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送上门来的生意
今天本是第二次月考的日子，可裴谦程睡的身心疲惫，坐在座位上不停的打哈欠。
简禹初看他那样，于是问：「昨晚没睡好？」
「没事，就是做了一夜的梦。」裴谦程把纸笔准备好，放在桌面上，「第一科就是语文，我觉得我要完蛋了。」
「语文怎么也比数学好答吧。就拿作文来说，好赖写写，就能得分，阅读理解，摘抄原文说不定老师都能给你个辛苦分。但是数学呢，不会那是真不会，懵都懵不上来。」
裴谦程觉得这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数学你写个解老师心情好还能给你零语文你写个答老师会给分吗？」
一大早在考试之前争论这个属实有些糟心，俩人适时息战。
语文老师夹着一沓试卷站上讲台，每一列分发好试卷，依次往后传。
裴谦程拿到卷子先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挑自己会做的做。
他转头看了一眼简禹初，见到按部就班，挨着做。
可这一眼被老师发现，意有所指的说：「某些同学不要看别人的，不会就不会，看别人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裴谦程哼了一声，无声的抗议。
考了一整天的试，裴谦程觉得自己的手写字写的都发胀。骑车时，又跟车把来回摩擦，手心火烧火燎的。
把简禹初送回家，裴谦程没进去，在楼下跟简筱安打了招呼，就回自己家了。
他都好多天没有见到裴实英了，不知道他最近又去了哪里。不过他不在家，裴谦程反倒自在。
他家里原来是有保姆的，裴实英专门找来照顾裴谦程，可是父子俩三天两头的干架，保姆吓走了好几个，最后裴实英也不找了，只管给他儿子钱，他自认钱能解决一切。
所以，裴谦程一般都在饭店解决一日三餐，他都吃的快吐了。
回想起在简禹初家蹭的那两顿饭，他觉得是他最近几年吃过的最美味的饭菜。
他把车子扔到一旁，刚要上楼，忽听大门外响起鸣笛声。
裴谦程以为是他爸，所以没回头，径直上楼。
没过二分钟，就有人敲门。
门外站着个中年男人，矮胖，秃顶，看到裴谦程先是笑嘻嘻，然后问：「裴总在家吗？」
裴谦程说了声不在就要关门。
那人却一把撑住：「我可以进去等一下吗？」
裴谦程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是猜测应该是裴实英的合作伙伴，不好拒绝，于是给他让了路。
男人是自来熟，一进屋就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跟裴谦程攀谈起来。
「你是裴总的公子吧？听说高三了？学习很忙吧？成绩怎么样啊？」
裴谦程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裴实英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所以没想搭理他，只是敷衍的嗯了几声。
那人倒也不嫌裴谦程冷漠，自顾自的跟他诉起苦来：「现在这孩子，难管啊，我家那闺女，好吃好喝的管着她，可她就是不好好学，前两天，竟然还谈了个男朋友，她初三了，一点不知道着急。瞧见我这头发没，都是被她气的。」
裴谦程不想跟一个油腻腻的中年男人谈论他的家庭，说了句您慢慢等我还要写作业，就上楼去了。
可是他刚站到楼梯上，就又返回来了。
男人看他去而复返，温和说：「你不用陪我，写你的作业吧。」
裴谦程脸上终于挂起了笑：「我给您烧点水喝。」
他打开饮水机的开关，红灯亮起，得等一会呢，他于是又坐回到男人面前。
「您刚说您家女儿都初三了是吗？」裴谦程双手交叉，略感担忧：「明年中考，这要是考不上高中，就得去职高吧！」
男人哀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本来职高也没啥，但是听说咱们市里那两所职高，太乱了。我女儿又是那么个性格，你说我能放心吗？」
「那您就没想过给她补补课，提升升，好歹考个普通高中啊。」裴谦程至此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说服男人的办法。
「那怎么能没想过呢，钱花了不少，那些老师可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一对一辅导，一节课好几百呢。可是一点用没有，全被她给气走了。」
裴谦程啧了一声，低头沉思了几秒：「叔，这你就错了，你说小姑娘每天在学校就看老师脸色，回到家，你还给她找个老师来管她，她可不就更不愿意学。」
男人觉得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皱眉问：「那你说怎么办呢？愁死我了。」
裴谦程在茶几下面找了一包茶叶出来，又把杯子清洗了下，给男人泡了杯茶。
「叔，您喝水。」裴谦程谦逊的把水递到男人手里，这才坐下：「要是我，我肯定就给她找一个同龄的，成绩特别好的，俩人有共同话题，又没有老师的威严，交流起来也得心应手。」
男人不是很赞同：「你说的简单，可是哪有这样的，人家孩子不也得学习，也得参加中考啊，谁家家长愿意为了那几个钱，荒废自己孩子的学业。」
裴谦程表示理解男人的想法，于是附和的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有。」裴谦程挠了挠脑袋：「我记得我同桌前几天还说想要个这样的工作，赚点外快呢。」
男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同桌？那不也高三了嘛。」
「是啊，但是他学习好，明年肯定是保送的料，再说，他那聪明劲，一晚上学俩小时候足够了，多余的时间就用来打游戏了，荒废了大好青春，他妈想着让他去夜市打零工赚大学学费呢，可那才能赚几个钱，您说是吧。」
裴谦程说起谎来，一点不带脸红心跳的。
这是他之前答应简禹初的事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今天这主动送上门的，他还能让人跑了不成。
男人听的心痒痒：「那你受点累，给叔叔介绍一下你那同学呗，你可不知道，为了我这闺女，我真是操碎了心。」
「叔，说受累就见外了。」裴谦程心头雀跃，掩饰不住的笑意不断爬上脸庞：「回头我帮您问一下。」
「跟你那同学说，只要能把我女儿的成绩提上去，钱的事好说。」
之后俩人的谈话便转移到一个小时多少钱，一晚上几个小时，家住哪里，孩子哪一科最差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上。
可当男人说他女儿数学最差时，裴谦程心里咯噔一声：这他妈不是巧了吗，简禹初数学也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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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禹初看他那样，于是问：「昨晚没睡好？」
「没事，就是做了一夜的梦。」裴谦程把纸笔准备好，放在桌面上，「第一科就是语文，我觉得我要完蛋了。」
「语文怎么也比数学好答吧。就拿作文来说，好赖写写，就能得分，阅读理解，摘抄原文说不定老师都能给你个辛苦分。但是数学呢，不会那是真不会，懵都懵不上来。」
裴谦程觉得这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数学你写个解老师心情好还能给你零语文你写个答老师会给分吗？」
一大早在考试之前争论这个属实有些糟心，俩人适时息战。
语文老师夹着一沓试卷站上讲台，每一列分发好试卷，依次往后传。
裴谦程拿到卷子先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挑自己会做的做。
他转头看了一眼简禹初，见到按部就班，挨着做。
可这一眼被老师发现，意有所指的说：「某些同学不要看别人的，不会就不会，看别人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裴谦程哼了一声，无声的抗议。
考了一整天的试，裴谦程觉得自己的手写字写的都发胀。骑车时，又跟车把来回摩擦，手心火烧火燎的。
把简禹初送回家，裴谦程没进去，在楼下跟简筱安打了招呼，就回自己家了。
他都好多天没有见到裴实英了，不知道他最近又去了哪里。不过他不在家，裴谦程反倒自在。
他家里原来是有保姆的，裴实英专门找来照顾裴谦程，可是父子俩三天两头的干架，保姆吓走了好几个，最后裴实英也不找了，只管给他儿子钱，他自认钱能解决一切。
所以，裴谦程一般都在饭店解决一日三餐，他都吃的快吐了。
回想起在简禹初家蹭的那两顿饭，他觉得是他最近几年吃过的最美味的饭菜。
他把车子扔到一旁，刚要上楼，忽听大门外响起鸣笛声。
裴谦程以为是他爸，所以没回头，径直上楼。
没过二分钟，就有人敲门。
门外站着个中年男人，矮胖，秃顶，看到裴谦程先是笑嘻嘻，然后问：「裴总在家吗？」
裴谦程说了声不在就要关门。
那人却一把撑住：「我可以进去等一下吗？」
裴谦程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是猜测应该是裴实英的合作伙伴，不好拒绝，于是给他让了路。
男人是自来熟，一进屋就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跟裴谦程攀谈起来。
「你是裴总的公子吧？听说高三了？学习很忙吧？成绩怎么样啊？」
裴谦程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裴实英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所以没想搭理他，只是敷衍的嗯了几声。
那人倒也不嫌裴谦程冷漠，自顾自的跟他诉起苦来：「现在这孩子，难管啊，我家那闺女，好吃好喝的管着她，可她就是不好好学，前两天，竟然还谈了个男朋友，她初三了，一点不知道着急。瞧见我这头发没，都是被她气的。」
裴谦程不想跟一个油腻腻的中年男人谈论他的家庭，说了句您慢慢等我还要写作业，就上楼去了。
可是他刚站到楼梯上，就又返回来了。
男人看他去而复返，温和说：「你不用陪我，写你的作业吧。」
裴谦程脸上终于挂起了笑：「我给您烧点水喝。」
他打开饮水机的开关，红灯亮起，得等一会呢，他于是又坐回到男人面前。
「您刚说您家女儿都初三了是吗？」裴谦程双手交叉，略感担忧：「明年中考，这要是考不上高中，就得去职高吧！」
男人哀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本来职高也没啥，但是听说咱们市里那两所职高，太乱了。我女儿又是那么个性格，你说我能放心吗？」
「那您就没想过给她补补课，提升升，好歹考个普通高中啊。」裴谦程至此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说服男人的办法。
「那怎么能没想过呢，钱花了不少，那些老师可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一对一辅导，一节课好几百呢。可是一点用没有，全被她给气走了。」
裴谦程啧了一声，低头沉思了几秒：「叔，这你就错了，你说小姑娘每天在学校就看老师脸色，回到家，你还给她找个老师来管她，她可不就更不愿意学。」
男人觉得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皱眉问：「那你说怎么办呢？愁死我了。」
裴谦程在茶几下面找了一包茶叶出来，又把杯子清洗了下，给男人泡了杯茶。
「叔，您喝水。」裴谦程谦逊的把水递到男人手里，这才坐下：「要是我，我肯定就给她找一个同龄的，成绩特别好的，俩人有共同话题，又没有老师的威严，交流起来也得心应手。」
男人不是很赞同：「你说的简单，可是哪有这样的，人家孩子不也得学习，也得参加中考啊，谁家家长愿意为了那几个钱，荒废自己孩子的学业。」
裴谦程表示理解男人的想法，于是附和的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有。」裴谦程挠了挠脑袋：「我记得我同桌前几天还说想要个这样的工作，赚点外快呢。」
男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同桌？那不也高三了嘛。」
「是啊，但是他学习好，明年肯定是保送的料，再说，他那聪明劲，一晚上学俩小时候足够了，多余的时间就用来打游戏了，荒废了大好青春，他妈想着让他去夜市打零工赚大学学费呢，可那才能赚几个钱，您说是吧。」
裴谦程说起谎来，一点不带脸红心跳的。
这是他之前答应简禹初的事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今天这主动送上门的，他还能让人跑了不成。
男人听的心痒痒：「那你受点累，给叔叔介绍一下你那同学呗，你可不知道，为了我这闺女，我真是操碎了心。」
「叔，说受累就见外了。」裴谦程心头雀跃，掩饰不住的笑意不断爬上脸庞：「回头我帮您问一下。」
「跟你那同学说，只要能把我女儿的成绩提上去，钱的事好说。」
之后俩人的谈话便转移到一个小时多少钱，一晚上几个小时，家住哪里，孩子哪一科最差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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