有不情愿,方才长舒一口气:“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爹,你就接了王府的拜帖吧。”夏朝生一改方才的严肃,重又笑着对夏荣山撒娇,“您之前也说过,无论王爷送了什么,都是一份心意。”
    “你呀……”夏荣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嘀咕了句“和你娘一样,一会儿一个心思”,但还是让候在门外的下人进了屋。
    “侯爷。”下人手里拿的拜帖呈暗金色,封口印有穆如归的私章。
    “罢了,你先看。”夏荣山刚接过拜帖,就被夏朝生灼灼的目光烫得直摇头,“爹还能抢你的信不成?”
    “谢谢爹。”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信,心脏砰砰直跳,喉咙深处又开始弥漫起痒意。
    但那不是痛苦的滋味,而是久别重逢,近乡情怯的悸动。
    夏朝生用颤抖的手拆开信封,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穆如归字如其人,笔锋锐利,满纸刀光剑影。
    至于内容,倒是中规中矩,说是黑七行事不妥,择日来府上请罪云云。
    “又要送什么?”夏荣山虽把信给了儿子,目光却忍不住往信纸上飘,“哼,不会又要往我侯府前送棺材吧!”
    他是被黑七送来的棺材吓怕了。
    扔也扔不得,用也不能用,堆在后院,白日还好,晚上谁也不敢往那里跑,真是烦死人了!
    夏朝生失笑,双手捧着信,还给他爹:“王爷给我道歉呢。”
    他笑得开心,惹得夏荣山也跟着勾起唇角:“道歉?那我得看看。”
    夏荣山接过信,眯着眼睛扫了两眼,勉强满意:“行,既然是道歉,那为父愿意见他。”
    夏朝生笑着点头之余,眼底又泛起隐隐的担忧。
    镇国侯府有镇国侯府的傲气。
    夏氏往上数三代,皆出将才。
    一如功高震主的九王爷穆如归,镇国侯夏荣山一年前刚平定了荆野十九郡。
    一南一北两处的浴血奋战,换来了今日大梁的歌舞升平。
    他爹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
    粗中有细,又免不了带着武人的傲气。
    谁叫镇国侯功勋赫赫呢?
    可功勋能把人捧上天,也能让人跌入泥沼。
    夏朝生藏在袖笼里的手指,骤然攥紧,心绪难平之下,止不住地咳嗽。
    夏荣山吓了一跳,唤来在府中住下的太医,替他诊治。
    这一诊,夏朝生又被按在了床上。
    他原本以为自己就是身子骨虚了些,却没想到是受了寒,后半夜直接发起烧,人都烧糊涂了。
    夏朝生病得稀里糊涂之际,穆如归带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