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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节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 四默 5000 Sep 26, 2021 2:25:23 AM
    吹病了……”
    “好好好,我买完就回府。”夏朝生敷衍几句,走进布庄,逮住一个小伙计,直言,“我要找你们掌柜的。”
    “我们掌柜的……”抱着成卷的布料的小伙计刚欲抱怨,瞧见夏朝生的面容,骤然一愣,“我们……”
    “你们掌柜的可在?”夏朝生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小伙计恍然回神,面颊微红,仓惶低头,见他身上衣料皆是上成,连忙解释:“我们展柜的在里面替金吾卫统领,言大人的弟弟裁衣呢,劳驾您等等。”
    “言裕风?”夏朝生挑眉,与夏花对视一眼,“冤家路窄啊。”
    小伙计闻言,又悄悄打量起他来。
    他是顺来布庄掌柜的侄子,刚来上京城没多久,却已经将上京的权贵认识了个遍,却没见过面前之人。
    少年容貌瑰丽,眉眼精致,身上所穿长袍是各大布庄进贡进宫的布料所制,即便站在乱糟糟的布堆中,也透出一股难言的矜贵来。
    小伙计还识得夏朝生手中捧着的小巧手炉。
    前几日,五皇子府中的姬妾曾经来布庄挑衣料,手里拿的也是这样一只手炉,只是,那些姬妾的手炉并没有夏朝生的精致。
    小伙计的目光刚落在手炉上,夏朝生就开始低低地咳嗽。
    “王妃这边请。”电光火石间,小伙计已经确认了夏朝生的身份。
    如此天人之姿,还体弱多病的,只能是嫁给九王爷的小侯爷,夏朝生了。
    夏朝生抗婚不成,硬生生跪去半条命的壮烈事迹,在大梁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以前,大家提起这桩婚事,唏嘘为主,前几日,宫中传出“九王爷勾连狄人”的谣言后,百姓更是恨不能昔日的小侯爷再次拿起刀剑,将通敌叛国的九王爷斩于榻前。
    现下却不同了。
    将狄女带入府中之人,不是穆如归,而是太子。
    穆如期的罪己诏书尚未写好,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刚被禁足于东宫,掳掠狄女,还在其怀有身孕的时候,将人丢入河中之事,已经不胫而走。
    两军交战,罪不及妇孺,是不成文的规矩。
    坊间传闻,更是一天万变。
    悦姬与太子的纠葛被说书先生添油加醋,说成了另一番模样——
    一位狄女在逃难时,被梁人所救,二人暗生情愫,诞下了悦姬。
    悦姬从小在嘉兴关长大,因为生得美艳,不幸被歹人掳入上京,流落青楼。就在她悲痛欲绝,几欲自绝的时候,遇上了一位好心的恩客。
    恩客愿意为她赎身,娶她为妻,只是尚未考取功名,二人便约定,来年放春榜后,再行周公之礼。
    谁知,恩客不过离开一日,悦姬就被太子看上了。
    太子残忍地处置了悦姬的恩客,并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掳入东宫,强行羞辱。
    悦姬受了□□,怀上了太子的骨肉,太子这时才开始紧张。
    他生怕陛下责备,竟然起了歹心,命人将怀有身孕的悦姬丢入冬日冰冷的河水中,并在事情败露后,栽赃陷害五皇子与九王爷!
    百姓对穆如归被陷害,并不关心,但是当朝太子污蔑另一位皇子,向来是上好的谈资。
    小伙计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面上笑意更盛:“门口风冷,王妃小心冻着。”
    小伙计的态度变化过于明显,夏朝生诧异地望过去,若有所思:“夏花,赏。”
    夏花立刻从袖笼中掏出几颗金瓜子,塞进小伙计的掌心中。
    “多谢王妃!”小伙计得了金瓜子,态度更加殷勤,满脸堆笑地将夏朝生带上了二楼。
    此处幽静,与茶馆无异。
    “你怎知我是谁?”夏朝生落座后,叫住了小伙计。
    “王妃天人之姿,没人认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夏花被小伙计的奉承逗乐,捂嘴偷笑。
    “王妃,真不是小的瞎说,上京就这么大,王爷和王妃的事,谁不知道呢?”小伙计得意忘形之下,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言罢,自知失言,连忙补救,“再说,王爷被太子殿下污蔑,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夏朝生目光微闪:“王爷被太子殿下污蔑的事,已经传开了吗?”
    “谁说不是呢?”小伙计感慨不已,“原先,大伙儿都以为王爷……嗐,王妃您别往心里去,咱们这些人,怎么会想到,太子居然当着陛下的面,污蔑九王爷?”
    “知人知面不知心。”夏朝生含笑点头,“行了,你下去吧。掌柜的什么时候有空,你带他见我便是。”
    言罢,他又用眼神示意夏花打赏。
    小伙计抓着金瓜子,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只是当他找到掌柜的,将夏朝生之事和盘托出后,被掌柜的狠狠地踹了一脚:“糊涂东西,九王妃想嫁给太子,你不知道吗?你居然敢在他面前说太子殿下的坏话,简直……简直不要命了!”
    小伙计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地叫唤,同时,心里也涌起后怕。
    是啊,镇国侯府的小侯爷为了嫁入东宫,连易子药都吃了,必定不愿做这劳什子九王妃,他刚刚还当着他的面,说太子殿下的坏话,当真是嫌命长!
    于是乎,刚到手的金瓜子变得烫手起来,小伙计不敢再去夏朝生面前晃悠,只杵在布庄前,担忧地望着掌柜的的上楼的背影,长叹短嘘。
    准备离开布庄的言裕风见小伙计魂不守舍地靠在铺子前,不耐烦地呵骂:“别挡道!”
    小伙计一个激灵,清醒了,佝偻着腰送言裕风出门。言裕风仰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晃出布庄,继而目光微凝。
    停在布庄前的马车上,挂着王府的牌,靠在马车边的侍从,也是常年随侍在九王爷身侧的红五。
    “二公子?”言裕风身边的下人见他不动,小心翼翼地问,“可有不妥?”
    “回去。”言裕风绷着张脸,转身回布庄,揪着小伙计的衣领,厉声逼问,“九王妃在哪儿?”
    夏朝生正坐在二楼,喝着热茶,与夏花说话。
    “小侯爷,您觉得刚刚那个伙计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放下茶盏,叹了口气:“坊间传闻自然是假的居多……但此事一出,太子的名声算是毁了大半。”
    夏花睨着夏朝生的神情,试探道:“依奴婢所见,此事对太子殿下是坏事,可对王爷……恰恰相反。”
    “不错。”他的手指在茶盏边缓缓游走,嘴角微勾。
    这才是夏朝生的最终目的。
    前世,穆如归登基之初,以雷霆手段控制了朝廷,日后更是为他报仇,斩尽□□羽,血洗朝堂,一生与“残暴”为伍。
    可穆如归所做之事,何错之有?
    若没有玄甲铁骑,大梁此刻早已覆灭,若穆如归不狠心斩去朝中太子旧部,朝堂之上,白食俸禄,互相污蔑之风盛行。
    他所做,皆是贤明君王该做之事,就因为有心人肆意散播谣言,大梁的百姓才会将他当成可怖的杀神,而不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夏朝生不愿任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下去。
    他不知今生九叔是否还有谋权篡位的打算,他也不在乎。
    他只是想让世人不再误解穆如归。
    悦姬就是扭转舆论的第一步。
    “滚开,让我上去……让我上去!”楼下忽地传来喧闹声。
    夏朝生回神,对夏花颔首:“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夏花领命而去,很快神情古怪地回来:“小侯爷,言家的二公子吵着闹着要见你,被布庄的掌柜的拦住了。”
    “他要见我?”夏朝生拿起手炉,思忖片刻,迈步向楼下走去,“那便去看看,他为何要见我。”
    他和言裕风算不上熟识。
    夏朝生瞧不上言裕风的纨绔作风,言裕风也看不上他拼命嫁入东宫的做派。
    先前在骊山猎场时,两人还起过言语的冲突,今日,言裕风怎么非要见他呢?
    “言二公子。”夏朝生缓步下楼,果然见穿着一身华服的言裕风被掌柜拦住,气喘如牛,一副气到极致的模样。
    言裕风循声抬头,逆着光,看不大清夏朝生的神情,只觉得他周身都闪着朦胧的光影,耳根没由来一红,支支吾吾道了声:“王……王妃。”
    “你找我有事?”夏朝生示意掌柜退下。
    掌柜千恩万谢地离去,顺便赶走了布庄里看热闹的人,独留他们在铺子内讲话。
    言裕风不敢直视夏朝生的眼睛,垂着头,按照礼数又好好行了一次大礼,然后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憋出一句比□□还细弱的话:“求……求王妃救救我兄长。”
    “你兄长?”夏朝生的眉头一点一点蹙起,隐约觉得言裕华的事与悦姬有关。
    “是。”话已出口,言裕风反而不难堪了。
    他是言家的二少爷,虽纨绔,却也晓得,言家的风光,全靠身为金吾卫统领的言裕华。
    言裕华一倒,言家也就散了。
    到时候,他这个在东宫担了个虚职的言家二公子,必定成为全上京的笑柄。
    就如同……不久之前的夏朝生。
    言裕风面颊又红,悔恨加上羞耻将他淹没,说完话,再也不肯张口,就站在夏朝生面前,一言不发地攥着拳头。
    “你兄长与我何干?”
    夏朝生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昔日金吾卫为太子穆如期所用,与夏氏满门的覆灭逃不开干系。
    纵使他同情悦姬的遭遇,也不会主动对言裕华伸出援手。
    这不是他手里的刀,这是大梁皇室的刀,在九叔没有登上皇位前,他不但不会碰,还要想法设法地压制。
    想象之中的冷嘲热讽没有出现,言裕风松了一口气。
    “王妃有所不知,兄长他……兄长他想去求陛下开恩,将那怀有太子骨血的狄女娶进门!”言裕风言及此,舍弃了最后一丝尊严,撩起衣摆,跪在夏朝生面前,“想必,王妃也知晓,我兄长身为大梁的金吾卫统领,若此时求娶狄女,不但会和太子殿下产生隔阂,也必定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你兄长竟要去金銮殿前求陛下开恩,求娶悦姬?”夏朝生微微瞪圆了眼睛。
    “是。”言裕风苦笑点头,“娶狄女在大梁,并非稀奇事,只是兄长和此女的身份都过于特殊……若兄长执迷不悟,当真去金銮殿前,将求娶之事说出口,言家必遭灭顶之灾!”
    “我又能如何帮你?”夏朝生垂下眼帘,敛去眼底的惊异,“言二公子,你找错人了。”
    “王妃!”言裕风见他转身欲走,急忙大叫,“悦姬是王爷所救,想必王爷说的话,兄长会听……我想求王妃与王爷劝一劝兄长,让他放弃求娶狄女之事!”
    “若……若事成,我们言家愿意……”
    夏朝生闻言,猛然转身,指着言裕风的鼻子,冷笑出声:“言二公子说笑了,你们言家的事,我和王爷怎么能掺和?”
    “……若被陛下知道,玄甲铁骑与金吾卫有所牵连,你可想过后果?”
    言裕风面色陡然一变,瘫坐在了地上。
    “若陛下知道王爷与言统领交往过密,你猜,先遭殃的是言家还是王府?”夏朝生不顾他的神情,愤然道,“无论哪家遭殃,后果你都承担不起。”
    “可……”
    “我不帮你,与你我之间的恩怨无关。”他抬手,深吸一口气,平复翻涌的心虚,打断言裕风,“言二公子,我佩服你向昔日仇敌寻求帮助的勇气,但我不能将王爷牵扯进来。”
    言裕风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只是……只是……
    只是不在乎王府罢了。
    夏朝生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冷着脸,怒气冲冲地走出布庄。
    红五举着伞迎上来:“王妃,回府吗?”
    “不。”他看了看天色,在夏花不赞同的神情里,道,“去前面用完膳再回去。”
    红五只得赶着马车,又带夏朝生去前面的酒楼用膳。
    与此同时,一支隐秘的队伍来到了酒楼的后门口。
    穆如归跳下马,掸去肩头雪沫,问身边侍从:“秦大人到了吗?”
    “回王爷的话,已经到了。”
    “黑七呢?”
    侍从一时语塞:“许是……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就会赶来。王爷,先见秦大人要紧。”
    “他若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穆如归撂下这句话,掸了掸衣摆,从后门走进了酒楼。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朝生吃惊地问:“雅间都被包了?”
    店小二陪笑点头:“是啊,早前就被一位大人包下了,这会儿人已经到了。”
    “也罢,给我寻个安静的位置吧。”
    “好嘞,您请随我来。”店小二殷勤地将夏朝生带到窗边,“客官,您先坐下,小的这就去给您搬个屏风。”
    “有劳。”
    “王妃,属下去喂马。”红五见夏朝生坐下,寻了个理由,翻出了酒楼的窗户,与满脸郁气的黑七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也在这里?”红五抬手拦住黑七,“王妃在里面,你别进去。”
    “别拦我。”黑七一把推开红五,“王爷也在,我得进去复命。”
    “王爷也在?”红五这几日都跟在夏朝生身边,不知道穆如归也来了这家酒楼,怔神间,让黑七闯了进去。
    “王爷,属下……”黑七的声音戛然而止,仓惶跪在地上。
    穆如归和秦大人站在一处。
    秦大人大腹便便,和蔼可亲,并没有因为骤然闯入的黑七生气,反而摆着手,先行走进雅间,留给他们主仆二人说话的空间。
    “何事?”穆如归目光如刀,眉眼间冰霜覆盖。
    黑七打了个寒颤,继而又因为愤怒,硬着头皮道:“王爷,方才属下路过顺来布庄,瞧见了王妃和言家的二公子。”
    “朝生?”穆如归紧绷的眉眼,陡然一松,连语气都缱绻起来。
    “王爷,言家的二公子恳求王妃救言统领。”黑七见状,愈发气恼,“言语间有所松动,似是想让金吾卫为王爷所用……可王妃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在黑七看来,夏朝生拒绝言裕风,必定是因为对太子旧情难忘,不愿让本听令于天家的金吾卫成为王爷的附庸。
    “王爷,王妃怎能如此……”
    “他是怎么说的?”穆如归藏在袖笼中的手攥成了拳,紧张得心跳如擂。
    “王妃说……”黑七顿了顿,回忆道,“王妃说……若陛下知道王爷与言统领交往过密,两府都会遭殃。”
    穆如归嗓音微微颤抖,难言激动:“他真是这么说的?”
    “属下听得真真的,此话必然是托词……”
    “你退下吧。”
    “王爷!”黑七不可置信地抬头,见他家王爷面上没有丝毫的愤懑,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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