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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位置

谈恋爱不如当学霸 本喵最萌 6895 Aug 26, 2021 2:10: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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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张太直却没带他去宣慰司,而是去了宋七的一间酒楼。
  说是一间好像也不准确。
  因为这间酒楼前后左右半里的建筑物里都空无一人。
  什么叫清场,这才叫清场。
  张莫鱼想想以前那些围着一群保安的大明星,清场清了个什么,简直就跟猴子洗碗一样瞎几把冲冲,宋七这才是真清场啊,简直跟浣熊洗棉花糖一样,都快洗得认不出了。
  宋七少在酒楼面前迎接着张氏父子,此时炎炎夏日,他也依旧是宽檐大帽,但垂下的一串蓝水晶略有凉意,身上是一件不透的蓝色薄长衫。
  张莫鱼和父亲随着宋七上楼,只见上面坐着汪首座,还有一位绿衫少女。那绿衫少女面前还有五个算盘,比那天宋七面前还多了两个。
  张太直看见那婢女似有不悦,“今日不在宣慰司,把我叫来这里干什么?”
  汪首座微笑劝道,“太直,昨日你与宋七查验了大数没有问题,可凡事还是小心的好,尤其这事情还要密查,宋七特地把家里的管账先生碧螺也带来了。”
  张太直看着桌上已经打开的箱子,里面已经盛着昨日他们翻阅的税表了。
  张太直冷眼瞧了那婢女一眼,“老汪!你昏了头吗?宣慰司的东西素来是不允许女人碰的,你忘了当年的教训了吗?”
  那婢女与张莫鱼见过的婢女都很不同,不像玉露那样温婉雅致,也不像银针那样刁蛮机巧。反而眼神一股平静却又傲气,跟张闻歌刺绣的时候那个认真的气质很像。
  宋七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贴身婢女碧螺,乃是一位神珠算手,经她算过的账没有不清的,宋家账目万千,也都是靠她来厘清。小侄也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小侄实在是算力不足,碧螺素来口风严谨,且签的是死契,尽可以放心。”
  碧螺?张莫鱼觉得这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来我请辞是对的,如今年老眼昏花,嫌弃我的账不对,还要交给一个小丫头来验查。”
  张太直那一个白眼,简直像过期女星看新人的那种不屑。
  汪首座连忙起身拉张太直的手,“太直啊!太直,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一直是宣慰司的肱骨之臣,每年经你的毒眼挑出的问题,不知道帮老金抓住了多少东伊百济大梁的暗鬼。但这个丫头确实有她厉害之处,这五个算盘的打法我也只看你年轻时打过。再说如今不过是叫她来打打下手。”
  张太直撇了一眼那五个算盘,“也给我拿五个算盘来。”
  众人都知道这是张太直想亲自压一压那个碧螺了,都屏住了呼吸。
  张莫鱼非常疑惑,母亲死的时候张太直都冷静无比,眼下却跟一个小丫头较劲?
  难道母亲的死是没有张太直是脸面重要吗?
  他抱着臂完全不理解这个奇怪的男人,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宋七亲自呼唤店家去左右隔壁的账房里凑了五个算盘放在张太直面前。
  宋家确实富有,这每个店里的算盘都是大红酸枝木做框,乌木做的珠子,挂在细竹签上还在滴溜溜打转,闪着微微的光。
  张太直将手放在算盘上轻轻抚摸,“我也很久没打算盘了,手怕是生了,但如果这个小丫头并不如你们说得那么厉害,她也不必查了。”
  “来,既然是宋家的管账先生,就算算今年宋家的年末的粮食收成和报税吧。”
  说完他修长的手指已经在算盘上飞快得跳舞。
  碧螺听后也赶紧用手指在算盘上下纷飞。
  一瞬间整个楼上只有算珠拨动的声响,铿锵有力,听着热闹非凡。
  宋七和张莫鱼比肩而站,都不停地左右晃动脑袋,一会看碧螺,一会看张太直,各自都为自己的代表捏了一把汗。
  不过担心的事情倒是一样的,万一张太直真输了,那场面就太美了,难以收场啊。
  噼噼啪啪的算盘声如下雨一般。
  忽然两人却同时停下,然后各自提笔在纸上写下了答案。
  汪首座收了两张纸,认真看了,然后立刻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太直,这事原是我不对,胡乱安排了。”汪首座语言恳切,姿态极低,像是真的在跟张太直认错一般。
  汪首座心里想的是,张太直现在新丧妻,脾气大着呢。又刚刚请辞,正是无所顾忌的时候,现在眼下让他帮着查案,宋七还带了个碧螺来,真是胡乱安排了。自己还是要哄着点才好。
  张太直却要去抢汪首座手里的纸团。两个老男人简直像抢着要买单一样,扭打成一团。
  张莫鱼看着自己的父亲,宋七看着自己的姑父,两人都不知道上去帮还是不帮好。
  最后张太直还是略胜一筹,从汪首座手里抢过了纸团,躲过汪首座展开一看,看完又捏成一团扔到地上。
  最终他看向碧螺似有赞赏之意,“梓柳城春季大雨的淹涝都算进去了,真是了得。名字也起得真不错,碧螺……碧螺春,碧螺春是吓死人的香。真是人如其名,小小年纪锋芒毕露。”
  张莫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碧螺是取自碧螺春茶叶的名字。
  茶叶……
  玉露……
  他记起来了,他在红叶的暖阁,每次红叶看账累得看不下去了,就交给玉露,吩咐让碧螺来对账,原来就是此女。
  而且玉露还跟鸡蛋说过红叶有三个贴身婢女都是以茶叶取名,玉露这个名字就取自于玉露茶,碧螺取自碧螺春,她们是红叶的人。
  玉露、碧螺,不知道剩下一个婢女叫什么茶叶啊。
  这宋七啊,真是会借人,明明是红叶的贴身婢女,却说自己的,不过横竖都是宋家的,也没毛病。
  宋七向汪首座和张太直连连行礼鞠躬,“多谢世伯承让。”
  张太直皱眉,“让什么让?我又没让。不过,她算力确实惊人,可以让她来核查。”
  张莫鱼捡起纸团展开,发现上面的写的数字竟然一模一样。
  张太直对宋七说道,“你果然有识才慧眼,宋家有你这样的孩子真是有福气,你父亲知道了也会开心的。”
  宋七听到张太直说起自己父亲,也是心中感慨。
  一行人便在楼上细细核算着税表,张太直看张莫鱼连连打哈欠,似心不在焉,也不怎么会打算盘。
  轻轻摇头叹气,“诶,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
  正好几人要重点查算大梁船只和尾夏船只的转停税表,其中涉及到宋七和叶家的许多私船。汪首座和宋七神情都有些不自在,生怕张莫鱼年纪尚小,口风不严。
  张太直如何不知这二人心思,于是对张莫鱼说道,“莫鱼,你去福思道上的康开楼买些糕点,多买些,你母亲和你妹妹都爱吃,明天正好带回去,后天出殡大礼能摆上。”
  张莫鱼其实早就知道白手套的事情了,但他对这些鸡鸣狗盗之事的细节也不是很感兴趣,再说父亲都亲自开口了,那还是去买糕点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白天独自在松都,左看右看倒是跟松港也没什么不同,也是十分繁华。
  然后一路问询,找到了那家康开楼,他仔细看着红色的糕点价单,发现这家酒店消费不比当初的合欢楼低,一问之下,果然是松都最贵的馆子。
  幸而今天身上还是带够了钱的。他算了算,想除了母亲和妹妹最喜欢的芙蓉糕多买些,其他的都每样买一斤就应该差不多了。
  等待伙计打包糕点之时,张莫鱼四处打量这里的陈设装修。
  “张公子!张公子!”只听到有个很热情的声音好像是在叫他。
  张莫鱼寻声看去,门外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正在喊自己,只觉得他很面熟,却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那年轻人看到张莫鱼好像在思索,连忙指指自己靴子。
  张莫鱼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年轻人正是昨天在宣慰司借自己新靴子的“小张太直”。
  “是你啊!小张太直!”张莫鱼在松都也没有朋友,能遇到个对眼的同龄人也有些开心。
  那人也进到康开楼里来,看到张莫鱼十分兴奋,“你才是小张太直,我可差远了。”
  张莫鱼因为热孝,穿的都是素白素黑的棉布衫,跟对方一身旧衣服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落魄兄弟。
  那年轻人拉着张莫鱼,“张公子,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缘,不如坐下一起吃个饭。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人呢。”
  还没等张莫鱼拒绝,那人就拉着张莫鱼坐下,然后认真地看价目单。
  “我听说你是第一次来松都,这顿饭我来请。”
  张莫鱼想到老金说过,此人克勤克俭,大约是在找价目单上最便宜的菜。
  果然,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对来点菜的小二说,“我要一碗素面。”
  然后他看向张莫鱼,“听说这里出名的是野鸡羹,你要来一份吗?”
  张莫鱼想起自己的前世,知道如若拒绝,反而对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是极大的伤害。于是摇头道,“我热孝在身,也吃一碗素面就好。刚看隔壁桌的素面,样子很不错,比松港的看着精致许多。”
  那年轻人看着张莫鱼素白的腰带,微微凝起凌厉的五官,速又放开,“嗯,那看来今日水酒也是吃不得了。可惜了,我在松都也没朋友,今天碰到你,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本来还想可以一起喝一杯。”
  张莫鱼听他说得如此可怜,给两人的杯子都满上了茶。
  “实在对不起了,我实在是热孝在身,今天以茶代酒吧。”
  那年轻人也不再勉强,用茶水跟张莫鱼碰杯。
  这是正好有个小二端着一盆花生路过,张莫鱼闻到香味便多看了两眼,那年轻人看在眼里,于是跟店家也要了一大盆花生。
  那年轻人掏出手绢帮张莫鱼擦了擦筷子,“虽然热孝,只能以茶代酒,但花生总还是能吃的。”
  张莫鱼莫名对这个朴素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小张太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张莫鱼。”
  那年轻人腼腆地笑了笑,“别叫我小张太直了,真是羞得我无地自容,我叫于泽诚。你叫我小于或者泽诚就好。”
  张莫鱼一囧,原来他就是于泽诚啊!这名字……让他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啊。
  他昨天也就是随口一说,讲道理,人家是寒门贵子,当个官不容易,犯不着做那杀头的事情,幸好宋七和张太直好像也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等那个碧螺和张太直验查完账本,也就没啥事了。
  他想起昨天的靴子,于是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这么巧,你是小于,我也是小鱼,我们都是小鱼。谢谢你昨日的靴子,往后我们都在户部,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什么都不懂,以后辛苦你多带带我了。”
  于泽诚笑了一下,他笑得时候有一点憨味,“昨日看到你我也开心,想着也许终于能有一个朋友了……”
  张莫鱼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说得如此可怜,“你在户部那么久没有朋友吗?我看里面年轻面孔也不少,比如小汪大人也很年轻。而且他那天还笑我是靠父荫的无能子,你既然有才干,他应该对你也是另眼相看的吧。”
  于泽诚垂着头轻笑一声,“你说汪蒲鸟啊……他……只不过是喜欢能帮他干活的狗罢了,他自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清高至极,谁都看不起,谁都不配跟他做朋友。”
  张莫鱼从他的嘲讽里也听出了一股清高味,简直跟自己第一次见红叶时感到的傲气有几分相似。
  “我怎么觉得,你也是个清高的人呢,有一股恃才傲物的味道,好像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于泽诚拿起茶壶给张莫鱼倒茶,眼角里有一种云淡风轻的从容,甚至几近于轻蔑,“那我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莫鱼只觉得有趣,说他傲还真是傲啊,要是说他胖是不是立刻就喘了。
  面还没到,花生却到了,张莫鱼闻到花生味好香,赶紧拿一颗剥了起来。
  “那我呢?我无才无德,也是个开后门进来的。你反倒是愿意跟我做朋友,还请我吃花生。”
  于泽诚盯着他看了良久,“你不一样的,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张莫鱼不解,又剥了一个花生,“我哪里不一样?是因为我之前晒盐和在宝君庙救人吗?”
  于泽诚摇头否认,“不是。”
  张莫鱼就不懂了,歪头道,“那到底哪里不一样?”
  于泽诚扶着他的肩膀,眼睛跟他凑得极近,“你……长得就比他们好,血统高贵,是真正老世家的后代。”
  张莫鱼差点把花生渣一口喷到于泽诚脸上,是是是,自从复辟之乱后,新罗众多贵族世家陨落,秦氏确实是硕果仅存的老贵族秦家出生的,连带妹妹张闻歌在一众贵族女子里涵养举止都十分出挑,父亲又是难得的实权派,引得龙宋两大世家都一度竞相求娶。
  只是这句回答实在是太二了,不知道于泽诚是冷幽默还是真这么二。“老金还说你不苟言笑,我看你挺会说笑的。”
  于泽诚看着张莫鱼像是想开口说什么,却又咽下去,只是跟张莫鱼一起剥花生吃,他把张莫鱼剥的花生壳抓到自己面前,整理大小和形状,随后摆弄着,竟然大壳嵌小壳,拼出一只花生壳兔子来,眼睛还是两颗红衣花生。
  张莫鱼看了很是稀奇,拿起这个花生壳兔子把玩着,“你手也太巧了吧,这你怎么做到的?”
  于泽诚爽朗笑道,“雕虫小技,唯手熟尔。”
  张莫鱼还是赞叹不已,“你这可比乐高还牛逼啊,太有想象力了,动手能力好强。”
  于泽诚没听懂什么是乐高,只当是人名,他继续抓了张莫鱼的花生壳到自己面前,“你看着,我再给你拼一个老虎出来,我哥哥和我弟弟都很喜欢看我拼这个,说起来……其实你有点像我家的小弟。”
  张莫鱼还拿着那个兔子在欣赏,“你还有哥哥和弟弟啊?真羡慕你,我就只有一个妹妹。想说些男人之间的话都没人可以说。”
  于泽诚挑出了一对头尖尖的花生壳放在一边准备做老虎的耳朵。说道,“他们都在老家呢。现在就我一个人在松都,也跟你一样没人说话。以前在老家,我们三兄弟就老盼着秋天一起出去打兔子……”
  然后他看了一眼窗外,柳丝慢舞,蝉鸣急奏。
  “诶……松都的夏天可真长,怎么到现在还不秋凉,等秋天等得人脖子都长了,我这辈子就指着秋天活呢……”
  张莫鱼看着他双手利落地给花生壳排列大小,归类形状,不经感慨道,“你这手艺能教我吗?以后我要是落魄了,可以靠这个讨口饭吃。”
  于泽诚笑得差点把手里的花生壳拗断,“你竟然想学这个讨饭吃,哈哈哈哈哈哈哈,诶,真不知道张大人听到了会是什么脸色……”
  张莫鱼想起父亲那张成日板着的脸也笑了,“小于,为什么我父亲处处针对你呢?照理说你们的脾气应该挺合的呀,真奇怪,完全没想到他是一个气量这么小的人。”
  于泽诚已经拼装出了花生壳老虎的脑袋,拿着两颗红衣花生装在眼睛的部位,“前辈他是对我……恨铁不成钢吧。我确实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可每个人又叫我小张太直,给他抹黑了。诶,如今他也要请辞了,宣慰司又少了一个重要人物,不知道以后会是谁坐到他的位置。”
  张莫鱼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但没有半点记恨张太直的严苛,还很是尊敬的样子,心想他还真是个心灵纯净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对得起小于的崇敬。
  他半开玩笑安慰道,“也许将来是小张太直,接班老张太直呢?”
  于泽诚正在给花生壳拼老虎四脚,“我也希望是这样,可……”
  他忽然手一用力要给老虎插上腿,却不慎把一个花生壳被扭得粉碎,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过了一会他缓缓道,“可只怕天不从人愿……。”
  他终于把花生壳老虎拼好,递给张莫鱼,“我今天是休假,你才来宣慰司第二天也休假吗?怎么今天不跟张大人去宣慰司?”
  张莫鱼本来想把今天的事说出来,但是又觉得不妥,只说,“其实主要是核账的事情,有打五个算盘的人在,用不着我,再说后天家里还要给母亲出殡办大事,我也没什么心情。”
  于泽诚点点头,然后低头开始整理理所剩不多的花生壳,“没想到前辈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如此功力,我自小苦练,可最多也只能打四个算盘,这辈子看是都比不上了。”
  张莫鱼拿着老虎和刚刚的兔子放在一起,左看右看,觉得漂亮极了,简直爱不释手,“是啊,他要是年纪再大一点,就差点比不过另外一个小姑娘了。”
  于泽诚失手将花生壳都捏的粉碎,眼神十分疑惑,“还有一个小姑娘?宣慰司怎么可能有小姑娘呢?”
  张莫鱼没提柘种和大梁间谍的事情,只低声解释道,汪首座借了宋七手下的一个得力丫鬟,可以同时打五个算盘,而且跟张太直打算盘比了个平手,算力极强,要把春夏的账目再核一次。
  于泽诚手里摩挲着那些花生壳碎渣,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仰头看着天花板沉默。
  沉默。
  一百个死人也没他安静。
  只见他失魂落魄,眼神凄然,过了良久后忽然回头大声对店家说道,“店家,素面不要了,这里最贵的菜统统上一份来。还要酒,最好的酒!”
  然后又对张莫鱼转脸笑道,“莫鱼小友,我还是想跟你喝一杯,今日遇到了你,这个东道还是该像模像样做才对,就当我借你的光也好,这康开楼那么多好菜,可我来了松都好几年却一次都没吃过。”
  张莫鱼察觉了他的不自然,轻轻试探问道,“于兄,你……”
  没等他说完,厅里忽然传来一阵丝竹声,如裂帛一般。转头望去,是两个容颜明媚的官妓女子,一人弹琴,一人吹笛子。
  跟当日的昭昭和小鲜乍一看有些相思,可她们演奏得调子却很怪,张莫鱼从来没听过,很是铿锵有力,却又很优美。
  张莫鱼又看了一眼于泽诚,只见他双眼眯起,像是被迷住了一样。
  “于兄,这是什么歌,好像军营里的曲。”
  于泽诚用手指轻轻击打着桌面,“这本就是古调军曲,现在改了慢拍子,但是唱还是能唱的。”
  张莫鱼一挑眉毛,“这曲子还有词!还能唱?”
  于泽诚把嘴凑在张莫鱼耳边,尽量低声应着曲调,唱给张莫鱼听。
  长歌忆破阵
  残阳洗白刃
  海隔迢迢剑不肯
  纪州难复心存恨
  ……
  富贵脚下粪
  功名掌上棍
  男儿胸中应有问
  莫将韶华负混沌
  ……
  张莫鱼发现这词却写得很有意味,他很久没听到这么激昂的歌词了,“这是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过!”
  于泽诚眼里闪过极为短暂的失望,随后还是耐心跟张莫鱼解释道,“这是纪州刚分裂时候的古调军歌,调子传下来了,但词外面一般不让唱的,其实后来还有一段词,将来有机会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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