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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0章

叶辰萧初然最新更新 叶辰萧初然 3371 Aug 19, 2021 5:38: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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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昭和承诲出了静室,沿着回廊走过一间间香闺,不时传出阵阵北狄乐、疏勒乐、骠国乐,羯鼓、五弦琵琶和竖箜篌奏的热火朝天,环珮叮咚,不时传出饮食男女轻猥调笑,喜的契丹儿李承诲眉飞色舞。
  嗣昭却无心这些调调,他急匆匆下了梯,快步走出倚翠楼,李承诲追在屁股后面,不住喊叫:“嗣昭,你丢了卵子么。。。你往哪里跑。”
  出得楼门,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两人都没有披羊皮裘氅,身上顿时彻骨生寒,不由得抱起了双臂,紧紧护住胸前的一片暖。
  嗣昭抖抖索索的向驿门方向张望,果然站着几个横野军武士,正在门灯下来回逡巡,若这么闯出去怕是不易。
  又向四处院墙张望,全无出路,他一时有些没了主意。
  快到二更了,驿站随时可能关门,养父一定会在关门前赶到,那屠某人埋伏下人手,怕是没安好心,如何通报养父才好。
  承诲一把把嗣昭扯到楼中,骂道:“你失心疯了不成,你想冻成冰馏,我还想多活两年。”
  嗣昭低声说道:“你没看见横野军那些家伙么,也许就是对付我父的,我父随时会赶到,我要立即出去报信。”
  承诲也顿时紧张起来,皱着眉头说道:“这入娘的屠老儿一脸奸诈,不像好人,若设个套让王三郎钻,倒是个大麻烦。”
  他想了一会儿,迟疑着说道:“若不然找找李七娘,那樊庭观不是她恩客么?”
  嗣昭摇头道:“七娘不易,不能把她卷到凶险之中。”
  两人正在一筹莫展,只见楼中袅袅婷婷走来俏婢陈娇娥,笑吟吟看着嗣昭说道:“小郎君在这里做什么,不怕受了风么?”
  嗣昭一把把俏婢扯到无人之处,惊的那婢子惊叫道:“你要做什么,哪有这么猴急的小人儿!”
  嗣昭焦躁的打断她,低声喝问:“除了前后两座驿门,还有何处能从这个该死的驿站出去?”
  陈娇娥扯开嗣昭,只是甩着手娇声呼痛。
  承诲凶神恶煞的抢上来,喝道:“快说,再啰嗦就打断你的狗爪!”
  陈娇娥一缩脖颈,怯生生的说道:“进出驿站,不走大门还能走哪里?”
  嗣昭说道:“你没看见那些横野军的混账么,他们守住了驿门,如何出的去。”
  陈娇娥秀美微顰,惊问道:“这夜风大雪的,出去做甚?”
  嗣昭焦急的说道:“说了你也不通,反正事关人命,一刻也拖延不得。”
  陈娇娥也紧张起来,上下打量了两小儿一番,这才说道:“这驿站只有前后两门,若是常人定然出不去。在驿站西北角有一道排水沟,通驿墙之外,你们两个身形瘦小,也许能钻出去。”
  嗣昭长揖为礼,说道:“来日必有重谢。”
  说着转身就往楼外跑,承诲呆了一下,一咬牙也跟了出去。陈娇娥高声喊道:“你两个疯儿,裘衣也不穿,想冻死么?”
  嗣昭跑出倚翠楼,向驿站西北狂奔,终于看到了那条覆着白雪的壕沟,顺着壕沟往驿墙方向跑了数十步,果然有一个进出野狐獾子的洞口。
  他走到洞口,用手把积雪刨了刨,洞口似乎扩的的大了些,他试着把一足踏入水沟,却咔啦一声,陷进冰水里。原来天气骤然变冷,壕沟里的水只结了薄薄一层冰,被他一脚踏碎,冰冷针扎一样刺进他的皮肉,让他浑身克制不住的抖起来。
  回身一看,见承诲就站在他身后,诧异的问道:“你跟来干嘛?”
  承诲也愣在当地,失神的说道:“是啊。。。我跟来干嘛,快入娘的冻死我了。”
  嗣昭说道:“回去吧。”说着一咬牙,踏碎洞窟下口的薄冰,俯下身先把头探出洞口,再手足爬动,挤出了那狗洞,袍袖靴子、前半身都已经湿透了。
  在驿墙外站起身,彻骨寒冷让他几乎没有了知觉,连身上的湿臭都感觉不到。终于逃离樊笼,甚至寒冷都没有冻住他的狂喜,他仰头向天,像狼一样嚎叫起来:啊。。。啊。。。
  在他身后,同样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莫非是空谷回音。回过头一看,承诲还是站在他身后,也正用嚎叫抵抗浑身的抖动。
  见嗣昭回头,他麻木的脸上挤出一丝像笑的表情,豪迈的说道:“若只冻死一个疯子,那是何等无趣,要死也要死两个。”
  嗣昭哈哈大笑,大声叫喊道:“不想冻死就快跑!”
  驿墙之外,无边的风雪中,禽兽绝迹的野外,两个小儿在黑暗中发足狂奔,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声凄惨狼嚎,引得四野之外群狼呼应,长久不绝。
  朔风呼啸,暗夜无边,好在承诲对这一带地形了如指掌,白雪映着微光,又能看到远处渡口的灯火,他们并不会迷失方向。
  为了避免冻死,两个塞下小儿拼命的奔跑,气喘吁吁,口中哈气弥漫。
  终于,黑暗中承诲停下了,弯腰大喊道:“止,止,入娘的,喘不上气了。”
  嗣昭叫喊道:“不想冻死就快跑,停下衣袍就结冰。”
  承诲大声抱怨道:“天杀的康老贼,天杀的屠老贼,不是憋死就是冻死,入娘的,就是不肯让人活!”
  嗣昭一指前方,叫道:“看,那边有人举火,就在大道上。”
  承诲直起腰身,果然看到不远处大道方向,一队火把正逶迤前行。
  他不由得兴奋起来,这么晚往驿站方向赶路,不是王三郎是谁,终于找到正主儿,难熬的天寒地冻终于要完结了。他似乎看到了红彤彤的炭炉,塞满丝絮的木棉被,和一壶烫的暖暖的浑酒。
  承诲大喊道:“那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跑。”嚎叫一声蹿了出去。
  两小儿又疯狂奔跑起来,终于趟着白雪跨上驿道,在马队掠过之前,兜头拦住那队雪夜赶路的旅人。
  突然出现的两个黑影,让马匹受了惊吓,惊跳不已,几个裘袍汉子一边安抚着马匹,一边大声喝骂,问候着两小儿的祖宗十八代。
  只见一个小儿喘着粗气,伸开双手拦在路中,大声喊道:“阿爸,千万不要去云中驿,那姓屠的老贼埋伏了军汉。”
  火光中,一个刀疤脸汉子纵马上前,弯下腰盯着马前嗣昭,那目光从马匹浓厚的哈气中透出,似乎比这雪夜还要冰冷,让嗣昭激灵一下。
  刀疤脸喝道:“你说什么?”
  嗣昭忽然意识到,不对,这不是父亲的随从,自己认错了,这一队又是什么人?
  黑暗中有人沉声喝问:“韩驹儿,何事?”
  刀疤脸直起腰身,拨转马头,向暗中那人回道:“贺拔公,有两个小儿拦路,说姓屠的那厮在驿站里有埋伏。”
  马上骑士纷纷咒骂起来,有声音大声说道:“我就说屠行简不怀好意,不可出云州城,果然是那贼厮鸟的奸计。”
  黑暗中,那声音喝道:“都住口!入娘的,那老混蛋有天子诏旨,刘监军都不得不去,何况是我一个五品小吏。”
  有人说道:“主公,如今果然有埋伏,总不能自投罗网。”
  那主人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对,屠行简从京师来的时候,只有一主一仆,如何能在驿站之中伏甲擒我。。。把那两个小儿带来,我要问话。”
  刀疤脸韩驹儿催马拦住嗣昭和承诲去路,喝道:“到前面去,贺拔公找你们问话。”
  嗣昭心中一凉,这姓贺拔的家伙,十有**就是大同军水运营田大使贺拔志,也是奉召到驿站回话的,被自己误打误撞拦住去路,这下可有麻烦了,一时僵立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韩驹儿喝道:“快快上前,不从者立斩!”
  嗣昭一咬牙,转头低声对承诲说道:“我来回话,你不要乱说,一句不对就要丢了性命。”
  承诲狠狠骂了一句:“入娘的,爷爷死在谁手里都好,就是不能死在这鲜卑猪手里。”
  两小儿无奈穿过几骑,走到一个戴垂裙帽的家伙马前,几个举着火把的骑士催马上前,围住两小儿,把四周也照的明亮起来。
  嗣昭抬头观看,贺拔志是一个方脸虬髯的彪形大汉,声音低沉有力。那家伙看着两小儿说道:“你们说云中驿有埋伏?”
  狂奔过后,身体渐渐冷下来,嗣昭觉得风吹透了衣袍,如同**在风雪中一般。见贺拔志发问,他抖抖索索的说道:“没。。。有,我等是。。。附近营田。。。户,饿的狠了。。。想讨几口吃。。。食而已。”
  贺拔志冷笑一声,喝道:“胡说!营田儿如何得知屠行简在云中驿?你们必是知道些什么,快说!”
  嗣昭冷的牙齿忍不住碰撞,的的作响,只是说道:“是听驿。。。站马夫说起,来了一个姓屠的官儿,实。。。在就是讨口。。。吃食,绝无虚言。”
  韩驹儿挥动马鞭,狠狠把嗣昭打倒在地,骂道:“好个奸猾小贼,你有几条命,敢在贺拔公面前胡说八道。”
  嗣昭躺在雪地里,大声哭喊:“冤枉啊,并无半句虚言啊。”就如同撒泼童子一般无二。
  韩驹儿抬头看着贺拔志,问道:“主公,这小贼看起来不似作伪,该当如何?”
  贺拔志沉吟半晌,说道:“我们回去,把这两个小贼绑了,一并带回云州。若支使君问起,也好搪塞,不是某家不听调遣,实在是屠老狗欲不利于我,总不能束手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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