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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叶不凡徐清婉 至尊狗剩 3508 Aug 19, 2021 3:19: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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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一凝在306房间里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段程也。
    她左想右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让人用丰南的名头去叫的段程也,段程也不可能不来的。
    等到眼皮重到用牙签都撑不起的时候,终于,她怏怏地从306房间出来。
    她气呼呼地走过走廊的时候,一个数字一跃而过。
    宋一凝站住,思忖一番,向后退了几步。
    咦?为什么这个房间也是306?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又上前触摸着那个门牌号,真是306啊?
    她连忙跑回自己的那个房间,不对啊,这也是306啊。
    难不成有两个306?
    宋一凝上前碰了碰她那个306,才发现,那个6上有个数字松了,她把数字一倒,才发现,她的房间是——
    309.
    她差点没在屋子前晕倒过去。
    *
    东方的天空漏出一道光。像是有人撕破了彻夜的黑暗。天边那抹蓝像是沾着水彩的画笔随意添置的几笔,继而从海上升起一轮温柔的红日,逐渐打开这个在黑暗中沉寂了一个晚上的世界。
    这一夜,段程也睡的很安心。
    梦中那种从前丰南走时画面的撕扯荒诞,逐渐变成她笑起来眼尾微垂的真实可触,他向前一伸手,想要把怀里的人搂的紧一些。
    他搜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个让自己不再暴戾和迷茫的人,心里传来的慌乱像是脚下是在垂直向下行走的楼梯上踩了空。
    他慌忙惊醒。
    房间里,海风还吹着床边的曼纱窗帘,蓝白色的纱帘隐隐戳戳透过海上的阳光。
    船舱的房间里,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
    床边的柜子上,孤单地躺着他那只手表。
    如果不是桌上打翻的杯子还彰显着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段程也都要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爱而不得的梦。
    她,还是走了?
    他给她带在手上的腕表,她都没有带走。
    段程也反应过来,他连忙加了一件外套,出了船舱,快步来到甲板上。
    他刚上来,却只见到丰南已经坐上了一搜小游艇,那小游艇速度很快,后面冒着一堆泊泊的水花,划破清晨大海的安静。
    小游艇的速度很快,一阵阵凉爽的海风吹的丰南的大脑更清醒了一些。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船舱的房间的。
    早晨醒过来,她看到段程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甚至都想不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所幸她衣着整齐,旁边的男人似乎也只是用手拢过她,并无太逾越的举动。
    她掀开被子,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重量,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腕表。
    丰南大概有些印象,这是段程也的。
    她把腕表解下来,放在床头。
    那头的男人侧着身子,似乎还在睡梦中。
    丰南大约也能猜到,昨晚上的酒似乎有问题。
    若是段程也下的药,那么今天早上起来她绝对不是这副衣着完好的样子。
    这样推断,段程也是帮了她?
    只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局面,就算他帮了她,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结局的,他们之间横亘的东西太多,无尽的纠缠只会给自己徒添太多烦恼。
    她跟节目组请了假,赛前的活动录制,她就不参加了。
    她在机场等了会,刚下飞机,打了辆车回了住的地方。
    她的屋子前装了感应灯,她刚上门口的台阶,那暖光灯倏地一下就亮了。
    灯光一亮,丰南才发现,屋门的侧边拐角处,在黑暗里站了一个男人。
    段程也见到他,连忙把自己手上的烟灭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哪里,他感觉到自己声带震动带来喉间翻涌而上的苦涩。
    他说,“南南,别走好吗?”
    丰南没想到他竟然比她还要早到她家门口堵她,她插在口袋里的手还捏着自己的钥匙,“段先生,昨晚上的事情我虽然不是很记得,但还是谢谢你照顾我,不过我不想让你有什么误会,我的离开只是不想让我们彼此都太尴尬。”
    段程也放在裤兜里的手心捏着汗,她还在装,说的这么疏远礼貌的话,仿佛他们之间除了昨天晚上的事从未发生过其他的过去。
    他当下就几步跨上楼梯,丰南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她的头将将好到到段程也的眉眼处,他揽过她的腰,拥进自己怀里。
    黑夜里他的气息又急又乱,他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脖颈,“南南,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不想再这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让我重新爱你……”
    那些话落在丰南的耳里,虽是她从前等了许多日子的道歉,但如今在她听来,心里却只剩下酸意。
    丰南卯足了劲推开她,段程也没有稳住,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丰南:“段程也,我回前南城,不是来跟你再续前缘。”
    “不是再续前缘,南南,我知道,我知道我从前伤害了你,我不是来再续前缘的,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
    “从前的段程也已经死了,不用你动手,我已经把过去的自己杀了,我现在是跟从前不一样的段程也,没有丰南活不下去的段程也。”
    段程也的脸上,那往常平缓舒展的眉毛此刻正以一种错乱的状态朝那眉心处凹陷下去,他的话语说的决绝又真切。
    丰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让他理解她的确是经历过深思熟虑的:“段程也,你不明白吗,现在的丰南不爱你,我谢谢你在十年前那个巷子口救了我,但是我也不欠你了对嘛。”
    “没有,你从来就没有欠我,从头到尾,丰南就没有欠过段程也,是我欠的你,是我自己,我想对自己做过的错事,弥补可以吗?”
    “弥补,你要怎么弥补,你看,你看到我脖子上的伤了吗,即使是脖子上的伤,三年了都未曾痊愈,那我心上的伤呢,凭你说几句你错了,重新来过,就都能过去吗,那天夜里我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你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吗?”
    “南南,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叫阿笙去找你了,我会救下你保护你的,那天只是一场戏,一场做给我小叔看的戏啊。”
    “可是你还是来晚了不是吗,那个房间,是我自己走出来的,要保护我这样的话,你真的说的出口吗?”
    那头段程也半张脸匿在黑暗里,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段程也,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保持距离好吗,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从来没有认识过……
    这七个字仿佛千金重负,直直地压在他胸腔里乱了节拍的心头上,他伸出想去拉她的手虚弱地垂落,突然而来的沉闷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呼吸。
    眼前的男人不再说话,丰南转过身去,正要进门。
    钥匙进孔,钥匙串上清脆的挂件丁零当啷地在夜里回响。
    身后的声音突然又响起。
    那声音夹杂点颤栗,像是一种酸楚被堵在喉口,无法吞咽的挣扎。
    “南南,对不起,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有认出你,我去了宁东镇,就在我们相遇的那个巷子口,我想了一夜,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认出你。”
    “我不想为自己狡辩,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真心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别人,我的心里也没有装下过别人。”
    “宋一凝的事情,那全都是演给我小叔看的,南南,我半点都没有把心思分给过她,更别说我会选择她……”
    丰南对着还未打开的门,她打断他,“可是选择她那句话,到底还是你说的,不是吗?”
    她转过来,眼里倒映着台阶上的月光,“段程也,你真的觉得,是宋一凝的原因吗?”
    段程也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从西装里衬口袋里掏出一张被叠的四四方方的有些发黄的纸页,那纸页上还有些裂痕和褶皱,他把那张纸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展开。
    丰南认出了自己的字迹。
    那是她幼稚时拿来宣泄自己情绪的“红黑榜。”
    “段程也从前总是食言,让你失望。”
    “段程也不懂你,不护你。”
    “段程也轻飘飘地说,你只是一个他的朋友。”
    “这样的段程也,我知道他不配原谅。”
    “可是,南南,你就像跌入我人生中的漫天星火,而那个时候的段程也想的,是怎么从沼泽泥潭里脱身,是怎么卸下绑在腿上的陈旧枷锁,是怎么样能做到伪装自己麻痹自我。”
    “那个时候的段程也,一点都不懂爱,总是觉得自己脚下的路能走到目的地,他不知道的是,人生有很多目的地,哪一条路,是真的能走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地。”
    他不懂爱,但是他知道,他没了那个姑娘,就如被火烧尽的齑粉一样,就如这些被丰南撕碎的碎片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南南,
    段程也改了口,“丰南,你能不能,再看看这个没了你,破碎一地的段程也。”
    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那斜斜长坡的马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一声鸣笛都没有。
    许久后,丰南微微往后一退,开了门,没回头,“段先生莫要忘了,我姓沈,你拒绝过的,沈南。”
    说完,她进了屋子里,关上了大门。
    屋外的人定在原地。
    唯有这条,他当时的确不知道丰南就是那沈家姑娘,他当时光顾着应付家里给他安排的人选,光顾着想着怎么从小叔的手里拿回这一切。
    他觉得造化弄人,若是他之前知道,会不会现在的故事,就不再那么曲折。
    又或者,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但凡再多问丰南一句,再多把她放在心里一些,也用不着沈家主动来说。
    段程也在楼下望着丰南房间里的那盏灯光,没多久,连那盏灯光,都灭了。
    他又一个人立于孤单的黑暗里。
    那些微弱的光又全部褪去。
    那些无法诉说的心事,无法被原谅的懊悔,像是一张织的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网,让人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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