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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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带领关羽、张飞以及两千士兵跟在周瑜的后面，作为别部协同作战，不归周瑜统领。
    孙刘两军联合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曹操耳中，却只换来一声低低的嘲笑：“合兵好啊！合兵好啊！正好省得我耗费时间逐一击破了。”
    轻笑之后，他把斥候传来的信件递给部署们一一传看，笑道：“孙刘两人不过区区三万人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跟挡在车轮前的螳螂一样。”
    “可笑孙刘两人自不量力，竟敢和丞相作对。”
    “何须丞相出手，我带本部人马便可擒下孙刘两人替丞相喂马。”
    “如果孙刘两人见了我军旌旗蔽日的景象，还不得吓破了胆子，束手而降？”
    ……
    一众将领纷纷拍着曹操的马屁，把他哄得哈哈大笑，只有荀攸有些担心地说道：“丞相不可大意，孙权的士卒皆善水战，我军大多为北方人，水战不利，这胜负还是两可之间呢！”
    可惜此时的曹操正因不损一兵一卒占领了荆州而高兴，哪里会在意区区三万的孙刘联军呢！
    他喝着小酒，摆着手说道：“他孙权的士兵擅长水战，我曹操的兵也在玄武池演兵半年，加上荆州降卒，打败孙刘联军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荀攸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阵失重感袭来，还伴随着阵阵反胃呕吐的冲动。
    估计面子，他连忙向曹操告辞，到了船沿后吐了个昏天黑地这才感觉稍好一些。
    深深吸了两口略带腥味的海风，荀攸看向四周，几艘高大的楼船并列前进着，后面紧跟着几十艘牛皮艨艟，然后还有数不清的运兵船、辎重船。
    其中最大的便是曹操的座船，它筑楼三层高达数丈，船首竖着大纛，甲板上身手矫健的士兵们或吊篓或挥舞令旗，船侧足足百余支木橹摇动着给楼船提供充足的动力。
    “这样的阵势，或许真的不会失败吧！”荀攸皱着眉头轻声低语着。
    “这次曹操必败，我们兄弟二人可得小心一些，随时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候着，见势不妙立马就跑。”王权传音给程石说道。
    “不会吧！”程石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十万打三万也能输？”
    “打仗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王权没法解释，只能含糊其辞地嘀咕了一句。
    “咦！这船怎么倒着走？”程石见王权不说清楚，胃口被吊了起来，还待再问，眼角余光却瞧见了不寻常的一目，立马拍打着王权的肩膀，指给他看。
    顺着程石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河道的拐弯处一艘打着自家旗号的狭长的赤马船正缓缓向已方船队倒退而来。
    赤马船因为狭长而轻便，经常用作海上巡逻，相当于陆地上的斥候，因为速度快而被称为“赤马”，有小船的意思。
    “不对！”王权轻声呢喃道，“敌袭，这是敌袭！”
    这哪里是倒着划船嘛！
    分明是船上的兵丁被杀光了，赤马船因为海风而被吹荡着后退。
    “敌袭！敌袭！”王权大喊道，同时抽出了后背的弓箭。
    可惜海面上空荡荡的，哪里能看到一个人影呢？
    “曲督，是否是你弄错了！”一个虎豹骑的同袍轻声问道，“或许是那艘赤马船上的人把船桨划断了呢！之前……”
    很快虎豹骑的同袍便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接二连三的赤马船被海风吹着倒退了回来，后面更是跟着无数的大小船只，上面打着大大的“周”字旗号。
    “敌袭！敌袭！”
    “孙刘联军打过来了。”
    “放箭，放箭！”
    ……
    无数曹军大喊着举起了弓箭，可是毕竟是仓促应战，到底还是吃了亏的。
    “咻咻咻……”
    无数带着火光的箭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痕迹，如同飞蝗一般覆盖在曹军的船队上空，随即便是一声声失措的惊呼声响起。
    “走水了，走水了！”
    “快灭火，快灭火啊！”
    “水？哪里有水？”
    ……
    曹军在玄武池练水军毕竟不是常规作战，到底无法弥补士兵们的临敌经验，平常训练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真到了战斗的时候便抓瞎了。
    曹军抓瞎，荆州水军虽然不瞎，可到底是降卒，和曹军的磨合期还没有过呢！
    看着敌人冲杀了过来，也跟着混乱了起来。
    趁着曹军混乱的时候，孙刘联军的船队狠狠地撞向了曹军的船队，虽然阵势上差得远，可是再气势上还不输阵。
    “杀！”
    “活捉曹贼，赏千金。”
    “冲啊！”
    ……
    锣鼓喧天声中，无数孙刘联军的士兵掷出钩绳勾住了船舷，顺着绳子跳上了曹军的大船，杀向了船上的士兵。
    曹军在没风没浪的时候还能比划比划的，可是到了江上哪里能是孙刘联军的对手，别说动刀动枪了，连站都站不稳，再加上曹军大多数来自北方，水土不服，大多数都病怏怏的没精神，都不需要和敌人对砍了，只要风一吹都会倒下一大片。
    至于荆州降卒，才投降不过几个月，此时心底空落落的，见孙刘联军凶猛，象征性地抵抗了两下，抛下兵刃往水里一跳就死命地往回游。
    看着无数舟船被撞毁沉入海底，无数士卒因不习水战而跌落江水中连泡都冒一个就沉了下去，自己辛苦操练的水军被轻易打败逃跑，红着眼睛大喊道：“靠岸，靠岸！”
    “靠岸，靠岸！”
    “向北，向北靠岸。”
    “莫纠缠，快些靠岸。”
    ……
    曹军初战不利，不得不把舟船停泊于长江以北的乌林一侧，与陆军汇合。
    “弓箭手，准备。”
    “瞄准敌船，放箭！”
    “掩护丞相撤退！”
    ……
    陆地上的曹军将领见自家老大被追着打，急忙呼叫弓箭手掩护。
    在陆军弓箭手的掩护下，曹操的水军勉强把孙刘联军击退，停靠在了长江北岸，所有人都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兴庆表情。
    待曹军在北岸扎下营寨，便见隔岸的孙刘联军也在南岸赤壁一侧扎下了营寨，两军隔长江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