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匪夷所思

    鸿钧现在最怕的就是不好的消息！
    师傅，以我的体会羲皇、女娲娘娘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老君似乎在位即将说出的消息做铺垫。
    直说！鸿钧心里着急的很。
    黑白无常在三界追魂索命的事情想必师傅一定知晓了？老君转入了正题。
    略有耳闻，孟婆的事情我不想管！鸿钧突然厌恶的说道。
    本来我也不愿多问，区区几条贱命无关大局，但是……。老君忽然听了下来。
    怎么、滴？鸿钧觉得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老君问道，声音都变了调。
    这黑白无常追索的竟然都是些独霸一方的积年凶恶之徒？老君嘴角抽了一下忽然冷笑道：嘿嘿，莫非也是清理那个啥的“余孽”
    糊涂！鸿钧突然用手指着老君问道：凶恶之徒，所谓的凶恶之徒说白了不就是聚敛钱财、为富不仁的人吗？
    啊？老君惊愕了一下，但随即好像猛然醒悟过来一拍手掌急道：师傅说的是，那些杂种我们一直养着可没舍得动手的啊！
    尼玛，竟然敢动我的自留地？鸿钧这回真的急了。
    师傅也莫急，我已经让杨戬行动了，只不过孟婆抢在我们面前一点而已。老君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引出自己让眼睛搜山的事情，鸿钧不阻挡就可以了。
    老君啊！鸿钧忽然凑到老君面前低声说道：得抓紧，不要小看奈何桥那个孟家庄，名堂大得很啊！
    是、是！老君心中得意，鸿钧的心思又给自己猜中了，
    要有重点，譬如积雷山、叶城这些地方……！鸿钧在老君耳边细说了一些关键之处，老君连连点头。
    钱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想我也不能免俗！鸿钧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突然发起来感慨。
    唉，有时还真说不清楚究竟啥是钱财，金子、珠宝这些东西一般人拿着能当饭吃？老君也觉得困惑。
    嘿嘿，手里要是没有几个钱攥着那就要了老命啰！鸿钧摇摇头，揶揄道。
    还真是，现在鬼市上就有买卖寿命、流年、运气的，呵呵！老君也很觉得无奈。
    不说它了，还有什么糟心事？鸿钧摆摆手问道。
    师傅，南方现在又妖怪成群结队的出来，打家劫舍且不说，还吃人呢？老君赶紧汇报道。
    “吃人者死”，这是天条啊？鸿钧心里一颤，随即又脱口说道：怪不得传说女娲娘娘在搞什么“补天策”?
    啊，明白了！老君知道对于神来说“天条”才是“天”，事必须要遵守的，但是“天条”早已被打破多少年了，执法大神杨眉大仙也是销声匿迹没有踪影。
    你没明白！鸿钧加重了语气。
    怎么，这事难道不是羲皇、女娲娘娘比我们更着急？老君没想到鸿钧对于人类如此关心。
    关键是吃人会上瘾的！鸿钧几步走到老君面前低声喝道：他们若是吃出甜头来了，蟠桃、金丹可就要掉价了，明白吗？
    啊？啊、啊！老君身子僵硬的躬了个身，张口结舌话也说不出来了，鸿钧所表达的意思是“吃人也是可以渡劫的”。
    这事确实严重，人类的繁衍本身就很困难，如果妖怪们吃上瘾了有多少人也不够吃啊！
    天条的威严确实需要恢复，老君暗自下了决心！
    愣着干什么？鸿钧看到老君失神的样子惊讶的问道。
    师傅，这太可怕了！老君摇摇头，对这样的世界有些气馁。
    哼哼，这有什么，神魔大战的时候大神可死了不少，魔王不也活得好好的？鸿钧冷哼道。
    师傅的意思是刑霸将那些大神“吃”了？细思恐极，老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想了想又说道：怪不得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尽灭魔族！
    那有什么魔族？老君反问后又觉得不该说，于是又问道：坏消息还有吗？
    有、有啊！老君一惊，想了想又道：师傅，你听了可别发火！
    哦？鸿钧眉头立即纠结在一起了。
    南华真人密告说跟着天蓬的女子竟然身穿天蚕制作的甲胄……。老君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明白一些。
    有人走私！鸿钧立即反应过来了，随即问道：莫非是灵宝所为？
    或许是刑霸先前遗留“魔甲”一部分。老君想为灵宝开脱，推在了刑霸身上。
    是有一批“魔甲”下落不明，如果为浑夕山所得哪我们就更加麻烦了！鸿钧突然头疼起来。
    遗憾的是通天塔不知迁往何处了，找不到刑霸恐怕就不好查了。老君心想这么多年了，还怎么查？
    不是还有墨门吗？鸿钧不知何时一惊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瞧着桌子问道。
    墨门，江湖上一直有传闻但也就是传闻而已……。老君答道。
    这倒不是老君推搪，而是对墨门还真不大了解，偶偶得到的信息也是支离破碎的，说得最多的是游侠、工匠等一些人，因为他们自称为“墨者”但是并未发现有什么组织或者头面人物存在，最重要的是传上来的消息一直说这些墨者并无恶行，反而做的都是急公好义的事情。
    我倒是觉得刑霸这一点比我强，早早的将“无不为”一教改造成“墨门”而进入俗世了！鸿钧话语中充满着赞赏与羡慕。
    魔族这样长期与红尘为伍，岂不要放弃长生了，这一点神族可就万万不能做到的！老君摇摇头。
    呵呵，盘古不就放弃了长生吗？鸿钧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修炼的目的一定是不死吗？不死就一定要一直干下去吗？一直干下去就符合大道之理吗？
    是啊，这恐怕也是天道、天帝、天条三家在一场神族内斗中被搞得分崩离析的原因吧？老君觉得鸿钧说得有道理，如果鸿钧长生不死的话自己永远也就是一个教主了。
    但是，老君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鸿钧这话什么意思，在怀疑谁，难道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分崩离析还不至于吧，不过有些苟延残喘的感觉！鸿钧忽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道废、政废、法废，岂有斗得过暗界，于是只有通过内幕交易以求得岁月静好的假象了！老君心里忽然难过起来，自己作为紫霄宫首席大弟子，正教大教主虽然不至于苟延残喘但不也是碌碌无为吗？
    无为，真的很美吗？老君嘴里嘀咕道。
    那一场内斗之后，听说天道回归归墟灵界；天条司法杨眉大仙下落不明，目前昊天上帝应该还在维持大局吧，不过……！鸿钧欲言又止，皱着眉头长时间的望着远方。
    或许昊天也不……。老君忽然打折胆子推测道。
    说起来着三位大天尊我都没见过，吾作为道祖也是勉为其难，呵呵……！鸿钧非但没有呵斥反突然自嘲起来。
    道祖，现在大家都指望着你哪！老君觉察到鸿钧心中一闪而过的意图，那就是归隐。
    其实，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大道废”的过程之中……！鸿钧忽然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喃喃自语道：或许“天下无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傅？老君心里有点紧张，以前“大道废，智慧出……”这些话自己的确说过，但那也是一时口舌之快，还真的没仔细推演过“天下无道”这事。
    无为，呵呵。鸿钧似乎没有听到老君在喊自己，继续道：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呢，天下无道岂不是更加无为……。
    无为、无不为，那只是说给别人听到啊，师傅！老君急了，莫非师傅也有心魔，于是棒喝一般的大吼起来。
    嗯、嗯，谎言重复一千遍即为真理，哈哈哈！鸿钧忽然傻傻的大笑起来，接着又高诵起道号：无量寿、无量福、无量量大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君也跟着诵起了经文。
    忽然，鸿钧身体一暖，似乎有一股意识流进入了脑际，身心顿时安静下来了，睁眼看时发现老君的身影竟然恍恍惚惚，仔细端详了一会才发现竟然又像是三个模糊的金身在不停的幻化，那两个像极了原始、灵宝……。
    鸿钧急忙摇头擦擦眼再看时，依然是老君而已。
    这不可能！鸿钧心里惊骇，一般人是不会化身为大神模样的，否则必起争执，还有以老君现在的身份绝不会化身为师弟的模样的，那岂不是自矮身价？
    师傅，我们好一阵子没有这样在一起朗诵经文了！老君并没发现鸿钧的异样，而是坐在蒲团之上慢慢地向外舒展双臂，看样子很是享受。
    是，说得是，最近我们忙于应劫，修为方面的功课倒是拉下了。鸿钧急忙收起满脸的疑惑，装作深有同感的样子。
    唉，这一点二师弟还好一些，我和小师弟荒废的就不是一般的多了。老君不禁反思起来，叹了口气。
    话又说回来了，修炼也不一定必然会精进，更不要说什么功果了，那个……。鸿钧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个憨货天蓬也得到过你的指点，可惜慧根不咋的，嘿嘿。
    鸿钧现在终于认识到自己收的这三个弟子又今天的成就并不是自己调教的结果，“亦师亦友”看来说的并不过分。
    我主要看重他皮糙肉厚，而且**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老君转头望了一下鸿钧，以为鸿钧将天蓬的无能迁怒于己，不过看起立并没有这个意思，就又说道：本来也没指望他能成功，也就是指望他能弄一点情报，没想到他竟然逃不过一个“情”字，整天再那里哥呀、妹呀的厮混……。
    老君说完摇摇头，痛心不已。
    那边阴气重，这些也还好理解，但是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使命，看来不堪大用，刑霸也是看走了眼？鸿钧摇摇头：老君，还是想法子收回“玄珠”另想它法才是！
    玄珠、玄珠！老君忽然严肃起来，说道：“玄珠”不同于“离珠”，无人能左右它的啊！
    尴尬啊，说来着玄珠是我们“无为”一教至宝，却流落在那个呆子的手上！鸿钧几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退隐之心，恨恨的说道。
    玄珠的脾性就是“独立而不改”，不过这些不影响它的本性。老君安慰鸿钧道。
    那么魔甲？鸿钧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你可是炼制大宗师啊，可曾想过……？
    魔甲之所以能在明、暗两界无敌的存在是因为它积聚了两方之精，这个、这个“暗物质”很难搞得到？老君似乎本能的对暗界反感何况这是需要使用“暗物质”的事情。
    可以让灵宝，赵公明他们想想办法嘛？鸿钧的口气都有点央求的含义了。
    魔甲的厉害之处在于它的“无能”……。老君虽然心里不愿，但是说到炼制就来了兴头，不禁高谈阔论起来。
    无能？鸿钧急忙打断，心里有点好笑，因为许多人将“炁能”读成“无能”的。
    的确是“无能”，暗界对应于我们明界的“炁能”的一种至高能量。老君认真的解释道。
    啊，这真是匪夷所思啊？鸿钧突然觉得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