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Howoldareyou

    吴源沉稳的调整步伐，感觉速度还行。
    终于有人太累跟不上，步子乱掉，抓不紧别人的手，被甩了出去，一路火花带闪电，呼啸着撞上墙壁。其他人重心不稳，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下，响起一串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仅有几个人没有摔倒。
    吴源镇定地绕过倒地的人，在不远处一个漂亮的360度旋转刹车，再一蹬右脚，滑了回来。
    倒下的人慢慢站起来，拍着吴源的肩膀，向他竖起大拇指。
    “哥们儿，牛×！”
    “高手啊，以后常来拉火车呗！”
    “哈哈哈哈哈……”
    开心的欢笑声响彻溜冰场，劲爆的迪斯高都哑火了。
    老板怒发冲冠，面部扭曲。他分明看到起头的那个就是以前在池里奔跑的小混蛋。
    Howoldareyou!
    下次再让你进来，老子把姓倒过来写！
    隔壁小店的老板听到溜冰场里的巨大动静，跑进来看热闹。看到溜冰池里人头攒动，小店老板羡慕地对溜冰场老板说：“隔壁老王啊，你这儿的生意总是这么好！”
    王老板递给他一支烟，陪着笑脸说：“就这两天好点，平时也没几个人，呵呵。”
    送走隔壁老板，王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关掉迪斯高，拿着话筒怒吼：“凡是破坏场中设施的，一律按五倍赔偿！”
    “咦~~~~~”
    场内响起一片嘘声。
    闹也闹够了，大家继续悠闲地滑行，权当休息。
    吴源回到柳芸身边，陪她练习平衡。虽然很明确拒绝了她，但还可以做朋友，只要柳芸摆正心态。
    两小时后，柳芸也会独自滑行，众人换鞋离场回家。
    柳芸和倪丽是骑着自行车来的，正好有一半的路可以同行。几个男生叮嘱路上小心后，目送她们离开。赵刚和柳俊陪童彬回家，吴源和杨树走小路返回。
    王老板看着吴源穿过的那双刹车轮磨损严重的鞋子，独自在风中凌乱。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你跟柳芸说一下，想一起玩的话，随时欢迎，但我是不会护送她回家的。”路上，吴源对杨树说。
    “你不亲自跟她说？”杨树平静地问。
    “亲自说显得太刻薄，由你转告的话合适一点。”
    “哦。”杨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吴源早早起床，训练，继续做作业，复习。
    中午，表姐上楼吃饭，神秘兮兮的靠过来，盯着吴源看，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表姐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吴源心虚地说。
    这些天表姐都是光明正大地去阳台晾衣服，穿着也很整齐，吴源没有偷看。表姐的内衣嘛，就是偶尔瞥见，也没仔细研究。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看到对方的内衣也属正常，应该不算怪癖吧。
    表姐没有接话，又凝视了他一分钟。
    “表姐我尿急，先去上个厕所。”吴源想起身逃避。
    “坐下！”表姐爆发出强大的气势，震得吴源双腿一软，乖乖坐了回去。
    “老实告诉表姐，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表姐很认真的问道。
    “没有啊，我可是很听话的小男生，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哪会有那些心思。”
    莫不是昨晚表姐跟踪我，和柳芸牵手被发现了？难怪溜冰场门口有个身影特别熟悉。
    早知道当时就该邀她同去，也免得有这些误解。
    “没有吗？”表姐下巴微抬，鼻孔冲着吴源说，形成一种藐视的威压。
    “没有，我发誓！”吴源战战兢兢，但没做亏心事，不怕姐问话。
    “那你说说枕头下面的照片是怎么回事？”表姐终于说到了重点。
    吴源暗出一口气。
    一场虚惊！
    “哦，那是我们班的同学，前些天秋游不是拍了照的吗？我们交换照片，还没来得及放好，就先放到了枕头下面。”吴源编出一套说辞，镇定地应付。
    “不对，你翻我房间了！要不你怎么知道我枕头下面有照片！”吴源突然反应过来。
    仔细想想自己房里有没有违**籍，或者大尺度图画之类的，要是被表姐发现，自己道貌岸然的人设就崩了。
    好像也没有，90年代末很难弄到这些东西。
    吴源又长舒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盯着表姐。现在自己占理，要趁机反制回去。
    “没……没有啊，我就是……就是昨天收衣服的时候，看到你枕头边露出照片的一角，处于好奇就……就拿出来，看了一眼。”表姐理亏，有些瑟瑟地说。
    “嗯……你跟我爸妈和姨妈说过这事吗？”吴源又追问道。
    “没有没有！我看过就塞回去了，跟谁都没说！”表姐拼命摇头，表情很无辜。
    你好歹是我姐啊，怎么现在像个打翻了糖罐的小萝莉？
    “没有就好，表姐，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被第三个人知道，那就是你说出去的！”吴源盯着表姐的双眼，心中充满快慰，打算趁现在多享受一下得势的快感。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嗯，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吴源点点头，心道：好爽！
    表姐没走，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照片里的女孩子真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
    我也想是，但条件不允许啊！
    “那有点可惜啊，长得这么可爱，像个洋娃娃。”表姐叹息道。
    见过鲁雪琪的人都这么说。
    “源子，表姐问你，你说个实话。是表姐漂亮还是照片里的女孩漂亮？”
    “……”
    这貌似是一个送命题，和“老婆老妈一起掉河里了先救谁”的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在鲁雪琪不在现场。
    就算她在现场，吴源感觉也有信心解决。
    “怎么说呢，表姐你和那女孩属于不同类型的漂亮。你是传统东方美人，含蓄、质朴，她是偏西洋的美人，可爱、洋气。”
    吴源回想起前几天表姐穿着定制空姐制服时的模样。制服正合身，表姐优美的线条展露无遗，纤细的柳腰，饱满的臀部，修长的双腿，再配上精致白皙的脸蛋和标准的礼仪动作，高雅亲切的气质让每一个正常男人沉迷。一直盯着表姐夸赞的老爸就是最好的例证。
    表姐对吴源的回答非常满意，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容。
    “那你想不想让她做你的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