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袒露
一旦习惯形成，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即便方少衡并也意识到。
一整天他都无精打采的，尤其是到了晚上，他都没有收到祝云骁任何一条消息时，他前所未有的烦躁。
睡觉时，大床上只有他自己，滚来滚去的够不到边时他更是一阵阵的空虚。
半夜两点，他拿起手机，犹犹豫豫几分钟，最终还是放下了。
第二天醒来，眼圈有些暗黑。
吃过早饭，卢成喜送他去学校，张伯问：「夫人，元旦不是放假吗？怎么还去学校啊。」
方少衡披上羊绒大衣，说：「期末了，很多扯淡的会议要开，没办法。」
张伯若有所思，又问：「要开一天吗？」
「嗯，不确定。」方少衡往出走的时候，丢下一句：「就跟先生实话实说就行。」
张伯呵呵干笑两声。
元旦三天假期，开了两天会，方少衡过的也是浑浑噩噩。
这三天里，祝云骁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方少衡打过，一条消息都没有。
方少衡又怕祝云骁忙，也不太想去打扰他。
但是他开会时会走神，总是有意无意去看手机，还总是会打开他和祝云骁的聊天窗口。
他的食欲也不好，每次吃一点点就不想再动了，搞的张伯紧张兮兮，得亏方少衡不是女人，不然张伯一定会以为他是害口了。
祝云骁离开的第四天正是周六，一大早赵然就给方少衡发消息。
【少衡，起床了吗？我去接你？】方少衡以为明天他们才见面的，但是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们只是约在周末，并没有敲定是周六还是周日。
罢了，今天他没课，不如就去见一面，明天祝云骁回来，他要是出来跟赵然见面反倒不好。
【不用，你发我一个位置，我一会过去。】赵然没有发位置，而是发了一个茶楼的名字。
方少衡此时还躺在被窝里，回复完消息，就打算起床。他握着手机愣了愣，打开与祝云骁的聊天窗口，编辑道：【工作还顺利吗？】好像有点公事公办的口吻。他又删掉，又重新编辑：【起床了吗？】太日常了吧？好像又表达不出他的那种复杂的心情。
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他索性又没发。
起床，随便换了套得体的衣服，他就出发去找赵然了。
茶楼的位置离他们的高中母校不远，可能是为了方便结束去学校。
赵然早就到了，要了一壶玫瑰花茶，又点几份点心。
方少衡到的时候，都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茶楼在六楼，他要坐电梯上去，电梯到三楼时，停下等人，门开，方少衡看着进来的人，怔了半秒。
叶秋寒也看到了方少衡，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哦？方先生？好巧啊。」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方少衡并没有跟叶秋寒过多寒暄，轻轻点头：「是啊，挺巧。」
叶秋寒却过于熟稔，他又问：「方先生到几楼？」
「六楼。」方少衡回答。
「好巧。」叶秋寒又重复了这俩字：「我也是。」
俩人说话间，六楼已经到了，他们同时出来，互相颔首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方少衡找到赵然订的包间，一推门，赵然就迎上来给了他一个很亲密的拥抱。
「少衡，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赵然哭丧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方少衡轻轻的推了推他，「抱歉，今天贪睡了会。」
「我还以为你老公不让你来呢。」赵然拉着方少衡坐下：「毕竟，总裁都很霸道。」
方少衡眉头紧锁：「怎么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想着那天他跟祝云骁说起这事时，祝云骁并没有反对，还说要来接他，只是他突然间就出差...
赵然不跟方少衡掰扯这事，给他倒了杯茶又让方少衡尝一尝茶楼的招牌点心。
方少衡只喝茶，没动点心，他问：「赵然，你约我，是不是不止是喝茶？」
赵然呵呵的笑了两声：「边喝边聊，聊什么都行，没有固定话题，回忆回忆过去，展望展望未来都成。只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也没有。」方少衡轻轻的抿茶：「倒是我，有话问你。」
赵然突然间就不接茬了，他坐在方少衡对面，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话题。
「哎，少衡，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时我有一次跟你说过，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方少衡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这件事。毕竟只是一句话，他不记得似乎也很正常。
但是赵然却执意要把那天说话时的场景，地点，时间都一一描述清楚，仿佛非要他想起来不可。
「大概是高二下学期吧，有一天体育课，跑完圈，老师让咱们去体育室拿排球，路过小教学楼时，看到一男一女在墙角手拉手，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我有喜欢的人。」
方少衡眉心更深了些，但仍旧没有记忆，但这不是重点，也不用过多纠结。
「哦，所以呢？」方少衡问。
赵然感慨：「那时候我自卑，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哪怕喜欢，也不敢表白。就心里默默的喜欢。直到后来上了大学，我还是不敢告诉他，并且大学时我们不在一个学校，渐渐的就疏远了。但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有好好努力，我想让自己有一天能够配的上他。好在，这几年我的付出有了回报，我买了车子，买了大房子，我觉得我能够配上他了。」
方少衡听出了些不对。
不是说赵然喜欢祝云骁吗？可是按照他说的，他高二喜欢的人，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那祝云骁又算是什么？
「赵然，你不是一直喜欢祝云骁吗？」方少衡脱口而问。
「他？」赵然耸耸肩，表示出了对霸总的相当不屑：「不过是几次活动上遇到过，他又资助过我，可能就多说了几句话，又被媒体捕风捉影，祝云骁性向又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传来传去，就没了样儿，我也不在意，反正不是真的，懒得费口舌去解释。」
当事人亲自下场辟谣，看来是假新闻无疑了。
可是如果不是祝云骁，赵然又在高二时就喜欢上了人家，那说明是同校，甚至是同班的学生。
那时候赵然自卑，方少衡印象里他配不上的人好像只有一个。
方少衡缓缓站起身来，恍然大悟般的看向赵然，不敢相信的问：「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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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他都无精打采的，尤其是到了晚上，他都没有收到祝云骁任何一条消息时，他前所未有的烦躁。
睡觉时，大床上只有他自己，滚来滚去的够不到边时他更是一阵阵的空虚。
半夜两点，他拿起手机，犹犹豫豫几分钟，最终还是放下了。
第二天醒来，眼圈有些暗黑。
吃过早饭，卢成喜送他去学校，张伯问：「夫人，元旦不是放假吗？怎么还去学校啊。」
方少衡披上羊绒大衣，说：「期末了，很多扯淡的会议要开，没办法。」
张伯若有所思，又问：「要开一天吗？」
「嗯，不确定。」方少衡往出走的时候，丢下一句：「就跟先生实话实说就行。」
张伯呵呵干笑两声。
元旦三天假期，开了两天会，方少衡过的也是浑浑噩噩。
这三天里，祝云骁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方少衡打过，一条消息都没有。
方少衡又怕祝云骁忙，也不太想去打扰他。
但是他开会时会走神，总是有意无意去看手机，还总是会打开他和祝云骁的聊天窗口。
他的食欲也不好，每次吃一点点就不想再动了，搞的张伯紧张兮兮，得亏方少衡不是女人，不然张伯一定会以为他是害口了。
祝云骁离开的第四天正是周六，一大早赵然就给方少衡发消息。
【少衡，起床了吗？我去接你？】方少衡以为明天他们才见面的，但是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们只是约在周末，并没有敲定是周六还是周日。
罢了，今天他没课，不如就去见一面，明天祝云骁回来，他要是出来跟赵然见面反倒不好。
【不用，你发我一个位置，我一会过去。】赵然没有发位置，而是发了一个茶楼的名字。
方少衡此时还躺在被窝里，回复完消息，就打算起床。他握着手机愣了愣，打开与祝云骁的聊天窗口，编辑道：【工作还顺利吗？】好像有点公事公办的口吻。他又删掉，又重新编辑：【起床了吗？】太日常了吧？好像又表达不出他的那种复杂的心情。
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他索性又没发。
起床，随便换了套得体的衣服，他就出发去找赵然了。
茶楼的位置离他们的高中母校不远，可能是为了方便结束去学校。
赵然早就到了，要了一壶玫瑰花茶，又点几份点心。
方少衡到的时候，都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茶楼在六楼，他要坐电梯上去，电梯到三楼时，停下等人，门开，方少衡看着进来的人，怔了半秒。
叶秋寒也看到了方少衡，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哦？方先生？好巧啊。」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方少衡并没有跟叶秋寒过多寒暄，轻轻点头：「是啊，挺巧。」
叶秋寒却过于熟稔，他又问：「方先生到几楼？」
「六楼。」方少衡回答。
「好巧。」叶秋寒又重复了这俩字：「我也是。」
俩人说话间，六楼已经到了，他们同时出来，互相颔首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方少衡找到赵然订的包间，一推门，赵然就迎上来给了他一个很亲密的拥抱。
「少衡，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赵然哭丧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方少衡轻轻的推了推他，「抱歉，今天贪睡了会。」
「我还以为你老公不让你来呢。」赵然拉着方少衡坐下：「毕竟，总裁都很霸道。」
方少衡眉头紧锁：「怎么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想着那天他跟祝云骁说起这事时，祝云骁并没有反对，还说要来接他，只是他突然间就出差...
赵然不跟方少衡掰扯这事，给他倒了杯茶又让方少衡尝一尝茶楼的招牌点心。
方少衡只喝茶，没动点心，他问：「赵然，你约我，是不是不止是喝茶？」
赵然呵呵的笑了两声：「边喝边聊，聊什么都行，没有固定话题，回忆回忆过去，展望展望未来都成。只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也没有。」方少衡轻轻的抿茶：「倒是我，有话问你。」
赵然突然间就不接茬了，他坐在方少衡对面，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话题。
「哎，少衡，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时我有一次跟你说过，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方少衡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这件事。毕竟只是一句话，他不记得似乎也很正常。
但是赵然却执意要把那天说话时的场景，地点，时间都一一描述清楚，仿佛非要他想起来不可。
「大概是高二下学期吧，有一天体育课，跑完圈，老师让咱们去体育室拿排球，路过小教学楼时，看到一男一女在墙角手拉手，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我有喜欢的人。」
方少衡眉心更深了些，但仍旧没有记忆，但这不是重点，也不用过多纠结。
「哦，所以呢？」方少衡问。
赵然感慨：「那时候我自卑，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哪怕喜欢，也不敢表白。就心里默默的喜欢。直到后来上了大学，我还是不敢告诉他，并且大学时我们不在一个学校，渐渐的就疏远了。但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有好好努力，我想让自己有一天能够配的上他。好在，这几年我的付出有了回报，我买了车子，买了大房子，我觉得我能够配上他了。」
方少衡听出了些不对。
不是说赵然喜欢祝云骁吗？可是按照他说的，他高二喜欢的人，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那祝云骁又算是什么？
「赵然，你不是一直喜欢祝云骁吗？」方少衡脱口而问。
「他？」赵然耸耸肩，表示出了对霸总的相当不屑：「不过是几次活动上遇到过，他又资助过我，可能就多说了几句话，又被媒体捕风捉影，祝云骁性向又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传来传去，就没了样儿，我也不在意，反正不是真的，懒得费口舌去解释。」
当事人亲自下场辟谣，看来是假新闻无疑了。
可是如果不是祝云骁，赵然又在高二时就喜欢上了人家，那说明是同校，甚至是同班的学生。
那时候赵然自卑，方少衡印象里他配不上的人好像只有一个。
方少衡缓缓站起身来，恍然大悟般的看向赵然，不敢相信的问：「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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