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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谜之身世

开元藏武 初见即永恒 5629 Aug 13, 2021 9:41:47 PM

    账外所有人都听到了千夫长身亡之时的那声惨叫,不过没有人觉得是千夫长的惨叫,都以为是姜愧的,只有千夫长帐下奴隶,那脸色丰富极了,轻松、喜悦、惊恐、担忧。
    “驾驾、驾驾”
    “嘚嘚、嘚嘚”
    姜愧骑马冲出营帐,直接冲向下一座千夫长营帐,血狼九名牙士见到姜愧奔行而去,纷纷催动马力,紧追上去。
    周围的鞑子可炸了锅了,在几位百夫长的领头下,想进入千夫长营帐查看详情,可千夫长帐下的奴隶却不知道为什么,死死阻拦着,并不让他们进去。
    “大胆,你们这些奴隶,滚开。”
    “低贱的奴隶也敢阻挡我们。”
    ······
    已经死去那千夫长账下百夫长怒骂不断,尽管如此却也不敢强行杀了奴隶进入营帐。
    “什么人,下马。”
    “嗖、嗖”
    第四位千夫长的亲卫见到姜愧几骑疾驰而来出言相止,见到马速没有丁点放缓的迹象,立刻放箭。
    “噗嗤”
    “噗嗤”
    ······
    姜愧绝顶武者的实力面对鞑子千夫长亲卫,没有丝毫阻力,弯刀寒光闪过,所有站守在帐外的千夫长亲卫一个不留尽皆身亡,而对于奴隶,姜愧并没有将手中的弯刀指向他们,骑马一闪而过,撞开奴隶冲入营帐内,血狼的牙士守护在营帐外,禁止他人进入。
    营帐内的千夫长已经起来了,盘坐在皮毡子上,吃着**茶,弯刀剔着羊骨吃着羊肉,一副自在享乐的模样。
    “听说你大闹骨格齐,现在还敢到我这儿来,你这游骑长胆子不小啊,谁的账下,顺服于我,赐你百夫长,牛羊、马匹、奴隶、女人,要多少随便提,现在青狼部落如你这般的勇士不多了。”这千夫长头也没抬,听到马蹄声便开口说道,说话的同时,手上也没有闲着,依旧还在从羊骨上割着羊肉,对于姜愧会是五羊军卒的身份,丁点也没怀疑,毕竟謌克一族与夏族几千年的征战,夏族从来都是依据军寨而守,何时会如此行事。
    “降服于我,成为我的奴隶,饶你一死。”姜愧对于鞑子这名千夫长由衷的生出一丝怜惜,便欲劝服。
    “你这游骑长的胆子还真的不小啊,我是越来越赏识你了,在我账下,赐你亲卫长。”千夫长听到姜愧的劝服,却丝毫没有生气,呵呵笑了几声,抬起头看了看姜愧,用刀尖挑起一块沾了盐巴的羊肉示意姜愧食用。
    姜愧翻身下马,收起弯刀走上前去,便欲用手拿过肉块。
    鞑子千夫长晃了晃弯刀,面目挂着微笑,看着姜愧,刀尖微微向前一递。
    姜愧见到如此便明白了,这鞑子是想让自己用嘴在刀尖上吃那块肉,猛然抽出弯刀,如闪电般闪过,却没有丝毫声响传出,那块肉脱离千夫长手中弯刀刀尖,瞬间就到了姜愧嘴里。
    “味道不错,盐巴很正。”姜愧食用过那块羊肉称赞道。
    “夏族物产丰盛,就连这盐巴我们謌克部落都要求助于夏族商人,这是个好东西,没有它,便会软弱无力,可盛产盐巴的夏族却如草原上的羊群,任人宰割,反倒是不产盐巴的我们,成为草原上的兽,可以随意捕杀羊群。”千夫长用刀尖上的羊肉不断沾着盐巴,缓声说道。
    “牛羊也罢,为兽也罢,我謌克几千年来也没能越过君山,倒是我们各部落征伐不断,颅落、兽部生存艰难,一旦遇到大毛雪,牛羊都保不住,还要用女人去做交换才能度过那一年的冬季。”姜愧对于千夫长的言论并不认可,出言反对道。
    千夫长闻言抬起头仔细端详姜愧,看着眼前这个汉子,粗狂的脸庞,犀利的双眼,就算是面对自己,也看不到任何惧怕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孤傲。
    “你是古之六部哪一部的。”千夫长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波澜不惊的面色再也不复存在,吃惊的看着姜愧。
    “走兽三部独猞部落银虎姜愧。”姜愧说完褪下毡子甲,卸了金滴甲,漏出左胸。
    姜愧是话语平淡无奇,千夫长却震惊不已,看着姜愧是神色百变,此刻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姜愧合上眼帘,面色显得非常悲戚。
    “白狼部后裔青狼部克托兰见过银虎尊者。”右手紧握拳头,以拳心面狠狠打在左胸口,神色激动看着姜愧。
    “哎,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謌克的古礼。”姜愧满脸的寂寥,缓缓将弯刀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右手握拳拍打的胸口。
    “尊者,我父乃是白狼后人,克托兰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世,并以此为傲。”千夫长看着姜愧,目光闪动着花火。
    “青狼部落你帐内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父亲走的早,账内也没有女人。”克托兰说到此时,声音也显得有些悲痛。
    “可愿为我执鞭。”
    “愿为尊者执鞭。”
    克托兰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姜愧也长出一口气,这个千夫长,从本心来讲,姜愧并不愿杀他。
    “出账以后,只说成为我账下奴隶,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要记得是你自愿为我执鞭。”姜愧现在身为夏族神雀王朝血狼军卫卫正奴仆,为了以后的事情,提前给这千夫长提醒道。
    “是的尊者。”
    “以后就叫我姜前辈,不要叫尊者了。”姜愧再次提醒道。
    “是姜前辈。”
    姜愧看着克托兰成功降服,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这个与主子年龄相差不大,却已经是狼牙勇士相当于二流武者,资质甚佳,能够收服也是喜事一件。
    “说说你们最后那位千夫长吧,什么人,怎么解决。”姜愧并不掩饰自己的打算,直言相问。
    “那是阿梭,部主的儿子,是我们五个千夫长中实力最雄厚的,而且是他自身便是熊牙勇士,实力强劲,我们此次攻打血狼军寨,一切都是以他为主。”克托兰听到姜愧问起,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如实道出。
    “好了,约束你账下部众奴隶,待我解决这部主的儿子,再行商议之后如何行事。”姜愧拿起弯刀,大步流星出了营帐。
    “走”姜愧走出营帐,对九名血狼牙士说道。
    牙士骑在马上,听到姜愧说了夏话,吓了一跳,浑身都是冷汗,脸上汗珠子都出来了,握着弯刀得右手不由自主得又紧了紧,没缓过神一时间楞在那儿。
    “走”姜愧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牙士们这才反应过来,下了马紧握弯刀警惕的看着周围的鞑子,见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跟上姜愧。
    “最后一个千夫长,大开杀戒,只要是在千夫长帐内的,尽皆灭杀。”姜愧头也不回,向身后的牙士吩咐道。
    “是,姜前辈。”
    千夫长营帐相距并不远,没走多久便到了,只是这营帐已经全面戒备,姜愧大闹骨格齐已经在鞑子营地传开了,因为骨格齐账下奴隶的阻拦,鞑子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姜愧所杀,至于第一千夫长拓多吉、第二个千夫长柯吉厄因为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骨格齐那,对于两位千夫长已经身亡的消息暂时还没有散出来。
    整个营帐已经被车架围拢防止骑兵冲击,车架后方则是手持软弓的亲卫,账下奴隶则立与车架前方,高举弯刀目漏杀意紧盯着姜愧十人。
    “来者止步,此乃阿梭千夫长老爷的营帐,闲杂人等禁止靠近。”站立于车架之后的亲卫长拉满弓弦,两眼紧盯着姜愧,出言警告,并且车架前的奴隶在亲卫长警告之后开始一步步压上去。
    姜愧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轻蔑的神色,一言不发提刀就上,这些奴隶哪里是姜愧的对手,刀起刀落,六人已经被杀倒在地,牙士也迅速上前出刀,奴隶便开始快速消失。
    “给我起”姜愧没有理会奴隶的纠缠,抽身而出,内劲灌注双臂,一刀而出直接将眼前的车架一分为二,硬生生杀出一条路出来。
    “你不是···,你是夏族人,你是夏族人,来人,他是···。”亲卫长听到姜愧说的乃是夏话,惊恐不已,就在准备高声喊出姜愧身份之时,胸腔已经被姜愧的刀锋划过,毡子甲破裂开来,嘴巴张的老大,想出声却怎么也没有声音,只有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带着不甘、不解向后倒去。
    牙士已经解决了为数众多的奴隶,顺着姜愧辟出的车架缺口冲了进来,冲进去之后直接冲入亲卫队内守卫在营帐门外,姜愧直接步入营帐。
    姜愧进入营帐,却并没有发现这个千夫长,营帐内空无一人,烤肉的架子上挂着羊肉,羊油滴到火堆里噼里啪啦作响,桌案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灵茶。
    姜愧环视整个营帐,查看任何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整个营帐皮毡子并未发现划破,刀架后方毡子布比其他地方更厚一些,且有一个凸起的地方,正好就是一个人形。
    姜愧捡起地上的一块羊骨,丢过去,“出来吧,那地方藏不住的。”姜愧说完就坐到条案之后,拿起桌案上的弯刀割起羊肉,沾着盐巴吃了起来。
    “夏族五羊关血狼畜生什么时候有你这般勇士了,仅仅十骑闯我青狼营地,更是连杀我部多位千夫长。”从刀架后走出来的阿梭千夫长面不改色,看着姜愧怒声说道。
    “说说吧,想怎么个死法。”姜愧寒声说道。
    “哼,你真以为我们青狼部落是夏族那软弱的羊吗?就算是我们千夫长全都阵亡了,他们也不会成为你账下的奴隶,草原上的规则只适用于生存在草原上的部落,而你不是,你只是披了狼皮的羊罢了。”阿梭千夫长就坐在姜愧对面,拿起姜愧剔好的羊肉吃了起来,三言两语便将姜愧的谋划说个通透,只是对于姜愧想将鞑子降服的想法十分鄙夷,在他看来草原上的兽什么时候会向羊屈服。
    “这已经不是你所需要考量的了,想想自己会是什么样。”姜愧已经在千夫长中找到一位愿为自己执鞭者,不然还真有可能像阿梭所说那般,因此对于阿梭千夫长的说法既不反驳也不争辩。
    “我是青狼部主的儿子,更是草原上的狼,你见过狼向羊低头的吗?不过身为夏族的羊又如何能够明白狼的高傲,你们从来只会埋头吃草,永远不会抬头看天,永远不会明白辽阔的天空带给狼的是什么。”阿梭对于姜愧平静的语气感到气愤,不断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现在是你口中抬头看天的狼躺在羊蹄下,并任其宰割。”姜愧轻声说道,看着发狂的阿梭,满是轻蔑。
    “动手吧,就算是被赶出狼群的孤狼,永远不会自绝,送我天祭吧,这样我的灵魂也可以回归真神的怀抱,得到真神的祝福。”亲口说出自己的下场,阿梭千夫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神中没有方才与姜愧争论的傲气,看着噼啪噼啪响个不停的火堆出神。
    “作为敌人,允许你天葬,希望你可以回归你口中真神的怀抱。”
    姜愧说完就起身离开,刚走出营帐便见到站立在营帐外的克托兰,“你怎么过来了,营地内安抚好了。”
    “前辈遵照你的吩咐已经在做了,只是阿梭千夫长···”克托兰好奇的问道。
    “我已经答应他,让他天葬,先把游骑撤回来,做好准备,开始清理。”
    血滴军所、所正房。
    “娃娃,这才多久没见,已经是武者了,恭喜啊。”见到娃娃,血滴军所所正钱铁铸非常开心,对于这个在军卫长大的孩子能够成为武者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
    “钱叔叔,这是卫正上官陆大人写给你的亲笔信。”娃娃艰难的挤出笑脸,顾不得与钱铁铸攀谈,连忙自怀中掏出姜愧交于他的书信。
    钱铁铸听到娃娃的话,再见到书信,心里也很是吃惊,鞑子将军寨围了个水泄不通,几十队游骑始终奔行在军寨周边,军所典房的斥候、传令死伤惨重依旧没能突出围困,信鹰也被游骑神射杀的所剩无几,不过一想到娃娃已经是武者方才释然。
    钱铁铸打开书信,抽出里边的文册,发现乃是血狼卫正密令,而此密令还需军所知所董程旭在场方能解读。
    “牙卒,请知所董程旭到所正房,告诉他卫正大人密令。”钱铁铸立刻对房外牙卒吩咐道。
    少倾,血滴所知所董程旭来到所正房。
    “钱头,鞑子围困,军卫怎么会有人过来,是否查验过?”董程旭一进入所正房便问道,并没有看到坐在一侧的娃娃,因此对于军册的真实性存在疑虑。
    “不用查验,你看看来的是谁。”钱铁铸抬头示意知所董程旭看侧边的娃娃。
    “啊,娃娃,是你啊,那就不用查验了,钱头军书文册给我吧,看来军卫应该知道形势不容乐观,程典于刘监二位大人已经同意江头卫正战时之权。”董程旭接过钱铁铸递过来的文册,按照密令开始查看。
    “军情危急、形势严峻,弃所聚卫、合力拒敌。”
    钱铁铸、董程旭知道了军书文册内的内容,本以为只是循例敌情通报,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弃寨撤离,二人也感到很是疑惑,毕竟无军令私自弃寨可是死罪,罪无可赦的死罪,但是一想到现下血滴的情势,也是无奈至极。
    “娃娃,军卫是否得到左司弃寨的军令。”钱铁铸看着娃娃,表情很是严肃的问道。
    “没有。”
    “那军关弃寨的军令呢?”
    “没有啊。”
    “钱头,等等。娃娃,你只是卫堂牙士,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军卫是否接到军令,你怎么知道的呢。”事关重大身为所正董程旭也不得不慎重。
    “董叔叔,卫正大人到了军卫之后,姜前辈就让我一直在卫正大人身边,照顾他,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什么都知道的。”娃娃一听二人并不相信自己编有些着急,“若不是姜前辈带着卫堂牙士们夜袭鞑子营地,掩护我摸进军所,就我一个人怎么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呢。”
    娃娃对于姜愧的谋划并不清楚,以为自己能够进入军所乃是因为姜愧夜袭鞑子营地,调走鞑子游骑的缘故,其实并非如此,娃娃能够进入军所,与前期姜愧带着他们熟悉鞑子情况密不可分,娃娃牢记游骑巡查规律,为了完成姜愧的嘱托,绞尽脑汁不自然的便躲过鞑子游骑的巡查,成功进入军所内。
    “什么,姜前辈夜袭鞑子营地,那军卫怎么防守,还剩多少兵力。”钱铁铸听到姜愧带兵夜袭鞑子营地震惊不已,就连他也没有想到姜愧袭营只用十骑。
    “什么军卫防守?”娃娃也被问的有点迷糊。
    “姜前辈不是夜袭鞑子营地,定是军卫派出了五旗兵马,军卫兵力空虚,防守薄弱,如何防守的。”钱铁铸还以为是娃娃没有听明白自己什么意思,又详细重复了一遍。
    “姜前辈就带着卫堂牙士十骑夜袭鞑子营地。”娃娃说道这儿已经有些哽咽,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娃娃,你说什么,姜牙士带着十骑夜袭鞑子营地。”董程旭感到不可思议,仅仅十骑夜袭鞑子营地,就算是姜牙士为绝顶武者,但毕竟猛虎不敌群狼,那可是几千鞑子。
    “嗯,姜前辈让我尽快将卫正大人的信送给钱叔,说是不能耽搁卫正大人的事情。”娃娃满脸泪痕,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嘶哑。
    “好了,老董,通知典房、监房,即刻准备弃寨,全所撤至军卫。”钱铁铸断然下令。
    “钱头,军所弃寨需左司军令,现在军卫···”董程旭问道。
    “老董,我们必须走,既然需要江头派出卫堂牙士来给我们传送军报,更是以姜前辈亲身袭杀营地为代价,说明血狼面对的情况不容乐观,否则卫正大人也不会行使战时之权。”钱铁铸对于董程旭的劝阻耐心解释道。
    “娃娃,我们去准备弃寨事宜,你先好好歇息,稍后我们就带你回军卫,老董,我们走之前要先去趟典房,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避免后患。”钱铁铸做好安排,便带着董程旭前往典房,血滴军所上下启动,开始准备弃寨撤离的准备。
    就在钱铁铸进入血滴军所典房没多久,一只金鹰飞出,刚出典房便瞬间飞入万丈高空,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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