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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时空局之初:囚以唯光(14)

梦日记之拯救计划 木头馍馍 3432 Oct 25, 2022 2:47: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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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里,拉面馆在门口支起露天棚,桌椅板凳挪到外头来,吃面的时候不至于闷出一身汗。
    这几日天气不好,客人少。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窦以从兜里掏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在桌边擦几下。
    秦烈瞥了眼,低头吹口气儿,胳膊搭上来:“老板。”
    有人吆喝着立即跑出来。
    秦烈:“一碗牛肉面,宽条。”说完冲对面抬下巴。
    伙计又去问窦以。
    秦烈没细听,身子朝外,扭着脸看街道。
    今天周末,恰逢是集,但赶上天儿不好,人不如往常多。有的摊位上方撑一顶大伞,有的直接拿塑料布罩住摊位,随身都带雨衣,脚底踩在泥地上。
    他眼尾一瞥,见对面街角闪过一个人影,眨眼的功夫,躲进胡同里。
    这人瘦高个,穿黑衣,不久前他好像见过。
    秦烈蹙了下眉,转头看窦以。
    “你一个人来的?”
    镇子上勉强能联网,窦以翻着手机,看傻子一样看他:“你说呢!”然后又问:“怎么了?”
    秦烈没答话,不大会儿,要的两碗面端上来。
    他从筷筒中抽筷子,又往街角看了眼,挑起面条,一大团热气涌出来。
    窦以也不玩儿了,在碗里搅两下:“以前途途最烦吃面条。”他看一眼对面男人:“不爱吃鸡蛋和胡萝卜,水果吃的少,对肉倒是不抗拒,尤其排骨。”他说:“跟别的女生都一样,喜欢薯片跟话梅。”
    秦烈没搭茬,吃面的动作利落又迅速。
    窦以:“我和你说话呢?”
    “挑食是好事儿?”
    窦以哼笑了声:“现在哪个姑娘家不挑食?都是蜜罐里长大的,想吃什么吃什么?”他说:“就怕地方太穷,想吃的东西吃不到。”
    秦烈手顿了下,头没抬,目光却有些散。
    窦以观察他的神情,知道这话戳到了对方心里,却也没觉多轻松。
    他轻叹一声,把筷子搭在碗沿儿上:“我其实挺瞧不起你这种自以为是又能装的人,要不是为徐途,今天也不愿意跟你坐一块儿。”他从兜里摸出烟来抽:“她从小就被爸妈宠着,后来闹出那种事,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么长时间,她没听过谁的话。”窦以深吸一口烟:“除了你。”
    秦烈:“你想说什么?”
    他把烟灰直接弹地上:“不管你们关系到哪步,她留在这儿,你就有责任照顾她,等人回洪阳,要少一根头发,我绝不放过你。”
    秦烈:“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
    窦以一噎。
    秦烈:“如果要给交代,也是徐总,不是你。”
    窦以看着他,对面男人眼中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他说得对,他的确没立场。
    窦以连点两下头:“好好,对,说得有道理。”烟不知不觉烧完,烫到手指,他抽了口气,扔掉,拿脚碾灭。
    外头的雨大了些,在黑色布景下,能清晰看见细密的千丝万缕。
    一碗面快吃完的时候,窦以才听对面说:“人好好的,没事儿。”
    他筷子顿了下,抬起眼,秦烈仍旧埋头吃面,没看他。
    付了钱起身,秦烈下意识往街对面看了眼,没见可疑人影,视线向下,露在外面的鞋尖却出卖他。
    秦烈不动声色,两人并肩穿过杂乱无章的街道,往远处的镇口走。
    对面有人撞了他一下,秦烈半转身扶住,借由动作向后瞥,那人亦步亦趋,一直跟在后面三四米远的位置。
    几次三番,说成巧合都解释不通。
    很快出镇口,来往人群渐渐少起来。
    秦烈脚步愈慢,他一顿,停下来。
    前面窦以注意到,也停下:“走啊。”
    秦烈蓦地回头,身后男人完全没有预料到,先是一愣,随后猛地收住脚,条件反射掉头就往回跑。
    他神色一凛,迅速蹿出去。
    那黑衣男挥开几个路人,跌跌撞撞,引起不小骚动。
    窦以还分不清状况,可大脑反应过来以前,已提步追上去。
    镇子外,他的车侧对镇口,透过**的车窗,向珊往外看,窦以身上的白衬衫一晃而过,立即被人群挡住。
    她皱了下眉,开门出去,在车前站片刻,才背着包快步过去。
    秦烈扶稳对方撞开的老人,猛追几步,左腿蓄力一踹,黑衣男脑袋向后扬,腰背多出个脚印,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泥地里。
    他弓了下身,要撑起来继续跑。
    秦烈屈膝顶住他背部,将对方手臂向后一擒,按住头:“跟着我们干什么?”
    那人半边脸都沾了泥,呲牙说:“我没跟。”
    他手又下几分力:“那你跑什么?”
    黑衣男嘴硬:“那你追我干什么?”
    秦烈膝盖一顶,对方说不了话。
    窦以也从后面上来,插着腰:“什么情况?”
    秦烈:“这人你认识?”
    窦以弓下腰,歪头,对方脸上有泥,但勉强可以分辨长相,想半天:“不认识。”
    “那他跟着你干什么?”
    “跟着我……”窦以接着他话说,然后蓦地反应过来:“什么叫跟着我,也许跟着你呢?”
    “我不认识这号人。”
    窦以嗤笑了声:“我就认识了?”
    此刻旁边围一圈儿看热闹的人,向珊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
    黑衣男见两人说话分神,身体一挺,撞开秦烈,起身就要往前跑。
    秦烈敏捷撑地,出腿横扫,在拽住对方胳膊的瞬间,向旁边甩过去。
    黑衣男撞向人群,刚好倒在向珊身前。
    向珊一惊,小腿上溅了些泥点子,迅速往后退了几小步。她低下头,那人身上掉出两张纸片,上面的是一张照片,正面朝上,边角插入泥土里。
    向珊视线不动,眯起眼,照片是大头照,距离太远,看不清长相,但那一头粉头发足够醒目。她一抿唇,下意识拿脚踩住,不动声色抬起眼。
    秦烈也起身,看她一眼,又拽起那人:“到底干什么的?”
    黑衣男看看周围人群,也怕事情闹大,灵机一动:“我是过路的,手机钱包被人偷走,回不去家,又找不到朋友帮忙,实在没办法,正好见你那朋友穿的不错,开好车……”他指指窦以:“所以一时贼心起,想偷点路费回去。”
    窦以恍然大悟的挑挑眉:“那点儿路费还用你偷,说出来指不定还能帮你一把呢。”
    秦烈扫他一眼,又目光研判地看那人,这说辞从他这儿根本不成立,还想问点什么,镇上民警挤入人群,询问情况。
    秦烈咽下疑惑,索性放手,将人交给警察,那边问窦以:“你们还不走?”
    此刻天色转暗,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没一会儿衣服就湿透。
    窦以说:“这就走,往前再开两个来小时就到邱化市。”
    秦烈嗯了声,和他一道出去取摩托。
    向珊看两人转过身,蹲下快速捡起两张纸片,扫一眼另外那个,是张名片,“朗亦集团”几个大字映入眼中。
    她手一收,塞到背包里。
    窦以将车倒出来,开上正路停下。
    秦烈想了想,叮嘱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窦以没应,撑着方向盘看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
    他说完要升车窗,旁边向珊拦了把,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那人站窗外并没看她。
    “秦烈。”她叫一声。
    昏暗的天色里,他慢慢转头,弓下身,视线相对。
    向珊说:“曾经背叛你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如果有机会,以后我绝不让自己再后悔。”
    秦烈略怔,绞起眉,完全不理解她后半句什么意思。
    窦以不耐地催促,这边开始升车窗。
    向珊眼不眨的看着他,笑了笑:“再见。”
    秦烈目送车子离开,从车斗里取下雨衣披身上,推着摩托返回镇子里。
    不过一刻钟光景,镇上人影寥寥,远处已有灯火燃起,雨滴打在雨帽上,叮咚作响,将整个雨夜无限放大。
    他转过头,旁边杂货店里一片昏黄,窗户开着,老板趴在柜台上数钱算账。
    秦烈目光定住,就那么站了几分钟,想起很久以前,他来镇上接徐途,老远就见她往内衣里塞东西,还清晰的记得,她无赖又蛮横,管他要钱买烟时的样子。
    秦烈轻轻笑一声,感叹时光太奇妙,原先反感不屑一顾,现在整颗心被她拉扯,望着屋中那一抹暖黄,才真正懂得牵挂是何含义。
    他锁好摩托,摘下雨帽进去。
    老板抬头:“呦,是阿烈啊。”
    秦烈抖抖前襟的雨水,笑了下。
    老板问:“买烟丝?”
    “不是。”
    对方疑惑:“那这大雨天儿的,你买什么?”
    秦烈目光在货架上搜寻一圈儿,顿了顿:“有话梅吗?”
    ……
    从杂货店出来,秦烈没动摩托,穿好雨衣,往后巷罗大夫家里去。
    罗大夫家住深处,进入巷口还要拐几道弯儿,原本就偏僻难走,加之雨急,整条巷子黑黢黢,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秦烈却不在乎,大步往前走。
    走下几级台阶,身后突然一阵异响。
    秦烈步伐微顿,骤然停住。
    身后的脚步失控又冲几步,瞬间收声。
    他没有回头,侧耳细听,雨声中夹杂着失紊的呼吸声,秦烈双眸瞬间如夜色一般黑沉,想起下午的黑衣人。停几秒,他再次提步,这回速度极快。
    秦烈一闪身,迅速拐过转角,贴墙而立。
    急雨依旧,那头儿果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个黑影闪出来。
    秦烈唇线绷紧,伸臂一捞,拽住那人胳膊要往墙上轮。
    黑影却不如刚才的瘦高个,这次毫无缚鸡之力,随着他的力道在泥地里转半圈儿,啊啊怵叫,声音低软。
    秦烈心脏倏忽一紧,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甚至前一秒还在想念她。他本能往回收手,另一只胳膊拦住她后腰,两人随惯性转动,掉了个个,他沉重的身体将她压在墙壁上。
    徐途侧脸贴墙,被身前的高大身躯挤中间,他胳膊垫在她后腰,没摔疼,但吓得不轻。
    她闭眼求饶:“秦烈,是我,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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