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失忆了？
没有骗过我就好，你知道的，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骗。」
说完，程堇遇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声音极淡，「你回去吧。」
闻言，魏瑟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吞了回去，垂下头将眸底那一丝慌乱遮掩掉。
「……好。」
回去的路上，魏瑟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奇怪。
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自己有没有骗过他？
而且他好好的，又怎么会吐血呢？
他见了什么人？或者有人跟他说什么了？
魏瑟脑袋乱哄哄的，眼皮一掀，看向前面开车的言琛的后脑勺。
不动声色的问道：「言兄弟，你不是一直跟堇遇在一起吗？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言琛看着前面，也有些费解的道：「不知道啊，本来还好好的，我跟堇爷是去跟一个客户谈合作的，他突然就吐血了~」
说完，言琛清了清嗓子。
他并没有将事情说的太细。
毕竟堇爷是见了自家仙女之后才吐血的，原因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弄清。
万一嫂子怪到了自家仙女头上……
「见客户？什么客户？」魏瑟皱了皱眉，再次发问。
她就是觉得，堇遇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吐血，更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自己那个奇怪的问题。
说不定跟那个客户有关。
「嗨……就，一个普通客户~不过嫂子你放心，医生说了，堇爷的检查结果没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言琛刚说完，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抱歉的对魏瑟道：「嫂子，我接个电话哈~」
说罢，将电话接起，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言琛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言琛转动方向盘，拐过了一个路口，驶向了「四季云海」小区门口。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言琛：「嫂子，堇爷让我送完你赶紧赶回去，我就不往里送你啦~」
魏瑟点点头，下了车，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之内，她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起来。
直觉告诉自己，不对劲儿。
不，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局势失控，看着程堇遇脱离自己的控制。
她要让他彻底忘了从前，让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自己！
她要扼杀掉他对自己的所有怀疑！
想到此，魏瑟眼神浮现一抹阴鸷，拨了通电话出去。
「喂？那种药还有吗？我现在急需。」
——
医院内，程堇遇出神的盯着洗手间镜中的自己。
脑海里，都是那一袭白色套裙的女人的样子。
她怔怔看着自己的眼神……
复杂而又炽热。
好像是跟自己有着浓重感情的人才有的眼神。
还有梦里的那个模糊轮廓，竟在自己看到她的样子时，那个模糊轮廓突然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在看到她之后，会觉得心脏刀割一样钝痛？
为什么在看到她流泪之后，会忍不住想伸手为她捻掉那滴泪？
看到那滴泪水的那一刻，「难过」二字，便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严丝合缝的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甚至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了，心尖上的那股颤栗仍旧绵延四散，余震一般将自己包裹着。
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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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让言琛将魏瑟带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究竟有没有对自己撒过谎。
因为四年前，魏瑟曾告诉过自己。
她是自己的妻子，她是自己唯一的女人，他们二人一直相爱至今，自己除了她，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还说四年前，自己出过一场意外，是她，不顾一切将自己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对此自己深信不疑，因为那时，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也就是小豆丁。
小豆丁就是他们爱情结出的果。
虽然他的记忆残缺，但秉性没变，如果对一个女人爱意不浓烈，他是绝不会跟对方有孩子的，更别说会跟对方睡觉。
所以，他信了。
信魏瑟是自己唯一的女人，信自己与魏瑟一直鸾凤和鸣。
这四年来，他尝试过与她相处的、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和谐自然。
但，每每他想要做那种尝试的时候，在看到她的脸时，又会觉得下意识的排斥。
他也尝试刻意压制那种排斥的感觉，但他越是勉强自己，心中就越会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
所以至今，他也并未与她同过床。
但他却对小豆丁有种天然的喜爱，那种喜爱，跟与别人的感情都不同。
他曾经甚至想过，如果没有小豆丁，或许他早就给魏瑟一笔钱，让她离开自己了。
四年了，魏瑟也许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的人。
可他所知道的，有关四年前一切事情的来源，一直都是通过魏瑟的口。
即便在刚刚，他再次询问了她一遍，问她到底有没有骗过自己。
她的答案仍是否定的。
可如果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呢？
程堇遇眯起了眼睛，镜中的自己也跟着眯起了眼睛。
一张略显苍白的俊逸面孔凌厉了几分。
他在想，不可能的，当年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密不透风的。
除了从魏瑟口中了解一切，一定还有别的法子。
突然！
他想到了那个前不久刚刚拒绝过自己的组织。
眉心一动，有了主意。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堇爷！」
程堇遇收回思绪，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你来了。」
言琛点头：「啥急事？」
「坐。」程堇遇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言琛乖乖坐下。
因为他总觉得这位爷跟往常不大一样。
莫名令他心脏突突。
程堇遇：「你还记得我们打过一个赌吧？」
言琛眨眨眼：「记得啊~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后来你赢了，怎么了？」
程堇遇没急着回答。
而是缓缓走到了衣架处，一颗颗解开了蓝白条纹病号服的扣子，脱下后取下西服换上。
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现在需要你兑现赌约，答应我一件事。」
言琛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位爷突然这么严肃，是要交待什么事呢~
大咧咧笑了笑：「堇爷~您尽管开口~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答应！就算不是因为赌约，您兹要有什么需要兄弟我帮忙的，那兄弟我也一定是当仁不让！」
程堇遇点点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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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道：「放弃追那位顾总。」
言琛愣了愣，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甚至掏了掏耳朵，笑问：「您说什么？」
程堇遇已经换好了西裤，垂头在系皮带了，修长的指节挑起皮带扣子，轻轻一压，发出一声「咔哒」。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来，直视着言琛。
声音不容置疑，重复道：「放弃追那位顾总。」
言琛咽了咽喉头，瞳孔里都是难以置信，声音拔高了些：「为什么啊？！」
程堇遇：「没有为什么，履行赌约就好。」
言琛懵了，直接把刚刚的豪言壮语抛到了脑后。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仙女，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不是，堇爷！到底为什么啊？你本来不是还支持我追人家呢吗？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了？」言琛急道。
程堇遇没有回答，舔了舔微微干涩的唇瓣，拉开门往外面走去。
言琛追了出去，小跑两步，以螳臂挡车之势拦在了程堇遇面前：「堇爷！今儿你不告诉我原因，这个赌约我我……我是没办法履行的！」
听他这样说，程堇遇将眼皮垂下，没有看他。
他不知道怎么跟言琛解释。
言琛和顾曼。
一方是自己的兄弟，一方是对于自己来说，谜一样的存在。
在暂时还未弄清这个谜团之前，他条件反射似的，不想让言琛过多接触对方。
他觉得有些烦躁。
但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赌输了，就要做到。」冷冷撂下这句话后，程堇遇便绕过他，大步流星的朝电梯走去。
——
顾曼接到「火蛇」的电话时，正在公寓托着腮，噙着氤氲了雾气的眸子，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发呆。
她的手边，放着喝剩了半杯的红酒。
一般不是重要到要提防被人监听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火蛇」还是会跟她用电话联络的。
她正发呆想着事情，思路被打断，语气不免有些不满。
「怎么了？」
火蛇：「有人找我查一个人。」
听到这话，顾曼略略收回不满，晃了晃脑袋，试图将缠绕在大脑四周的酒精晃走。
「谁找你？查什么人？」
一般，「火蛇」接了任务也就接了，无非是些找人查人的单子，靠这赚些外快，维持组织运转，也是经过了她的允许的。
所以她从不过问。
但今天她却因为要查一个人，专门打电话联系了自己，这就很不一般了。
「是那个之前要查你、但被我拒了的程堇遇，这次他要查他自己。」
听完「火蛇」的话，顾曼愣住了。
自己查自己？为什么要查自己？
难道了解他自己的人不应该就是他自己吗？
突然！
她坐直了身体，大脑一阵清明。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今天见他时，他看向自己的那种迷茫和困惑的眼神……
现在细想一下，她觉得很奇怪。
如果他是装作不认识自己，不应该是那种眼神才对啊……
一个令她觉得难以置信的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
会不会……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他失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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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堇遇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声音极淡，「你回去吧。」
闻言，魏瑟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吞了回去，垂下头将眸底那一丝慌乱遮掩掉。
「……好。」
回去的路上，魏瑟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奇怪。
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自己有没有骗过他？
而且他好好的，又怎么会吐血呢？
他见了什么人？或者有人跟他说什么了？
魏瑟脑袋乱哄哄的，眼皮一掀，看向前面开车的言琛的后脑勺。
不动声色的问道：「言兄弟，你不是一直跟堇遇在一起吗？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言琛看着前面，也有些费解的道：「不知道啊，本来还好好的，我跟堇爷是去跟一个客户谈合作的，他突然就吐血了~」
说完，言琛清了清嗓子。
他并没有将事情说的太细。
毕竟堇爷是见了自家仙女之后才吐血的，原因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弄清。
万一嫂子怪到了自家仙女头上……
「见客户？什么客户？」魏瑟皱了皱眉，再次发问。
她就是觉得，堇遇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吐血，更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自己那个奇怪的问题。
说不定跟那个客户有关。
「嗨……就，一个普通客户~不过嫂子你放心，医生说了，堇爷的检查结果没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言琛刚说完，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抱歉的对魏瑟道：「嫂子，我接个电话哈~」
说罢，将电话接起，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言琛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言琛转动方向盘，拐过了一个路口，驶向了「四季云海」小区门口。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言琛：「嫂子，堇爷让我送完你赶紧赶回去，我就不往里送你啦~」
魏瑟点点头，下了车，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之内，她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起来。
直觉告诉自己，不对劲儿。
不，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局势失控，看着程堇遇脱离自己的控制。
她要让他彻底忘了从前，让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自己！
她要扼杀掉他对自己的所有怀疑！
想到此，魏瑟眼神浮现一抹阴鸷，拨了通电话出去。
「喂？那种药还有吗？我现在急需。」
——
医院内，程堇遇出神的盯着洗手间镜中的自己。
脑海里，都是那一袭白色套裙的女人的样子。
她怔怔看着自己的眼神……
复杂而又炽热。
好像是跟自己有着浓重感情的人才有的眼神。
还有梦里的那个模糊轮廓，竟在自己看到她的样子时，那个模糊轮廓突然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自己在看到她之后，会觉得心脏刀割一样钝痛？
为什么在看到她流泪之后，会忍不住想伸手为她捻掉那滴泪？
看到那滴泪水的那一刻，「难过」二字，便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严丝合缝的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甚至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了，心尖上的那股颤栗仍旧绵延四散，余震一般将自己包裹着。
她，究竟是谁？
（首发更新）
他之所以让言琛将魏瑟带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究竟有没有对自己撒过谎。
因为四年前，魏瑟曾告诉过自己。
她是自己的妻子，她是自己唯一的女人，他们二人一直相爱至今，自己除了她，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还说四年前，自己出过一场意外，是她，不顾一切将自己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对此自己深信不疑，因为那时，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也就是小豆丁。
小豆丁就是他们爱情结出的果。
虽然他的记忆残缺，但秉性没变，如果对一个女人爱意不浓烈，他是绝不会跟对方有孩子的，更别说会跟对方睡觉。
所以，他信了。
信魏瑟是自己唯一的女人，信自己与魏瑟一直鸾凤和鸣。
这四年来，他尝试过与她相处的、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和谐自然。
但，每每他想要做那种尝试的时候，在看到她的脸时，又会觉得下意识的排斥。
他也尝试刻意压制那种排斥的感觉，但他越是勉强自己，心中就越会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
所以至今，他也并未与她同过床。
但他却对小豆丁有种天然的喜爱，那种喜爱，跟与别人的感情都不同。
他曾经甚至想过，如果没有小豆丁，或许他早就给魏瑟一笔钱，让她离开自己了。
四年了，魏瑟也许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的人。
可他所知道的，有关四年前一切事情的来源，一直都是通过魏瑟的口。
即便在刚刚，他再次询问了她一遍，问她到底有没有骗过自己。
她的答案仍是否定的。
可如果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呢？
程堇遇眯起了眼睛，镜中的自己也跟着眯起了眼睛。
一张略显苍白的俊逸面孔凌厉了几分。
他在想，不可能的，当年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密不透风的。
除了从魏瑟口中了解一切，一定还有别的法子。
突然！
他想到了那个前不久刚刚拒绝过自己的组织。
眉心一动，有了主意。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堇爷！」
程堇遇收回思绪，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你来了。」
言琛点头：「啥急事？」
「坐。」程堇遇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言琛乖乖坐下。
因为他总觉得这位爷跟往常不大一样。
莫名令他心脏突突。
程堇遇：「你还记得我们打过一个赌吧？」
言琛眨眨眼：「记得啊~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后来你赢了，怎么了？」
程堇遇没急着回答。
而是缓缓走到了衣架处，一颗颗解开了蓝白条纹病号服的扣子，脱下后取下西服换上。
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现在需要你兑现赌约，答应我一件事。」
言琛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位爷突然这么严肃，是要交待什么事呢~
大咧咧笑了笑：「堇爷~您尽管开口~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答应！就算不是因为赌约，您兹要有什么需要兄弟我帮忙的，那兄弟我也一定是当仁不让！」
程堇遇点点头，淡
（首发更新）
淡道：「放弃追那位顾总。」
言琛愣了愣，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甚至掏了掏耳朵，笑问：「您说什么？」
程堇遇已经换好了西裤，垂头在系皮带了，修长的指节挑起皮带扣子，轻轻一压，发出一声「咔哒」。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来，直视着言琛。
声音不容置疑，重复道：「放弃追那位顾总。」
言琛咽了咽喉头，瞳孔里都是难以置信，声音拔高了些：「为什么啊？！」
程堇遇：「没有为什么，履行赌约就好。」
言琛懵了，直接把刚刚的豪言壮语抛到了脑后。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仙女，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不是，堇爷！到底为什么啊？你本来不是还支持我追人家呢吗？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了？」言琛急道。
程堇遇没有回答，舔了舔微微干涩的唇瓣，拉开门往外面走去。
言琛追了出去，小跑两步，以螳臂挡车之势拦在了程堇遇面前：「堇爷！今儿你不告诉我原因，这个赌约我我……我是没办法履行的！」
听他这样说，程堇遇将眼皮垂下，没有看他。
他不知道怎么跟言琛解释。
言琛和顾曼。
一方是自己的兄弟，一方是对于自己来说，谜一样的存在。
在暂时还未弄清这个谜团之前，他条件反射似的，不想让言琛过多接触对方。
他觉得有些烦躁。
但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赌输了，就要做到。」冷冷撂下这句话后，程堇遇便绕过他，大步流星的朝电梯走去。
——
顾曼接到「火蛇」的电话时，正在公寓托着腮，噙着氤氲了雾气的眸子，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发呆。
她的手边，放着喝剩了半杯的红酒。
一般不是重要到要提防被人监听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火蛇」还是会跟她用电话联络的。
她正发呆想着事情，思路被打断，语气不免有些不满。
「怎么了？」
火蛇：「有人找我查一个人。」
听到这话，顾曼略略收回不满，晃了晃脑袋，试图将缠绕在大脑四周的酒精晃走。
「谁找你？查什么人？」
一般，「火蛇」接了任务也就接了，无非是些找人查人的单子，靠这赚些外快，维持组织运转，也是经过了她的允许的。
所以她从不过问。
但今天她却因为要查一个人，专门打电话联系了自己，这就很不一般了。
「是那个之前要查你、但被我拒了的程堇遇，这次他要查他自己。」
听完「火蛇」的话，顾曼愣住了。
自己查自己？为什么要查自己？
难道了解他自己的人不应该就是他自己吗？
突然！
她坐直了身体，大脑一阵清明。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今天见他时，他看向自己的那种迷茫和困惑的眼神……
现在细想一下，她觉得很奇怪。
如果他是装作不认识自己，不应该是那种眼神才对啊……
一个令她觉得难以置信的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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