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妄初深夜到访
老爷子身后除了几个本家叔伯，还跟着萧培东和林娇娥夫妇俩。
“怎么了这是？”萧老爷子夺门而出，制止住了正冷眼看萧立仁的萧妄初。
“祖父！我刚刚劝表哥来着，他就生气了，要动手，您要是再晚来一步，说不定我鼻梁就又被他揍断了！”
萧立仁小时候没少被萧妄初揍，原因是他从小体弱多病，个子又小，但说话贼贱又毒，没少招惹萧妄初。
萧妄初虽然小时候个子也不怎么高，但胜在体质好，打起架来又肯豁出去，不顾一切的跟狼崽子一样。
所以屡屡都是他占上风。
萧立仁从小就怕他。
“初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萧老爷子语气和蔼，没有半分责备意思，甚至还转过身呵斥萧立仁，“倒是你，肯定是你招惹在先！”
活了一辈子，他自然清楚明白两人秉性如何。
平常这种场面林娇娥不会出面说什么的，但这次不同，她竟嘟囔一句：“爸……您都没问清楚就开始怪立仁了……这也太……万一是立仁为了萧家考虑才说了什么话激怒了妄初呢……”
果然，萧老爷子顿了一下，眼神陡然一凌。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萧培东见父亲表情有异，赶忙出声呵斥林娇娥。
林娇娥终是不敢再说下去，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萧妄初此时也深深看了一眼林娇娥。
“你们都回去吧，我单独跟初儿说会话。”萧冠雄摆了摆手，身后一帮蠢蠢欲动的本家叔伯个个面面相觑。
有几个竟小声议论。
“不是商量妄初的事吗？”
“对啊，我们都还没说什么呢就让我们走啦？”
……
一帮人不解，所以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吗？”萧冠雄背着手，凝眸扫视众人一眼，语气威严。
众人立刻噤声低头，一一退下。
眼见着父亲像是快要动了怒，萧培东心有余悸似的，拉着不肯走的儿子萧立仁出了别院。
告别几位叔伯，萧培东才狠狠瞪了一眼妻子林娇娥。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没有规矩？”
林娇娥紧咬下唇：“我……”
“爸，妈那是为我打抱不平呢！”萧立仁看不过去，抢声道。
“孽子！你以为我瞎吗？”萧培东气的小胡子都要翘上天去了，狠狠敲了儿子一个暴栗。
末了，叹口气：“老爷子今年都多大了，身体再硬朗，顶天是再活个几年，那老爷子一旦……”
说着，他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老爷子一旦仙逝，这偌大的萧家是谁的？”
“谁的？”萧立仁揉着头，“反正不会是我们的，肯定是萧妄初的。”
“萧妄初姓的是萧，但骨子里流的是裴姓的血！如果老爷子将萧家交给他，别说咱们不答应，就算是萧家本家那帮人也不会答应的！”萧培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
“到时候咱们才是最该名正言顺接管萧家的！”萧培东再次强调。
“本家那帮人也是其心可诛，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咱们一心，到时候怕是会卸磨杀驴，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林娇娥看的通透，虽然这些事她一个妇人家从来不允许掺和进来，但还是忍不住道。
“不会的，他们不会那样的！”萧培东摇摇头又道，“我是他们的亲侄子，他们不会这样的。”
林娇娥却是不再言语，因为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废物。
阴鸷眸光看向远方，她暗自思忖，想要另做打算，不能坐以待毙。
坐回车上，气氛缓和了些，她才朝萧培东道：“培东，你觉得，我那小侄女跟妄初怎么样？”
“嗯？”萧培东眯眼刷着手机，闻言一顿，抬起头来，“谁？”
“就魏瑟，你昨天还见过的，我姐的女儿。”林娇娥笑着解释道，“依我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魏瑟一直有意于妄初，如果妄初跟她结成姻缘，那不比他娶一个外人强？”
见着萧培东像是动了心，便趁热打铁，又继续道，“反正妄初也不算真的萧家人，他们两个在一起也不算是违逆伦理，若是他们在一起了……对咱们只会是利大于弊……”
本来刚刚萧培东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一副顺其自然与世无争的样子，但现在却来了兴趣，眼睛陡然一亮。
“我觉着这主意是不错，以后啊，我就要喊表妹喊表嫂了。”一直低头玩手游的萧立仁突然哂笑道。
萧培东本来还挺感兴趣，听儿子这不阴不阳的一句调侃之后，瞬间不说话了。
他是跟父亲开不了这个口的，更不知道从哪里将这个提议说起。
虽然刚刚妻子嘴上说着不违背伦理，但细细一想，却又不像那么回事。
他一向懦弱，尤其在父亲面前。
因为怕招骂连累自己，不由提醒妻子一句：“这想法就此打住，更不要在老爷子面前提及。”
萧立仁笑的更甚了，大白牙露出来，深深看了父亲一眼，摇头叹息。
只有林娇娥，垂下了头，攥紧了手心。
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嫁给了这么个前怕狼后怕虎的窝囊玩意儿！
……
萧妄初从萧冠雄房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透。
余晖在很远的天边仅剩一隅暗紫色，盯着那一处看，只觉绚烂异常。
在郊区，这样的景色算是常见。
威尔森一直在外面候着，盯着夜幕打发时间，直到听到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这才收回视线。
“Boss。”他躬身道。
“嗯。”萧妄初神色如常，表情淡淡，“走吧。”
“好的。”
上了车，萧妄初才又吩咐：“去顾家。”
“好的，Boss。”威尔森从后视镜看了一眼Boss，脸色似乎还好，不是那么的黑沉。
他猜想跟老爷子的谈判应该算是成功，心中石头稍稍落地。
但他心知不能多问，只将车子稳稳开到了顾家别墅区。
身为特助，少说话，多办事，这是基本准则。
……
顾曼此时正坐在楚玉莲房间，房门紧闭，楚玉莲在床上坐着，枯瘦的手指捧着一杯水。
口中喃喃：“我会离婚，但要给我一点时间。”
楚玉莲是今天从娘家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任凭二哥怎么问，她都只说自己生病了有些不舒服，想要自己在房间待一待。
可二哥哪里肯信？因为几天不见，回来一见她竟突然变得脱相了一般的枯瘦如柴。
这不，见着顾曼回来，便让她去房间看看楚玉莲，顺便问问是不是她娘家那边出了什么事。
因为在二哥眼里，她两人关系一向很近的样子，且都是女孩子，说不定会好说话一些。
可楚玉莲之所以成了这个样子，顾曼比谁都心知肚明。
“别以为你把自己作践成这副鬼样子我就会可怜你，或者干脆假装失忆原谅你。”
顾曼说着，身子前探，声音似是魔鬼一般残忍的在楚玉莲耳畔响起，“我不会可怜你，更不会原谅你，我要看着你下地狱。”
楚玉莲捧着水杯的手几乎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眼睛带着不敢置信的恐惧和绝望。
她这次回来甚至带着侥幸心理，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顾曼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任自己摆布。
可好像不会了，她不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除非……除非她死了！！
对！就像魏瑟说的，除非她消失了，顾家人才不会知道自己做过的事，自己还会是顾家的二少奶奶！生活还是同以前一样！
对！只要顾曼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
楚玉莲强自克制住抖个不停的手，声音再度喃喃响起：“好……我会尽快。”
顾曼冷冷瞥她一眼，像是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费一句口舌，转身往门口走去。
只是手扶着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收起你的怨天尤人，把脸洗干净，化好妆，要是让我二哥再觉察到你有一丝异常，你知道后果的。”
字字句句似最尖利的冰碴，直直戳向面色惨白的楚玉莲。
轻轻的一声“咔哒”响，门被带上，楚玉莲终于如同泄气皮球，瘪了一般瘫倒在床。
水杯从手中脱落，和着满地水迹，滚至墙角。
无声无息的如同死人一般，寂静片刻她才摸出手机。
虚弱无力的手指滑到通讯录那一栏，在“司机小林”处停了下来。
忽地，阴狠笑意自眼底蔓延至唇角，她几乎是在无声的癫狂大笑。
整个面部表情趋于扭曲，近乎狰狞。
……
萧妄初颀长身形在顾家别墅前立住，夜色笼着他，路灯下，周身似乎有一层金色毛边。
雨过之后的空气格外清朗，半空中甚至隐隐有些桂花的香气。
直到浓烈的尼古丁气味从他唇齿飘出，才盖住了桂花淡淡的清香。
红色光点在指端明灭不定，萧妄初就立在那里，看着顾家别墅方向。
目之所及，灯火通明，橘白相间的灯光从落地窗和玻璃门流出，窗帘没拉，偶有人影晃过。
她应该还没睡。
“Boss，需要我去摁门铃吗？”威尔森不忍看自家Boss这样，索性斗胆主动一回。
“不用，走吧。”萧妄初却掐灭了烟头，转身就要上车。
“诶？可是姑爷来了？”忽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自别墅栅栏内响起。
“怎么了这是？”萧老爷子夺门而出，制止住了正冷眼看萧立仁的萧妄初。
“祖父！我刚刚劝表哥来着，他就生气了，要动手，您要是再晚来一步，说不定我鼻梁就又被他揍断了！”
萧立仁小时候没少被萧妄初揍，原因是他从小体弱多病，个子又小，但说话贼贱又毒，没少招惹萧妄初。
萧妄初虽然小时候个子也不怎么高，但胜在体质好，打起架来又肯豁出去，不顾一切的跟狼崽子一样。
所以屡屡都是他占上风。
萧立仁从小就怕他。
“初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萧老爷子语气和蔼，没有半分责备意思，甚至还转过身呵斥萧立仁，“倒是你，肯定是你招惹在先！”
活了一辈子，他自然清楚明白两人秉性如何。
平常这种场面林娇娥不会出面说什么的，但这次不同，她竟嘟囔一句：“爸……您都没问清楚就开始怪立仁了……这也太……万一是立仁为了萧家考虑才说了什么话激怒了妄初呢……”
果然，萧老爷子顿了一下，眼神陡然一凌。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萧培东见父亲表情有异，赶忙出声呵斥林娇娥。
林娇娥终是不敢再说下去，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萧妄初此时也深深看了一眼林娇娥。
“你们都回去吧，我单独跟初儿说会话。”萧冠雄摆了摆手，身后一帮蠢蠢欲动的本家叔伯个个面面相觑。
有几个竟小声议论。
“不是商量妄初的事吗？”
“对啊，我们都还没说什么呢就让我们走啦？”
……
一帮人不解，所以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吗？”萧冠雄背着手，凝眸扫视众人一眼，语气威严。
众人立刻噤声低头，一一退下。
眼见着父亲像是快要动了怒，萧培东心有余悸似的，拉着不肯走的儿子萧立仁出了别院。
告别几位叔伯，萧培东才狠狠瞪了一眼妻子林娇娥。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没有规矩？”
林娇娥紧咬下唇：“我……”
“爸，妈那是为我打抱不平呢！”萧立仁看不过去，抢声道。
“孽子！你以为我瞎吗？”萧培东气的小胡子都要翘上天去了，狠狠敲了儿子一个暴栗。
末了，叹口气：“老爷子今年都多大了，身体再硬朗，顶天是再活个几年，那老爷子一旦……”
说着，他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老爷子一旦仙逝，这偌大的萧家是谁的？”
“谁的？”萧立仁揉着头，“反正不会是我们的，肯定是萧妄初的。”
“萧妄初姓的是萧，但骨子里流的是裴姓的血！如果老爷子将萧家交给他，别说咱们不答应，就算是萧家本家那帮人也不会答应的！”萧培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
“到时候咱们才是最该名正言顺接管萧家的！”萧培东再次强调。
“本家那帮人也是其心可诛，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咱们一心，到时候怕是会卸磨杀驴，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林娇娥看的通透，虽然这些事她一个妇人家从来不允许掺和进来，但还是忍不住道。
“不会的，他们不会那样的！”萧培东摇摇头又道，“我是他们的亲侄子，他们不会这样的。”
林娇娥却是不再言语，因为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废物。
阴鸷眸光看向远方，她暗自思忖，想要另做打算，不能坐以待毙。
坐回车上，气氛缓和了些，她才朝萧培东道：“培东，你觉得，我那小侄女跟妄初怎么样？”
“嗯？”萧培东眯眼刷着手机，闻言一顿，抬起头来，“谁？”
“就魏瑟，你昨天还见过的，我姐的女儿。”林娇娥笑着解释道，“依我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魏瑟一直有意于妄初，如果妄初跟她结成姻缘，那不比他娶一个外人强？”
见着萧培东像是动了心，便趁热打铁，又继续道，“反正妄初也不算真的萧家人，他们两个在一起也不算是违逆伦理，若是他们在一起了……对咱们只会是利大于弊……”
本来刚刚萧培东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一副顺其自然与世无争的样子，但现在却来了兴趣，眼睛陡然一亮。
“我觉着这主意是不错，以后啊，我就要喊表妹喊表嫂了。”一直低头玩手游的萧立仁突然哂笑道。
萧培东本来还挺感兴趣，听儿子这不阴不阳的一句调侃之后，瞬间不说话了。
他是跟父亲开不了这个口的，更不知道从哪里将这个提议说起。
虽然刚刚妻子嘴上说着不违背伦理，但细细一想，却又不像那么回事。
他一向懦弱，尤其在父亲面前。
因为怕招骂连累自己，不由提醒妻子一句：“这想法就此打住，更不要在老爷子面前提及。”
萧立仁笑的更甚了，大白牙露出来，深深看了父亲一眼，摇头叹息。
只有林娇娥，垂下了头，攥紧了手心。
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嫁给了这么个前怕狼后怕虎的窝囊玩意儿！
……
萧妄初从萧冠雄房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透。
余晖在很远的天边仅剩一隅暗紫色，盯着那一处看，只觉绚烂异常。
在郊区，这样的景色算是常见。
威尔森一直在外面候着，盯着夜幕打发时间，直到听到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这才收回视线。
“Boss。”他躬身道。
“嗯。”萧妄初神色如常，表情淡淡，“走吧。”
“好的。”
上了车，萧妄初才又吩咐：“去顾家。”
“好的，Boss。”威尔森从后视镜看了一眼Boss，脸色似乎还好，不是那么的黑沉。
他猜想跟老爷子的谈判应该算是成功，心中石头稍稍落地。
但他心知不能多问，只将车子稳稳开到了顾家别墅区。
身为特助，少说话，多办事，这是基本准则。
……
顾曼此时正坐在楚玉莲房间，房门紧闭，楚玉莲在床上坐着，枯瘦的手指捧着一杯水。
口中喃喃：“我会离婚，但要给我一点时间。”
楚玉莲是今天从娘家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任凭二哥怎么问，她都只说自己生病了有些不舒服，想要自己在房间待一待。
可二哥哪里肯信？因为几天不见，回来一见她竟突然变得脱相了一般的枯瘦如柴。
这不，见着顾曼回来，便让她去房间看看楚玉莲，顺便问问是不是她娘家那边出了什么事。
因为在二哥眼里，她两人关系一向很近的样子，且都是女孩子，说不定会好说话一些。
可楚玉莲之所以成了这个样子，顾曼比谁都心知肚明。
“别以为你把自己作践成这副鬼样子我就会可怜你，或者干脆假装失忆原谅你。”
顾曼说着，身子前探，声音似是魔鬼一般残忍的在楚玉莲耳畔响起，“我不会可怜你，更不会原谅你，我要看着你下地狱。”
楚玉莲捧着水杯的手几乎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眼睛带着不敢置信的恐惧和绝望。
她这次回来甚至带着侥幸心理，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顾曼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任自己摆布。
可好像不会了，她不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除非……除非她死了！！
对！就像魏瑟说的，除非她消失了，顾家人才不会知道自己做过的事，自己还会是顾家的二少奶奶！生活还是同以前一样！
对！只要顾曼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
楚玉莲强自克制住抖个不停的手，声音再度喃喃响起：“好……我会尽快。”
顾曼冷冷瞥她一眼，像是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费一句口舌，转身往门口走去。
只是手扶着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收起你的怨天尤人，把脸洗干净，化好妆，要是让我二哥再觉察到你有一丝异常，你知道后果的。”
字字句句似最尖利的冰碴，直直戳向面色惨白的楚玉莲。
轻轻的一声“咔哒”响，门被带上，楚玉莲终于如同泄气皮球，瘪了一般瘫倒在床。
水杯从手中脱落，和着满地水迹，滚至墙角。
无声无息的如同死人一般，寂静片刻她才摸出手机。
虚弱无力的手指滑到通讯录那一栏，在“司机小林”处停了下来。
忽地，阴狠笑意自眼底蔓延至唇角，她几乎是在无声的癫狂大笑。
整个面部表情趋于扭曲，近乎狰狞。
……
萧妄初颀长身形在顾家别墅前立住，夜色笼着他，路灯下，周身似乎有一层金色毛边。
雨过之后的空气格外清朗，半空中甚至隐隐有些桂花的香气。
直到浓烈的尼古丁气味从他唇齿飘出，才盖住了桂花淡淡的清香。
红色光点在指端明灭不定，萧妄初就立在那里，看着顾家别墅方向。
目之所及，灯火通明，橘白相间的灯光从落地窗和玻璃门流出，窗帘没拉，偶有人影晃过。
她应该还没睡。
“Boss，需要我去摁门铃吗？”威尔森不忍看自家Boss这样，索性斗胆主动一回。
“不用，走吧。”萧妄初却掐灭了烟头，转身就要上车。
“诶？可是姑爷来了？”忽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自别墅栅栏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