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与虎谋皮
当呼延顿的话让我顿在原地，脚上像是被盯了钉子一般。呼延顿给我带来的除了惊讶，更是恐惧。
如果他一旦拆穿我，那我就是死路一条。可他到现在并没有拆穿我，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今晚亥时来宫中找我，如果不来，我不保证我会说出什么。”呼延顿在我耳畔说完，一口气哈在我的耳根子边。
我没有觉得酥酥麻麻的，而是一种恐惧感从脚底一直爬升到头顶。
“小萧子？”姜烜大概是注意到我没有跟上来，在不远处皱眉转过头来。
他转头的时候，呼延顿已经站直了身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奴才在。”我不看呼延顿，赶紧跑到姜烜身后。
“他”姜烜看了一眼呼延顿。
“九皇子，咱们赶紧回宫吧。”
姜烜这才收回视线，道，“嗯。”
走在路上，确定呼延顿没有跟过来，我这才如释重负。
“小萧子！”我正在晃神，没料到姜烜突然转身，把我吓了一跳，直接向后退了一步。
“奴才在！”我赶紧垂首道。
“你在想什么？”姜烜目光锁着我，不移开半分。
“奴才”若是说起呼延顿的事情，便是会被姜烜起疑。若是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便不好了。
“嗯？”
“奴才是在想，若是九皇子没有为奴才浪费那一支箭，九皇子可以射下几个苹果？”
“当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
“回宫。”
“嗳？”
跟着姜烜回宫，我还在愣神，姜烜已经命人放好十个苹果。而他站在大约五十步开外，对准目标，拉开弓。
嗖的一下。
那一支箭直接穿过苹果，稳稳的射在了靶心。
我扭过头去看，不由惊住。十个苹果不仅全部射中，而且是个苹果因为那支箭的力度，全都落在了地上。
我看向姜烜，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从来都不应该让人小觑的少年。
姜烜将弓扔给了旁边的一个太监，几步走到我跟前。微微弯腰低声问我，“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九皇子箭术高超，奴才佩服。”
“你记住。”
“嗯？”
“那一支箭是为了救你，绝不是浪费。”
我蓦地抬头看着他，姜烜微微一弯唇，道，“备水，沐浴。”
“嗻！”
其实这就是姜烜的所为，第一轮，一点没有失了大晋的面子，更让他这个头名拿的名副其实。而第二轮，有人放冷箭便正好给了姜烜一个机会退出比赛，如此一来，也没有再伤姜允的面子。
我折身回了翠微宫，却一直想着呼延顿一时。他晚上叫我去找他，我又不得不去。可是此人高深莫测，也不知道让我去有何事。
“小萧子？”
云卿喊我，让我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可别让娘娘看见。”
我忙道，“小的知错，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且进来，娘娘有事想问你。”
“是！”
我跟着云卿进屋，就看云卿还将门关上，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娘娘得了一张药方。”进去之后，云卿直接道，“但娘娘也不知道这药方可不可行？你点子多，问问你可有什么主意。”
我道，“找太医问问便可。”
张碧彤翻了个白眼道，“本宫若是能去找太医问，还需要问你？”
“奴才糊涂。”我躬身，又问道，“不知道这药方是作何用的？”
云卿见我问，便看了看张碧彤，张碧彤扭了一下头，说道，“与他说也不碍事，经过这么几次，本宫还是信得过他的。”
云卿点头，道，“此药方是有助于怀孕用的。”
“怀孕？”
云卿道，“在这后宫之中，能得皇上宠幸的女子并不多，得了几次宠幸就能怀上龙种的就更稀罕了。所以这后宫之中的妃子们都会想法设法来让自己更容易怀孕。娘娘也是无意间才得了这么一张药方，但这上面的药材不敢轻易使用。此事又不能让太医知道，便只好找你来问问。”
“娘娘原来还想替皇上生一个皇子。”
“本宫能生个公主也是心满意足的。一旦本宫怀孕，想必皇上的心就在本宫身上了。你看，今儿个又宠幸了一个匈奴公主，明儿个不知道又是谁。本宫若是不使点手段，如何赢得皇上的心？”
“娘娘若是真想知道这药方有没有效，不如让奴才出宫一趟，去寻个大夫看一看，便可知道。”
张碧彤一听，眼睛放光，“这倒是个好主意。小萧子，若是这个药方不行，你也顺道帮本宫问问可有别的药方可行。”
“是，奴才记住了。”
我将药方放入怀中，回屋之时，便碰上了红秀。那红秀细细看着我，却也不说话。原先倒是见到红秀心生迷茫，可如今知道她对龙战的心思，便坦然了许多。毕竟也是为情所困，倘若她不再害我，我也便随她而去了。
到了戌时三刻，张碧彤已经歇下。小允子在外头守夜，我见翠微宫内已经一片寂静，便悄悄的出了门。
到了给呼延顿安排的宫中，发现宫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估计是被呼延顿都打发走了。
越是这样，我越紧张。因为前途未知，实在让人心慌。
“进来吧。”呼延顿突然拉开门站着，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走过去，呼延顿直接将门关上，靠在门边看着我。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问道，“不知道王子殿下找奴才过来有何事吩咐？”
呼延顿上前，坐在软榻之上，手举起案几上的一个杯盏，摇晃了两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萧子。”
“我是问你的原名。”
“奴才的原名不足挂齿，在这宫中奴才就是小萧子。”
“有点意思。”呼延顿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道，“你女扮男装混在这后宫之中所为何事？”
“奴才不明白王子所言。”
我话音一落，呼延顿便突然倾身而来，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还敢欺骗本王？”
我看着他，不发一言。
呼延顿的手背从我的脸颊滑过，语调轻慢，“本王从不会认错人。当日在温泉池中，就是你，如假包换的一个姑娘家。”
我已狡辩不过，便只好坦言道，“王子既然知道，奴才也不必装了。只是奴才不过是这后宫里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而已，不论何目的进入宫中，都对王子你没有什么影响。”
呼延顿收回手，继续倨傲的靠在软榻之上，道，“你说得对，你的目的与本王无关。只是本王很好奇那个九皇子。”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
“表面上看，太子和六皇子都优于九皇子，也更受皇上器重。可本王却不这么认为，单凭那日他与本王初次相见，那眼神便并非泛泛之辈。加上近日他与本王共同射了十支箭，本王料想，若不是为你射了那最后一支箭，本王与他的箭术定然是不分高低。”
我道，“王子殿下已经与太子殿下打了平手。”
“平手？”呼延顿冷哼一声，道，“已经没有了对手，本王赢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给你们那位太子一点面子，否则下不来台，可就不好了。”
我想起姜辰所言，看来他早就看出来这呼延顿是故意让了他们。
如果呼延顿没有保存实力，是不是他和姜烜之间会有一番较量。我暗自庆幸，呼延顿只是对姜烜感兴趣，而不是对我。而姜烜贵为九皇子，呼延顿只是个使臣，几日后便会回到匈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如果王子殿下是找奴才来问九皇子的事情，那王子殿下就问错人了。奴才只是翠微宫的一个奴才，与九皇子并不熟悉。”
“不熟悉？”呼延顿玩味的一笑，“不熟悉堂堂一个主子会带着一个奴才去泡温泉？不熟悉，今日会那么急切的救下你？小萧子，你的小聪明在本王跟前不起作用。不过，本王今日找你来，也只是看看你这人而已。不过现在本王坚信，本王日后一定用得上你。”
日后用得上我？呼延顿这是何意？
“王子殿下想用奴才的身份来威胁奴才？”
“这世间最好玩的事情便是如此，我拿着你的把柄，你却挣不开，如同一只被我抓在手里的老鼠，任我摆布。当然，你若是想挣开我的摆布，我可以直接把你扔向一只猫。就看你的选择了。”
我心头一凉，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就在此时，突然房顶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啊，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人。
而随着那一身惨叫，呼延顿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接住。
等到站定，才知道，掉下来的竟然是羲和公主。
“公主？”我大吃一惊，感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咳咳，你放本公主下来，你这个大胆狂徒。”
呼延杜手一松，羲和公主便直接摔在地上。
“公主。”我赶紧将羲和公主扶了起来你、
羲和公主指着呼延顿吼道，“你这狂徒，竟敢伤了本公主。”
呼延顿一耸肩道，“是公主让本王放手的，本王只是听从公主的吩咐。”
“你”
“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何会在本王的屋顶。难道公主小小年纪，就想偷窥男人？”呼延顿往软榻上一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谁偷窥你。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你们匈奴，本公主想来就来，要你管？小萧子，咱们走！”
“嗻！”
我跟着羲和公主大摇大摆的出宫，到了宫外羲和公主拍拍胸口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谁知道那屋顶竟然坏了，让我直接掉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要是摔伤了可怎么办？”
“没事没事。其实本公主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匈奴王子长什么样，竟然箭术那么好。可惜父皇不允许我去靶场，我只好偷偷过来了。对了，小萧子，你怎么会在那里？”
被羲和公主一问，我愣了一下，道，“阴差阳错，这位王子让奴才去伺候他。这不，正准备回翠微宫呢，公主就从天而降了。”
“小萧子”羲和公主凑近，嘿嘿一笑，“你确定这王子不是看上你的美色了？”
“公主奴才如今可是个太监。”
羲和公主白我一眼道，“你就算是个太监，也是个细皮嫩肉的太监，难保这些人不动心。”
她这话像是点醒了我一般，想起这些天来姜烜的种种言行，加上呼延顿也说姜烜对我不一般。难道
我猛地摇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姜烜他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不对不对，可我是个女人啊！
也不对，我在他跟前是个男人啊！
还是不对，姜烜怎么会知道我是个太监还喜欢我呢？何况，姜烜凭什么会看上我呢？
可是姜烜言行真的有点奇怪啊！
我已陷入混乱！
如果他一旦拆穿我，那我就是死路一条。可他到现在并没有拆穿我，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今晚亥时来宫中找我，如果不来，我不保证我会说出什么。”呼延顿在我耳畔说完，一口气哈在我的耳根子边。
我没有觉得酥酥麻麻的，而是一种恐惧感从脚底一直爬升到头顶。
“小萧子？”姜烜大概是注意到我没有跟上来，在不远处皱眉转过头来。
他转头的时候，呼延顿已经站直了身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奴才在。”我不看呼延顿，赶紧跑到姜烜身后。
“他”姜烜看了一眼呼延顿。
“九皇子，咱们赶紧回宫吧。”
姜烜这才收回视线，道，“嗯。”
走在路上，确定呼延顿没有跟过来，我这才如释重负。
“小萧子！”我正在晃神，没料到姜烜突然转身，把我吓了一跳，直接向后退了一步。
“奴才在！”我赶紧垂首道。
“你在想什么？”姜烜目光锁着我，不移开半分。
“奴才”若是说起呼延顿的事情，便是会被姜烜起疑。若是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便不好了。
“嗯？”
“奴才是在想，若是九皇子没有为奴才浪费那一支箭，九皇子可以射下几个苹果？”
“当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
“回宫。”
“嗳？”
跟着姜烜回宫，我还在愣神，姜烜已经命人放好十个苹果。而他站在大约五十步开外，对准目标，拉开弓。
嗖的一下。
那一支箭直接穿过苹果，稳稳的射在了靶心。
我扭过头去看，不由惊住。十个苹果不仅全部射中，而且是个苹果因为那支箭的力度，全都落在了地上。
我看向姜烜，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从来都不应该让人小觑的少年。
姜烜将弓扔给了旁边的一个太监，几步走到我跟前。微微弯腰低声问我，“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九皇子箭术高超，奴才佩服。”
“你记住。”
“嗯？”
“那一支箭是为了救你，绝不是浪费。”
我蓦地抬头看着他，姜烜微微一弯唇，道，“备水，沐浴。”
“嗻！”
其实这就是姜烜的所为，第一轮，一点没有失了大晋的面子，更让他这个头名拿的名副其实。而第二轮，有人放冷箭便正好给了姜烜一个机会退出比赛，如此一来，也没有再伤姜允的面子。
我折身回了翠微宫，却一直想着呼延顿一时。他晚上叫我去找他，我又不得不去。可是此人高深莫测，也不知道让我去有何事。
“小萧子？”
云卿喊我，让我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可别让娘娘看见。”
我忙道，“小的知错，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且进来，娘娘有事想问你。”
“是！”
我跟着云卿进屋，就看云卿还将门关上，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娘娘得了一张药方。”进去之后，云卿直接道，“但娘娘也不知道这药方可不可行？你点子多，问问你可有什么主意。”
我道，“找太医问问便可。”
张碧彤翻了个白眼道，“本宫若是能去找太医问，还需要问你？”
“奴才糊涂。”我躬身，又问道，“不知道这药方是作何用的？”
云卿见我问，便看了看张碧彤，张碧彤扭了一下头，说道，“与他说也不碍事，经过这么几次，本宫还是信得过他的。”
云卿点头，道，“此药方是有助于怀孕用的。”
“怀孕？”
云卿道，“在这后宫之中，能得皇上宠幸的女子并不多，得了几次宠幸就能怀上龙种的就更稀罕了。所以这后宫之中的妃子们都会想法设法来让自己更容易怀孕。娘娘也是无意间才得了这么一张药方，但这上面的药材不敢轻易使用。此事又不能让太医知道，便只好找你来问问。”
“娘娘原来还想替皇上生一个皇子。”
“本宫能生个公主也是心满意足的。一旦本宫怀孕，想必皇上的心就在本宫身上了。你看，今儿个又宠幸了一个匈奴公主，明儿个不知道又是谁。本宫若是不使点手段，如何赢得皇上的心？”
“娘娘若是真想知道这药方有没有效，不如让奴才出宫一趟，去寻个大夫看一看，便可知道。”
张碧彤一听，眼睛放光，“这倒是个好主意。小萧子，若是这个药方不行，你也顺道帮本宫问问可有别的药方可行。”
“是，奴才记住了。”
我将药方放入怀中，回屋之时，便碰上了红秀。那红秀细细看着我，却也不说话。原先倒是见到红秀心生迷茫，可如今知道她对龙战的心思，便坦然了许多。毕竟也是为情所困，倘若她不再害我，我也便随她而去了。
到了戌时三刻，张碧彤已经歇下。小允子在外头守夜，我见翠微宫内已经一片寂静，便悄悄的出了门。
到了给呼延顿安排的宫中，发现宫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估计是被呼延顿都打发走了。
越是这样，我越紧张。因为前途未知，实在让人心慌。
“进来吧。”呼延顿突然拉开门站着，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走过去，呼延顿直接将门关上，靠在门边看着我。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问道，“不知道王子殿下找奴才过来有何事吩咐？”
呼延顿上前，坐在软榻之上，手举起案几上的一个杯盏，摇晃了两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萧子。”
“我是问你的原名。”
“奴才的原名不足挂齿，在这宫中奴才就是小萧子。”
“有点意思。”呼延顿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道，“你女扮男装混在这后宫之中所为何事？”
“奴才不明白王子所言。”
我话音一落，呼延顿便突然倾身而来，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还敢欺骗本王？”
我看着他，不发一言。
呼延顿的手背从我的脸颊滑过，语调轻慢，“本王从不会认错人。当日在温泉池中，就是你，如假包换的一个姑娘家。”
我已狡辩不过，便只好坦言道，“王子既然知道，奴才也不必装了。只是奴才不过是这后宫里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而已，不论何目的进入宫中，都对王子你没有什么影响。”
呼延顿收回手，继续倨傲的靠在软榻之上，道，“你说得对，你的目的与本王无关。只是本王很好奇那个九皇子。”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
“表面上看，太子和六皇子都优于九皇子，也更受皇上器重。可本王却不这么认为，单凭那日他与本王初次相见，那眼神便并非泛泛之辈。加上近日他与本王共同射了十支箭，本王料想，若不是为你射了那最后一支箭，本王与他的箭术定然是不分高低。”
我道，“王子殿下已经与太子殿下打了平手。”
“平手？”呼延顿冷哼一声，道，“已经没有了对手，本王赢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给你们那位太子一点面子，否则下不来台，可就不好了。”
我想起姜辰所言，看来他早就看出来这呼延顿是故意让了他们。
如果呼延顿没有保存实力，是不是他和姜烜之间会有一番较量。我暗自庆幸，呼延顿只是对姜烜感兴趣，而不是对我。而姜烜贵为九皇子，呼延顿只是个使臣，几日后便会回到匈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如果王子殿下是找奴才来问九皇子的事情，那王子殿下就问错人了。奴才只是翠微宫的一个奴才，与九皇子并不熟悉。”
“不熟悉？”呼延顿玩味的一笑，“不熟悉堂堂一个主子会带着一个奴才去泡温泉？不熟悉，今日会那么急切的救下你？小萧子，你的小聪明在本王跟前不起作用。不过，本王今日找你来，也只是看看你这人而已。不过现在本王坚信，本王日后一定用得上你。”
日后用得上我？呼延顿这是何意？
“王子殿下想用奴才的身份来威胁奴才？”
“这世间最好玩的事情便是如此，我拿着你的把柄，你却挣不开，如同一只被我抓在手里的老鼠，任我摆布。当然，你若是想挣开我的摆布，我可以直接把你扔向一只猫。就看你的选择了。”
我心头一凉，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就在此时，突然房顶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啊，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人。
而随着那一身惨叫，呼延顿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接住。
等到站定，才知道，掉下来的竟然是羲和公主。
“公主？”我大吃一惊，感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咳咳，你放本公主下来，你这个大胆狂徒。”
呼延杜手一松，羲和公主便直接摔在地上。
“公主。”我赶紧将羲和公主扶了起来你、
羲和公主指着呼延顿吼道，“你这狂徒，竟敢伤了本公主。”
呼延顿一耸肩道，“是公主让本王放手的，本王只是听从公主的吩咐。”
“你”
“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何会在本王的屋顶。难道公主小小年纪，就想偷窥男人？”呼延顿往软榻上一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谁偷窥你。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你们匈奴，本公主想来就来，要你管？小萧子，咱们走！”
“嗻！”
我跟着羲和公主大摇大摆的出宫，到了宫外羲和公主拍拍胸口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谁知道那屋顶竟然坏了，让我直接掉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要是摔伤了可怎么办？”
“没事没事。其实本公主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匈奴王子长什么样，竟然箭术那么好。可惜父皇不允许我去靶场，我只好偷偷过来了。对了，小萧子，你怎么会在那里？”
被羲和公主一问，我愣了一下，道，“阴差阳错，这位王子让奴才去伺候他。这不，正准备回翠微宫呢，公主就从天而降了。”
“小萧子”羲和公主凑近，嘿嘿一笑，“你确定这王子不是看上你的美色了？”
“公主奴才如今可是个太监。”
羲和公主白我一眼道，“你就算是个太监，也是个细皮嫩肉的太监，难保这些人不动心。”
她这话像是点醒了我一般，想起这些天来姜烜的种种言行，加上呼延顿也说姜烜对我不一般。难道
我猛地摇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姜烜他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不对不对，可我是个女人啊！
也不对，我在他跟前是个男人啊！
还是不对，姜烜怎么会知道我是个太监还喜欢我呢？何况，姜烜凭什么会看上我呢？
可是姜烜言行真的有点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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