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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不谋而同

开元藏武 初见即永恒 6152 Aug 13, 2021 9:41:47 PM

    克托兰依照上官陆的要求,当晚便将自己账下善战奴隶挑选出来,在血狼部落没有任何牵绊,孤身一人的青壮之士。
    上官陆带着卫堂牙士来到军卫中心校场,看着校场内克托兰挑选出来的五百精壮,非常满意,目露凶光神色内敛,隐隐有血色之气,绝对的百战精锐。
    “克托兰,费心了。”上官陆扭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克托兰说道。
    “尊主吩咐,必竭力相助,何况这些奴隶现在是尊主的了。”克托兰非常恭敬的说道。
    “青罗玉币容我过些时日再给你,还望理解。”上官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无妨。”克托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克托兰及其亲卫离开校场,直到见不到人影,上官陆这才杀气腾腾的说道:“姜叔,牙士把守校场,禁止任何人靠近,任何胆敢靠近,杀!”
    卫堂牙士依照上官陆的吩咐开始把守校场四周,禁止任何人靠近,上官陆也再次转身看向校场内的众人。
    “你们皆是克托兰账下精锐,此次你们夜袭北方青狼部落,只要能安然返回,我必赏赐你们牛羊、马匹,并且克托兰千夫长会赐你们自由,你们将不再是奴隶。”上官陆朗声喊道。
    “不再是奴隶”
    “赏赐牛羊、马匹、战马。”
    校场内五百奴隶完全无法保持冷静,一个个看着上官陆充满质疑、期待,对于袭杀鞑子营地是否能够安然返回却丝毫不关心,自由反倒其次,牛羊马匹这等财物才是关键。
    “我是克托兰的尊者,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保证上官卫正所言属实,只要你们袭杀鞑子营地安然返回,赏赐之物定会兑现,牛羊各百头、战马十匹。”姜愧也见到了校场内克托兰账下奴隶的情形,立刻说道。
    “不仅赏赐会兑现,赐你们自由身之后,你们可以有资格成为我的执鞭者,成为牙级勇士,指日可待。”姜愧继续说道。
    姜愧此话一说,校场内是彻底炸锅了,所有人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要存活下来不仅脱离奴隶成为自由之身,而且还有诸多赏赐,没有人不动心,何况还有可能成为自己千夫长尊者的执鞭者,得到尊者传授成为牙级勇士,足以抵消对生死的恐惧,何况奴隶本就是为了帐主征战,生死随时可至,此次能有如此机遇,所有人都充满期待。
    “姜叔,百变的金滴甲、金滴盔、金滴靴还有马铠,我让于狐狸准备了十套,待会让娃娃去拿吧,此次又让你陷入险地。”上官陆看着姜愧满是歉意。
    “主子,本早就说好的,这五百人必须要有人统领,军卫内只有我最合适,何况,以我绝顶武者的实力,鞑子营地对我来说还不是来去自如。”姜愧故作轻松的说道,毕竟萧木遥身为前青狼部主的儿子,身边又怎会没有高手,只是不想让上官陆担忧罢了。
    “姜叔,你自己小心,我等你回来。”上官陆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只能如此叮嘱道。
    “主子,让牙士别跟着我去了,还是留在军寨吧,军寨防守还需要他们,现在血狼军卫的兵力太少了。”姜愧低声说道。
    “姜叔,无妨,今日行事之后血狼定会安然无恙,我们也要撤入君山,也就无需防守了,还是让他们跟着你去吧。萧木遥身为青狼部前部主之子,身边又怎会没有勇士守护,小心谨慎为要。”上官陆也知道姜愧什么意思,故作不知,坚持让卫堂牙士跟着姜愧。
    “卫正大人,值守长张大人来了。”娃娃来到校台禀报道。
    “让他进来。”
    “见过卫正大人,鞑子出动了,依旧还是五支千人队,三支到东、西、南三门,两支攻打北门,只是还有一支千人队显得很怪异,盔甲不是毡子甲,而是炼金甲。”张值守长见礼之后禀告道。
    “姜叔,这儿交给你了,牙士随我到军寨北门。”上官陆听到张值守长的禀报吩咐之力即刻下了校台前往军寨北门。
    “张值守长除却盔甲有异,还有其他情况吗?”在路上上官陆询问张值守长。
    “为首者应该不简单,被炼金甲鞑子牢牢守护,鞑子身着炼金盔甲必是精锐,为首者应是鞑子领兵之人,青狼金毡部王爷萧木遥。”张值守长答道。
    上官陆带领牙士登上北寨墙,三支鞑子千人队已经距寨墙只有二十丈,血狼士卒已经不需要上官陆特意下令,几日征战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轻车熟路持盾的持盾、射箭的射箭,上官陆也见到了张值守长所说那支怪异的千人队。
    “我乃青狼金毡部落毛王爷萧木遥。”上官陆刚站定没多久便听到前方炼金甲千人队护卫的一名鞑子喊叫道。
    “吾乃血狼军卫卫正上官陆,阁下无故犯我神雀戍边军寨,被我血狼接连击退,此次亲身前来有何见教。”姜愧开始小声为上官陆讲述謌克话,上官陆同样高声喊道。
    “我青狼部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小小的六品军校尉来评述,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紧紧千余人又能撑多久,本王念你等不易,放下刀箭于我账下效力,赐你万夫长,战马百匹、牛羊千头。”萧木遥十分倨傲的说道。
    “神雀五羊血狼军寨唯有死战,怎会苟且偷生,你部人马仅存万余,如何能够打下我血狼军寨,狂妄。”听了姜愧说过来的夏话上官陆大声说道。
    萧木遥被上官陆这一番话给气的是血气翻涌怒目结舌,挥挥手不再说话,身侧的护卫知道自己帐主的意思,通知前方的几位千夫长开始攻打血狼军寨。
    上官陆看着血狼与鞑子的厮杀,自己同样也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死死守护着自己范围内这段寨墙,没有一个鞑子能够翻越垛口登上寨墙。
    鞑子损兵折将,青壮折损严重,兵力已远不如前,攻打北门鞑子兵力已经无法再保持在五个千人队,两支或者是三支千人队,攻打北寨墙的力度也不复之前,但战事的强度与惨烈却丝毫不减。
    时间随着热血的流逝而渐渐更迭,刀兵相见、血肉横飞在渐渐消逝,夜色开始笼罩这片血色之地,刀兵相搏杀、血肉横飞已然不在,嘶鸣、嚎吼骤然消失,一道道嘶鸣声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使得虫鸣之声都不复存在,战场归于宁静,猩红色的表层浮现冰晶,闪烁着诡异的银光,日间还在不断厮杀的两头凶兽开始各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血狼卫正堂。
    “陆哥,所有军械器具已经准备完毕,军卫及节下三所铁蹄于校场待令。”魏鹏是接到卫堂牙士传令做这些准备,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用途,准备好之后便亲自来到卫堂。
    “好了,鹏子,我从克托兰账下买了五百善战奴隶,姜叔连同牙士十人统领,今夜夜袭鞑子营地。”上官陆将自己的谋划说于魏鹏。
    “陆哥,克托兰账下五百鞑子奴隶,你不会是想让鞑子炸营吧。”魏鹏听到上官陆提及克托兰账下奴隶,略作思索便明白了,顿时吃惊的说道。
    “是啊,现在是孟冬上旬,天色灰暗,鞑子根本就无法辨别,多日征战,各千夫长帐下多有死伤,彼此难以辨识,只要鞑子骑长、百夫长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局面,炸营则是必然,而且看今日那二毛王爷萧木遥,放言必破我军寨,鞑子必有所持,怕是不日便有援兵到来,我们还是要及早筹划。”上官陆笑呵呵的说道。
    “炸营,那这样一来,姜叔还有牙士便会非常危险,兵营炸营最是凶险,而且眼前鞑子被灭,就算是鞑子再有依仗也无法实现。”魏鹏既担忧又兴奋的说道。
    魏鹏说完,上官陆呆住了,脸色表情瞬间凝固,尽管之前一直在自我期满,总觉得姜愧绝顶武者的实力足以自保,可此时魏鹏将整个泡沫捅破,上官陆自己再也无法继续保持下去。
    “主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时辰一到便可行事,魏鹏,你也在这儿。”就在这时,姜愧进入卫正堂内,向自己主子禀报道。
    “姜叔,今夜北方鞑子营地的袭杀,还是让我来吧。”上官陆对姜愧肃声说出自己的决定。
    “主子,我知道你的担忧,无妨,你是一卫之正,不可。”姜愧见上官陆担心的眼神便知道主子什么意思,还是依旧坚持夜袭鞑子营地。
    “姜叔,萧木遥乃是青狼金毡部落前部主长子,身边必然有鹭、隼勇士护卫左右,甚至更有鹰勇士。你与牙士毕竟乃是夏族之人,与鞑子还是有所差异的,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上官陆劝说还是希望姜愧不要去。
    “主子,只有我是最合适的,若不是克托兰账下那五百人有点多,卫堂牙士我是一个都不愿意随我去,何况既然是袭营,只要短时间内造成营地内的骚乱,鞑子骑长、百夫长、千夫长不能控制局面,我们大功告成便可抽身而退,遇到萧王爷亲卫勇士的几率很低。”姜愧耐性向上官陆解释道。
    “哎”上官陆看着姜愧故作轻松的面目,唯有叹息,毕竟血狼不得不如此,上官陆也很清楚只是不愿姜愧再度涉险罢了。
    魏鹏离开卫堂,毕竟程典与刘监不在军卫,身为知卫的魏鹏身兼三职,需要他处理的军务太多了,现在血狼士卒有太多伤损,医房已经人满为患,所幸程典离开之际已经有所考量,药草存量还算充沛,只是兵刃所造成的伤势需要时间将养。
    卫正堂上官陆一人端坐其位,透过卫堂大门看向外际的星空呆呆发愣,孟冬的天空有些昏暗,闪烁的星光也显得很朦胧,若隐若现,银白色的光亮变得很模糊,仿似积蓄很久的力量才能让星光有一瞬间的爆发突然非常的耀眼。
    “咯吱、咯吱。”
    “哒哒、哒哒、哒哒。”
    血狼军寨北门打开,姜愧及九名卫堂牙士统领五百克托兰账下奴隶离开军卫,几百人在姜愧带领下出门直奔西北方向,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上官陆在娃娃等牙士的守护下站立在北门寨墙之上,看着姜愧带人离开,直至完全看不到踪迹。
    “咚、咚、咚、咚。”
    一种略显沉闷轻微的敲击之声在血狼军卫内寨墙东北角传出来,被安排在此区域巡逻的寨墙值守军卒发现。
    一伍血狼寨墙值守八人,六人持刃戒备,二人蹲下身子,将耳朵紧贴着寨墙“咚咚、咚咚、咚咚”的声响更加清晰,两位贴耳倾听的值守面色大面。
    “快,鞑子在挖掘通道,快,禀报值守长大人。”两人一人继续倾听,另一人还未转头起身便急切喊叫道。
    这一伍巡查队中最外侧的两人收刃离开,快速奔跑,前去禀报张值守长。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值守长带着大队寨墙值守来到此处,不待伍头禀报便亲自贴耳倾听,仔细听过之后同样也是大惊失色,急速说道:“来人,快禀报卫正大人,鞑子在军卫寨墙东北角挖凿通道,不足半个时辰便可挖通。”
    “来人,通知其他巡查各伍,仔细探听军寨各寨墙动静,是否有挖凿敲击之声,特别是西北、西南、东南两寨墙连接之处。”张值守在通报上官陆的值守刚走再度下令。
    “是大人。”领命的寨墙值守快速离去。
    “留下三伍值守,准备好火油,其他人给我提水过来,越多越好,再去一伍通报知卫魏大人,从军卫军库领三才尖刺过来,快、快。”张值守长不做思索再次下令道。
    上官陆自魏鹏出寨之后一直站立在北寨墙,听到值守禀报的军情,尽管早早便有此担忧,但真的听到心里还是有些意外。
    “娃娃,你去通报三位知所血狼时冉昱、血滴董程旭、血甲秦龚,即刻令各所士卒登上寨墙,确保军卫南、西、东三寨墙无虞,提高警惕,防止鞑子趁乱入寨。”
    “二寸,你去通报知卫魏鹏及军卫各旗,即刻登上北寨墙谨防鞑子趁乱攻打。”
    上官陆接连两道军令,快速下了寨墙,前往寨墙东北角。
    张值守长见到上官陆到来,快速上前见礼,“卫正大人,当前仅发现这一处,其他方向尚未有异情传来,据挖掘敲击声响来看,应该是不用半个时辰鞑子便可挖通。”
    “半个时辰,鞑子还真会选地方,北寨墙、东寨墙连接之处,不管是两个方向哪个方向战兵道之上都无法发现。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沙砾之地,挖掘通道不易,这些时日,他们搜集不到多少木料,两条通道也就差不多了。”上官陆也不得不佩服鞑子选取得位置,若不是自己心有担忧,寨墙值守将巡查精力放在各向寨墙,说不定还真让鞑子得逞。
    “这世间是不是有些太赶巧了呢?”上官陆说完又自言自语道。
    “大人,我已令值守前去提水,还有三才尖刺,火油已准备好了,只要发现有土破的迹象,绝对保证鞑子是有进无出。”张值守长颇为自信的说道。
    “嗯,鞑子此举重在出其不意,既然已经被发现,鞑子若想借此攻入军寨,痴心妄想。”上官陆见巡查值守能够及时发现,张值守长防御有方,也就安下心来。
    “咚咚、咚咚”的声响越来越大,就算是不特意将耳朵紧贴在寨墙上,也依旧能够听到,不用上官陆及张值守长特意安排,早就准备好的血狼寨墙值守纷纷各自行事。
    “嘭”距寨墙有一丈左右的一处地方泥土被翻起,渐渐洞口是越来越大附近地表的沙石流向洞内,血狼众人甚至能够听到自洞内传出鞑子急切的喊叫之声。
    “火油、火油,倒进去,快!”
    “三才尖刺,都扔进去、快!”
    “火把、火把,点火,快!”
    “水桶,倒水,不能停顿中断,快!”
    随着张值守长军令,早就预备好的几桶火油被顺着洞口倒了进去,紧接着便是寨墙值守纷纷将从军库领出的三才尖刺倾倒到洞口内,火油被点燃,一桶桶早就准备好的水也接连不断倒入洞内,值守紧握手中兵刃紧盯着洞口。
    “啊,被发现了,他们早有准备。”
    “退、快退、快退。”
    洞内传来鞑子惊恐的喊叫之声,乱糟糟急切切,可对于血狼众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美妙之音。
    点燃火油漂浮在浑浊污水表面,熊熊燃烧,水流向前流动,火势接着水流逐渐堆积并顺着密道流向寨外。
    “大人,弟兄们在寨墙西北、西南、东南均听到挖凿敲击之声,已经安排弟兄在看守,水还有三才尖刺都弄过去了。”寨墙值守的一名伍头跑过来禀报道。
    “看来鞑子是早有准备,四个方向全都选择战兵道巡查士卒无法看到的地方,只是鞑子究竟是如何将人隐藏起来,挖凿通道,这可是需要不少人手的,挖掘密道,需要木料支撑,而且所需甚多,他们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木料呢?实在是匪夷所思。”张值守看着上官陆低声说道。
    “既然鞑子今年狩猎打垛的目的并非普通劫掠,不管究竟目的为何,那么必然需要攻破我五羊各戍边军寨,每日攻打军寨留下百余人还是很轻松的,鞑子人数众多,消失几百人藏身尸身堆里,我们也无法发现,至于木料,应该是从其他三寨得来,将近十余日,快马疾驰,也足够几个来回了。现在已经被我们发现,所有谋划不过是镜花水月耳,注定徒劳无功。”上官陆也是乐乐呵呵的说道。
    “卫正大人,你说寨外鞑子准备攻打军寨的敌兵是何心情,十日时间,几百人,耗费多少心血才挖通,却被我们几桶火油、几筐三才刺、还有水给击破,不知那鞑子的萧王爷作何感想,是否会气的吐血啊。”张值守长也是难得的轻松,开起玩笑道。
    上官陆听到张值守所说,尽管心里牵挂担忧姜愧与那对鞑子遭遇,但面色之上却丝毫不显,与张值守长在这儿欢声笑语的聊起天来,魏鹏与三位知所就惨了,带着血狼士卒严守军卫各寨墙,唯恐鞑子趁乱偷袭,孟冬的深夜,气温非常的低,寨墙上的每一人都不断在跺脚,宽大的军衣是一紧再紧,可依旧无法抵挡凛冽的北风。
    同是在血狼军寨,其寨墙战兵道上血狼军卒忍受着酷寒差点被冻成冰棍,而寨墙地下却是另一番景象,实实在在的冰火两重天。
    鞑子拥挤在密道内,难以转身腾挪,位于寨内的洞口有早就安排好的血狼军卒看守,鞑子根本就冲不出去,火油、三才、水进入密道之后,鞑子便已经明白,密道之奇、之密已然不复存在,纷纷招呼开始撤离密道。
    血狼卫寨四角,四条密道,火油漂浮于水面之上,熊熊燃烧的大火顺着水流逐渐引燃密道内的木料,不过火势终有燃尽之时,却也算完成使命,失去木料支撑,密道陆续出现塌陷的迹象。
    鞑子惊恐不安,顾不得粘黏甲胄上的火油,顾不得被水浸透带来刺骨的寒痛,更顾不得头顶落下的沙石,甚至扎在身上的三才尖刺都来不及取下,拼了命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爬去,争取活命的一线生机。
    杀人者人恒杀之,鞑子欲以密道杀入寨内,却被血狼提前察觉,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坑了自己,最终逃脱出去活命的寥寥无几,大多数都败给了老天,冻成人棍。
    而就在此时位于血狼、鞑子营地中间位置有两支骑兵队伍,西北位置约有五百余人,乃是血狼姜愧所统领前去袭营的兵马,东北位置约有五千人,便是鞑子青狼部落二毛萧王爷准备趁乱攻寨的人马,阴错阳差双方都选择在同一时间夜袭,不管方式如何,都希望可以解决对方,一战而决,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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