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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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先天之德，先天五德
　　那盆扶桑古树盆栽，魔尊借来元阳尺，以一枚扶桑叶凝聚出来的盆栽，顾谛是真心觉得眼熟。
　　仔细一看，那不就是顾谛获得的那株吗？
　　“全都对上了啊，东阳神君，青帝，盆栽，扶桑叶，九幽魔气……”
　　想着顾小桑讨去的扶桑叶，顾谛终是捋明白了其中缘由——本来，他还以为，顾小桑讨要扶桑叶，是想要找到线索，打开扶桑古树界域的入口呢。
　　现在看来，她真实的目的，其实是顾谛也没觉察到、潜藏极深的先天之德。
　　——先天之德，并非先天五德。
　　众所周知，先天五德向来与先天五太一同提起，五太者，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乃天地由“无”到“有”经历的五个阶段，包含开天辟地的奥秘，而逆转五德五太，此乃炼就“无极”的一条路。
　　放眼过往数个纪元，踏上这条路的人不多，能臻至五德俱全一境的大神通者，更是寥寥无几。
　　已知的，唯有天生五德加身的妖圣，以及切实抱着逆转五德五太、走无极之路的太阳神君“羲”。
　　当然，即便不考虑逆转无极，先天五德也依旧是妙用无穷，顾谛本身称得上是深有体会。
　　毕竟，他最初能获得佛前青灯，也是仰赖于收集五德之气，这才突破佛光结界，将其一举拿下。
　　但，先天五德是这样子的。
　　可先天之德不同。
　　诚然，原着里，少数地几次提及中，曾有过“各色纷呈”、“五色混杂”、“混成一色”等描述。
　　硬要说的话，或许……先天之德是先天五德的上位替代，但原着却并没提及。
　　背负五德而生的妖圣，并未凝聚先天之德，一心抱着五德五太修行、逆转无极的羲，也未有过类似的成就……
　　甚至，明确产出先天之德的渠道，却只有两条，其一就是元阳尺，其二，则是混沌青莲子。
　　元阳尺自不用多提，彼岸级绝世神兵，含金量十足，而这混沌青莲子，来头同样不小。
　　让人熟知它的，应该是这一本书。
　　——用于复活哪吒三太子！
　　能帮助重塑法身且不留隐患的事物不多，混沌青莲子便是其中之一，原着里，存在顾小桑利用混沌青莲子，复活归来的剧情。
　　而凭借先天之德重塑的法身，不惧污秽与堕落，甚至完全能更近一步，几近传说！
　　确切来说，以先天之德的神异，借助它的本质提升自性灵光，回到无穷高处，取巧证道传说，这是切实可行的一条路！
　　顾小桑原着，就是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她跟无生老母牵扯太深，身为圣女，身为无生老母的“转世”，首先，最显而易见的是，顾小桑的他我，毫无疑问皆是无生老母的他我。
　　——尽管这个“转世”，是假的。
　　但无生老母必然不会留下这般破绽。
　　因此，顾小桑其实跟孟奇、顾谛一样，注定没办法以沟通他我的方式，走常规最正统的路子。
　　事实上，受限于勾连他我的限制，传说之路并不好走，像孟奇、陆大先生，更是或被动、或主动，选择斩断他我，近乎自开道路，跋涉探索传说境界。
　　然而，顾小桑所面对着的局面，却更为极端，时间上，并不允许她去探索道路。
　　也因此，她才找到了先天之德，这样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利用先天之德，证道传说，意识回归无穷高处后，便能自然投影万界。
　　“不过……”
　　“虽然不清楚，顾小桑是从哪里得知，这枚极其特殊的扶桑叶里，潜藏着先天之德。”
　　“但是，她这明显是改变计划了啊。”
　　老实说，顾谛有点懵，不是说顾小桑就不能进行原定计划了，但他却觉察到一丝古怪。
　　“混沌青莲子能完美重塑法身的关键，在于先天之德，所以，原着无论是孟奇，亦或罗教那群人，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都是死盯着混沌青莲子，将重心放在了这一方面。”
　　“若是以混沌青莲子为明面布置，这的确可行，甚至于，如果操作得当的话，顾小桑所能把握的主动权也会变大，不会一昧被动下去。”
　　“……从这点来看，她其实已经摆脱原着局面，走上了另一条路，没必要非要当某一个人的挂件，哪怕延续原本操作，但也更接近故布迷阵。”
　　又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主要是，顾谛是真没寻思，一枚看似被九幽魔气感染了的扶桑叶，竟然还有这来头！
　　果然一世之尊里的坑，永远不能小觑。
　　“不过……”
　　顾谛忽地叹了口气，略有点惆怅。
　　“那些先天之德，怎么看也是留给我的吧？”
　　魔尊所谓的留下一丝希望，顾谛回过神来一寻思，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自己”这是生怕未来又出幺蛾子，会不得已走上重修的道路……这样子的话，没“他我”的限制，将会死死地，将顾谛卡在传说之前的境界！
　　这点先天之德看似不多。
　　但是，真就如魔尊所说的那般，是“希望”。
　　可是，现在却被顾小桑给弄走了。
　　一时间，顾谛格外地忧愁。
　　老实说，传说之路的几道关隘，最关键的“我之为我”，顾谛还没太放心上。
　　也不是他太自信，只是吧……
　　没“他我”的情况下，顾谛很接近“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身上的传说特征能要他命。
　　就算领悟“我之为我”，也就那样，无法突破。
　　所以，如先天之德这般事物，由不得顾谛不重视，当然，其实类似性质的宝物，依旧有。
　　按照顾谛的推测，昊天镜应该也能起到，辅助一个人登临传说的作用。
　　这毕竟是太古至宝！
　　顾谛很确定，昊天镜具备着打落他人虚空结构、使对方退化往底层的能力。
　　毫无疑问，若是反过来的话，同样也能暂时提高被映照者的天地层次，让他往更高处改变！
　　别说只是传说，哪怕伪彼岸，甚至彼岸，如果有全盛水准的昊天镜加持，这并非不可能！
　　当然……想要发挥昊天镜虚空之道的神异，得要有相对应境界力量匹配，否则，一般人也就只能拿来感悟一下他我，仅此而已。
　　并且，若真涉及后两者，那充其量，也只是体验卡罢了，毕竟，涉及苦海、涉及时光长河，不完全归属昊天镜掌控，但传说却不同！
　　“虽然昊天镜核心碎片，现在还在瑶池，但没记错的话，现在芷微的师尊，苏无名，应该也已经拿到一块昊天镜碎片了……”
　　顾谛头脑活络地想着。
　　虽然只是一块碎片，并且，在没有大能出手的情况下，对他来说，更是可有可无。
　　但有个念想，总归是好的。
　　而且，再怎么说，昊天镜碎片，也是彼岸级绝世神兵破碎后的产物，本就是一尊重宝。
　　顾谛又哪来的资格嫌弃？
　　但不得不说，就目前已知的这些情况，顾谛其实也没太担忧……毕竟，他一直被安排，换个角度想想，八成传说之路也被安排了。
　　别的不提，罗祖自己跑去轮回修行时，肯定是要做足准备的，再怎么说，一身修为来之不易，他又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舍本逐末、本末倒置的事情，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实在不行，孟奇、陆大先生的两条路子，也足够我借鉴了，更别提，除去单纯的法身之路外，报身与应身的传说之路，同样是破局点……说到底，没有‘他我’不是关键，修行依旧可以继续。”
　　“前世提到的‘前路断绝’，是没办法的事情，所幸，‘我自己’足够争气，我注定拥有光明的未来，只需要坚定不移地，一路走下去就好！”
　　想着，顾谛意识逐渐回归身体，并将所有心思，全都深藏于心底。
　　……说起来，他一开始是为了探寻终结之意来着，但现在，似乎也没必要了。
　　显然，魔尊是修罗寺男子体内，其终结之意的源头，结合罗祖的存在，顾谛是十足把握，魔尊掌握的便是终结之道。
　　而修罗寺男子体内的终结之意，之所以没了动静，估计，也是感应到了顾谛的存在。
　　而这也解释了，他为何能毫无间隙地将其融合了。
　　唯一让顾谛略有些可惜的是，体内有终结之意的修罗寺弟子，就只有那位半步外景。
　　其余人，并未给他带来更进一步的提升。
　　解决处理完事情，顾谛也起身靠近江芷微几人，目光不经意扫过两道陌生的身影，若有所思。
　　“顾长青，呦，这位还是本家啊，可惜只是同姓，算是一个巧合吧，不像我和顾小桑……唉。”
　　“孟奇的小师弟真慧，二郎神杨戬的化身，啧，跟这位大佬没什么好说的啊。”
　　顾谛目光一敛，并未注视太久，其他人也没觉察到异样，孟奇倒是笑容满面地凑上前来。
　　“小顾，收获怎样？”
　　果然是勤俭持家的小孟……
　　顾谛很配合地伸出一只手来，食指、中指、拇指凑在一起摩擦，打着哑谜。
　　孟奇当即眼前一亮。
　　“不过我眼界有限，具体价值不好评估，无法做出客观的分配，所幸这里都是自己人，后面找到机会，一股脑丢出去回收就好。”
　　虽然都说自己人……但几人身边，终究还有顾长青和真慧，顾谛也不可能太过直言不讳。
　　孟奇、江芷微也表示了解，顾长青没有多说，真慧一如既往地表示，自己全听师兄的。
　　“说起来，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和芷微也就安心了……你接下来是有什么打算？”
　　顾谛拉过孟奇，小声说话地问着。
　　“还能怎样啊，我反正是不打算回寺里去了。”孟奇很果断道，态度很坚决。
　　但他说着，表情又变得有些犹豫。
　　“可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一切还好说，长青我只是刚认识，就此别过也没问题。”
　　“只是我的小师弟……”
　　孟奇也有着纠结，小师弟真慧向来憨憨傻傻的，虽有几分大智若愚的意思，但，此时，确实不大好处理……毕竟不可能丢在路上，小师弟本就被卖到少林的，完全没有生活技能。
　　可是也没办法留在身边啊……
　　“我想要的江湖，是宝剑青锋，白马青衫，是纵酒长歌，快意恩仇，不是带孩子啊！”
　　真慧这个性格，很不让人放心！
　　孟奇更没办法，把人送回到少林，否则，他估计……自己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抓回去。
　　唉，世间安得两全法啊！
　　顾谛撇了撇嘴，意有所指道：“那你交给顾长青不就好了……这小子显然是个热心肠，且心性不错，虽然有些天真，但却值得信赖。”
　　“让他帮伱看着真慧，等少林高僧来领走，不就好了吗？”
　　“这个方法我也想过了，不过，长青修为不高，在瀚海如此混乱的局势下，保护自己还好，带上一个真慧，目标就太大了，容易出问题。”
　　“那就换个思路，找可以靠得住的势力……我不太清楚，瀚海有哪些势力，是跟少林交好的，但没记错的话，我曾经听流传的马匪说过，西域‘流沙集’有一家‘瀚海第一家’，那儿的老板娘，疑似是名外景高手，有视财如命的说法……”
　　“多花点宝石打点一下的话，让她帮忙看护一阵子真慧，应该不算难事！”
　　————
　　突破传说的方法，其实有好多，像我提及到的，都是原着中可行的，唯一不太明确的，是昊天镜那一条，但理论上可行，本来，这也是我原本预设的一条路，不过，又被我舍弃了。
　　我目前是打算，根据男主前世的布局、安排，结合原着设定，原创一条比较“合理”的路。
　　主要一开始，我大纲里轮回的设定不完善，最初只有罗祖，后面详细填充了魔尊、前世、以及其它没写的前世的细节后，就不太适用原来设定了，因此被迫连夜改大纲，想了半天，索性全舍了。
　　到时候，突破传说的异象，部分参考顾小桑，部分类似孟奇的“两世并立”，总之突出个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