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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8章 骗了他

特战狂枭萧晨苏晴 寂寞的舞者 8695 Sep 22, 2021 1:30: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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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第十五章12月8日(2)
工程场地叮叮当当的锤击声显得格外有力。尽管所有的设备和构件在制作过程中严格的按着规定的尺寸做到精益求精,在安装的时候还是受到气候和地理位置的影响。哪怕是在运输过程中出现了些微小的变形,都会给安装带来一定的困难,不是使构件之间的间距变大了,就是变小了,有时候不得不动用蛮横的手段用大锤硬生生的砸进去,有时候也会用割刀进行修正。
就像一个社会即使有再完美的社会法制和再优越的社会制度,谁都知道完美的社会法制和社会制度是为了维护所有人的利益,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平安和谐的生存环境。也难免有人会去触犯,强制的手段才是最有效的社会保障。
DD公司会议室的外面有一个穿着银白色干净工作服的人走来走去,工作服已经不再新鲜,从两天前洗过一直保持干净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有两天多没有干活了。在这里干活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即使早晨换上一身干净的工作服,到了晚上早就让油污、汗渍、铁锈、尘土混弄得不像样子,这可不是一个讲究干净的地方,一个能干勤劳的人怎么会使自己的工作服保持的干干净净。
会议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来了,也许他的心里显得太过于焦躁了,那种即想见到想见的人,又怕见到想见的人使他坐立不安。他一会儿在厕所外边为吸烟人准备的长凳上坐下来抽一支烟,一会儿又站起来去了一趟厕所,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来来回回的跑了三四趟厕所。其实没有一点生理上的需求,而是DD公司在裕廊岛电厂二号炉的工程场地指定只有在厕所外面的固定地点允许抽烟,为抽烟人除了准备可以坐下来的长凳,还有一个大铁桶做的烟灰缸。他也不是犯烟瘾,而是觉得不做点什么心里就不能安定下来。那种心情就像从来不善于赌博的人一下子输了很多的钱,心里难以承受。他在厕所出出进进的时候,偶尔遇到一两个印度人来厕所见到他的时候总是用一种异样的似乎带着仇恨的眼神看着他。尽管这些印度人并不怎么团结,但他们都知道那天就是他跟阿布在一起干活的时候阿布才受的伤,如果那天跟他在一起不是阿布是他们,那受伤的就是他们。为此这些印度人把他看成是克星。尽管赵西海也因此被停止了工作,对受伤住院的阿布来说他的处分实在是太轻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你是来对我说对你进行五百新币的处罚太重了。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故对于DD公司来说损失岂止是五万,十五万新币,甚至比这更大的损失。我知道你会说这次的事故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只有阿布受伤而你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我这样说并不是希望你也跟着受伤。每个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对自己的责任进行推诿。这一招实在不够高明,不够仁义,为什么不好好的想想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过时和责任。”傅铭宇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就遇到了在外面等候他的赵西海。赵西海跟他说。
“对我进行五百新币的罚款实在是太重了,更何况还对我同时进行停工处罚,我想在对我停工处罚阶段DD公司一定不会给我一点工资的,这两方面加在一起对我的处罚太不公平了。”
“公平!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难道一点都不给你处罚对躺在医院里可能造成终生残疾的阿布公平吗?难道就因为咱们都是中国人,他是印度人我们对你青眼相看就公平了吗?难道他不是跟你一样都是在为DD公司做工吗?”赵西海说到公平两个字的时候,着实惹起了傅铭宇的火气,“我们对你的宽容就是对受害者的伤害,就像社会对罪犯的纵容,也就是对社会失去了安定、和平,祥和的基本保障,也就是使社会失去了真理的存在。”
*
谁都知道中国的西北很多的地方都很是贫瘠,除了黄土地就连那里的草木长得都不很茂盛。无论中国的经济发展有多么的快,那里也永远像顽疾一样在牢牢地拖着发展的后腿,很难摆脱贫困落后的局面,不是说那里的人们不够勤劳,相反那里人们的天资就是勤劳。真正使一个地区富裕起来依靠的是工业,那里很多的地方没有工业,有没有地下矿藏,虽说是农业区农业的产出又及其的偏低。不管是什么人真要是把那里的经济发展起来就真真是实实在在的能人,算是实实在在的为国家做了大贡献。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真正做到根治那里贫穷落后的顽症。有人说那里就是缺钱,有了钱就一切都解决了。这个说法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因为世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去花没完没了的钱来供养一个穷人让他过上富裕生活的例子,更何况那里有很多的人很多的地方都在过着跟穷人一样的日子。那里的人们真正缺少的是学识,富人也是从贫穷起步的,真正有学识的人是绝不会甘心贫穷的,他们会凭着吃苦、勤奋去挖掘去探索致富的路子,他们不会错过任何可有可无的机会,很多的机会表面看上去都是可有可无的。有学识有修养的人会把到手的财富源源不断的发展下去。一个没有学识的人,即使凭着吃苦和勤劳创造了一点的财富,很快就会感觉满足了,心理像憋满尿的尿泡跟着膨胀起来了。
赵西海就是出生在中国西北的这样一个山村里,知道赵西海的人无不承认他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人,他的生活也超出了跟他认识的那些人,其实他的家资富裕程度只能算得上一个普通的农村里殷实的户子,如果跟他们所在县城一个中产的家庭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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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把你遣送回国,咱们就都一起回去。”说话的是一个个子比赵西海略显得矮了一截,肤色长相跟他截然相反的表弟张鲁艺。张鲁艺的这一个说法显然得到了除了赵西海之外的张天云和罗昌福另两个人的支持。张天云是赵西海的表哥,跟张鲁艺是堂兄弟,罗昌福是赵西海的姨表哥,跟张氏兄弟表兄弟关系。他们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对DD公司的对抗,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想到在DD公司工程最紧张最需要人的时候是不会把他们一起都遣送回去的。这也是保住赵西海留在新加坡唯一的办法。当然如果DD公司真要快刀斩乱麻那样来处理这件事情,他们也就只好放弃了这次在新加坡做工的机会。尽管这次来新加坡做工的机会很是难得,但是为了亲情他们甘愿舍弃自己的利益,这种表面上是在舍弃利益的做法,无疑是对利益的最好保护。他们从来都不愿意单打独斗的孤军作战,人单势薄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欺侮,即使他们都是窝囊废,四个人加在一起即使再强势的人也奈何不了他们,他们一下子就会挺直腰板甚至毫不畏惧的跟即使再强势的人叫板,再强势的人在他们面前也只好示弱下去。一个人的力量是不会引起人们注意的,如果四个人的都达成一致的意愿,任何一个老板都会从自己的利益上好好的考虑考虑,毕竟招来一个有点技术能力的工人不容易,更何况国内天天都在上演着各大企业一边高举着用工荒的牌子,另一边挤满了人举着牌子却找不到工作的闹剧。他们心里都完全的明白一个道理,DD公司在新加坡裕廊岛二号机组安装的工程刚刚开始,刚刚进入紧张有序繁忙的阶段,急需要大量的工人补充进来,而且从国内每一个工人加入进来都要花掉一笔数目不小的费用,如果一下子把他们都遣送回国他们意识到DD公司的傅铭宇是不会那样做的。更何况连新加坡的警官介入都没有追究到赵西海的责任,因此这在他们看来算不上是多大的事。
出事的那天下午整个工程场地都停工了,项目部及时的联系大巴车把工人们分别送回了岛外的五星营地,和岛内的SK营地。
工程停工对于工人们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人沮丧的事,并不是他们对受伤的印度人缺少同情心,人们都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尽管有可能会出现瘫痪重伤的结果,在工人们的眼里只要能活命就不至于达到让别人替他悲伤的程度。更何况公司一定会给他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足够让他以后衣食无忧的生存下去。对于都是在辛苦劳作中艰难生存的人们来说,生命和健康远远没有达到金钱不可以收买的程度。算是对伤者的同情和怜悯,他们心中那种难以抑制的高兴总算强忍着没有被脸上的表情给出卖,但是心里难以抑制的高兴让他们相互紧紧地握了一下手。他们心里高兴绝不是因为出了事故,而是在这样火热的天气里做工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按照公司的惯例只要不是个人原因的请假、旷工,只要是公司方面的原因导致的不能作业工人的工资都是照发的。不干活钱还一分都不少,这事儿搁谁身上心里不乐。多么美好的晴天,酷热也变得不让人那么烦恼了。
张天云、张鲁艺、罗昌福一直在SK营地的外面等着被新加坡警官带走的赵西海,赵西海回来后告诉他们新加坡警官问询的结果。在他们看来赵西海是很幸运的,起吊重物卷扬机的钢丝绳断掉把跟他在一起的印度人砸成了重伤,他却毫发无损。新加坡警官又没追究任何的法律责任,毕竟在他被带走的时候他们都很担心。至于说到DD公司有可能要追究的责任在他们看来算不得是问题。
“不为别的,为咱兄弟压惊,走,咱们到文礼去喝酒。”文礼是岛外离SK最近的地方,在张天云的带头下没一会儿他们就在文礼的一家中国人开的露天餐馆里坐了下来,要了酒菜。他们的言谈举止和表情一点也没有中国农民工在劳苦中拼搏依然过着穷困光景的自卑,相反在他们一杯又杯白酒下肚一种自傲的感觉总是情不自禁的显露了出来,好像只要他们四个人形成一股合力,只要是不触犯到法律的权威,别人是奈何不得的。
前一天早晨的时候,赵西海给家里打去了电话知道了苞米发霉的事儿后,让他父亲赶紧的去联系经常跟他们打交道的饲料厂,以最低的价钱赶快把发霉的苞米卖出去,使损失能减少多少就减少多少。两万斤的苞米,每斤六毛,一万二千块,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这件事在他的心里才是头等的大事
“赵西海,这是新来的阿布,他跟着你去吊落煤斗吊。阿布是新来的,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类的行业,作业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照看他。”早晨上班班长安排工作的时候指着一个印度黑小子说。
“你可听得明白,一切都要听他的。”只会说汉话的班长告诉那个印度黑小子。
“不知道。”印度黑小子尽管听不懂这个中年的中国人的汉话,从他的手势里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露着白白的牙齿伸着老鸹爪子一样的黑手说着刚刚跟同伴学会的这句简单的中国话开着玩笑。
“好的,没问题。”赵西海也高兴的答应着,他看到了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很机灵印度人。
“你看着把落煤斗吊上去。”赵西海上班后做完了准备工作把落煤斗绑扎好用对讲机指挥卷扬机起吊,并吩咐阿布看着落煤斗不要卡在哪里。
“怎么回事?卷扬机怎么不动了?”赵西海问。
“好像是停电了。”对讲机那边开卷扬机的人回答,也许是昨天下雨的缘故,使电源断电了。
“来电就直接起动,我们已经绑扎好了。”在赵西海的分析里卷扬机的电源没有半个多小时是不会修好的。借这个机会给家里打电话问问饲料厂收苞米的事儿。
“我拿着样品给人家看过,人家说,别说是贱卖即使白白的送给人家也不会要。”那边传过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赵西海的媳妇雅梅。
“奶奶的!让他们想做梦的好事去吧,我宁可垫在猪圈里沤肥也不会白送给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赵西海在电话的这边愤愤的骂着,他的情绪很坏。
在赵西海跟他媳妇雅梅刚刚打通电话的时候,操作卷扬机的人重新送上电源直接启动了卷扬机,开卷扬的人检查了线路,只是淋雨造成的短路,断开的刀闸再一次的合上去就一切正常了。
“滚旁边去!你哇啦哇啦的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满嘴印度话的阿布语速非常的快,他看到吊着落煤斗的卷扬机已经开始启动,赵西海却再打电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赶快的跑过来提醒赵西海。赵西海满脑子装的就是家里一万二千块钱的苞米就这样白白的霉烂了。
“你怎么不在那里看着起吊,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赵西海知道用语言无法跟阿布沟通就嘴里一边使劲的喊着右手一边使劲做着手势,那架势如果阿布不听他的指挥说不准他的巴掌就会打在他的脸上。实际上没有他的命令阿布已经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即使出现钢丝绳断裂也丝毫不会给阿布带来伤害。阿布正是听从了赵西海的命令,才出现了那样的结果。有了阿布的提醒反倒使赵西海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他关掉了电话,再也不敢朝着阿布所去的方向迈进一步,他知道他站在的位置才是最安全的。
事情的经过只有他才是最清楚的,但是这是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点的秘密。哪怕是跟眼前的至亲至近的兄弟也是不能说的。
从表面上看上去赵西海长得还算周正,白白的胖胖的圆圆的脸盘,比跟他同龄的男人偏高的个子。如果从一个人的长相就确定一个人是否老实厚道显然不够准确。
中国广阔的疆域里分布着复杂的地形地貌,沙漠,山川,平原,河流,高原。除了沙漠好像所有的地方都能给人带来可以生存的给养。即使在让人想不到的偏远交通不便的西北山沟里一样有人在那里生活。山沟里有除了有牛或者其他牲畜也包括人放屁算是污染了那里空气,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污染的了。没有任何的污染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的工业,在一段的发展时期富裕往往跟工业的兴起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贫穷、落后、无知就像每天的太阳一样伴随着那里人们的生活。按说在那样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应该纯真、善良、朴实、厚道的,思想观念也应该是没有一点点杂七杂八的纯正的人。事实完全不是那样,因为贫穷他们为了一点点的利益都要斤斤计较,因为落后他们的思想变得非常的狭隘,因为无知他们的目光变得非常的短浅。这绝不是他们每个人的过错,是时代的发展还没有把他们从贫穷、落后、和无知处境中给解脱出来。
那里家家户户院子的外面都堆满了由猪粪、牛粪、骡马驴粪呕在一起的臭烘烘大大的粪堆。这是用来跟山上土地搅拌在一起改良贫瘠土壤使庄稼地达到增产的好办法。
单调的生活使那里的娘们儿的耳朵变得又尖又细,即使坐在炕上一样能扑捉到来自村口的很远的声音。
“收山鸡、山兔、鸡鸭鹅了。”那些娘们儿一听到这个带着一点也不着调唱腔的叫声,就知道她们正在为缺少的油、盐,酱、醋、茶,都有着落了。接着那些娘们儿就会听到叫卖的人接着又在喊叫她们家里正在缺少的东西。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上次来的时候都说好的。总之叫卖的人是不会拉着货物到处白跑的。
“赖子来了。”人们早已听惯了这个叫买叫卖的声音。他会把鸡鸭鹅连在一起来叫,在他看来山鸡、山兔、鸡鸭鹅都是一类。那些称得上家庭财产的骡马、牛、羊、猪、狗、驴只要有赚头他也一样可以买来卖去,只是这样的买卖是在太少了。
如果没有这些动物可以让他实现自已的买卖。他还会叫道,“收谷子,高粱,大豆了。”别看他只喊了这么几样做幌子,但凡是山里土地上出产的,家里吃不了用不完的。只要有赚头他都收购。从山里买来了再到城市里去卖,巧买的卖不过拙卖的,买来的价格他心里有数,没有一定的赚头他才不会轻易卖掉呢。除非那些容易发霉变质的东西他才不会便宜着买主。
那些明令禁止的,只要不像是倒卖鸦片毒品那样犯了重罪的,政府想抓又不能定罪的他都会买来卖去的。
在这广川阔野穷山荒岭的地方,最赚钱的要数那些从山里逮来的山鸡,山兔之类的野货,那里的人很有跟这些野物斗智斗勇的本事,这也是为了改变极贫极困的生活想出的来钱的路子。他们绝不会拿着这些野物来改善自己的生活,都是通过这些小商贩进了城里的大馆子,有钱的人才能吃到的菜肴。
山里人一听到这样的吆喝,就知道赖子来了,都会把自己想卖的想买的拿到他的驴车旁来交易。有时候他会因为一分钱的利益跟山里人争吵上半天,直到那些山里的娘们儿跟他告了饶,或者是那家的爷们表面摆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出来解围,人家是一称来百称去的没点赚头谁还愿意干,甘愿把那一分钱的便宜让给他,他才停住了嘴,他说话的声音天生就高八度,又加上他特别的能赖,连山里的娘们儿都赖他不过,山里的娘们儿给他起了一个雅号,都叫他“赖子。”
叫他“赖子,”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能在一杆称上做出两种手脚,这是他的发明,也是他的秘密,就像赌场里的老千在牌局上做手脚一样的老练。卖出货物的时候总是把称抬得高高的,买进货物的时候又把程压得低低的,表面上他总是把更多的利益让给了山里的人,实际上无论是在卖出还是在买进他总是在分量赚了很大的便宜。日子久了山里的人们也都知道他在称上做了手脚,赖了人们的便宜,但人们并不反对赖子,不反对赖子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心里甘心受他的欺骗,而是除了赖子再也没有像他那样坚持长久的在山里跑来跑去。尽管曾经有人看到赖子的生意眼红,也曾经尝试过来抢他的生意,终究都受不了他那样的辛苦。
赖子只有在来往买卖赊欠的账单上才写上自己的名字,赵连双。
“你不叫‘赖子’吗?怎么写赵连双的名字。要写也应该写赵连赢。”赖子听了总是笑呵呵地说,“赖子,”是笔名,赵连双才是真名,赵连赢是我做买卖的心愿。
不管走多远,只要有利益可赚赖子的叫卖声就会喊到哪里。
赖子把驴车换成农用三轮车的时候,他叫买叫卖也不再用嗓子了,换成了高音喇叭了。那些在城里才能买到的生活日用品,山里人一出家门在他的农用三轮车上就能买得到了,图个方便,人们也不在乎他比城里贵出的那些价钱。
有买卖的地方自然兴隆,做买卖的人自然富裕。赖子是他们村子里最早置买农用三轮车的,山里的路也开始修的宽了,赖子把农用三轮车换成了农用汽车。
“以后我就退休了,让我小子接替我的职业。”一天赖子领着他的儿子边做着他的买卖边到处的给人们来介绍。
“你可别想你爹一样人们只知道他叫‘赖子,’说到赵连双的名字人人都摇头。”
“我不叫‘赖子,’我叫赵西海,‘赖子’太难听了。”赵西海在反驳山里的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拘谨。
山里的人没有好的教育,指望不上孩子念书能有个好出息。赖子早就想好了,等他老了就把他的衣钵留给他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儿子念不念书都是没关系的,更何况他早就看出来了赵西海小时候除了跟他跑买卖感兴趣,对于念书的事一点也不友好。
给赵西海娶了媳妇,有了孩子,赵连双又干回了他的老本行,接着在西北的山坳里吆喝着老牛去种地了,尽管那里的人们早已嫌弃老牛的脚步太慢了已经很少有用牛来耕种了。赵连双还是认为老牛稳重,有长劲。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喜欢的稳重、有长劲的性格一点也没在他的小子身上出现。接过他的衣钵的赵西海很快厌倦了他那种在山里跑来跑去买来卖去的生活。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的心都变得野了起来,他们都开始厌倦了山沟里的寂寞,最主要的是受不了那里的贫穷,纷纷的出去跑路了。赵西海的表哥张天云前几年跟着DD公司去了一趟TRQ,回来就娶了媳妇,盖了新房,一年多的收入比他爹在山里跑了几十年攒下的积蓄还多。赵西海再也不安分了,跟他表哥说好了这次去新加坡的时候一定带着他。护照手续一切都已经办好了就是迟迟没有消息。
“亚梅,说不定这次去新加坡的事要泡汤了,不如我接着去做买卖吧,总不能一直就这样的等下去。”
“这个家都是由你说的算,你说咋办就咋办。”
赵西海开着农用车又钻到山村里去了。
“老婆,这回咱们可赚着了,这一车的苞米两万多斤,我是每斤六毛收上来的,就算卖上七毛,你算算这一车苞米得赚多少钱?”第二天赵西海开着农用汽车拉回了满满的一车苞米,一进家门就跟他媳妇说,那表情好像已经把一车苞米卖完后跟他老婆在数赚来的钱一样。
“那我可得拿笔好好的算算。”
“真是没文化,这不是整帐吗?两万斤,每斤赚一毛不就是两千?如果卖到七毛五,那就是三千。”
“这么多,既然这么赚钱咱还去新加坡干啥?”
“过了收粮食的季儿就不那么赚钱了,出国还是划算的。”赵西海说,“如果不是那家的孩子上大学急等着钱用咱们这个价可收不来。当然现在也不是收苞米的时候,苞米的水分太大,很不容易保存的。”
“天阴的这么黑可别下大雪。”赵西海的媳妇看到外面阴沉沉的天很有些担心地说。山里显得比以前更加的肃静,原先还家家户户紧紧相连的村子,有的人家搬走了,留下了野草和麻雀守着空空的院子。留下大多的是老人和孩子,正因为他们没有多大的爱好和兴趣,才甘心与寂寞相伴,到了晚上在他们看来点灯熬油增加没必要的花销还不如趁着夜色没有黑下来躺在炕上让时间一点点的消磨着生命更划算。
夜晚老早的把山坳给笼罩了起来,这一天的夜晚比以往的夜晚黑的更早,也黑的更暗,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夜静得如果有谁家打开房门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从稀稀拉拉的窗口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灯光,好像这里跟那些空旷的山谷没什么两样。赵西海的媳妇一趟又一趟的出来看着天。
“你这娘们儿就是不会说话,不盘算好的,再说哪有入冬以来一场雪都没下,第一场就下起大雪来,你还是安心的做饭吧,我可饿坏了。明天起来没准就是明晃晃的大太阳。”
“前几天不是下了一场小雪了吗?”
“那也算是雪,掉在地上的雪花随赶就化没了。”赵西海自感到他比天算得还要准。
赵西海的老婆不再说话了,开始给他炒菜,准备让他好好的喝喝,庆祝庆祝。在她的心里赵西海是个能耐人,对他的话她是言听计从的。
“赵西海,赶快起来,你看看这是怎么啦?外面的雪下得已经推不开屋门了,差不多有半米厚了,大雪片子还在没头没续的下着呢。”头一天晚上赵西海喝了不少的酒,都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的时候还在梦里想着他那一车苞米能赚到两千块的事呢。
“这时候的雪下得太不是时候了,就是现在停了下来,敞开天没有六七天也不能出车。关键是,这雪啥时候能停下来,不知道得下多大?”赵西海让他老婆给叫醒了,他家的房子是窗台连着炕,身上盖着被子爬到了窗台上,一看到外面的世界全让大雪给侵占了。他的那一车苞米也让大雪给封上了高高的帽子。
“这么湿的苞米用不了几天还不都得发霉了。”赵西海嘴里说的话全没有昨晚回来的兴奋劲了。
一天一夜的大雪到了晚上才算停了下来,最深的厚度有一米,。
赵西海终究没算过天。
“西海,DD公司打来电话已经给咱们买好了后天去新加坡的机票,也就说无论如何咱们明天都赶到DL,否则就错过了去新加坡的机会了。”就在那天他接到了表哥张天云的电话。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赵西海坐在炕沿上用双手的掌面一下接一下的拍打着膝盖,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的问题都给解决似的,事实上还是没有一点的解决的办法,就这样他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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