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社会的毒打

    围着看热闹的人向外围散开一些，让另一群二流子走进来，围住寸头青年带的那帮二流子。
    寸头青年的同伙急忙喊：“冰哥！冰哥！东哥来了！”
    程浩东带来的人里走出一人，正式管子。管子看了看扭在一起的两人，退回去低声对程浩东说：“东哥，是源子兄弟。”
    程浩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挥一挥手说：“把他们拉开。”
    寸头青年的同伙和程浩东带来的人合作，一起拉开两人，管子站在旁边没动手。
    吴源和寸头青年被拉开，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还气咻咻地瞪着对方，像两只随时准备再冲上去撕咬的雄狮。
    程浩东蹲下身，饶有兴趣地看看两人，然后对寸头青年说：“冰子，新堤街不好玩吗？怎么跑到我的地界来找乐子了？还跟人打起来了？”
    “他把老子撞了就跑，老子当然要找回场子！”寸头青年吼道。
    “是他滑得太快，撞到了我的同学，还来找我的麻烦。”吴源也吼道。
    “哟，看来是互相不服气啊。这样吧，在地上打滚也没意思，要不你们都把鞋子脱了再打过，那样多带劲。”程浩东笑着说。
    “东哥……”管子在身后喊了一声，被程浩东举手止住。
    “在你的地界，就听你的！”寸头青年喊道。
    “打就打，谁怕谁！”吴源也吼道。
    对着简易的木人桩练了一年，也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正好趁这个机会试试身手。
    众人松开二人，让他们脱掉溜冰鞋，面对面站着。
    溜冰场老板打开全部大灯，溜冰池里一片光明，近视的吴源勉强能看清场中情形。
    吴源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只好按电视上的准备动作，架起双手，蹲个马步，可攻可防。
    寸头青年轻蔑一笑，大踏步冲过来，对着吴源门面就是一拳。
    吴源早有准备，微微错开身，右手蓄力，打算顺势给青年的肚子一记猛击。
    动作都摆好了，眼看着青年的拳头从眼前划过，带起风声，吴源蓄力的拳头就要击出。
    没想到青年的右手一弯，拳击变作肘击，手肘正中吴源的前额。
    还好刚才眼镜被打掉了，否则这一肘会击在突出的眼镜上，对吴源的眼睛造成伤害。
    “我艹，这招变招够快，防不胜防啊。”程浩东叹道。
    吴源额头被击中，身体后仰，双手自然抬起，被寸头青年抓住，往回一拉，顺势转身，一个侧摔。吴源旋转着身子被丢出去，滑出老远。
    “还是连招，冰子不错嘛。”程浩东又一声赞叹。
    寸头青年听到表扬，得意的扬扬头，露出傲娇的微笑。
    “吴源！你没事吧！”楚潇潇挤到吴源旁边，流着泪询问。
    吴源摆摆手，扶着头缓缓站起来。刚才被摔倒倒是不要紧，就是那记肘击太厉害。
    晃晃有点晕乎的脑袋，吴源站定。
    寸头青年并未进攻，而是挑衅地向吴源招招手。
    既然防守不行，那我试试主动进攻吧。
    吴源打算模仿青年的招式，试试效果。
    快步前冲两步，吴源迅猛地击出右拳，也是直取青年的面门。
    青年并未向外闪避，而是朝吴源左边移动半步，身子一矮，再一抬头，天灵盖撞上吴源的下巴。
    嘣！
    吴源上下牙打架，吃了颗大大的硬蚕豆，差点崩坏一排牙。
    “我艹，这招果然凶残，用铁头功毁了别人吃饭的家伙。”程浩东不停赞叹：“冰子你这铁头功练了多久？功力果然了得啊！”
    “不多，也就小三年吧。”寸头青年得意地说。
    吴源捂着嘴巴后退，还好刚才准备收力肘击，身子顿了一下，要是照惯性再往前冲，估计会被顶到喉结，以后都没法纵情高歌。
    “小子，你不行啊，就这水平还想打架，回家吃奶去吧！”寸头青年嘲笑道。
    “哈哈哈哈……”
    “吃奶去吧……”
    “毛都没长齐也出来玩，哈哈哈哈……”
    ……
    寸头青年那边的二流子跟着起哄。
    管子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嘎嘣响，身后的二流子也是一脸怒容。
    程浩东回头看看他们，淡淡一笑，再转回来继续观战。
    吴源哪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当即怒火中烧，再次冲向寸头青年，抬起惯用的左脚准备踢裆。
    青年脸色一变，迅速向旁边一窜，让过这一脚，再伸脚绊住吴源的支撑脚，将他放倒。
    “妈的，竟敢用断子绝孙脚，看老子的面目全非掌！”青年并未出掌，而是握拳朝吴源的侧脸猛砸。
    吴源顿觉天旋地转，视线渐渐模糊。
    “不要打啦！混蛋！你住手！”楚潇潇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四处飞洒。她想冲过来，却又被莫莉拉住。
    “够了！”程浩东爆喝一声。
    寸头青年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程浩东。
    “冰子，你该打够了吧。”程浩东瓮声瓮气地说，形成一种威压。
    “额，打……打够了。”青年站起身，呆呆地说。
    “管子。”程浩东又喝一声。
    管子和栓子同时出列，把被打到迷糊的吴源架过来。
    “怎么样？”程浩东走上前问吴源。
    “还……还行。”吴源右眼和右脸已经肿了起来，说话有些吃力。
    “你的速度和力道可以，但是缺乏实战经验。”程浩东说。
    “东哥，我想……跟你……学打架！”吴源吃力地说。
    “想学打架？呵呵呵呵，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来都行，我一直在‘燃情’录像厅。”程浩东笑着答道，又对管子说：“管子，带源子去治伤。”
    管子和栓子架着吴源走出人圈，放到溜冰池外的椅子上，老板赶快把他的鞋子拿过来。楚潇潇和莫莉跟出来，接过鞋子给吴源穿上，再换回自己的鞋。
    “吴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楚潇潇哭得梨花带雨，忧虑地问。
    “没……没事，歇一会……就好了。”吴源说话还是很吃力，身上也没多少力气。
    “源子兄弟你别说话，我们把你背到你家店里去。”管子说完，把吴源架起来，放到更强壮的栓子背上，两人一起下楼朝斯威特专卖店走。
    楚潇潇和莫莉在后面紧紧跟着。
    下楼时，众人碰上正上楼的钱利伟、周雅和赵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