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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节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四默 4981 Sep 26, 2021 2:25:23 AM
    在身边。
    他亲手立的太子,最想要他的命。
    “父皇。”穆如期并不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已然不保,坦然自若地行礼,“骊山之行,可还顺利?”
    “顺利?”梁王发出两声嘶哑的苦笑,“皇儿觉得呢?”
    穆如期察觉出梁王语气里的异样,蹙眉道:“儿臣……”
    他话未说完,瞥见了跪在殿前的人影。
    穆如期顿了顿,觉得那道佝偻的身形有些熟悉,像是……秦通达。
    但他并不觉得那是秦通达。
    秦通达是大梁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梁王信任,又有秦皇后为后盾,怎么会满身恶臭地跪在金銮殿上呢?
    所以穆如期将疑惑收起,继续道:“父皇必定是在骊山大有所获。”
    他说完,金銮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错,朕的确大有所获。”许久以后,梁王才再次开口,语气阴森,“朕都没想到,朕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父皇……”
    “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父皇?!”梁王骤然怒喝,朝臣们乌泱泱跪成一片,唯有穆如归还笔直地站着。
    “父皇,儿臣究竟做错了何事?”此时此刻,穆如期终于察觉出了异样,他第一反应去看穆如归,“父皇,定是九皇叔污蔑儿臣,儿臣冤枉啊!”
    “与你九皇叔何干?”眼见到了这时,穆如期还攀咬穆如归,梁王气不打一处来,“你九皇叔身受重伤,还不忘从嘉兴关赶回来,你倒好,居然说他污蔑你……你倒是说说他污蔑你什么!你再看看,跪在你面前的是谁!”
    金吾卫依言伸手逼着秦通达仰起头。
    穆如期看清了那张脸,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
    跪着的人当真是秦通达!
    “你有心思攀咬你九皇叔,不如想想,怎么自己有没有通敌叛国吧!”穆如期的心随着梁王的话,彻底沉入了谷底。
    他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的控制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待会儿会修一修错别字
    改名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家追别的文可能也发现有暴君两个字的书名都改了_(:з”∠)_
    感谢在2020-08-3122:18:53~2020-08-3123:59: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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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053(二合一)
    父皇不是去骊山了吗?
    九皇叔又为何会从嘉兴关赶回来?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穆如期的额沁出了冷汗,站在寂静无声的金銮殿,忽地想起几日前,和穆如旭的争吵。
    他似乎说了什么,希望九皇叔伤重不治的话。
    穆如期的眼皮微微一跳。
    那时,穆如旭为何会提到九皇叔呢?
    他的头隐隐作痛,竟然想不起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兄可是想不起来了?”站在一旁的五皇子见状,幸灾乐祸道,“那就问问秦大人……说不准,和他聊上几句,皇兄就能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
    电光火石间,穆如期眼前一亮:“父皇,九皇叔受伤,与儿臣并无半点关系!”
    梁王差点气死。
    穆如旭瞥了一眼神情淡漠的穆如归,主动跪在殿下,朗声道:“父皇,皇兄所言,甚是怪异!”
    不仅五皇子觉得怪异,满朝文武百官也觉得怪异。
    梁王召请太子,所要询问的,是秦通达通敌叛国一事,可太子来到金銮殿前,每一句辩解都离不开九王爷穆如归。
    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穆如归所受之伤,与他有关?
    梁王面色一沉,眼神讳莫如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穆如期心里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焦虑像蚂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心房。
    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跌落,穆如期想起了前世——
    前世,他并未被留在上京,而是同穆如归一起去了嘉兴关。
    边关苦寒,他承受不住,战场血腥,他接受不来,原想狼狈地逃回上京城,身边的谋士却说:“忍过这一时,殿下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九王爷的玄甲铁骑,名声极差,殿下只要稍加利用……”
    穆如期听懂了。
    他不算愚笨之辈,从小在争权夺利的染缸中沉浮,瞬间就明白了该如何做。
    他在写回上京的奏报中,反复提及穆如归的英勇,间接让父皇心生忌惮,从而让军功悉数落在自己身上。
    那时,穆如期也站在同样的位置上,面对着梁王,面对着众臣,耳边传来的,全是赞美之词。
    可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之下,穆如期发现,身边的气氛变了。
    群臣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连坐在龙椅上的父皇,看他的目光都格外冰冷。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穆如期攥紧了垂在袖笼中的手,惊慌地想:就算今生与前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登基之事,也不会改变。
    对,他是大梁未来的王,就算现在蒙冤受难,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他而已。
    穆如期念及此,干脆直接跪了下来,坦然认错:“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请父皇赎罪!”
    满殿哗然。
    连梁王心中的惊诧都压过了愤怒。
    梁王在长忠的搀扶下,疾步走到穆如期身前,弓着腰,颤颤巍巍道:“你再说一遍,你一时糊涂,做了什么?”
    “儿臣……”
    “父皇,皇兄已然承认,还有什么好问的?”纵使知道这个时候开口会引起梁王的不快,五皇子还是站了出来,“父皇,如今上京城民怨沸腾,还请父皇早下决断啊!”
    五皇子身后的朝臣也回过神,纷纷进言:“请陛下早下决断!”
    “决断……你们……你们让朕下什么决断?”梁王惊怒交加,反问,“你们是要朕罢黜太子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跪在地上的穆如期猛地仰起头,眼睛被金銮殿内内跳跃的烛火刺得一花:“父皇……”
    “你还有脸叫朕父皇?”梁王踉跄着扑到他面前,想要踹上穆如期的肩膀,却先一步,跌倒在地上。
    “父皇!”
    “陛下!”
    头晕脑胀的梁王被长忠扶了起来。
    他面色苍白,抬起的胳膊抖如筛糠:“你……你给朕滚!”
    “父皇……”五皇子心里一沉,心知梁王气归气,却还是不愿废黜太子,心下不免生出一股怨气,“父皇,此事若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恐难以平民愤。”
    梁王颓然靠在长忠身上,耷拉着眼睛,像是没听见穆如旭的话。
    梁王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太子千不好万不好,都是太子,他的身上流着最尊贵的血。
    大梁的江山不能让一个有狄人血统的皇子继承。
    起码,此时此刻,梁王是这么想的。
    “长忠,扶朕回去。”
    “父皇!”
    “陛下!”
    五皇子携众臣急急忙忙地阻拦:“此事万不能……”
    突然,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冷不丁横插进来:“皇后娘娘驾到!”
    跪在地上的穆如期愣了愣,满殿朝臣也愣住。
    梁王止住脚步,阴沉着脸转身:“皇后来此,是要为太子求情吗?”
    脱簪的秦皇后缓步走入金銮殿,白着一张脸,惨笑跪拜:“臣妾此来,并非为太子求情……臣妾为母家请罪,恳请陛下收回臣妾的皇后册宝!臣妾愿此生与青灯古佛相伴,只求陛下顾念一丝旧情,留秦氏一点血脉!”
    五皇子闻言,眼里闪过一道厉色。
    梁王不愿重罚太子,秦皇后又甘愿领罚,看来这一次,穆如期还是能勉强保住太子之位。
    不过,穆如旭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失去了秦氏一族的支持,穆如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令人忌惮的太子了。
    就算今日能保住东宫之位,来日,也保不住。
    就暂且让穆如期高兴几日吧。
    来日方长。
    秦皇后自请出宫,文武百官也不好说些什么,梁王沉默片刻,不冷不淡道:“皇后既然愿意如此,那便如此吧。”
    “只是秦氏一族,罪孽深重,朕不能不给天下一个交代。”
    秦皇后的身形微微摇晃,含泪喃喃:“陛下……”
    “皇后不必再说了。”梁王背过身去。
    他已暗中留下一个秦轩朗,秦氏剩下的族人,就为秦通达所做之事赔罪吧。
    天方将明,昏沉的夜色被赤红色的朝阳驱散。
    “朕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死。”梁王望着秦通达,冷声下旨,“朕赏你一个凌迟之刑,至于你的那些族人……亲近者处以斩刑,其余族人变卖为奴,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上京半步!”
    自此,威名赫赫的秦氏一族,终是走到了尽头。
    “秦通达被凌迟处死了?”夏朝生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第二日正午了。
    他在侯府歇了一夜,醒来便瞧见穆如归带着一身寒意,站在暖炉边。
    “九叔。”夏朝生揉着眼睛从榻上爬起来。
    他睡眼惺忪,青丝四散,裹着锦被,面色依旧透着虚弱的白,但唇很红,覆着薄薄的水光,像四月盛开的桃。
    穆如归艰难地移开视线,清了清喉咙:“太子有秦皇后作保,暂时无忧。”
    “未必。”夏朝生说了两句话,困劲儿泛上来,又栽回去,抱着被褥喃喃,“九叔,你想啊,太子虽然保住了东宫之位,可他最有利的靠山已经没有了……秦通达已死,秦皇后自请出宫,他在朝堂之中还剩什么呢?”
    “哦,对了,五皇子殿下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眼皮子打战,说到最后,近乎呓语,“九叔,你且等等,不消三日,上京城中定会民怨沸腾,五皇子再借机进言,到时候,就算陛下真心想保太子的东宫之位,也会碍于民意,冷落于他。”
    夏朝生说到最后,当真睡起了回笼觉。
    穆如归也终于驱散了手上的寒意,轻手轻脚地来到榻前,撩起了青色的床纱。
    夏朝生只占了榻的一角,乖乖地蜷缩着,像是在等他回来。
    穆如归的心兀地柔软,将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抛之脑后,侧身躺下。
    不等穆如归伸手,夏朝生已经自觉地拱过来,循着热源,将自己嵌进了九叔的怀抱。
    另一边,也刚下朝的夏荣山,抱着一碗面,狼吞虎咽。
    裴夫人坐在一旁,含笑摇头:“慢点,没人和你抢。”
    “夫人,你是不知道。”夏荣山放下碗,摇头感叹,“今日朝堂,有多凶险。”
    裴夫人不以为意:“凶险也不是你凶险,是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凶险。”
    她将“殿下”二字咬得极重,语气里颇有怨气。
    “今日一想,生儿当初做的选择,当真是没错。”夏荣山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如此……”
    连被称为“粗人”的夏荣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骂穆如期,沉默片刻,憋出句:“下作。”
    裴夫人瞪他一眼:“胡说些什么?”
    “夫人,你是不知道。”夏荣山想起穆如期在金銮殿上承认的话,鄙夷之余,又觉得匪夷所思,“殿下已经承认,秦通达那个老儿暗中谋划之事,东宫也有参与。”
    “什么?!”裴夫人惊着了,“他……他可是当朝太子啊!”
    谁能想到,当朝太子会与朝臣勾结,将大梁的江山拱手让给狄人?
    就算真的能想到,说出去,也无人会信。
    “千真万确啊夫人,你夫君我在金銮殿上亲耳听见的。”夏荣山见裴夫人满脸怀疑,举起双手,苦笑道,“如若不然,秦皇后为何会自请出宫?……秦氏一族走到今天,算是完了!”
    “其身不正,如何当得了储君?”裴夫人见夏荣山神情不似作伪,半晌,恍然道,“生儿当初不愿嫁入东宫,可是察觉到太子德行有失的缘故?”
    “许是吧。”夏荣山心里只剩下庆幸,“还好生儿现在已经是九王妃……不对,九王爷此人,也颇为难缠!”
    镇国侯吃饱喝足,开始向裴夫人倒苦水:“夫人可知,今日下朝,为夫饿得眼冒金星,只盼着回来吃夫人亲手做的一碗面,九王爷却拦着为夫,问东问西!”
    裴夫人噗嗤一声笑:“生儿回了侯府,王爷的心便也在侯府。”
    “寻常女子出嫁,还能时不时回娘家,怎的,我夏荣山的儿子嫁出去,就不能回来了?”
    裴夫人但笑不语。
    “九王爷先是问我最近身体如何,又说什么王府中的院子正在修葺……我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吗?”夏荣山越想越气,吹胡子瞪眼道,“本以为王爷能明白为夫的意思……谁知道居然跟着回了侯府!”
    “气煞我也,真真是气煞我也!”
    “九王爷连陛下的赏赐都不要,非要跟着我一起出宫,甩都甩不掉!”
    裴夫人还是笑。
    穆如归关心她的儿子,她能不高兴吗?
    这厢夏荣山气得冒烟,那边,夏朝生依偎着穆如归睡得香甜。
    他今生要做的事,很多,东宫的倒台只是其中之一。
    但或许是穆如归带回来的消息,稍稍缓解了他心头的恨意,让他久违的在梦里,梦到了一些不那么痛苦的过去。
    那时,他还是太子伴读,入太学,随侍在穆如期左右。
    穆如期不善骑射,又爱与五皇子等较劲,每每上了猎场,都是夏朝生出面,为他挣回颜面。
    他骑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在阵阵叫好声里,搭弓射箭。
    每一支箭,都正中靶心。
    穆如旭斗不过他,嘴上又甘心认输,就将常年征战在外的穆如归搬出来:“我九皇叔比你厉害多了!”
    太子一党大笑:“厉害又如何?再厉害,也不是你厉害。”
    五皇子气得直跺脚,拂袖而去。
    后来,穆如归伤了腿,坊间接二连三地传出他打断侍从腿的流言蜚语,皇子们心照不宣得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的名字。
    但是,夏朝生记住了穆如归。
    他从小跟随镇国侯练习骑射,自视甚高,不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加之,在太学之中寻不到敌手,便抓心挠肺地想同这位“九皇叔”比一比。
    可惜,自打夏朝生成为太子伴读,穆如归就常年驻守在嘉兴关,哪怕回上京,也是匆匆见陛下一面就离去。
    夏朝生久等不到机会,渐渐淡忘了比试之事,谁曾想,年尾的时候,穆如归回到上京,破天荒地参加了皇族的祭礼。
    夏朝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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